夢境有時候比現實還要折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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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有時候比現實還要折騰人
夢境有時候比現實還要折騰人
我平時就覺得人生難,所以至少想在睡覺的時候忘記掉一切不愉快的事情。睡眠質量取決於我睡時的姿勢,這個是我沒有辦法控制的,除非有人幫我矯正姿勢。好吧,其實我就是沒法弄好睡眠質量。
那麼睡覺就成了一個很隨機的事情,我是個平凡人,和大家一樣,睡覺基本上就三種情況,做美夢或者噩夢,還有就是不做夢一覺睡到天亮。美夢不是那麼容易降臨的,還是要靠平時的積累的努力,對我來說,美夢就和高分一樣難得,好不容易做個夢也經常是噩夢,起床自後很是鬱悶,說到底睡覺也是個技術活啊。
這回我又在做夢了。確切地說,我希望我是在做夢。
我不能睡覺了。
這些日子是期末考試周,加上我已經快要四年級了,要四處投遞簡歷參加面試。坐在前往面試會場的公車上晃盪著的時候,我經常在想,“這麼辛苦去來回三個小時就為了去參加個面試,要是一不小心通過了,將來還要這樣晃盪著去上班,這是何苦呢。”雖然這樣想著卻還是義不容辭地跑去參加面試,是說明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於是行為舉止變得卑微了。啊啊,真是可悲啊。
“謝謝,如果錄取了我們會通知你。”
“啊啊,好的。謝謝。”
除了面試房間,我舒了一口氣。原本沒底的心裡,變得更加沒底了。
之前是在趕論,這些個教授是不是都約好了把截止日定在同一個禮拜的同一個日子裡啊,一週下來我的睡眠時間加起來有多長時間這麼複雜的數學問題我已經不願意再去想了,也想不動了。
穿著不怎麼合身的西服,勉強擠出職業笑容,假裝從容地面對面試官,談論著自己都沒有想清楚也想不清楚的話題。呼,真是太可笑。
但是,至少我熬過去了。
應該獎勵一下自己才是。
“你的面好了,這個是送的。”
帥哥酷酷地說。
“謝謝!……嗯,好吃!太好吃了師傅!”
“過獎了。小姐你是餓了,多吃點。”
這位帥哥真是表裡如一,長得帥又體貼。這世界上要多些你這樣的人就會太平了。
我想把這些話傳達給帥哥,但這個念頭被坐在旁邊座位上的幾個姑娘打斷了。
“這位帥哥~你什麼時候下班啊,想請你吃個飯~”
“久等了。這是您的面。”
帥哥將幾個麵碗齊刷刷地擺到她們面前,走進廚房裡面準備新的材料去了。
姑娘們美人計沒有得逞,只好乖乖吃麵。
——帥哥好樣的!就著這酷勁兒一路走到底吧,我會永遠支援你的,還有,祝你的生意越來越興隆。
我在心裡為帥哥喝彩鼓勁。
填飽了肚子,之前心裡的陰霾也散了。我還真是個好滿足的人。今天從早上就開始面試,連續4個,面到最後一個的時候,臉部肌肉已經在抽搐了。
真是沒有比不是發自內心的笑還要累人的了。
但是這些都過去了,至少離下一波“假笑考試”還有一段時間,今晚可以好好睡個覺了,就算隔壁那對小情侶再鬧騰,我的睡意也能遮蔽掉了。
“咦,你回來了?”
剛踏進四合院,就聽見房東靠在二樓的陽臺上抽菸。
“看你很累的樣子。面試怎麼樣啊?”
“你怎麼知道我是去——”算了,他是神,我已經開始接受這個設定了,有些事情就不管它了。
“馬馬虎虎吧,希望不大。”
“哎呦,年紀輕輕怎麼這麼沒自信。來來,今晚大叔來犒勞犒勞你。”
“謝謝您的好意。但是我比較想回去睡覺。”
“這才幾點呀,夜晚才是年輕人生活的開始!快上來!”
既然夜晚是年輕人的,大叔你是不是該睡了。
我還是去大叔的房間了,沒辦法,誰叫他是我房東兼神仙呢。
“你酒量如何?我完全不能喝。”
大叔準備了2個杯子,倒了點啤酒。
那你幹嘛倒啤酒,話說我還沒有回答呢喂。
“我也不太能喝。”
“那就喝橙汁吧。”
說罷從冰箱裡拿出橙汁,倒在了盛了酒的杯子裡。我很想說,你就這麼犒勞我的麼,雖說本來期待值就不高,也用不著調這種懲罰遊戲用的飲料給我喝吧。
“來。”
“謝謝。”
我假裝抿了一口。
“小姐。人生路還長著呢。”
“?是。”
“意思是一切都是會改變的。在你不知不覺中,會有轉機。”
他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混喝飲料,小客廳裡沒有開燈,我透過射進窗戶的路燈和月光才能勉強看清楚大叔的位置。
“……是。”
我聽見他輕哼了,一定是在笑。
“快樂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我敬你一杯。”
他杯子靠了過來,我沒有動,他就伸手“叮”地碰了一下我手裡的杯子。
夜裡我做了一個夢。是個久違了的美夢。有個人領著我在路上走著,步伐不緊不慢,剛剛好,我一看是拉麵館的帥哥師傅,便安了心,聽見帥哥的聲音說“好了,快好了,和我在一起,不必擔心,不必害怕,你什麼也不要想。都會好的。”聲音聽著甚是舒服。夢裡的帥哥比平時要健談多了,雖然是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我想也許是我平時就沒聽帥哥說過幾句話,腦子裡的庫存也就那麼幾句。帥哥拉著我的手,一直走著,不知道拐了幾個彎,過了幾條街,就一直走著,一路只聽見他那溫和平淡的聲音。因為是夢裡,我也不覺得辛苦,感覺輕飄飄的,好想一直這樣走下去,不要停下來。畢竟這樣的機會人生能有幾多回?我得多享受享受這位帥哥的大手,多聽會兒他的聲音,既然他在我的夢裡,那我就要好好地享受。
他一直拉著我走到了一個公館,是老式的洋房,一開門就是樓梯。
樓梯的臺階很高,我要費點力氣才能走上去,他就回過身輕輕拉我上去。接著走到二樓的盡頭,開啟門一看,看到了一個人的後腦勺,那人聽見我們進來,就慢慢轉過頭來。
夢一直在心理學也好生理學也好,科學也好迷信也好,總之就是涉足的領域很廣,還特別有神祕感。要說為什麼有神祕感呢,就是夢永遠都不會讓你看到你真正想看到的東西,一直吊著你。
早上醒過來,我又高興又著急,迫切地想知道房間裡那個人到底是誰。好像不止一個人,好吧,什麼都不重要了,反正過一個小時我也該忘得差不多了。
看看錶,離上課還有段時間,我收拾了一下出門,看見大叔坐在陽臺上望天。忽然想起來他昨天的一番話,我還是很感謝他的,他昨天的“款待”把我的情緒一掃而光。忽地有些歡喜,便向他打招呼。
“大叔早上好!”
大叔看見我在使勁向他揮著手,就笑了笑,“人生苦短,跑吧,小姐。”
我嗤地笑了一聲,這個人,玩起藝來了。
“哎!我走了!”
我今兒就聽他的話,於是一路小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