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七六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第四七六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不愛我那又怎樣 女皇的後宮:獨寵公子太絕色 GOD 武當高手在異界 重生之我是獸人 大宋異姓王爺 超越進化 愛上痞子攻 非和平崛起 刀影瑤姬

第四七六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雨恩長的話說的有條有理,蕭破浪冷哼一聲,威壓減輕了很多。

天均真人接道:“雨大師說的有道理!試問天下修真之人,除了驚才絕豔卻英年早逝的蕭乘風蕭師兄之外,誰能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力殺魔教的兩大元老?不!是三大元老!我天均自問我做不到,雨大師也做不到!莫非……林遠林大師也是驚才絕豔、甚至遠超蕭乘風蕭師兄的高人麼?”天均早就看不慣林遠傲氣的樣子,而且他對張明也是極具好感,當然要趁機諷刺林遠一頓。

端坐在位置上的末央生也跟著說話了:“雨大師,您剛才說錯了,哪是蕭師兄帶著我們力挽狂瀾啊?!其實是蕭師兄救了我們一命!那一場血戰從頭到尾都是蕭師兄一個人在孤軍奮戰!我們根本幫不上手!唉……對蕭師兄我們可是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末央生現在能端坐不動並不是因為他的功力高,而是蕭破浪的威壓刻意避開了他。末央生的功力最低,不過連橫飛、古風子都沒有資格參加的會議他卻有資格參加,誰讓他是五嶽盟的盟主呢?

蕭破浪的威壓已經減弱了,可林遠的臉色還是一陣青一陣紅的,其餘的門派雖然是衝著軒轅臺的面子來的,但看到雨恩長都不滿林遠的所作所為,他們自然樂得裝糊塗、看好戲,或者忙著運用功力在抵擋蕭破浪的威壓,想幫林遠說話也沒有機會。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開了,幾條黑影竄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年輕一代吸血鬼中的領軍人物:潘奇!跟在他身後的也都是吸血鬼中的佼佼者。

“張先生,出了什麼事情?”潘奇急聲問道,顯然,他們衝進來是感應到了裡面有力場在運轉,以為張明這裡發生了爭執。

林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吸血鬼和張明之間的非常融洽!吸血鬼的代表團是在昨天到達的,想就一些具體問題和張明當面磋商,吸血鬼的代表團中有兩個具有公爵實力的大吸血鬼,曾經和林遠、雨恩長進行了一場友誼切磋,結果雖然是平分秋色,但林遠對吸血鬼那種快到了極至的速度深感憂懼!尤其在聽到對方說血族擁有幾十個公爵的時候,林遠自知,修真界聯合起來可以打敗血族,但單憑一個軒轅臺絕對不是血族的對手!

林遠感覺到兩股陰沉的氣息悄悄潛入了大廳裡,顯然,這是那兩個公爵在探查這裡的情況,毫無疑問,如果自己帶著軒轅臺的人和蕭家起了衝突,吸血鬼們會堅決站在張明那一邊!林遠氣得差點要罵出來,這群傻瓜!張明根本就是在算計你們!你們還幫他??不過,這話只是在他肚子裡說一說罷了,他敢說出來麼?說出來他就是出賣修真界,他會成為一個遺臭萬年的人物!而且林遠雖然喜歡爭名奪利,但他還算是一個正義的人物,這種事他也不屑於去做!

張明輕聲說道:“潘奇先生,這是我們的家事,和你們沒有關係,你們先出去吧。”

“你確定?張先生?”潘奇猶疑的看了張明一眼。

張明點點頭。

潘奇狠狠的看了林遠一眼,招招手,帶著吸血鬼退了出去,而盤繞在大廳裡的陰沉氣息也消失了,那兩個大公爵也知道,自己的氣息瞞不過大廳裡的高手,他們這麼做只是在提醒裡面的人注意他們的存在罷了,這是對林遠的一種另類威脅。

張明的話語引起了不少修真者的好感,不錯!這孩子真不錯!知道家醜不可外揚,讓吸血鬼們都退出去了,內訌的事情可不是值得驕傲的好事!

張明仰首望天,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虎目含淚,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各位前輩在上,晚輩有一句話不吐不快!希望前輩們給晚輩一個機會!!”張明聲淚俱下,那聲音悽慘到了極點。

張明這一跪不要緊,把大廳裡的各派高手都跪傻了,連蕭破浪也不例外,不過蕭破浪略一沉吟,馬上猜出了張明的用意,心中暗歎,這小子……狠!太狠了!

張明現在的身份是修真界的指揮者,名義上雖然以蕭破浪為首,但大家都知道張明才是真正的統帥!而且現在蕭破浪還坐在這裡,誰敢受張明的跪拜啊?大家紛紛站了起來,天均真人一個閃身,來到張明身邊,試圖把張明攙扶起來:“賢侄,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好好說!”

張明倔強的跪在那裡,就是不肯起身:“各位前輩,晚輩有句話一定要說!”

各門派的掌門連聲說道:“賢侄,快起來,起來再說!”“賢侄,我們都聽著呢,你起來說!”

蕭破浪突然乾咳一聲:“各位道友,你們就坐下聽他說吧,不管他能力如何他也是個晚輩,各位道友當受得起他這一跪。”

聽到蕭破浪這麼說了,各派的掌門猶猶豫豫的坐了下去,天均真人嘆了口氣,橫了林遠一眼,一閃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唯有末央生最尷尬,誰都能坐他是不能坐的,張明是他的結拜大哥!受大哥的跪拜?豈有此理!不過這時候倒沒人注意他,大家都在專心的等張明說話。

張明緩緩抬起了頭,他的淚水流滿了臉腮,他的聲音發澀卻又異常的堅定:“各位前輩!現在大亂將起,我們修真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前有婆羅門教大舉入侵,後有魔教虎視耽耽,還有那西方的教會一直想把魔掌伸到我傲天國的領土上,把我傲天國的子民變成他們忠實的教徒!前輩們!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們自己人可亂不得啊!我們絕對亂不得啊!!!”

整個大廳裡都鴉雀無聲,大家都感到沉甸甸的,的確,張明說的沒錯!在這大敵當前的日子,可千萬亂不得!

‘咚’的一聲,張明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一個頭:“各位前輩們!我們修真界現在以處於絕境當中,想打破絕境我們無論如何也要齊心協力、眾志成城,我們才有一線生機啊!!如果前輩們覺得我張明修為不足以服眾、謀劃不足以克敵,我張明馬上退位讓賢,甘願做前輩們的過河卒,決不後退!”

天均真人再忍不住,拍案而起大喝道:“賢侄,你不要再說了!這些日子你做的事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裡!說句實話,如果按照我們幾個老傢伙的意思,殺掉了血族的使者,我們修真界的滅頂之災就在眼前了!你不配誰配?站出來讓老夫看一看到底是何方高人能勝得過我賢侄的?!”天均真人一邊說一邊用眼睛斜看著林遠,那意思就是:怎麼?你認為你配麼??

雨恩長也被張明感動得不輕,不過他畢竟和林遠都是軒轅臺的宗師,所以他的話就溫柔多了:“賢侄,說到修為,天下有誰象你這般歲數的時候就有了如此深厚的功力?說到謀劃,天均掌門說的沒錯,當日我們幾個老傢伙都要除掉血族的使者,最後還不是賢侄苦心說服了我們?!要不然,我們哪還能舒服的坐在這裡商談退敵之事?早就忙的焦頭爛額了!”

雨恩長說道這裡緩緩站了起來:“我雨恩長願做賢侄的馬前卒,水裡來水裡去、火裡來火裡去,絕無二話!!”

林遠的臉已經漲成了紫紅色,張明這一跪一拜陰損到了極點!沒有光哪來的暗?沒有香哪來的臭?沒有張明的忍辱負重、高風亮節又怎麼能顯出他林遠的卑鄙無恥、爭名奪利??林遠甚至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他萬沒想到,他只是認為張明的威望越來越大,而軒轅臺的年輕一代人中沒有一個能和張明一爭長短的,所以想刻意壓制一下張明,卻鬧出了這種結果!辯解?天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讓我林遠該如何辯解?

可憐的林遠到現在都沒意識到,張明是在故意的坑害他,他現在非常恨張明,但不是恨張明狡猾,而是恨張明曲解了他的意思!!

張明臉上的淚水依然在流,心中卻是無比的冷靜,他知道林遠完蛋了!從今天開始,不但林遠的名聲會變得很臭,他的修為也再難寸進,甚至會就此墮入魔道!殺人並不一定要用暴力,張明這一跪一拜就毀掉了一個修真界成名多年的高手,他的心機實在是太可怕了!

場中所有的人都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一些正氣的老字輩一邊為張明所感動,一邊卻在心中痛恨,痛恨自己門下為什麼沒有張明這樣一個人物!而那些本來跟著林遠來到上海,以林遠馬首是瞻的老字輩,看向林遠的目光也變了,充滿了鄙夷,相反,他們看向雨恩長的目光則充滿了尊重!看看人家雨恩長,知道自己判斷錯了敢大聲說出來、承認自己的錯誤!這不比某個只知道爭名奪利的人強上了無數倍麼?!

張明發動了最後的攻擊,他擦了擦眼淚,澀聲說道:“晚輩自認光明磊落,萬事無不可對人言!晚輩這就把那內應的名字和他在魔教擔當的職位說出來,不過,晚輩還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請非常想知道情況的前輩站出來,晚輩會交代出……”

天均真人截口說道:“賢侄,你不要說了!老夫信得過你!呵呵……老夫真是不明白那一心想刺探這密中之密的高人到底是什麼意思!莫不成是想以此做進身之階,投靠那魔教不成?!”

林遠再也忍不住了,狂喝道:“天均,你莫要血口噴人!我林遠怎也是軒轅臺一派宗師,又怎會投靠魔教?!你……”

“閉嘴!”天均怒聲打斷了林遠的話:“老夫身為天山派一派之尊,你怎敢直呼老夫名諱?!倚仗了軒轅臺是修真界第一大派,你就可以不講禮法麼?莫以為我天山派軟弱可欺,我天均還沒怕過誰來!!”說實話,天均真人對軒轅臺還是非常顧忌的,但被人直指姓名,他可絕對不能忍下去,要不然以後天山派還有什麼臉面在修真界行走?

林遠被斥得啞口無言,修真界雖然沒有法律,但一個‘禮’字、還一個‘理’字,這兩個‘li’是必須要佔的,要不然在修真界寸步難行。

“兩位前輩先不要動氣,晚輩有一件事實在是想不明白,正想請教呢。”末央生看似要給他們解圍一樣站了出來:“當日,魔教露出死灰復燃的苗頭時,我蕭師兄就說過,一定要在魔教內部安插內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各位前輩也許不知道,安插內應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他的職位絕不能低,要不然他什麼祕密也探聽不出來,那就對我們一點用處也沒有。”

廳中的眾人聽了,都紛紛點頭,認為末央生說的有道理。

末央生頭一次受到這麼多大派長輩的注目,更來了精神:“但是,怎麼樣才能讓那內應升到高位呢?當然要付出代價!據我所知,那內應所立下的大功正是他帶著人突襲了蕭家!”

“什麼??”廳中的眾人都愣住了,突襲蕭家?怎麼從來沒聽張明提起過??

末央生乾咳一聲,繼續侃侃而談:“在蕭師兄的安排下,那個內應先帶著人抓住了蕭甜師妹,然後用蕭甜師妹做人質,逼蕭怒師兄打開了蕭家的法陣,從蕭家那裡拿走了很多丹藥和法寶!也正因為此,那內應才會在短時間內得到了提拔!”這些話可不是末央生編出來的,而是張明編出來當真事告訴末央生的,當時張明考慮到自己對魔教的訊息過於靈通了,保不住誰就會對自己產生懷疑,所以才玩出了這麼一段故事,此刻,卻被末央生在大家面前講了出來。

張明差點就笑出了聲,這算什麼?是錦上添花還是無心插柳?不過這個故事可講的正是時候!

藉著末央生的嘴,張明在大家心目中的聲望再次提升了一個臺階!在魔教剛剛露出苗頭的時候就安插了內應,真是料敵知先啊!寧可讓蕭家付出損失也要讓那內應發揮應有的作用,這不是深明大義麼?!

末央生說到這裡又轉向林遠:“晚輩請教林大宗師前輩,您從來沒有為那內應做出過什麼幫助,前腳剛剛來到上海,後腳就再三向蕭師兄逼問那內應的名字、擔任的職務……請問林大宗師前輩,您憑什麼一定要知道?”末央生跟著張明混了一段時候,也變得陰險了,他故意稱呼林遠為林大宗師前輩,語氣上尊敬到了極點,話裡卻字字藏刀。

這也怪不得末央生,張明可是‘群英會’的領袖,張明的光榮就是大家的光榮,對這個難為張明的人,他自然是毫不客氣的!軒轅臺是第一大派又怎麼樣?五嶽的實力雖然遠遠比不上軒轅臺,但勝在門徒眾多,你軒轅臺還敢滅了我五嶽派不成?如果換了個老字輩的人物,不一定敢如此質問林遠,末央生年輕氣盛,可不在乎這個!而且,修真界第一人是我蕭大哥的師父!別人不幫五嶽盟,蕭家和天山派是一定會幫的,那麼你軒轅臺又能把五嶽盟怎麼樣?

林遠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沒栽倒在地上,受天均真人的指責還好說,天均真人的輩分、地位都比自己高,但被一個晚輩如此質問林遠就受不了了!而且他偏偏無法反駁,結果激怒之下,一口鮮血就衝上了咽喉。

林遠緊緊的閉上嘴,硬生生把這口鮮血嚥了回去。可惜他又錯了,如果他把血吐出來,反而會爭得很多人的同情,大家會認為是誤會了林遠,要不然,一個修為如此高的人物怎麼會被氣吐血呢?

但林遠為了自己的尊嚴,硬生生把血嚥了回去,還故意做出了一付冷漠的樣子,卻讓大家大搖其頭,對林遠的分數越打越低。

人家雖然是晚輩,但說的話句句有理!看林遠那樣子,和默認了差不多,真沒想到,軒轅臺的宗師林遠居然是這種小人!!

林遠茫然四顧,他看到的全是輕蔑之極的眼神,林遠知道,他再沒有臉面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人都是這樣,明明是認錯就可以挽回名聲的事情,卻偏偏為了臉面就是不認錯!可惜這麼下去,他失去的只會更多!

以林遠在軒轅臺一派宗師的地位,只要向張明認錯,又有誰會難為他呢?連張明都不敢,那就顯得他目無尊長了!與其說是張明用詭計毀了他,還不如說是林遠自己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