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二章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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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二章 救命
在警備隊的招待所裡,張明和橫飛、古風子、末央生幾人談笑風聲,他的臉上已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悲傷,這裡的看不到是指橫飛幾個人看不到,但不包括雨仙。
女孩子的心都比較細膩,雨仙感覺張明和以前不一樣了!張明以前和人談笑的時候,總喜歡盯著對方的眼睛,對這點雨仙印象非常深刻,因為她經常被張明看得心慌臉紅。可是今天張明的眼神總是漫不經心的從大家臉上掃過,沒有人能讓張明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她也不行!
雨仙故意去找張明的麻煩,張明露出了窘態,大家都發出了善意的鬨笑聲。雨仙發現,張明雖然也在笑,但他的眼睛卻有些空洞,只看了雨仙一眼就移開眼神,轉向別的地方,所以現在雨仙心中非常生氣!
張明察覺到了雨仙不滿,他也不想這樣,只需象以前那樣小小的調戲一下雨仙,她滿意,自己滿意,大家都滿意,可這麼簡單的事情自己偏偏就是做不出來!看到飛鳥他會想起蕭靈,看到白雲他會想起蕭靈,看到那深紅色的葡萄酒他更會想起蕭靈!張明做夢也沒想到,那十幾天無憂無慮、平凡自在的日子現在想起來居然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在那十幾天裡自己在心中暗自稱呼蕭靈為傻瓜稱呼了數百次了,現在想起來傻瓜到底是誰呢?張明認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才驀然醒悟,如果說自己剛剛受傷的時候讓蕭靈找個大山藏起來,是為了世人的安全,那麼在自己騎著蕭靈到處遊山玩水的時候,明明具有了控制蕭靈的能力為什麼還不想回廣州呢?反而向東方越走越遠?真的是為了怕蕭靈發飆還是為了什麼?
“被別人欺騙沒什麼,最可怕的是自己刻意去欺騙自己!”張明心中自嘲道,隨即,他悄悄退出客廳,走到了陽臺上,默然迎視著耀眼的陽光。
張明的舉動再小心也逃不過兩個女人的眼睛,一個自然是張明的影子,迡迡藝,另一個則是雨仙。雨仙正在和古風子爭論古時魔教的三大聖女,金霄、銀霄和碧霄的事蹟,暫時脫不了身,而迡迡藝當然是名正言順的跟了出來。
迡迡藝的腦瓜雖然不太靈敏,但她從小刀和張明的對話中也聽出來張明為了什麼而難過,不過想讓迡迡藝去安慰別人那可是痴心妄想,她不會這種套路的。望著張明那挺拔的背影,迡迡藝想了想,開口說道:“主人,你……是又想起了那個叫蕭靈的女孩子了嗎?”
張明轉過身,笑了一笑:“據說在歷史上有很多重大的事情都是在短短的瞬間裡發生突變的!十幾天的時間足夠發生一些事,產生一些東西了,她和你一樣,對我的好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現在她死了,我在這裡思念一下她,也是應該的。”
迡迡藝眨了下眼睛,愣是沒聽懂。
就在這時,雨仙急急的走上陽臺,正對上張明那雙充滿了憂鬱和無奈的眼睛,一下子就愣住了。“蕭大哥,你怎麼了?”
“我?我沒什麼。”張明故作瀟灑的一笑:“我只是……想起了那天和魔教的人決戰的場面。”
雨仙呆了一呆,旋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轉身就奔回到屋子裡面,搞得張明莫名其妙。
時間不大,橫飛幾個人都出來了,人人都用關切的目光看著張明,看得張明不由自主的產生了輕微的口吃:“你們……做什麼?”
橫飛輕嘆道:“大哥,我知道你一向心軟,可是為了這種事情而傷感就沒有必要了。”
末央生接道:“是啊,橫飛說得對!蕭師兄,對付魔教的人我們是不能發慈悲心的,就象他們對我們一樣!”
古風子道:“魔教和我們修真界本是水火不相容!我還嫌蕭師兄殺得太少了呢!”
張明看了看他們幾人,又看了看雨仙,難道他們以為我在為了殺人太多而傷感嗎?張明苦笑著說道:“你們……”
大家看到張明在苦笑,愈發認定了,互相看了看,橫飛道:“大哥,我和雨仙這次出山,還什麼地方都沒去過呢!正好末師兄身為五嶽盟的盟主,由他帶著我們去各個名山大川遊玩一下怎麼樣?”說完,橫飛給雨仙使了個眼色。
雨仙輕盈的走到張明身前:“蕭大哥!去嘛!好不好?”
末央生和古風子在一邊附和著,迡迡藝也在幫腔:“主人,去散散心吧。”
張明環視著大家期待的眼神,實在是沒辦法推卻啊,轉念一想,也好!蔣晴那邊想真正打進印度教派的內部,光花錢不行,還需要時間,她如果能在半年之內接觸到印度教派的核心就已經算奇蹟了,而廣州這裡只要有小刀在,是出不了什麼偏差的!
張明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吧、好吧,我聽你們的還不行!”
看到張明同意了,大家的興致都高漲起來,末央生笑著說道:“蕭師兄,其實我們五嶽的奇景有不少都被陣法掩蓋起來了,普通人是看不到的,這一次我讓大家好好開開眼!”
橫飛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張明略一沉吟:“等我回去和小刀交代一些事情之後,我們馬上就走,不告訴兩個老頭子我們悄悄走!”
眾人聽到張明叫蕭破浪和雨恩長為兩個老頭子,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蕭破浪和雨恩長確實是老人,現在修真界最出風頭的還是年輕人!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至於今朝的風流人物是誰,當然是群英會里的人了……
其實張明這麼做是刻意迴避和蕭破浪見面,他不知道用什麼心境去面對自己的師父兼叔叔的蕭破浪,雖然說還達不到怨恨的程度,但是一道細小的裂痕出現了是不可迴避的事實。
張明不知道的是,當他們動身‘悄悄’離開廣州的時候,蕭破浪的身形則定在高空中默默的目送著他們遠去,“凡兒,為師真的是為了你好啊!”蕭破浪在心中長嘆著。
※※※
此刻已是進入了初夏的季節,遊人雖然比春季少了些,但依然是熙熙攘攘、絡繹不絕,修真者本是厭煩夾雜在人流之中的,不過橫飛幾人為了讓張明舒心,都勉強提起了興致,輕聲談笑著。
看遠方天際,在朝霞的映照下,一列列金色的雲正等待著太陽的出升,好似群臣在等待著自己的君王。
望下身後,很多人正在努力在紛爭著,大家都想找一個看日出的好地方,但這裡可是人多地少的,來得晚的、力氣小的自然就會委屈些。
張明幾人自然不會動手和凡人去搶地方,張明有錢、非常有錢,所以他在山下僱傭了些彪形大漢,上山之後又花了幾萬元錢從幾個學生手裡買了塊不錯的地方,而那些‘保鏢’們則在張明幾人身後站成一排,阻擋住人流,修真者的身體周圍都有一種氣場,他們很厭煩那些不相干的人侵入到自己的氣場裡,可是又不能使用法力把人都趕走,只好用這種折中的方法了。
張明並沒有去看什麼日出,細心的他發現了一個古怪的現象,不管他們到了什麼地方,去之前那裡的遊人都是興高采烈、精神飽滿的,可是他們呆了一夜之後,就有很多遊人變得無精打采、臉色蒼白!剛開始在華山看到這種場景,張明還沒有太在意,等到了嵩山又出現這種場面,張明就有些警覺了,但他沒有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別人。現在在泰山,再次出現了這種情況,做事喜歡謀定而後動的張明不動聲色,一邊應對著橫飛幾人的談話,一邊展開神念,在人群中慢慢的搜尋著。
就算張明的智力再高,他也不會想到去搜索迡迡藝,所以他當然什麼也發現不了。而且就算他去搜索迡迡藝,那滴包含了他的念力和真元的血滴,也會輕而易舉的混過他的神念。
與血妖一戰之後,張明初次領教了妖的威力,後來從蕭破浪的嘴中張明得知這世界上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妖物,雖然比不上古時候那麼多,但能活到現在的妖物都是不可小窺的!如果他們不厲害,早就在以人類為主體的社會中默默消亡了。
所以在發覺異常之後,張明做出了判斷,有妖物!可惜判斷倒是很正確,但行動卻一點效果都沒有,張明徒然浪費了不少真元,什麼都找不到。
如果現在把迡迡藝的前胸切開,挖出她的心臟,在她心臟的中間,會發現一個很詭異的現象!有一滴與眾不同的亮紅色的血滴就停在心室裡,一動不動,迡迡藝的鮮血在心臟的泵壓下,不停的奔來湧去,但這一切都影響不了那血滴分毫。
血妖血妖,由血而生,由血而強!最開始到達華山的時候,血妖出去吸血是很艱辛的,還有一次差點沒及時回到迡迡藝體內。但是隨著它智力的增加,它吸血的效率越來越快!以往只要遇上人它都要先吸血,然後再去翻看對方的記憶,後來,血妖只吸年輕人的血,只翻看老年人的記憶,這樣,它的工作效率提高了很多很多!
當張明幾人遊覽到嵩山時,血妖已經恢復了變成‘她’的能力,但是它沒有急著去做什麼,更多的時間裡,它都在靜靜的思考著,或者說,它也許在策劃著什麼。
“蕭師兄,一會等看完日出,你們跟著我走,我帶你們去看看泰山真正的奇景!”末央生笑著對張明說道。
張明沉吟了一下:“明天吧,今天先順著人流走一走,四處看看就好。”在沒有搞清那妖物是什麼東西時,張明可不想把麻煩帶到泰山派去!從華山派再到嵩山派,張明瞭解了末央生在五嶽中的地位,原本他就是最傑出的弟子,眾多老字輩的人物都對他抱著極大的信心,這一次末央生還圓滿的完成了任務,他的名望在五嶽盟裡如日中天,雖然他的功力和老字輩還有一定的距離,但他說的話,對老字輩的修真一樣有效果。
末央生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也好,蕭師兄什麼時候想看我們再去不遲。”
日觀峰、經石嶼、南天門、黑龍潭幾個地方都觀賞完了,玉皇頂也看過了,最後直到下山,張明依然什麼都沒發現!饒是張明的功力深厚,也感覺到幾分疲憊,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可是……那麼多人同時出現異常,除了妖物做怪也不可能有別的解釋啊!
下了山之後,張明幾人回到了下榻的賓館,張明隨便找了個理由,帶著迡迡藝走上了街頭。你看那古代的大官只要明察暗訪,難題就迎刃而解了,今天,自己也學一學!
可惜,張明又一次失望了,酒吧、網咖、舞廳連電影院他都沒放過,白白辛苦了半天,連一絲異常都找不出來!
無奈的一口喝乾杯中的酒,這已經是最後一個酒吧了,張明決定今天放棄了。在他做出了放棄這個決定的同時,那滴血也做出了一個決定,它慢慢的從迡迡藝的腳部滲出了體外,然後沿著紅色的地毯悄悄滾出了酒吧。
酒吧裡有幾個女人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張明,那年輕人揮金如土,喝酒如喝水,不大一會已經喝進去了上萬元!開始她們還以為碰到了好客戶,搶著上前去勾引張明,誰知被迡迡藝一腳一個踢了回來,到現在她們的肚子還在痛呢!她們不知道的是,迡迡藝已經留情了,要不然她們現在都在醫院或者太平間裡待著呢。
“我們走吧。”張明結清了帳單,落寞的站起身,走出了酒吧。
就在張明深深呼吸著夜風的時候,一聲柔柔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裡:救命啊!那聲音簡直柔美到了極點,聽起來不象是喊救命,反倒象唱歌,旋即一個女人從街角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張明一眼看過去之後,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