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黃巾臨五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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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黃巾臨五原城
這段時間，黃巾的訊息是鋪天蓋地而來，五原城的茶館、酒肆裡，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大家都在談論黃巾的事情。為了掌握最新的黃巾以及幷州軍訊息，阿父每日裡都會早早的吃完飯，而後到茶館裡坐著，直到人家快打烊了才回去。
嚴馨見了雖然有心勸幾句，但一來她人微言輕，大人不會聽她的，二來，她自己心裡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最起碼有什麼訊息立馬能知道。這年頭，兵荒馬亂的，掌握黃巾賊的最新動態還是很有必要的。
這不這天阿父才剛出門沒多久，嚴馨剛跟大姑姐呂慧兩個洗完碗，準備燒點熱水洗衣服，阿父就急匆匆的推門走了進來，腳步有些慌亂……
“她娘？出事了！她娘？”
“出啥事了？”廖氏一聽有情況，立馬就迎了出來，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自己手裡還攥著一手的紗線。
“聽說黃巾賊前幾天進了幷州，侵擾了幾個州縣……”阿父許是走得急，停下來喘了幾口氣才感覺好些，接過嚴馨遞上來的溫水喝了一口。“那州縣離五原城也就不到兩百里，我怕，我怕黃巾賊會到五原城來……”
“這邊不是挺偏的嗎？黃巾賊會來嗎？”一聽黃巾賊會來，這段時間一直耳聞黃巾“豐功偉績”的嚴馨不淡定了，這要是黃巾賊把主意打到了五原城那可就麻煩了。不說五原城守不守得住，就是守得住，那也得經過一番苦戰啊。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亂世人命如草芥啊。
“哎，這誰說得準，只能祈求老天爺保佑了……”阿父的神情有些沉重、滄桑。
“還是要做些準備，萬一打過來了，也不至於太忙亂……”嚴馨沒想到廖氏這時候倒是挺鎮定，完全沒有一般婦人聽說要打戰了的驚慌失措。沒見大嫂這時候身子都有些抖了，完全沒了主意。
許是五原城靠近北方經常受到匈奴侵擾，廖氏對戰爭準備似乎很在行，沒一會就將該準備的佈置了下去。誰準備什麼，誰幹什麼分配的非常細緻……
嚴馨被分配了一項和呂慧一起收拾地窖的工作。
呂家有兩個地窖，一個是平日裡冬天儲藏食物的地窖，就在院子的角落裡，上面有一個蓋子，掀開蓋子順著梯子下去就是。另外還有一個地窖，這個地窖是專門用來打戰時候藏人的，裡面空間不算大，也就二十平米的樣子，裡面放了一張床，兩袋穀米，還有一些簡單的做飯的傢伙事。
地窖的入口很是隱蔽，沒有看過現代地道戰的絕對想不到……沒錯，地道的入口就是平日裡做飯用的鍋的位置……
更讓嚴馨驚奇的是，這個用來戰時藏人的地窖竟然還有另外一個出口，這個出口就是他們家院子裡的井……
將地窖打掃乾淨，裡面放上夠一個月吃的糧食，放上一些被褥、柴火等生活用品，嚴馨等人就從入口爬了出來。
在黃巾賊還沒有來之前，日子還要照常的過。
嚴馨原本還期待著也許黃巾不會過來攻打五原城，只是沒想到就在阿父得到訊息，他們一家收拾了一天的當天夜裡，黃巾賊就無聲無息的圍住了五原城……只是因為古代人患夜盲症的人太多，所以當天夜裡並沒有攻城，到第二天天剛剛亮，戰鬥就打響了……
於是嚴馨經歷了穿越後的第一次，也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戰爭——五原城守衛戰。
黃巾的第一次攻城，時間持續了一個多時辰，雖然守軍這邊打退了黃巾此起彼伏的進攻，卻也損失慘重。於是在打退黃巾的第一波進攻之後，徵召男丁上城頭守城計程車兵就開始挨家挨戶的抓壯丁了。
阿父是一定要上城頭的，阿父自己也不牴觸，抓壯丁計程車兵還沒有走到呂家，阿父就已經換好裝束，拿著一把有些舊的硬弓及呂田平日裡用來練功用的鐵戟出了家門。
令嚴馨想不到的是，呂家上下，竟然沒有一個人阻止，不管是在嚴馨眼中潑辣、極品、獨裁的阿母廖氏還是溫柔似水，沒有主見的大嫂竟然都保持了沉默，只是在阿父離開時灑下幾滴淚水……
“阿母為什麼不阻止？”嚴馨實在想不明白，呂家人哪來的這麼明事理、識大體？要知道那可是守城，分分鐘丟掉小命的事情。
“阿母已經習慣了……”呂田眼睛通紅的，無奈笑了笑。“應該說五原城的人都習慣了……”
嚴馨起初不解，之後，呂田一番解釋，嚴馨才算明白。原來五原城地處偏北，幾乎三五不時的就要遭受匈奴襲擾，到了秋末冬初，若是趕上草原上大雪，牲畜死得多，草原上的匈奴牧民沒有足夠的過冬糧食，那些匈奴就會南下劫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甚至進五原城搗亂都有過。
時間一長，五原城的百姓也就自熱而然養成了習慣，家家戶戶大人小孩多多少少都會三招兩式的，這也是五原城尚武的由來，只有有了本領，才能在匈奴人手中保住命，保住自己的財產……
大家都清楚讓匈奴進了城，遭殃的是大家，所以在面對外擄這個問題上，那是空前的團結一致。同樣的道理，這次黃巾來襲，大家自然也是會團結對外。而且說實話，那些黃巾和匈奴比起來實在不夠看，所以如果不是黃巾賊太多，而且不懼死的話，在這幫跟匈奴人拼殺慣了的“老人”眼裡，還真不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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