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庭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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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庭審(1)
1
一旦遊戲進入有可能是“死衚衕”的這一階段時,是最考驗人心智和耐力的時候,你在有可能走錯路的時候,有時候需要的可能不是及時回頭,而是試著再踏出一步去。
一夜的混戰之後,閻天回到地下室還在堅持著最後一點努力,用一組相同的密電碼呼叫劉天辰。正忙碌時就聽到了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立刻收起發報機,舉著槍對準門口,能夠找到這個地方的人大部分都死了。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閻天望著他一臉的驚喜:“顧明,是你,沒想到你來得這麼快。”
顧明平靜地說:“別來無恙。”
閻天笑呵呵的說:“我知道老闆會對我採取行動,沒想到居然是你。”
顧明說:“重慶總部接到洪強的訊息,說你肆意破壞他與劉天辰的接頭,再加上之前你在虹口花園擅自違反行動指令,老闆需要你當面作出解釋。”
閻天再次笑了笑:“我還有多長時間?”
顧明很簡潔:“下午一點的船。”
閻天望著顧明語氣有些挑釁:“我要是不跟你回去呢?”
顧明苦笑一下:“我是奉命前來,你知道規矩的,別讓我難做。”
閻天斬釘截鐵地說:“一天,我只要一天時間,無論我能不能給出答案,我都和你回去面見老闆,接受任何處罰。”
顧明也很乾脆:“好,就給你一天時間。”
閻天笑說:“那我就再提一個過分的要求,為了獲得答案,你必須幫我一個忙才行。”
2
向亦鵬猛地從**坐起,全身大汗淋漓。他夢見山田文夫又把他拉到審訊室裡,二話不說就對著他的胸口開了一槍……等到平靜下來,才發現自己沒有在牢房裡了,而是被轉移到一間簡潔的單人病房中。四周一律純白色的牆,地上鋪著淺綠色的油地毯。芥川在床邊正微笑地看著他。有護士送來了雞蛋、麵包、湯和水果。向亦鵬立刻狼吞虎嚥起來。
芥川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向亦鵬這才記起那晚的嘈雜,看著芥川答非所問地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芥川笑著說道:“山田未免太沉不住氣了,在我們被捕的當天,我已經向陸軍部和東京軍部申請逮捕山田,以背叛軍部的罪名。”
向亦鵬一口喝下了湯說道:“你們都瘋了。”
芥川:“我早就在蒐集山田的證據了,你的證詞只是很小一部分。因此當我搜集齊了以後,立即就給華東陸軍部以及山田以外的高階軍官們每人遞了一份材料。”
向亦鵬說:“哦,山田不過是徒勞地搶在了你前面。”
芥川挺興奮:“他當然不會是一個便宜角色,肯定會迅速反戈一擊,不過華東陸軍部的高層並不糊塗,很快行動,所以你現在才住進了高階病房。”
向亦鵬站起身來伸個懶腰說:“什麼行動?”
芥川頗為沉穩地說:“山田已經被祕密逮捕,陸軍部內部的軍事法庭很快就要處置這件事。”
向亦鵬有些難以理解:“芥川,你到底對我隱瞞了多少事?”
芥川又有了一種調笑的語氣:“你的問題我現在不回答,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剛說完這話,兩個特務進來迅速就給向亦鵬蒙上眼罩,他聽見芥川冰冷的告誡,說不要忘記他們的約定。向亦鵬很快就就平靜下來,畢竟對於這場遊戲而言,他已經走到了未知的死衚衕跟前,只能踩下去了,被扶著往外走的他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
3
一場風流韻事,一通稀裡糊塗的抓捕,趙興是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接受著從未預料到的審訊。
三個日本人站在他的對面,左邊的發話了:“你現在知道洪強是誰了?”
趙興雞啄米似的點頭:“……我錯了……我錯了,我一定把閻天抓回來問個明白。”
右邊的矮子有些不耐煩:“裝什麼蒜,我們問你為什麼破壞我們抓捕劉天辰的行動。”
趙興只有辯解:“我說過很多次,是被一個女的……也不是女的,就是閻天……不對,就是女的……不,就是……我、我我……總之就是被他們騙了!”
中間一直陰著臉的軍法處的藤田說話了:“我不會再問你,不管你是私通****,還是對你的軍統舊主子念念不忘,後果是什麼你自己知道。”趙興已經全身冰涼,他在心裡哀嘆一聲,原來做狗是更不容易的事。他恨閻天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但似乎此刻又有點恨自己了。
4
醫生給洪強取出了臂上的子彈,他額頭上的汗珠大滴大滴落下來,依然咬著牙沒有出聲。下屬進來報告說芥川還是聯絡不上。
洪強忍住痛說:“不用擔心,軍統的特派員顧明已經到了上海,此行就是緝拿閻天。你們只管給我盯緊劉天辰的下落,別讓這小子溜了。”
話音剛落就又有人進來報告說是發現一條明碼,他立即甩開正在替他包紮的護士,快步來到外屋,仔細閱讀了這條呼叫劉天辰的電文就笑起來,對還在疑惑的幾個下屬說:“老貓又出動,給我盯緊了。”他已經估計到閻天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會用這一招來混淆視聽的。
5
向亦鵬被蒙著眼推出去坐了許久的車,又被人帶下車一直在穿過長廊,最後被帶至一個座位上,眼罩被解開才看清楚眼前是一個佈置簡單隻有教室大小的屋子,前端高背椅子上坐著三個主審法官,身前是一張橡樹原木桌。
木桌下面桌子的兩邊,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一個是穿著囚服的山田,另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芥川。
向亦鵬是坐在兩個看守之間,看了看前排的觀眾,都是日本軍部的高階官員們,竹中中將面色嚴肅地坐在前排。他知道自己來到了就是日軍華東陸軍部的內部軍事法庭。
法庭主持人敲了一下鈴讓大家肅靜下來。他示意衛兵關門以後說道:“法庭的開庭目的,大家都知道了,要記住整個法庭程序都是保密的,只向東京陸軍本部上層負責。我們將按適當的途徑聽取各方陳述。”
芥川向身邊的人示意給向亦鵬戴上了一箇中日直譯耳機。
主持人看了一下芥川,“你可以開始陳述了。”
芥川站起身,對屋內坐著的眾人點了點頭,從身邊的公文包拿出一沓被黑線穿起的紙,同時又看了眼山田,山田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芥川:“大家好。今天在座的諸位都是華東陸軍部和情報機關的高階領導,應該知道我們72號最近破獲了****駐上海情報六局的很多成員,但卻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為什麼呢?就因為他,山田文夫,埋伏在我們內部的日本員。大家從材料中應該看到,我們已經得到了情報六局三科科長向亦鵬的幫助,透過刺探我們已經有一條清晰地路線,他幫助我把最近兩年的一些零碎證據聯起來,指出了山田隱藏已久的身份。”
芥川踱步到山田眼前,繼而轉過身望著全場,情緒有些激動了,“山田文夫,是情報六局打入日本軍部的高階臥底,是祕密的日本黨員!”
芥川的話立刻引起了法庭上的**,眾人議論紛紛,只有當事人山田彷彿說的是別人的事兒,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主持人高喊著:“肅靜!”
6
法庭內的眾人在忙碌地扮演著各自的角色鬥智鬥力,法庭外的兩個人也在各自忙碌著。洪強再次收到的密電碼上寫著:下午一點聖彼得教堂見,他興奮得直搓手……趙興則在家裡替老婆收拾了東西,讓她帶著孩子下午四點去碼頭有老賈送她們走。
趙妻帶著哭腔:“你不要擔心,那些事會說清楚的啊。”
趙興頹然地一笑:“我在那裡邊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種事怎麼可能說得清楚。也罷,也許這就是報應吧……不過你別擔心,我會有辦法的,你們先回鄉下去,我交代完了就回來找你們,再不到上海來了。”
安撫了一陣哭哭啼啼的老婆,趙興獨自走到院門口,已經有特工遠遠監視著他,望望天空不禁長吁一口氣,心裡感嘆著老話兒沒錯,他真是要……自做孽不可活了。
7
芥川在法庭上不緊不慢地翻開眼前的卷宗,念起來:“山田文夫,37歲,現任日本駐上海華東陸軍部情報處處長。29歲在東京被招入陸軍本部工作,並接受了本部特訓科的特殊培訓。期滿之後被派到美國執行一些祕密任務,由於任務執行出色,1934年被派至香港,祕密組織一個情報網,由於工作卓有成效,於今年上半年晉升到了上海華東陸軍部情報處處長一職,抵滬就任。”
他關上卷宗說:“完美的履歷,但經過我的調查,我們的情報處處長,早在東京時,便一直祕密與黑龍會通緝的反動人士保持著來往,這幾年來一直在幹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向亦鵬好奇地看了兩眼山田,他出奇地安靜。
芥川再次繼續:“1935年初,山田曾到南京任日本商人代表團隨員,他承擔著刺探南京軍方情報的任務,這項工作具有極大的危險性,我們也不否認,他的工作開展是相當有成果的。但是,在南京工作任期快結束的時候,出了問題。當時南京的軍統的祕密小組,已經對他發出了通緝令,山田當時作為企業代表,並沒有外交豁免身份,而且出入南京各交通口岸都收到了印有他照片和資料的通緝令,但神奇的是,他居然還是逃脫了,並安全返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