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見梅花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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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見梅花玦
六月的南京城,天漸漸熱了起來,大街上的人們紛紛換下了春裝。穿襯衣的男人多了起來,穿旗袍的女人更是比比皆是。兩人整整走了兩天才趕到南京。一路上,楊逸怕杜梅累著,總是要揹著她走,可杜梅就是不肯。就因為這,楊逸裝作生氣不理她,杜梅才讓他背,但也只能是背一會兒。
進城之後,楊逸帶杜梅路過一家裁縫店,裁縫店的璃櫥窗裡掛著一件無袖無領雞心領的白色皺褶連身短裙,緞面上還繡著梅花。杜梅停下腳步,看了好一會兒。楊逸悄悄地問她:“你喜歡梅花?”
“嗯,本姑娘不是叫阿梅嗎?”
“走,咱們進去,把它買下了。”說著,楊逸就拽著杜梅往裡走。杜梅拗不過,倆人就推攘著進來了。
楊逸一進門,就對裡面那個戴著老花眼鏡的老裁縫說:“大媽,我要買這條裙子。”伸手往櫥窗裡那條連身裙指了指。
裁縫大媽摘下眼鏡,用一口濃重的寧波普通話說:“不可以,這條裙子已經有人訂走了,人家今天就來提貨。況且,儂要做這樣一套裙子,也要先量好尺寸,人家的尺寸穿在這個小娘身上不合適。”
楊逸不禁怔了怔,有點不好意思。就在這時,楊逸感到腦後襲來一陣濃郁的芬芳,雖然沒有杜梅身上那股淡雅的體香好聞,卻也是一陣暈眩
。芬芳過後,便聽到身後一個略帶上海口音且足以攝魂的聲音:“喲,這是誰要買我的衣裳啊,看來今天算是遇見知音了。”
楊逸和杜梅回過身,打量著這個女人。只見她二十多歲的模樣,穿著一件紫色旗袍,身材和鄭蘭吟差不多,眉宇間有一股逼人之氣;眉毛高挑,媚眼傳神,尖尖的鼻子,尤其是那嘴脣,有別於中國傳統美女,但絕對算得上是嫵媚無比。
楊逸一時語塞,想要接上話茬,卻又急不擇言,下面的話就連他都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像話:“身旁二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足雪,為有暗香來。太太,不,小姐,梅花,我喜歡梅花,我姐姐也喜歡梅花,姐姐你如果願意,我幫你付錢好了,崔媽,這多少錢?”
這頌詠梅花的詩句改得倒也可以,不像話的是姐姐也叫了,連崔媽也叫了,還要幫人家付錢。杜梅在背後狠狠地擰了他一下,這小子這才回過神來,尷尬地衝杜梅笑了笑,心想:“完了,這下丟人丟大發了,糟糕的是阿梅生氣了。”
“七塊洋錢。”這回老裁縫可是說了句地道的寧波話,楊逸倒是也能聽懂,哆哆嗦嗦開啟包袱拿出了嬸孃給他的那十塊錢法幣。
杜梅在一旁再也忍不住了:“七塊錢,搶錢哪,咱不買行不,小逸!”要知道1936年的十塊錢法幣,就相當於咱們現在的三四百塊錢,而那時候做身普通的衣服也就只要不到兩塊錢的樣子。杜梅說完,拉著楊逸就要往外走。
“慢著,這位小阿哥說過要幫我付錢的,小阿妹,你沒聽見?”女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楊逸扯了扯杜梅的衣服,小聲說:“阿梅,我好像是說過我會幫她付錢的,哦?”
杜梅氣得一腳跺在楊逸的腳上,咬著牙衝他歪歪一笑:“你說哪!?”
女人看著他倆那樣兒,笑的花枝亂顫:“好了好了,難得詩吟得好,姐姐也不是白叫的,既然小阿哥願意給我付錢,小阿妹,我也願意替你付錢。”說完,從皮夾裡拿出一張十塊錢的法幣,往老裁縫的桌子上一放,說道:“阿鳳師傅,錢收好,給小阿妹量量。”
杜梅衝她一瞪眼:“不量!”
楊逸又低頭拽了拽杜梅的的衣服,附著她的耳朵輕聲說:“其實還不是一樣,就算是我付的錢
。”
杜梅急的都要哭了:“那不一樣,不一樣!”
“都一樣。”在女人的幫助下,阿鳳在說話的功夫已經把杜梅的三圍、長短給量走了。完了阿鳳還讚美了一句:“小姐,南京城找不出第二個像你這麼好身材的姑娘了。”
說話間,店裡的夥計把櫥窗裡的那件裙子給拿下來,遞給了那個女人:“小姐,請試試看。”
女人轉身進了試衣間,在裡邊還說了句:“小阿妹,別急著走,等我出來你們幫我看看好不好看。”
楊逸把那十塊錢遞給了阿鳳,阿鳳不收,只說了句:“你們後天來取衣服吧。”
過了一會兒,那個女人從試衣間出來,穿著那身繡著梅花的連身裙。楊逸倒是覺得很普通,渾然沒有剛才那種嫵媚勁了,出於客氣,還是道了聲:“不錯,真好看。”
女人很高興:“走,姐姐帶你們去喝咖啡。”
杜梅還是不想去,但楊逸又拉住她的手,沒辦法,只好跟著走進裁縫店斜對門的一家咖啡廳,心裡暗罵:“壞人,你等著,看我以後理你不。”杜梅可能還不知道,和這個女人的邂逅,將徹底改變她今後的人生軌跡。
三人在雅間坐下,點了三杯咖啡。女人說道:“我很開心,因為今天是我來南京以來最開心的日子,遇上了你們,小阿哥特別會說話。”說罷,捂著嘴吃吃一笑,用她那勾人的媚眼瞟了楊逸一眼,接著說:“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凌寒,小阿哥吟的那首山寨版的詠梅里面可有我的名字哦。你們的名字我也知道了,小逸、阿梅吧?學生?情侶?”
凌寒問一個問題,楊逸點一下頭,當凌寒說道情侶二字,杜梅則拼命搖頭。
“咖啡喝過嗎?喝喝看,開始不習慣,慢慢就會好的。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對了,阿梅你的意思小逸不是你的情侶囉?那就讓給我吧,我從來都沒碰過這麼帥氣的小後生呢。”凌寒出語如珠,好像根本不給兩人機會說話。
杜梅因為楊逸今天的表現,心裡窩著火,一直很不服氣,這回總算能夠接上話茬了:“誰跟他情侶啊,愛誰誰去,還帥氣呢,簡直就是衰氣
。”
楊逸想沖淡這雅間的火藥味,故意岔開話題:“姐姐,你是做什麼的?”
“唔,我是搞藝術的,兼職給一些小報爆料花邊新聞什麼的。哎,兩個月前各大報紙上都報道了學生上街打砸搶的事情,現在幕後元凶落網了,你們曉得不?”
杜梅聽後不知怎麼回答,楊逸卻在一旁憤憤地說:“什麼元凶,他們胡亂抓人,其實那個元凶就是我。”說罷,他有些後悔,隱約覺得哪兒不對,驀然,他感到杜梅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凌寒頓時表現出爆料的興趣:“哦,小阿哥,那你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
楊逸心想:“如果透過凌寒在報紙上爆料,我其實就是那次砸車案的幕後元凶,說不定他們就會把人給放了,反正他們現在不也在抓我嗎?索性鬧大點,就說我是主謀。”於是他不理會杜梅,說道:“車是我夥同流氓砸的,跟那幫學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再說,砸是砸了,可我沒打人,也沒搶東西。”
凌寒微微一笑,心想:“這小子膽倒是有點大,可惜就是個直腸大草包。”她看了看手錶說道:“喲,時候不早了,今兒我約了個人。我們真有緣,會有機會再見面的,你們在哪上學啊,以後我好去找你們。”
楊逸還想說話,杜梅狠狠地掐了他一下,搶先說:“國立中央大學。”
凌寒走了,楊逸目送著她走出咖啡廳。杜梅一把就把楊逸給拽了過來,兩手抓著他的肩膀,說道:“看著我的眼睛,你今天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想想,仔細想想,你錯哪啦?”
“不該跟陌生人說話。”
“還有!”
“沒有了。”
“有!”
“真沒有了。”
杜梅推開他,氣得直往門口走。楊逸跟上來想拉她的手,可杜梅就是不依。楊逸邊追邊問:“阿梅,那你告訴我,還有什麼?”
杜梅猛地轉過身,吼道:“你幹嘛總盯著人看,還一口一個姐姐的叫,你說,是不是喜歡上人家啦?”
楊逸終於拉住了杜梅的手,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生氣啦?吃醋啦?好了啦,她哪能跟你比啊,你是天上的仙女,她是山裡的妖精,你說我會喜歡誰?”
杜梅仍舊不依不饒:“你喜歡妖精,你喜歡狐狸精
。”
楊逸調侃道:“對對,她是狐狸精,可我是董永,喜歡七仙女。”
杜梅這才轉嗔為喜:“我呸,你是商紂王。”
楊逸在離裁縫店不遠的一家小旅館開了一間房住下,楊逸先洗好澡,換杜梅進去洗,可她沒有衣服換,楊逸就把他的那套黑色襯衣褲遞了進去。
聽到浴室裡嘩嘩的水流聲,楊逸心裡癢癢的,下身明顯膨脹了起來,有點把持不住。
好不容易等到浴室的門開啟,楊逸從**一躍而起。只見杜梅溼潤的長髮瀑布般的披在肩上,光潔無瑕的臉上盪漾著淡淡的紅潮,黑色絲質襯衣寬鬆地裹著嬌美的玉體,映襯著有如白玉一般肌膚,兩座微微聳起的乳丘呼之欲出,胸前那塊暗紅色玉飾,猶如一顆硃砂鑲嵌在白玉上面,臉上還露著似笑非笑的神態。楊逸一下子就看呆了,急匆匆地衝過去,一把抱起杜梅放倒在**,把她緊緊地壓在了身下。
楊逸動情地親吻著,親吻著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耳垂,她的頭髮,她的脖子。當他吻到杜梅胸口的時候,發現那玉飾其實是一塊雕著梅花圖案缺了口的半圓形佩玉,不禁一愣:“阿梅,這時什麼?”
杜梅把玉飾拿在手上神思迷離地說:“這是梅花玦,我媽媽從小給我戴的,她說戴上這個,爸爸就能找到我們。梅花玦代表著短暫的離別,只要我們像梅花那樣堅持,一定會有團聚的一天。”楊逸接過梅花玦把它含在嘴裡說:“阿梅,那以後我們要是分別了,我也找這塊玉,我使勁找,使勁找。”說著說著就兩手就不安份地開始搜尋起來。
杜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抗拒著喝道:“把你的臭手拿開,我們還沒結婚,不能洞房!媽媽知道了會罵死我的。”
楊逸悻悻地放開她,有些不捨。杜梅看著楊逸蔫了下來,捏了捏他的鼻子:“小逸,對不起哦,你別急嘛,我遲早都是你的,等咱們結婚了再洞房,好嗎?我想在最幸福的那個夜晚給你我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
杜梅接著說:“小逸,那裙子我不要了,太貴了,每天都要花一塊錢住店,還要吃飯,蘭子他們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我怕。”
楊逸抱著她,在她的額頭上深深一吻,起身說道:“你哪兒都別去,在房間等著我,餓了叫店家給你送飯,錢我就不帶去了,你收好。”說罷下了床,開啟房門出去了。
後面傳來杜梅的叫喊聲:“喂,你去哪?你小心點!”
“知道了,放心吧,等著我哈。”
楊逸在南京城裡找了一下午,警察局也去了,監獄也找了,可人家的回答都只有三個字:不知道。他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先哥和蘭子到底被關在哪了呢?後天就要拿裙子,那可是我送給阿梅的第一件禮物,怎麼說也得把它買下來。可今後吃飯咋辦,住店咋辦。不行,我明天得先去賺點錢,不然沒法送阿梅禮物,更沒法在南京找人了。該找什麼樣的活兒才能賺錢呢?”想著想著,楊逸飢腸轆轆地回到了旅館。
倆人吃好晚飯,杜梅收拾好了碗筷,安慰楊逸:“小逸,辛苦你了,別灰心,明天我和你一起找。”
楊逸趕緊說:“不行,我不讓你出去,你就在房間待著,我一大活人行動還方便些,會找著的。來,阿梅,咱們接著練匕首。”說著把匕首取出來,遞給杜梅。
杜梅練了兩個小時,覺得有些乏了,說道:“小逸,我要洗洗睡了,困死了。”說罷,放下匕首,從門後取出一張備用草蓆,接著說:“這席子我下午剛洗洗晒過的,又多叫了一套被褥。”說著,在緊挨著床鋪的地板上鋪好,就進了浴室。
這一晚,楊逸睡在地板上,輾轉反側,幾次偷偷摸摸上床,都被杜梅踹了下來。最後,杜梅生氣地說道:“行,你睡**,我下去睡,我讓給你。”楊逸這才乖乖地回到下面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楊逸就醒來了。看見杜梅趴在**,雙手枕著頭,被子滑落在一邊,後背露出一片羊脂般的肌膚,不禁怦然心動。他躡手躡腳地前去,小心地親了親杜梅的脖子,雙手撫摸著她後背的肌膚。杜梅睡夢中馬上有了反應,把臉轉了過來。楊逸看著她嬰兒般安祥寧靜的睡態,不忍吵醒她,默默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