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七章 刺殺中島(三)

第二十七章 刺殺中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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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刺殺中島(三)

晚上,瑪麗回來了。

她推開楊逸的房門,看見楊逸正痴痴地盯著筆記本發愣,便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從身後矇住了他的眼睛。楊逸抓著她的手,放在鼻子上聞了一聞,說道:“唔,讓我猜猜你是誰。瑪麗?不可能啊,瑪麗的手沒這麼香,也沒這麼好看。咦?那會是誰呢?難道是我夢中的仙度瑞拉。哦,美麗的仙度瑞拉,謝謝你還眷顧著我這個只憐的小青蛙。”

瑪麗把手奪了回來,在他肩上一錘,罵道:“呸,你哪是什麼青蛙王子,我看你就是一隻癩蛤蟆,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連童話故事都會搞錯,還說我的手不香、很難看

。我看你死得很難看才對!”說著,又是一頓猛錘。

楊逸轉過身來,把瑪麗摟在懷裡一陣狂吻,還夾雜不清地說道:“瑪麗,你就是我的仙度瑞拉,你就是我的白天鵝,我願意做那隻死得很難看的癩蛤蟆。”

瑪麗掙扎了一會兒,閉上眼睛默默唸道:“哦,仁慈的上帝,請寬恕我吧。”

接著,楊逸又要得寸進尺,瑪麗抓住他的手,阻止了楊逸的企圖,說道:“你先去洗個澡,我現在要給你做飯。晚飯都沒吃,你不餓啊?”

楊逸沒辦法,拿了身衣服,走進浴室,用涼水對著發熱的頭一陣猛衝。

“楊逸,下午顧先生帶著幾個日本憲兵來過,你沒在。他讓我轉告你,他已陪中島司令官去上海了。”瑪麗在外面說道。

“啥!去上海啦!什麼時候去的?”楊逸衣服都不及換,直接打開了浴室的門,衝瑪麗喊道。

瑪麗猛然看見楊逸的樣子,羞得滿臉緋紅,急忙捂著臉轉了過去,向著窗臺不斷地划著十字。

楊逸吃著飯,像換了個人似的,神色莊重肅穆,低聲對瑪麗說道:“明天你和章叔說一聲,我有事去上海了,可能十天半個月也回不來,診所的事請他多費心了。”

日本華中派遣軍上海陸軍醫院門口。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正坐在馬路對面,擺著鞋攤,嘴上還吆喝著:“擦鞋囉!修鞋囉!”

顧效寅和一個日本軍官從醫院門口出來,他看看自己的皮鞋,後跟磨損得厲害,就走到鞋攤老頭的跟前:“喂,老漢,這鞋能修嗎?”

“修,能修,長官請坐會兒,我這就給您修。”

日本軍官在一旁用日語喊道:“顧桑,你快點,我先回飯店等你,一會兒我們還要去黑市的。”說完,朝陸軍醫院旁邊的大東亞飯店走去。

修鞋的老漢清了清嗓子,說道:“顧先生,中島住在哪個病房?”

顧效寅吃了一驚,隨即聽出了是楊逸的聲音:“是楊先生?”

楊逸點了點頭,依舊幫顧效寅修鞋

。這鞋攤可是他花了十塊錢買的,原來那修鞋大娘挺會敲竹槓,愣是把這不值錢的鞋攤抬到了十塊。

顧效寅低聲說道:“他住在217病房,門口24小時都有兩個保鏢守著,白天是高山雄治和白崎賴重,晚上是村上慧齋和花岡邁舟。所謂的四個保鏢,其實也是中島的朋友。這個高山劍術很高,據說是什麼微塵流的祕傳弟子,在南京城破之後,我親眼見到他斬了兩個**俘虜的頭。白崎是個僧人,他和另外一個和尚村上慧齋一樣,我都有沒見過他們與人交過手。另外一個叫花岡邁舟的,是個空手道高手,他曾讓十幾個毫無鬥志的**俘虜陪他練拳腳,個個都被他弄得折筋斷骨。剛才那個,是中島的副官宮本英樹,他讓我陪他去黑市,把一些法幣換成金條。”

“法幣換金條?他哪來的法幣?”楊逸有些奇怪。

“應該是搶來的吧,具體什麼個情況,我也不知道。”

楊逸把鞋還給他,塞給了他十塊錢,說道:“去吧,趕緊去買雙顏色一樣的新鞋,把這鞋扔了。”

顧效寅和宮本副官來到了黑市,後面還跟著花岡邁舟,他是事先奉命前來保護宮本英樹的。

“長官,你們要金條嗎?我這有民國十年鑄造的金條。”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年輕人湊到宮本面前悄悄地說。

顧效寅在宮本耳邊嘀咕了幾句,兩人悄悄說了一會兒。顧效寅回頭對年輕人說道:“民國的金條有什麼用?我們要大日本帝國的金條,滿洲國中央銀行的金條也行。”

年輕人說:“日本金條我這兒沒有,滿洲國的金條倒是有二十來根。”

顧效寅問:“在哪?”

“在我的住處藏著吶,要不你們隨我去拿?”

顧效寅又和宮本密談了幾句,宮本向花岡使了個眼色,三人就隨著年輕人走進了一個小衚衕。

三人進了屋,顧效寅隨手把門關上。年輕人從裡屋拿出一個沉甸甸的小箱子,走到花岡跟前,說道:“喲,挺沉的,搭把手。”

華岡接過箱子,忽覺頸邊一涼,箱子掉落在地,這哪是什麼金條,裡面竟是一塊黑煤

。他當時就要發作,去抓這個年輕人。但年輕人只是輕輕推了他一把,就直取宮本而去。待花岡轉過身來時,顧效寅和宮本英樹全都倒在了地上。他猛地覺得自己的魂魄,正從身上緩緩散去。鮮血染紅了白色的道服,花岡邁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宮本醒了過來,他見自己和顧效寅都被綁了在床腳下,一人一個只床腿,自己的衣服也被扒光,只剩下一條褲衩;而花岡邁舟躺在地上,道服上全是血,估計是死了,不由得驚恐萬分。花岡在他的心目中,那就是個神人,和七八個帝國武士在臺上打,也是遊刃有餘。可如今,一招之內,竟然作古了,可見對方的身手是如此的可怕。

年輕人拍了拍他的臉,拎著那個裝了滿滿法幣的大口袋,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哪來這麼多錢?你要是不說的話,那個白無常就是你的下場!”

宮本嚇得直哆嗦,在顧效寅的翻譯下,兩人開始了下面的對話。

“我叫宮本英樹,是中島司令官的副官,這些錢都是從總統府裡面拿出來的。”

“你們在總統府裡還拿走了什麼東西?”

“還有一些字畫、古董。”

“那些東西現在在哪?”

“一部分從士兵那裡追回的古董,已上交給了軍部,其他大部分,已經送回司令官的老家。”

“那這次除了這些錢,還有沒有什麼留在中國的?”

“沒有了,就只剩下這些錢了。上次已經換了一袋子,可惜都是民國的金條,我還特地跑到奉天去,把金條換成了日元。”

年輕人把審訊內容記了下來。解開宮本的繩子,讓他簽字。宮本恐懼地看著這份記錄,哆嗦著久久不肯簽字。

“你在屠殺中**民的時候,有過這樣的恐懼嗎?你想過死是什麼樣的一種痛苦嗎?”

宮本最終還是在審訊記錄上籤了字,顫抖著說道:“請你,讓我死得快一點,拜託了!”

“不,我不殺你,歷史會審判你的

。”說著,年輕人又把宮本的雙手緊緊地反捆在床腳下,又把倆人的嘴上都堵上抹布。。

楊逸穿著宮本的軍裝,提著錢袋,從他那間臨時租借來的房子出來,回到了他下榻的旅館。他把錢藏在床底下,緊接著就趕往陸軍醫院。

眼看天色即將黑了下來,楊逸匆匆地從217病房走過。白崎和尚見有人走過來,非常警覺地站起身來,把手插進胸前。楊逸一邊走,一邊尋思著:“這和尚很警覺,旁邊那個拿刀的高山也不是等閒之輩。偷襲已經是不可能了,就算現在能解決掉他倆,樓道口的衛兵必然會瘋湧過來,不但殺不掉中島,自己還可能喪命於此。天馬上要黑了,如果另外一個和尚等不到花岡,或者宮本回來了,我馬上就會暴露。可宮本不能殺啊,殺了他,顧先生必然暴露。這該怎麼辦呢?”

楊逸一拐彎,在配藥室門口停了下來,一個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他輕輕在門口聽了聽,裡面好像沒有動靜,便推門閃了進去。

然而,他錯了。一走進去,他就聽到了女人的低吟聲和沉悶的撞擊聲(難道日本醫生護士的傳說是從這裡開始的)。壞了,有人!順著聲音,他判斷聲音來自於隔壁的護士休息室,而休息室與配藥室僅僅是一門之隔。

在這充滿著**的一瞬間,楊逸作出了一個驚人的選擇!

他不理睬休息室裡面的那對男女,迅速走到工作臺前仔細察看。只見有一個生理鹽水瓶,上邊還貼著中島今朝吾的標籤。

“抗生素,磺胺,鎮靜劑,咦!還有抗寄生蟲製劑。好!夠了。”楊逸輕輕地把生理鹽水用大針筒抽出一些,然後把各種針劑的成倍劑量逐一推了進去。時間一點一滴,如針筒內的針劑一般緩緩淌過,楊逸的額頭滲出了一滴滴的汗珠。

休息室裡面的聲音越來越急促,楊逸猛地咳嗽了一聲,並用日語說道:“中島司令官的藥怎麼還不送去!”說著轉身走出了配藥室。

過了一會,一個滿臉通紅的護士,端著藥盤慌張地走了出來,急急忙忙走進217病房。

楊逸看著護士走了進去,心想:“這些成倍劑量的藥物如果到了他的體內,中島會馬上休克,並且死亡。”隨後,楊逸轉身消失在昏暗的樓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