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一章 致命追蹤

第二十一章 致命追蹤


我的嫂子是廠妹 仙俠奇緣之妙含煙 泣顏 相公我罩你 天命 重生毒妃:腹黑嫡女邪魅王爺 虐殺輪迴 周瞳探案系列四:剝皮者 結婚晚點名 誤入大理寺

第二十一章 致命追蹤

傑克走了。楊逸歇了燈,坐在窗前。在這兒,可以清楚地觀察到布萊爾夫人的房間,楊逸帶上耳機,開始等待布萊爾夫人和松尾直樹的到來。

這是一個漫長而寂寞的等待。

楊逸可以想象,松尾在運動館和夏洛蒂正親密地廝磨著,而他卻只能在這間黑漆漆的屋子裡,靜靜等待,不,是痛苦地等待。在不久的將來,他還要聆聽他們的鶯歌燕語,甚至是**之聲。他開始覺得自己是多麼的齷蹉,多麼的陰暗

。想著想著,他忽然笑了,忽然覺得這個乾醋吃的有點勉強。布萊爾夫人的年齡,應該是和杜梅的母親大致相仿。他怎麼能和岳母同輩的人著有非分之想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夏洛蒂曾經救過他?

是啊,夏洛蒂是救過他,杜迎霜也救過他,難道他也曾對杜迎霜有過非分之想嗎?他的心裡一直不敢確定這個答案,因為楊逸知道,杜迎霜對他來說,的確非常重要。至於有多重要,只要看他愛杜梅有多深,你就能知道。

杜梅又在哪兒呢,周錚為什麼會告訴他杜梅已經死了?還特意為她立了墓呢?如果她真的沒死,哪墓裡的那個人又會是誰呢?難道杜梅也是藍衣社的人?難道李先生、張先生的暴露和杜梅有關?楊逸想到這裡,忽然覺得杜梅竟然是如此的陌生。“此去經年當如意,盼君折梅還故鄉”,此刻,杜梅的離別詩偏偏又不斷地在他耳邊想起。楊逸不禁自問:“阿梅,你真的愛我嗎?你可知道,你的名字已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裡,你的媽媽,你的姐妹都已是我的親人。”

“是啊,親人,我還有最敬愛的親人,我的父親。”楊逸此刻的思緒又轉到了父親身上。他依然記得,中華門外與父親雨中離別的場景。在楊逸出院的時候,他的父親從南京寄來一封信,到現在又杳無音訊了,他暗暗地擔心起來,決定明天再給父親寫一封信。

漫長的等待終於在漫漫的回憶中結束了,布萊爾夫人和松尾直樹出現在楊逸的視線當中。

他戴上耳機,把音量調到最高,想把屋內所有的細節都一覽無餘(嘿嘿,應該是一聽無餘才對哦)。

他聽到夏洛蒂開酒瓶的聲音,對,還有倒酒的聲音:“松尾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這是法國最好的白蘭地,想來一杯嗎?”楊逸心裡暗罵:“這外國娘們真她媽犯賤,送你回來就想跟人喝酒,敢情你們都這麼隨便?是男人都來之不拒!也不管他孃的這小鬼子合不合你胃口。”

松尾彬彬有禮地說道:“謝謝夏洛蒂小姐的抬愛,鄙人恭敬不如從命。”楊逸心裡又罵:“偽君子,你不是說不擅飲酒的嗎?”

突然,楊逸耳邊傳來一聲刺耳的聲音,那是杯子被打碎的聲音。只聽得夏洛蒂慌張地說道:“不好意思,松尾先生,我來掃,我來掃。()”

接著就傳來一陣拖鞋的踢踏聲和清掃地面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就聽松尾說道:“夏洛蒂小姐,我已經為你也倒了一杯。來,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

“好,乾杯。”

“夏洛蒂小姐,你真美,我從第一眼見你,就喜歡上你了。可是,你也知道,我太太死了,我很愛她。可我現在很孤獨,也很寂寞。”

“不!松尾先生,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我已經有我愛的人了。你不可以這樣!不可以……”緊接著楊逸聽到“嗵”的一聲,就沒了夏洛蒂的聲音。

壞了!楊逸趕緊放下耳機,跑了出去。剛一出門,只見松尾匆匆關上門,往學院方向跑去。

楊逸擔心夏洛蒂的安危,急急地跑到夏洛蒂的門前。可門已經上鎖了,於是他飛起一腳,蹬了進去。只見夏洛蒂身著吊帶裙昏倒在地上。

楊逸連連叫著夏洛蒂的名字,但是她毫無反應,只是不停地抽搐著。這時,一個職業特工的本能反應,竟鬼使神差般的,在楊逸的身上激發了。他沒有直接抱著布萊爾夫人上醫院,而是拿起桌上的酒杯聞了聞。

這是一種名叫曼陀羅濃縮鹼的藥物,楊逸在暗殺課程中曾經接觸過。它混入香醇的酒水中不易被發覺,而且中毒更快,更容易導致死亡。唯一能讓中毒者脫離危險的辦法,是用冷水淋身並送醫院治療。楊逸不及細想,從廚房裡端起一盆冷水,澆在了夏洛蒂的身上。緊接著,抱起她就往醫院跑。

漸漸的,夏洛蒂清醒了一些,她發現自己竟然被楊逸包在懷裡,幸福地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來自東方的少年狂野的心跳。

布萊爾夫人被送進了急救室。楊逸在醫院裡連續給傑克打了三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經過一番緊張的急救,布萊爾夫人終於脫離了危險。楊逸一看懷錶,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

他顧不得夏洛蒂的虛弱與疲憊,抓住她的手問道:“老師,快告訴我……”

夏洛蒂用手輕輕地捂住了楊逸的嘴,說道:“炭疽菌,松尾一定是衝著炭疽菌來的,快去實驗室,我的保險櫃,快!它關係到成千上萬條生命!”

楊逸的心頓時被糾到了嗓子眼,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楊逸在路上邊跑邊罵:“傑克,你個老色鬼,參加什麼舞會!最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人又找不到了。等等,週末?教會?”楊逸突然記起來,今明兩天都是假日,其中一天還是教會公假。傑克看來是指望不上了,這也許正是松尾下手的最好時機。因為,這兩天放假,,人們不會懷疑布萊爾夫人的失蹤,他就可以安然地離開英國。

楊逸轉眼間來到醫學院實驗室,實驗室的大門是關閉著的,而走廊上竟然沒有一個守衛。他用匕首撬開門,開啟燈仔細搜尋著。忽然,他看見一個保險櫃,上面貼著“夏洛蒂?布萊爾”字樣的標籤。楊逸上前開了開,櫃門紋絲不動。於是他從實驗室出來,前往學院保衛室。

“你好,先生,我是海軍情報局祕密探員楊逸。我懷疑有人竊取了布萊爾教授的醫學成果,請你協助調查。”楊逸在出示臨時證件後,對保衛室值班員說。

值班員一臉的迷糊,他剛從睡夢中被楊逸叫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楊逸就問:“今晚實驗室是誰當班?”

值班員說:“懷特,是懷特當班,我去幫你叫來。”

楊逸說道:“好了,你別去了,我剛從那邊過來,他不在。我想他已經遇害了。那你告訴我,實驗室管理員琳達小姐的電話是多少?”

值班員終於清醒了,他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連忙給琳達撥通了電話。楊逸接過電話說:“琳達小姐,你好。我是海軍情報局調查員,現在我懷疑,你所管轄的實驗室丟失了一件有關國家安全的機密資料和實驗樣本,請你帶上所有保險櫃的鑰匙,馬上來實驗室配合調查。”

琳達小姐來了,楊逸一看時間,已整整過了兩個小時。那邊值班員也撥通了報警電話,把實驗室保護了起來。

琳達把鑰匙插入保險箱的鎖孔,回頭對楊逸說:“先生,我不知道密碼。”

楊逸說:“不要緊,請所有人保持安靜。”說完,探下身來,把耳朵貼在保險櫃上,慢慢地轉著,轉著。終於,“咔嚓”一聲,保險櫃的門被打開了。楊逸發現炭疽菌的卷宗和實驗樣本還在,稍稍鬆了口氣。他轉身問琳達:“炭疽菌實驗樣本只放在保險櫃中嗎?”

琳達說:“是的,先生,這東西誰敢把它放在外面?”

就在這時,布萊爾夫人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後面還緊隨著一名護士

。她走到保險櫃前,打開卷宗察看了一下,說道:“資料被人動過了。”

楊逸身邊一個警探說道:“探員先生,需要我幫忙嗎?”

楊逸問到:“你能替我搜查備前劍道館嗎?你能替我抓捕松尾直樹和小泉雄毅嗎?”

警探搖了搖頭:“不能,除了檢察官的命令,我們無權這麼做。”

楊逸又問道:“那你能幫我找到松尾和小泉的線索嗎?”

警探又搖了搖頭:“這恐怕不太容易,這樣吧,如果有訊息,我會通知你的,請你告訴我你的地址。”

楊逸慘然一笑,說道:“謝謝,你還是借我一輛車吧。”心想,誰還能在那兒安穩地待著?這都火燒眉毛了!

“楊逸,我也去!”布萊爾夫人神色堅毅的說道。

楊逸沒有拒絕,拉著夏洛蒂,坐上車向前駛去。

車子在電報大樓前停了下來,楊逸和夏洛蒂敲開值班室的門。值班保安看了楊逸的證件後,領著他們去了報務值班室。在這裡楊逸發了兩份電報。

一份是給海軍情報局的加急密碼電報,由楊逸親自發報,其內容如下:“威廉姆斯中校:現已查明松尾直樹、小泉雄毅(曼大醫學院學生)的間諜證據,致命細菌炭疽菌的最新研究資料已被竊取。請我局火速派人實施抓捕。見習密探楊逸。”

另一份是發往南京井水弄的明碼電報,電文如下:“周錚吾兄:日諜在英國謀圖炭疽菌研究資料,已被我察覺。日軍恐有對我軍使用生化武器之動向,請吾兄速將此情報上報國防總部。楊逸。”

發完電報,楊逸和布萊爾夫人驅車前往備前劍道館。楊逸一看,已是早晨五點五十分。

館內除了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老人之外,沒有任何人。楊逸問道:“我是海軍情報處祕密探員,請你告訴我,松尾直樹現在在哪?”

老人說:“他昨晚就沒回來

。”

楊逸由老人陪著進了松尾的房間看了一眼,只見房內的皮箱已經不見,就匆匆走出劍道館。

車內,夏洛蒂用焦急的眼神看著楊逸,楊逸一邊開車,一邊尋思著:“取道倫敦,路途遙遠,不利於迅速抽身,松尾極有可能從利物浦出境。”於是驅車直奔利物浦,一個小時之後,他們來到了利物浦國際客運碼頭。

楊逸在人群中焦急地搜尋著,忽然,布萊爾夫人拉住他,指了指坐在候客廳內的一個背影。楊逸定睛一看,確實有些相似,就悄悄走上前去,掏出匕首,一把架住那個人的脖子。“不許動,你被捕了!”

那人緩緩轉過頭來,看了楊逸一眼。楊逸一眼就認出,他就是松尾直樹。

但是,他們在松尾那裡,只找到一個沒有膠捲的相機,沒有發現膠捲和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此後,松尾被當地海軍情報局的人帶走。楊逸心急如焚:“膠捲到底在哪裡?郵寄還是由人攜帶出境?郵寄,不可能,晚上郵政局不開門,松尾沒有這個時間;由其他人帶出境,那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楊逸帶著種種疑問,又回到了曼徹斯特。

他直接來到了曼城警察局,此時,警察局也收到了來自海軍情報局的一份通電,要求協助調查。楊逸和警察局長簡單談了案情經過,請他對備前劍道館實施嚴密監控。此時,傳來一個令楊逸比較振奮的訊息:小泉雄毅已經被捕,但仍然沒有查獲膠捲。楊逸看了一下表,正是早晨十點三十分。

楊逸和布萊爾夫人從警局出來,他想再到劍道館搜尋線索,於是驅車來到了備前劍道館。

劍道館內,日本老人正指導幾個學員練習著,卻沒有見到李全璞所說的那四個日本人。楊逸心裡一凜:“不好,中計了!”

他上前詢問老人:“師傅你好,你能告訴我,其他幾個師傅去了哪裡嗎?”

老人說:“他們昨晚也走了,說要回國參加聖戰。估計現在,他們已經乘坐在去往東京的船上了吧

。哎,這下好了,就只剩下我一個老頭子了。”

“老師傅,請告訴我他們的名字,謝謝你!”楊逸對老人鞠了一個躬。

“大島廣賴、石田準一、小笠原康助、菅直信。”

楊逸隨即撥通了倫敦國際客運碼頭的電話:“你好,我是海軍情報局祕密探員楊逸,請問,今天有沒有幾個日本人出境,他們叫大島廣賴、石田準一、小笠原康助、菅直信。”

倫敦國際客運碼頭也收到了協查通電,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動人的女聲:“是的,先生,他們乘坐上午八點的郵船前往日本東京。”

直布羅陀海峽,楊逸和夏洛蒂乘坐著軍用快艇,駛向海面上的一艘郵輪,同船的還有幾個荷槍實彈的海軍官兵。楊逸是昨晚乘坐軍用飛機,抵達北非英國某海軍基地的。他和夏洛蒂顧不上休息,一早就帶人上了快艇,去攔截大島廣賴等四人。

他們在郵船水手的幫助下,登上了甲板,開始實施抓捕。

“就是他們,快,抓住他們!”楊逸首先看見了那幾個日本人,因為他們都身著和服,腰間還挎著短刀。

三個日本人迅速被海軍官兵和水手製服,另外一個匆匆跑到頂層甲板。見楊逸追得緊,“噗通”一聲,跳入海中。楊逸不及細想,跟著就跳了下去。夏洛蒂在下面一看,也毫不猶豫地躍入海中。三個被捕的日本人拼命的向海面上喊著:“石田君,石田君!”

楊逸首先抓住了石田。但是,石田的水性奇好,他蹬開楊逸,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向楊逸刺了過來。就在這時,夏洛蒂正飛快地躍過楊逸,朝石田潛去。短刀刺入了夏洛蒂雪白的肩膀,鮮血直湧而出。楊逸再次潛了過去,拔出匕首,一刀結果了石田。

兩人拖著石田的屍體,在船上眾人的努力下,登上了郵船。船醫馬上過來給夏洛蒂處理傷口。

“布萊爾夫人,膠捲已經找到。”楊逸拿著從石田身上搜出的膠捲,來到夏洛蒂的跟前。夏洛蒂不顧旁邊的船醫,一把摟住楊逸的脖子,激烈地擁吻著。

清晨地中海的陽光,慵懶地灑在這對年輕強壯、成熟柔美的異國男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