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 凌遲

第一章 凌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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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凌遲

雪,瘋狂的肆虐著,聲聲招魂的鼓聲在蒼涼的天際邊隱隱響起,雖已是開春過後的二月中旬了,但是一場倒春寒的大雪突兀而至,讓金陵城內的百姓們彷彿一夜間又回到了酷寒的嚴冬時節,但是在今日裡,風雪中的金陵城西大街,街道兩旁卻是人聲鼎沸,眾多圍觀的百姓們義憤填膺,群情激憤,數不清的爛菜葉、臭雞蛋、臭垃圾等全都朝著一排的囚車上的犯人們的身上砸去。

“打死賣國賊!臭jian細!”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押送犯人的官兵們只得奮力的驅散圍觀著的人群,勉強使得囚車能夠透過,在百姓的爛菜葉、臭雞蛋、臭垃圾的攻擊下,最前面的一張囚車上押著的一名囚犯頭髮蓬亂,頭上、身上都已被砸得髒汙不堪,滿身狼狽,但他身上的一股斯文儒雅之書生氣質,卻在這樣狼狽的情景下也掩藏不住,此刻,他的脊背挺直,一張英俊如刀削般的臉上只流lou出一種遺世獨立的冷漠表情。

直到囚車走完西大街,在即將到達午門的時候,他驀然看到在遠處圍觀的人群中出現了一個身懷六甲,身穿黑衣,戴著一頂黑紗蒙面斗笠的少婦時,他冷峻的臉上才流lou出了一絲悲痛及不捨的表情,他用眼神和脣語無聲的和少婦交流著,“帶著孩子,離開!快離開這裡!”

斗笠的蒙面紗下,黑衣少婦那一雙秋水般的桃花眼裡,此時早已經淚盈滿眶,櫻脣都已被她咬出了血,身子微微顫抖著,只緊緊kao著街道邊的牆壁上,強忍著才未痛哭出聲。

囚車緩緩的透過午門,來到了處斬犯人的菜市口,雪似乎越下越大了,風也颳起得更加的狂虐,白茫茫的雪花飛舞著,彷彿想洗去什麼不知名的罪惡,圍觀的許多群眾都不覺的打了一個哆嗦,心中怨道:“怎是這樣一個鬼天氣?”

隨著午時三刻的臨近,追魂鼓一聲緊似一聲的響起,囚犯們已全都被押上了刑臺,大大小小的囚犯共有幾十個,有幾個的頭髮花白,已是垂暮之年,還有兩個竟然只還是幼齡稚子,只聽得臺上的一名身穿紅色官袍的監斬官念著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日:今有前戶部尚書秦文治、兵部尚書鄭書安,倆人狼子野心、不思皇恩,勾結逆賊龍遠洋逆反不成,又勾結東日國jian細,私吞我金龍國國庫中的百萬倆黃金,實乃罪大惡極之徒耳,現經刑部審查已查清倆人所有罪狀,證據確鑿,叛秦文治、鄭書安倆人凌遲處死,秦氏一族滿門抄斬,鄭氏一族滿門為奴,流放德洲,永不得回京,欽此!”

“冤枉!冤枉啊!冤枉啊!”臺上的犯人們悲憤欲絕,撕心裂肺的厲聲呼喊著。

聽到自已白髮的老父、老母嘶啞著嗓子在厲聲喊冤,還有九歲的雙胞胎兒子稚嫩的聲音也跟著喊冤的呼叫,被綁在柱子上的秦文治即便是鐵石心腸,此刻也憤懣的怒向蒼天大聲吼道:“蒼天啊!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與家人何干?今日我秦氏一族慘遭滅門,秦文治在此發下血誓,他日,只要我秦氏尚有一脈尚存,也必報這含冤受屈而滅門的血海深仇,以血還血,以命償命!”

監斬官聽到他厲聲呼喊的誓言時也是一驚,此時追魂的鼓聲在最後的一聲震響之後,驀然停下,監斬官這才反映過來,擲下令籤,厲聲喊道:“時辰已到,行刑!”

頓時雪亮的斷頭刀下,一顆顆的人頭落地,秦氏一族各人的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整個刑臺上cha著的飛揚旗幟,染血的旗幟在寒風中飛舞、飄動,彷彿一個個冤魂在飛舞著喊冤。

而秦文治始終睜大眼睛,看著年邁的父母,稚齡的幼子一一在身前倒下,死不瞑目,而且眼睜睜的見著劊子手們在自已的身上一片片的剮下肉來。

凌遲乃是一種酷刑,一般是把犯人用漁網網住,用小刀在網眼裡切肉,先切頭面,然後是手足,再是胸腹,一點點一小刀、一小刀的切,直到最後犯人忍受不住疼痛至死。

事後,京城的人們聽說,秦文治是在第二天,身上整整被切了三千多刀之後,鮮血流盡,才嚥了氣的,而就從那一天起,整個金陵城被大雪籠罩了整整一月,金陵城的人們遭受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雪災。

而就在秦家被處斬之後的幾天,原為秦文治下屬的戶部侍郎沈明權卻被加官晉爵,被擢升為了戶部尚書,沈家愛女還被指為了當今聖上的五弟裕親王爺的正妃,但沈家也是好景不長,在一月後的一天夜裡,沈家七十多口人被一群武功高強的黑衣蒙面之人一夜屠殺殆盡,除沈明權愛女沈素心屍體未發現外,沈家無一人得以逃拖。

於是,謠言四起,有民間傳言說,秦文治其實乃是被冤枉的,真正的jian細是沈明權,百萬兩黃金實乃是被沈明權所貪,因為沈家失蹤的愛女是五王爺的正妃,所以,秦家成了替罪羊,正是因為秦家的冤屈不散,才導致今年的雪災,久不停歇的,民間也多有為秦家喊冤叫屈的聲音,只是乾運帝卻只令厚葬了沈家眾人,而秦家一族,由於揹負逆反罪名,全家被處斬後,眾多族人的屍體被扔入了亂葬崗隨便草草掩埋了事。

此時,正是乾運元年的二月初八日,新帝登基尚不足三月,就接連出了兩件大案,大雪不止,民間謠言眾多,民心不穩,後乾運帝率領眾臣登上天壇祭祀天地之後,肆虐了一月的大雪才終於緩緩停了,在之後的幾年裡,人們也就慢慢的忘卻了這段悲慘的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