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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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林何哀的舞蹈還在繼續,但高答卻已經看不下去了。他彷彿掉入了一個冰冷的深淵,從頭頂冷到了腳趾,他鬥舞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一次後悔站到戰場上。但今天,他後悔無比,要是剛才選歌的時候自己不裝逼會死嗎?如今輸給一個土鱉加小輩,自己要怎麼在這個圈子混下去?
高答悔得場子都青了,看到幾個同事對林何哀投去的欣賞目光,他只希望挖個洞鑽進去。
終於,最後一個音節落下之時,林何哀的舞蹈也結束了。眾人還久久地沉浸在他剛才的動作之中,鄒衛雄率先帶頭鼓掌,其他人也紛紛鼓起掌了。
高答說話也不是,站著也不是,一張老臉瞬間漲紅,要知道他們對林何哀的掌聲簡直就是在抽高答的臉。
“謝謝。”林何哀向高答和裁判們深深地鞠了一躬,這一禮貌的舉動讓他的土鱉氣質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雅姐目不轉睛地看著林何哀的臉龐,喃喃道:“怪不得他穿著這麼獨特,原來是一個民舞藝術家。不過長得倒真挺帥的。”此時的林何哀已經在眾人的心中昇華為一個年少多金的藝術家,只是他自己還渾然不知。
“好了好了!”柯盈憶興奮地跳出來,“下面有請judge!”(街舞比賽的最後環節是請裁判評定輸贏,也就是judge。)
結果毫無疑問地,四個裁判一致指向林何哀,也就說林何哀四票全勝!
高答的臉漲得快要爆炸,本來放在頭頂的眼睛現在只能窘迫地看著地面,但說話的聲音比剛才提高了一百二十個分貝:“好,我高答願賭服輸!你回去跟style說,以後我每個週末晚上7點去教課,過時不候!”
“嗯。”林何哀依然保持沒有表情的表情,他臉上既沒有勝利的喜悅,也沒有逆襲的高傲。
高答見他沒有難堪自己,心裡更加羞愧了,當下跺腳道:“我高答今天輸了,咎由自取,以後我都沒有面子呆在勁秋舞室了。老師那邊,我會去和他說。”
高答剛一出口,四個導師就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心裡不禁埋怨高答這人太較真了。
雅姐飛快地跑出了練功房,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而鄒衛雄則厲聲道:“喂高答,你理智一點好不好?”雖然他不爽高答的為人,但畢竟他是勁秋的王牌,他要是走了,勁秋的全陽春第一的招牌可能就掛不住了。
李順海走過去拍拍他,笑道:“兄弟沒關係,勝敗乃兵家常事。畢竟你的對手是個民舞大師,而且這音樂本就不是你擅長的。”
“就是!人家小兄弟都沒讓你走,你走什麼啊!大度點行不行!”曾文俏尖聲尖氣地道。
這句話的刺激程度無異於你跟自己的女朋友說“你看看別人家的女朋友,多優秀……”,雖然曾文俏心裡是不想他走,但對自尊心如此強的高答說出這樣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不用說了。”高答的臉又紅又綠,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當下更加鐵了心要離開勁秋。
“誰讓你走的?”一把粗獷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從鏡子中,林何哀和柯盈憶看到了一個穿著短褲背心,挺著個大啤酒肚的中年大叔,他手裡還拿著個酒瓶。不知道為何,儘管這個大叔樣貌頹廢,但一出現就把整個練功房的都充滿了壓力。
而雅姐跟在大叔的身後,原來她剛才急匆匆地跑了是去叫人。
“這是勁秋的老闆,曾經拿過kob的poppin和hiphop雙料冠軍!”柯盈憶在林何哀的耳邊小聲道,末了還加一句:“不過這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十多年前,那是街舞剛剛在中國發展起來的時候。
“老師!”見到這個大叔,包括高答在內,所有導師都肅然起敬,原來他們都是這個大叔的弟子。
“嗯。”大叔點點頭,一瘸一瘸地走向高答,塑膠拖鞋在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林何哀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曾經的kob冠軍居然是一個瘸子。
見大叔緩緩地走過來,高答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地面,不敢正視大叔,剛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活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你啊你。”大叔喝了一口酒,緩緩地道:“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可是什麼時候才能成熟一點?”
“老師……對,對不起。”高答說話時緊張地搓著雙手,身上像佈滿了螞蟻一樣難受。只是輕輕的一句話,就讓不可一世的高答俯首認錯,四個導師默契地露出了微笑,這就叫糯米治木蝨,一物治一物。
林何哀不禁審視了一下這個大叔,看他的年紀不過五十歲,但頭髮已經白了一大半,額頭上的抬頭紋像黃土溝一樣深長,滿臉鬍子拉碴,一張臉雖然發福,也可以隱約看出曾經刀削斧劈般的輪廓。
這種人在九頭坡並不少,比如村東頭養雞的梁力,他曾經是全國第一雞粉廠的廠長,還是一個美男子,但自從破產之後,樣子竟憔悴得像一個糟老頭子。
林何哀心想,這個大叔,肯定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他拖著一瘸一瘸的腿,緩緩地走到了林何哀面前,醉醺醺地問:“你就是那個贏了高答的小朋友?”
柯盈憶被他的酒氣嚇到,躲到林何哀的身後。
林何哀點點頭:“是的。假如不是用了適合我的歌曲的話……”
他忽然打斷了林何哀的話:“不用多說,輸就是輸,只能怪他技不如人。”
高答被老師如此教訓,下巴都快要貼到胸口了,假如可以,估計他早就把臉埋進了地裡。
“嘻嘻嘻……”怪大叔忽然陰惻惻地笑了,伸出手道:“認識一下,我叫楊鶴文,你是?仙鶴的鶴,文人的人。”
林何哀握住了他的手,道:“林何哀,生亦何哀死亦何苦的‘何哀’。”
“好有禪機的名字。”楊鶴文和林何哀握了手之後並不鬆開,而是抬起他的手甩了幾甩,又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然後道:“這身材和骨骼都不錯,是個好苗子。”
“謝謝。”林何哀淡然地說,“我爸說了,叫我以後去當模特或者演電視劇,但我還是希望回家養豬多一點。”
柯盈憶聽了他的話差點眼前一黑。
楊鶴文倒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林何哀,然後道:“不錯,你現在這身裝扮就像一個模特。”
林何哀雖然什麼都能淡定,但唯獨見到吃的和聽到別人贊他的衣服就淡定不了,當下便要拉著楊鶴文討論時尚界的潮流。
楊鶴文擺擺手裡的酒瓶,笑道:“這個待會兒再討論,我現在想要看看你跳舞。我好久都沒有見過比高答的音樂天賦還要厲害的年輕人了!”
五個導師面面相覷,莫不是老師又想收徒弟了?
林何哀嘟囔了一句,“又來啊?”
但柯盈憶手疾眼快地戳了戳林何哀的腰,道:“楊老師叫你跳你就快跳啊!”
聰明如她又怎麼會看不出楊鶴文對林何哀有興趣呢?這肥水不流外人田,她當然希望楊鶴文能指點林何哀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