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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為範大範的範小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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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為範大範的範小范

與黃爍一家分別後,和小夭買了一本書,抱著上了7路車,一直坐到終點。林海公園面朝大海,背靠樹林,遠離市區,遠離海水浴場,平時人很少,是和小夭最鍾愛的讀書之地。

和小夭將新鮮溼潤的空氣深深吸入肺腑,把書在膝頭攤開,埋頭便讀下去。這時候,天空有些陰沉沉的,記起來早上離家的時候,母親好像說了一句天氣預報報有雨,讓她帶傘,可和小夭是從來不打傘的,不過這種天氣正適合在戶外看書。翻過去幾頁,書頁上亮了,抬起頭,豁然開朗,林間草地上斑駁的陽光讓人的心也跟著明亮起來,不遠處,粼粼的大海泛著璀璨的光,太耀眼,只能眯縫著眼睛看。

短頭髮的和小夭站在海邊岩石上,劉家瑋一手拿著相機一手指著和小夭身後,大聲喊:“夭夭,當心,浪來了!”和小夭轉過身,面對著驚濤巨浪,展臂高呼:“大浪當前,我愛你,至死不渝!”場景瞬變,婚禮上,劉家瑋挽著趙欣媛,風光好,醉紅妝……

和小夭心兒一顫,不知怎的,眼淚簌簌地就流了下來……

“阿姨,吃糖。”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傳入耳中。

和小夭睜開眼睛,一個小小的孩子站在自己跟前,右手高高舉著一粒糖。

和小夭接過糖,剛想說話,孩子轉身跑了,追隨著他的身影,和小夭看到沙灘上幾個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圍著一個男子在嬉鬧。陽光太燦爛,海水的反光太明亮,和小夭反而看不清那人的臉,只有一個光圈模糊了的虛了的影子。

和小夭剝開糖紙,將顏色誘人的糖果放入口中,吮一口,很甜。這種甜環繞著她,伴著她,直到她推開家門的那一刻。

和小夭開啟家門一腳下去,毛茸茸,軟乎乎的,嚇了一跳,急忙收腿,低頭一看,一隻小到可憐的哈士奇趴在地上仰著頭看著和小夭,玫瑰紅的舌頭哈哧哈哧伸得很歡,和小夭忍不住蹲下去撫摸這小生物:“乖乖,剛才沒弄疼你吧?你怎麼也不叫啊?不會是嚇傻了吧?好可憐,對不起哦,一會兒給你好吃的。”

那狗聽懂了,為了得到許諾的好吃的,起勁兒舔和小夭的手。

“夭,你回來得正好,快去洗手,要開飯了。”

“誰的狗?”

“小范來了,她的。”

“人呢?”

“下去買可樂了。”

“她這傢伙,整個兒就是一笑話,還買什麼可樂啊。”

“夭!”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這麼一說,也不知道像誰,我嘴皮子總是這麼犯賤。”

“哪有這麼說自己的!”和媽沒領會女兒的話,“不過你們兩個也真怪,小時候是見了面就打,現在大了見了面就吵,可感情還這麼好,搞不懂你們這些孩子。”

正在這時,猛烈的砸門聲響起來。

“天啊,門都要爛了,她的手也不痛。”母親嘴裡無惡意地抱怨著,一邊向房門這邊過來。

“我來吧,再晚一點兒,她就要動腳了。”和小夭跳起來,一把拉開房門。

“啊——”

“啊——”

“範小范,你被非洲土著抓去做了兩年小老婆啊?”

這名被稱作範小范的女子,膚色黝黑,富有肉慾的厚嘴脣,一頭密密麻麻的小辮在腦後束成一條大辮子,露出左耳三個耳洞上由小到大的三個銀環,右耳卻是什麼也沒有,一件小吊帶,一條牛仔熱褲,都僅比比基尼多一點點布料而已。此外,她的脖子上還有一串兒由細細的銀環做成的項圈,手腕上也是,甚至腳踝上也有一串兒掛滿了小銀鈴的腳鏈。一舉一動都是環佩叮噹,想讓人不注意都不可能。

“和小夭,我只是看中了一個非洲土著,把自己弄成這樣好引他上鉤。”

“那你成功了嗎?”

這怎麼能成為一個問題呢?只是我突然十分想念我的姐姐,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灌醉了那個離了我就活不成的男人,毅然踏上了與你相會的道路。”

“範小范,為什麼你說謊也說得這麼臉不紅心不跳?”

“和小夭,那是因為我對這謊話愛得深沉。”

“啊啃——啃——”一聲極有警懾性的咳嗽響起來。

“小范、夭,快洗手吃飯,別讓奶奶等你們。”

和小夭、範小范對視,眼神一陣噼裡啪啦火光瀰漫、硝煙四起,嘩嘩的水聲也掩飾不住,終於,兩個人坐在了飯桌前。

“哇,姨,你這不是**我犯罪嗎?”

“犯罪?”

“基督教裡說,貪吃也是七宗罪之一,你弄這麼多好吃的,豈不是要我大開殺戒!”範小范說著已經夾起一隻大蝦。

“啊啃——啃——”

“哦,奶奶,你也吃啊,別客氣。”

“撲哧——”和小夭忍不住,端起碗來,遮住自己的笑。

“媽,這排骨燉了一下午,很爛的,你嚐嚐。”母親出面做安撫工作。

“咦,這個看上去不錯!”範小范的目光投在了奶奶面前的那碗蝦仁蛋羹。奶奶這兩年牙掉得差不多了,她又固執地不肯戴假牙,母親只好想辦法做些軟綿的吃食,這蝦仁蛋羹是奶奶的最愛,也是她的特供,除了奶奶誰都不會去碰——除了範小范。

範小范還在讚歎著,一大勺乳黃色的蛋羹和著透明的蝦仁顫顫巍巍地就進了嘴。奶奶被這公然藐視她權威的做法驚呆了,範小范是客,母親也不好說什麼,只有和小夭在心裡笑得已經五臟打戰了。

“油多不壞菜。”奶奶用能戳穿範小范心肝的眼神瞪著她,可惜,範小范的目光都放在食物上,老人家便轉為言語進攻。

“奶奶,油放多了對身體不好,尤其是您這樣的老人,吃油多了容易得老年痴呆症。”

和小夭實在忍不住了,放下碗筷,狂奔到自己屋裡,關上門,一陣大笑還是清晰地傳到飯桌上。俄而,和小夭迴歸,一臉淡然。

“姐,你怎麼了?”範小范一邊奮力對付一塊羊排,一邊仰起臉來問和小夭。

“沒什麼,魚刺,魚刺卡到了,我咳出來了。”

眼見奶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母親坐不住了,小聲提醒:“小范,奶奶的意思是禮多人不怪……”

“要禮物你直說嘛,奶奶,我給你帶了哦,你等等,我這就給你拿去!”範小范揮舞著兩隻油手跑了。

和小夭心裡笑成了花兒,範小范永遠和奶奶劃的不是一路拳,“老巫婆”啊“老巫婆”,降你的那一物來了,您好好體驗吧。

“小范,等吃完飯吧。”

母親的話還沒說完,範小范手裡抓著一條大紅的羊毛圍巾,兩步跨到奶奶身邊,立刻就給奶奶圍上。

和小夭看到,這條火紅的羊毛圍巾就是奶奶胸中熊熊的大火,這場大火想要把範小范燒成灰燼!

“小范,這條圍巾真漂亮、真好看。”偉大的母親。

“你想熱死我嗎?”奶奶一貫不給任何人面子,說著就拼命往下撕扯圍巾,範小范幫忙,卻又碰歪了奶奶的眼鏡,眼鏡腿翹起來挑亂了奶奶的頭髮,真是愈加地混亂。母親急忙起身幫忙,範小范也知趣地退到一旁。

“又買的打折品,對不對?”和小夭在範小范耳邊嘀咕。

“反季銷售,折上折啊,實惠又實用,多棒啊。”

“嗯,夠實用的。”和小夭看著“老巫婆”惱怒的樣子,一語雙關。

“姨,我還給你帶了禮物呢。”範小范想起一出是一出,又跑進屋裡去倒騰她的箱子了。“怎麼樣?我媽說,您把這個往身上一披,立馬年輕十歲,還是保守數。”

這回倒不是反季產品了,不過更讓和小夭目瞪口呆——一條芳香馥郁的紗麗。母親此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範小范還站在那裡傻笑著,等表揚。

“範小范,你們母女倆不帶這樣的啊,讓我媽穿這個,那不是要‘修女’穿婚紗嘛。”和小夭又附耳過來,鼻尖碰到範小范亮晶晶的大耳環,涼絲絲的。

“這你就不明白我媽的良苦用心了吧?我媽說了,整天守著‘老巫婆’你媽身上都有黴味了,我媽挑的禮物就是導火索,啟用你媽這座休眠火山。”

“‘老巫婆’在一天,她就得當一天死火山,你看。”

和老太太在餐桌上受到了嚴厲打擊,為了維持尊嚴,正奮力扭動輪椅回自己屋裡。

“媽,您不吃了?”

“給我弄碗麵條!開滷子的!”

“哦,好。”

“小范,夭,你們兩個接著吃啊,菜都涼了。”

“姨,你也一起吃吧。”範小范也有乖巧的時候。

“我先給奶奶做碗麵,你吃吧。”母親說著就往廚房走。

和小夭和範小范相顧無言,唯剩嘆氣。

“哎,我的禮物呢?”

“我這不是就在你面前嗎?”

“別價,我的性取向沒有問題,你饒了我吧。”

“不好意思,這次真的饒不了了,我要無固定期限地陪伴在你的左右了。”

“咱別這樣成嗎?我就是吃頓飯,怎麼就這麼多磨難了呢?”

“您不帶這麼摧殘祖國花骨朵兒的,和小夭,我還含苞未放呢,許給你還便宜你了呢!”

“謝謝,我這裡土壤貧瘠,養活不了你這名貴的花兒,這便宜我還回去。”

“回不去了,他們把我放逐了。”

“什麼意思?”

“我被學校開除了。”

“你終於對祖國的未來下毒手了?”

“要是那樣的話,倒也還值了!事實剛好相反,是我被下毒手啦!”

“不是吧?那人什麼眼光?飢不擇食啊?”和小夭的目光在範小范的飛機場上毫無障礙地橫衝直撞。

“和小夭,你這半老徐娘是忌妒我呢,還是妒忌我呀?”範小范在這方面早已百鍊成鋼,很懂得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範小范,我是羨慕嫉妒恨呢。說實話,那隻魔爪攻到第幾壘了?”

“攻到頂樓了。”

“你兩人還去看流星雨啊,也沒被砸暈了。”

“不是我兩人,而是我和36個娃娃。”

“36個?”

“一般一般,中國第三。”

“停!咱直接切入主題,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平安夜,我帶著班上36名學生爬到學校最高的辦公樓樓頂修煉瑜伽冥想式,被值班校長抓了個現形。”

“午夜十二點,領著學生在樓頂鬼混,這一記凶鈴不被開除才怪。範姨沒說什麼?”

“她說,範小范,請把你那張臉從我眼前拿走!然後,我就到這裡來了。”

“難得啊,範姨都不淡定了。”

“我理解,當初為了把我弄進這個烏龍學校當什麼靈魂工程師,範大媽費了不少心思。”

“哎喲,覺悟高了嘛。”

“你別說我了,你也好不到哪去。和姨已經對我說教了一下午,一聽就知道是你又讓她失望傷心了!”

和小夭的臉色暗了下來。

“一定要讓我拿自己的終身幸福去回報我媽的養育之恩嗎?”

“自古忠孝難兩全啊,你又要孝順,又要忠於自己的心,豈不是好事都讓你佔了?”

“範小范,人們都說只有失去的時候才會後悔,是不是隻有我死了,我媽才會明白我的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