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七、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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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七、實情
沐浴乾淨、衣著一新的書香看起來又和以往一般年輕俊秀,雖然形容憔悴,卻仍不失溫柔佳人的模樣。
她惴惴不安地來到正堂,若水剛用過飯正在飲茶,看見書香的樣子欣慰地一笑,趕緊站起來讓坐,書香剛一進門跪了下去。
“姨娘,少奶奶被侯府休棄後,書香為了爹孃不得不跟著回府,她忌恨書香有女,日日在凌府對我打罵羞辱,餓飯、罰跪是常事,就是爹孃和弟弟也經常被打被罰,若不是顧念著爹孃,盼著以後還能再見容兒一面,我真想一死了之。凌府被抄後,我們一家和六百餘名奴才全部被關押等待官賣,書香已經受過一次骨肉生離之苦,生怕我和爹孃弟弟被不同的人家買走,從此生離死別,百般無奈日夜盼著公子或是侯府其他主子能夠看在容兒的面上救下我們一家,哪怕一世為奴也心甘情願,幸遇姨娘出手相救,願一世為奴服侍姨娘。”
若水趕緊安慰她:“公子尚未回京,並不知此事,你勿怪他,如果他在京城,一定會妥善安置你們的。侯府已和凌家勢同水火,那會出面去救凌家之人?所以才連累你不受待見,你不用在意,快起來說話吧,我們姐妹一場,別說什麼為奴不為奴的話。”
書香死活不肯起來,仍然聲淚俱下地說:“書香不怪任何人,以前只是覺得自己命苦,生下來就是被打罵羞辱的命,還常常連累爹孃,現在做了姨娘的奴才,我才不再覺得自己命苦。我家世代為奴,已無本姓,今已是小姐的奴才,願盍家改姓雲,我從此一定好好服侍姨娘,不做他想,只要爹孃有一碗安穩飯吃就行!求姨娘許我拖去這身綢衣,從此只做奴婢打扮!”
若水搖搖頭,強行拉她起來,.嘆息著說:“我買下妹妹一家,一是不忍你們一家骨肉分離,若水深受其苦,不願意再看到別人受同樣的罪。二是不忍容兒小小年紀與生母分離,並非要買你們做奴才,容兒年幼待養,公子曾待你不薄,萬不可妄自菲薄。你先在這裡好好將息,待公子回來以後,方便的時侯再送你回侯府。”
書香感動極了,不解地問:“姨娘不.一起回府嗎?你們怎麼會住這裡,這是什麼地方?當初你帶著小公子出逃,淩氏幾乎氣死,而且你不是已有身孕嗎?孩子可曾平安出世?”
說完又難過地說:“我知道姨娘.一定是意難平才不肯回侯府,當初少奶奶那樣對你,誰都知道她面善心狠,手段使盡,卻沒有一個人肯真正為你做主,如果不是生了小公子,姨娘幾乎在侯府無立錐之地。我絕不會自個回去,即使姨娘不當我是奴才,我今生今生也認定自己是姨娘的奴才,姨娘走到哪,我就跟到哪服侍,哪怕再不回侯府!”
若水拭去她的眼淚,感動地說:“傻丫頭,你想跟在我.身邊也行,但你我姐妹一場,翼兒和容兒又是親兄妹,我怎會拿你當奴才使,還是喊我姐姐吧!你不回去,就那麼放心容兒嗎?她那麼小怎可離了親孃?”
書香痛苦地搖搖頭:“容兒總是公子的親骨肉,老夫.人和夫人自會細心看顧,而且我走時已經託付盧姨娘,她是個好人,定會善待容兒,盧姨娘好歹是書香門第出身,也能抬高容兒的身份,我雖然極想她,卻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若水同情地說:“容兒年幼,妹妹當時離開她,一定.非常痛苦吧?翼兒一直跟著我,他除了容兒又添了一個妹妹,孩子們都很好,你不想見見他們嗎?”
書香點點頭,若.水示意丫頭下去傳話,很快翼兒和顏兒被帶進來,書香看著他們可愛的樣子非常歡喜,想起年幼的女兒難過的直流眼淚。
若水趕緊示意抱小容兒進來,小容兒已經開始咿呀學語,非常依戀地抱著若水的脖子胡亂說個不停,她抱著小容兒,笑著說:“書香妹妹不過來看看我的這個孩子,我疼她不比翼兒和顏兒少呢!正愁著帶不過來,妹妹以後什麼也不用做,照顧好她就行了。”
書香見若水肯分給她事做,高興地應了一聲走過去看小展容,只看了那張可愛的小臉一眼,心裡就湧上一種異樣的感覺,愣愣地彷彿不可置信,若水xian開小展容的衣領,拽出她的長命鎖和金項圈,書香張著嘴,眼淚一直流進嘴裡,雙手輕輕地顫抖著不能自已,小展容天真無邪地眼睛有些奇怪地看著她,頗懂人事地伸出小手去擦她的眼淚。
書香再也忍不住,一把抱過她,張著嘴想大哭一場,卻哭不出聲音,只在喉嚨深處發出壓抑的嗚咽聲,眼淚象雨一樣流下。小展容嚇得“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若水慌忙接過孩子一面哄著,一面責怪她嚇著孩子。
在身旁服侍的丫頭們只有小藍和小綠認識她,趕緊上前扶她坐下好言相勸,書香終於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若水示意小藍和小綠不必勸她,只小心照料就行。
書香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撲通給若水跪下,連連磕頭不至,聲音已經哽咽嘶啞:“書香厚顏稱聲姐姐,姐姐恩情萬死難報其一!書香出身貧賤,自身尚不能保全,更無法報得大恩,但我們一家都會一生一世忠於小姐!”
母女相逢的情形讓大家都感動的淚水漣漣,若水抹去眼淚,站起來扶起她:“好妹妹,好不容易母女相聚,不要只顧著哭了,快過來看看孩子吧,你有多長時間沒見她了?一定想壞了吧?”
書香點點頭,小藍和小綠給她擦淨眼淚,整好妝容,她這才走過去抱起容兒,滿臉疼愛的看著她,到底母女連心,小容兒哭過以後,居然也不認生,看書香逗她,咯咯地笑了,大家都笑了起來,書香這才破啼為笑,又不解地問:“姐姐不是早就帶翼兒離開侯府了嗎?這會又怎麼會帶著容兒?我走時親自把她託付給盧姨娘,她又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公子不在,侯府因為我這個不爭氣的娘不想要她了?”
若水嗔怪地說:“妹妹亂說什麼呢,她是公子的親骨肉,老夫人和夫人疼得什麼似的,當時你在府裡是親眼看到的,就連對你也比凌家其他幾個陪嫁丫頭多了幾分喜愛。她能一路跟著我們奔波到這裡實屬不易,也多虧了虹兒現在的丈夫雲剛救她出來。”
然後一五一十說了侯府被抄家並斷了茶飯,大小主子差點餓死,她得知後遣雲剛用死嬰換出小容兒的情形。她說的輕輕鬆鬆,書香卻聽得大驚失色、難過不已,可憐的容兒因為是女兒生下來就倍受凌意可的白眼,才幾個月又與親孃分離,後來又差點被餓死,如果不是被善良大度的若水所救,從此就永遠母女分離。
她感激零涕又驚魂未定地抱著容兒,非要給若水磕頭,若水使勁攔住她:“你若真記著我的好,就不要動不動磕頭謝恩,別忘了她是翼兒和顏兒的親姐妹,都是我們的孩子,我救她是應該的,我們以後一起照顧他們、疼愛他們就好!”
書香含淚點點頭:“書香記著姐姐的話,三個孩子是親生的兄妹,以後你在書香心裡比一切人,甚至比公子還要重要!”
又抱著容兒百般疼愛,想起剛剛安定下來的爹孃,鼓起勇氣求若水:“姐姐,我能帶她去見見我爹孃嗎?”
若水欣慰地看著她們母女重聚,連忙點頭:“去吧,一定要照顧好孩子,記著她不但是你的孩子,更是公子的骨肉,不可有半點閃失,反正孩子以後kao你照顧,實在顧不過來,你爹孃身子好的話,讓他們幫你,你兄弟也不小了,以後就做雲強的跟班吧,”
書香連連點頭,爹孃和弟弟好歹有事可做,也就不用落個吃閒飯了,又是照顧自己的外孫子,盼之不及了,如果是在侯府裡,可沒有這樣的資格。
若水見她急著想讓爹孃見女兒,就體貼地說:“本想著你們這些天在凌府深受驚恐之苦,應該好好歇息幾天再帶孩子,又不忍心你們母女剛見面又分開,你還是帶容兒下去早早歇息吧!”
書香轉身正欲走,突然想起若水說的廢帝李沐不知為什麼暗中令人斷了侯府主子們的茶飯,差點要了容兒的命,想起在凌府受的折磨和羞辱,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一股不可遏制的恨意湧上心頭。自己一家都是凌府的家生子,世代為奴,自己因為打小就溫順美貌,才剛剛十歲左右就被選做了凌意可的陪嫁丫頭,一家四口恭順忠心,只求安穩度日,可換來的卻全是不堪回憶的羞辱。凌意可自己不守婦道懷了李沐的孩子被休,卻把氣全出在自己和爹孃頭上不說,還差點要了容兒的性命。
她把容兒遞給小藍,又跪在了若水面前:“妹妹有事要向姐姐秉報!”
若水一愣,猜不透她要說什麼,就示意丫頭們全都退下,拉她起來。書香不再隱瞞,一五一十說了安靖侯府為了保全奉直和凌家的顏面,對外說是凌意可身患惡疾,其實是凌意可在她逃離後與瑞王通jian懷孕,卻被侯府發現休棄,她不思量自己的過錯,卻把仇恨全記在安靖侯府頭上。
“姐姐,廢帝李沐肯定是受了凌意可的蠱惑才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我就知道她肯定咽不下這口氣會報復侯府,還曾求她放過小容兒,卻被她掐得渾身是傷不說,還關在柴房裡餓了三天,如果不是處處與她為敵的王夫人出手相救,我早被餓死了,後來我就與爹孃、弟弟一起被關在後園裡做粗髒活計,與外界不通訊息,所以根本不知侯府被抄之事。”
若水先是驚得目瞪口呆,可細一想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凌意可對奉直情意頗深,而且奉直無論是不是真心喜歡她,成親後因為種種原因,與她也算琴瑟和諧,夫妻之間除了自己之外並無什麼矛盾,奉直走時她還依依不捨,傷心了好長時間,相信她絕不會在奉直下落不明的情況下與瑞王苟且,她還打算奪走翼兒養在自己名下為奉直終身守節呢,所以逼得自己倉惶逃離。
思前想後,明白她很可能是中了其姐凌意欣的圈套,沒想到瑞王一個個堂堂的皇子,竟然如此色令智昏jian汙妻妹,而凌意欣堂堂一個相府嫡女、瑞王正妃,竟然為了討好丈夫害自己的親妹妹。奉直在時,凌意可一心想懷孕卻苦苦不得,沒想到奶孃走後沒人給她下藥,她居然那麼容易就懷上了別人的孽種,而且被老夫人和夫人發覺,利用奉直提前寫好的休書休了她,對堂堂的凌府來說,簡直莫大的羞恥,他們肯定要報復侯府。
她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奉直生辰時她設下圈套害自己和虹兒,有一天居然會報應到她自己頭上,真是害人害己,報應不爽。
書香又愧疚地說:“書香本不想說這些,一是在凌府少奶奶和崔姨娘因為被侯府休棄的事情,對我和爹孃百般折磨羞辱,爹孃一生忠厚老實,卻因為我被常常打得傷痕累累,我弟弟因為一點小錯差點被打死,如果不是夫人護著,我們早就被折磨死了。二是我怕凌府諸人尚未被處決,公子心軟,回京後必會去求新皇上放了凌意可,到時我們和幾個孩子都沒有好日子可過,想起她的手段我到現在還怕。”
若水淡淡一笑:“他一定會去求的,他這次勞苦功高,說不定皇上遲遲不肯處決凌家,就是等著賣他一個人情。不過你放心,公子雖然心軟,但他從來就拗不過老夫人和夫人,她們知道實情,死也不會容忍一個失貞被休的罪臣之女再回侯府做二房當家主母,凌意可最怕的就是公子知道這件事厭棄她,她也知道如果強行回府會逼得老夫人和夫人說出實情,所以她死也不敢回侯府的再做她的少奶奶,這個不用咱們操心!”
書香連連點頭:“姐姐善良大度,就是世家名門閨秀也比不過,書香盼著你能做公子的正室,我和容兒才能有安穩日子過。等公子回來,我一定拼死求他,告訴他姐姐如何有情有意,這樣的女子才配做他的嫡妻!”
若水聞言苦笑一聲,想起奉直回京後將要面對的一切,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煩而無奈,書香看她神色不對,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惴惴不安地看著她。
若水連忙安慰她:“妹妹勿怕,姐姐只是不知道公子回京後會如何安置我。妹妹心思單純,怎知姐姐的苦衷?凌意可是絕回不了侯家,這點妹妹放心,大不了公子心軟另找地方安置她,最好做個無名無份的外室罷了。但是以公子今日之聲威和功籍,不知有多少出身高貴的妙齡閨秀爭相嫁他,哪輪得到我一個青春將逝、出身低賤、又有私奔之名的妾室扶正?妹妹難道不聞以妾為妻乃觸犯刑律之事,以公子的身份即使不可能問罪,但也絕對不能再出入朝堂,不是生生毀了他的前程嗎?別說他自己願意不願意,侯府能允許嗎?經過抄家之事,侯爺身亡,府裡還等著他光宗耀祖,能為了一個妾室放棄嗎?”
書香黯然地低頭不語,她沒想太多,只想著如果公子再另娶當家主母,也是個和凌意可一樣厲害的,她和若水能有好日子過嗎?這不是轉了一大圈還要受同樣的罪?這一次還帶著爹孃和弟弟,逃也無處可逃。
忽然又想起虹兒,瑞王府被抄她不知怎麼樣呢?小姐能救自己肯定更要救她,可是打進門就沒見人,她到底被安置在何處?書香心裡一緊,莫不是她已遭意外?
趕緊惴惴不安地問:“姐姐,虹兒呢?瑞王府被抄,她現在哪裡?”
若水想起遠在蜀郡的虹兒和雲剛,那是她最後的依kao,說不定自己走投無路之時真的要去投kao他們了,經過這麼多事,書香確是可kao之人,說不定將來要和自己相依為命,告訴她也無妨。
“妹妹可想起我剛才和你說的救容兒的雲剛?他已和虹兒成親,現在蜀郡雲傢俬宅裡落腳,她們的下落極為隱密,妹妹知道就行,不可外傳,說不定以後我們走投無路時還要投kao他們,切勿被人知曉。”
書香連連點頭,如果公子真的娶了別的女人,又容不下她們母女,真還不如跟著若水去蜀郡。“姐姐放心,書香知道。不過我爹孃和弟弟已是小姐的私奴,他們都是忠心能幹恪守本份之人,求小姐送他們去服侍虹兒姐姐,書香命運未卜,不放心他們留在京城。”
若水想了想同意了,虹兒和雲剛到底年輕,身邊有個年長中用的人服侍也好:“只要他們願意去也行,歇息些時日再動身吧,我讓人送他們過去。我已說過買下你們不是做奴才的,賣身契等會就還給你們,別再說什麼私奴不私奴的話。”
書香說不出話來,只是默默地流淚,看著若水有些倦意,連忙告辭下去。
若水想起自己的命運前途,心煩意亂,找出奉直以前從幾千裡外寄來的那封信,看來看去,卻不知如何是好,更猜不透奉直如果真的如信上所言對她情深意重,面對種種無法跨越的障礙,到最後要如何安置她?
=========昨天錦瑟有急事,趕不回家,誤了上傳,今天回來後就飛快的碼字,請親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