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七四、舊人

一百七四、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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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四、舊人

天氣越發熱了,日子出人意料地平靜,奉直酒醉未醒中要了盧姨娘的身子,卻好象並不反感她,空閒時也會和知書達理的她一起吟詩作畫,好象頗寵這個新妾。凌意可更是落盡了賢名,就連她未能生養也不算什麼了,無論誰生了孩子,她都是嫡母。

只是,奉直怎麼也無法對若水說出再納新妾之事,一是張不開口,二是怕她受刺激不利胎兒。

若水查覺到他好象有心事,特別是偶爾躲閃的眼神,心裡漸漸生了疑惑,那邊怕是有了什麼事吧,旁側敲擊幾回,奉直仍是百般迴避,就開始有了提防之心,可是她的身子日益笨重,無論府裡發生什麼事,只要不牽扯到自己,由他吧。

暑期漸漸將過,若水的身子已經很笨了,再有一個月左右就要臨盆,於夫人特帶人來看望她。

也許因為孩子的原因吧,一向淡然的於夫人看起來竟多了幾分慈愛,細細地打量若水一番,心裡有了一些做女人的妒忌。

雖然身子已經很笨重,可若.水的容顏卻未減分毫,頭髮盤得高高的,lou出潔白優美的脖頸,雙脣依然紅豔飽滿,肌膚象玉一樣光潔溫潤,因為快做母親了,眼裡熠熠生輝,一幅幸福滿足的樣子,新來的盧姨娘雖然也很招人喜愛,與奉直吟詩做對甚是相得,但時間長了新鮮勁過了,未必就能奪了若水的寵。

可是看到若水笨得走路都有些.艱難的樣子,又忍不住心疼地說:“還好,你雖然身子很笨,卻並未浮腫,顏色還和以前一樣光鮮,看來舅老太太和舅太太為了照管你費了心思。女人生養孩子是不容易,懷孕時還好一些,生的時候才鬼門關!雖然身子笨得走路累得慌,還是要多走走,生的時候少受些罪!”

說完又一再叮嚀要注意什麼,.若水一一應了。於夫人又說:“本應這會就接你回去,可老太太不放心,想讓你再多住十幾天,頭胎都會遲幾日生,不會那麼快,你放心吧,舅太太說她隨時注意著。”

於夫人還帶了不少東西,大都是上好的補品,吩咐.嚴媽帶小丫頭去放好,一再叮嚀著:“這些都適合有身子的人吃,不會上虛火,你放心服用。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是二房裡地位最高的姨娘,住處也搬到了寬敞的院子,已經收拾好了,你回去後就可住進去,到時有了孩子,奶孃丫頭都會不少,地方小了住不下,這是奉直的長子,我們都很重視!”

於夫人坐了一會就走了,若水回到裡屋正待歇息,.嚴媽卻神情怪怪地進來了,支使小藍和小綠出去整理夫人帶來的東西,然後就掩上了屋門。

若水不解地看著她,正待問,嚴媽從懷裡掏出一.個極小的封套,狐疑地說:“這是剛才夫人帶來的一個丫頭偷偷塞給我的,說是公子給姨娘的,讓我親手交與你,不可讓任何人知道,公子不是前個剛來了嗎,有什麼話當面說不好?姨娘快看看是什麼,可有什麼要緊事?”

若水不解地接.過來,拆開一看,是一張薄絹,卻是奶孃的筆跡,上面寫著幾行字:公子納新妾,獨孕惹猜疑,無嫡便立長,庶女kao邊立。

若水愣住了,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難怪奉直這段時間來後總是一幅欲言又止、神色怪怪的樣子,原來是有新人了,雖然說了不再在意,卻還是一陣失落和悵然。

她搖搖頭,不去想這些,下面的話似乎更有深意,正待琢磨,嚴媽看她神色不對,著急地問:“怎麼了姨娘?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若水淡淡地一笑搖搖頭:“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公子又納了新姨娘,現在除了通房丫頭,二房連我有兩位姨娘了。公子納妾,想是出身模樣性情皆不差吧!”

嚴媽也愣住了:“公子納了妾,為什麼不明著說,還要給姨娘寫信偷偷摸摸地送過來?”

“公子大概是張不開口吧。其實我不是小氣的女子,公子身份不比尋常,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少奶奶是個賢良人,大概因為只有我一個人有孕,為著二房人丁興旺著想,才為公子納妾吧。如今二房出了幾次事,院子越發冷清,添新人沖沖也是應該的,我怎麼會在意?”

嚴媽一想就明白了凌意可不過是氣不過只有若水一人有孕,自己和幾個通房遲遲沒有音訊,才會納新人與若水爭寵,連忙勸她:“老奴知道姑娘心思善良單純,沒有什麼壞心眼,當然不會去妒忌新姨娘了。不過公子確實是真心待姨娘好,就是有了新人也不會忘了你,若再一舉得男,別說納再多的妾了,就是少奶奶也不敢欺你,夫人不是說了嗎,你是二房姨娘裡地位最高的!”

若水點點頭:“奶孃說的是,若水自知本份,也不計較誰高誰低,只要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就行,無論兒女足以傍身就行。”

嚴媽點點頭正待說話,若水想起薄絹下面還有幾句,似乎有深意,得細細琢磨,忙對她說:“我身子困得很,想睡一會!”

嚴媽連忙扶她上床,又細心地掩上帳子,拿了活坐在外面守著,絕不肯離開一步。

若水拿出薄絹,細細思索一番,終於看明白了。凌意可因為那麼多女人只她一個有孕,為了分寵給奉直納了新人,新人進門後如果還只是她一個有孕,恐怕滿府的都會起疑心了。若水原本還希望是個女兒,可是現在她深信奶孃一定會讓她一舉得男,好鞏固地位,凌意可沒有生養,她的孩子便是長子,只要凌意可不生養,別人再生也高不過她的孩子,何況都說了是庶女,這樣既不惹嫌疑,又鞏固了她的地位,想要女兒以後有的是機會。

明白了奶孃的心思後,若水更加佩服她了,有她謀劃,自己就不那麼孤立無援了,在這複雜的侯府中,她一定會想方設法保護好自己,為她們母子爭取一席之地的。

至於奉直的新人,若水忍不住暗暗猜測她是什麼樣的女子,肯定不輸於自己吧,納她恐怕又是凌意可一手促成的,以後也定是凌意可的棋子而已,奉直如今新人在懷,還會向以前一樣念著她嗎?

以前不願失了奉直的心,是為了心裡的依戀和最初的情愫,現在卻是安身立命之本,更不能被別人奪了去,若水有些煩躁,一下子揭開帳子。

“奶孃,若水如今是不是很醜?”

嚴媽呵呵地笑了:“姨娘是為公子的新妾煩心吧?你放心,你不過身子笨些,顏色卻是更好了,昨天舅太太還誇你呢,等生了很快就會恢復。姨娘不知,兩人之間若有了孩子,情份就很難割斷,新姨娘再美也比不過去!”

若水不好意思地笑了:“奶孃說的是,不過公子若來了,不要在他面前提什麼新姨娘了,裝作不知就是了,沒的他還以為我吃醋了!”

在侯府那種地方,在凌意可的手裡,未必新人就笑得出來,而她這個舊人也絕不會再哭。

於夫人看過若水,就過來找母親了。韓老太太看見女兒先是一喜,又嘆了一口氣,一改在孫輩面前的慈愛,面色沉重地說:“不是我趕若水走,相處這些日子,我很喜歡這丫頭。可是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接回去,滿府上下已經謠言紛紛了,說什麼侯府鬧鬼,專抓剛出生的小孩子,所以奉直的妾室才來外祖家生養!”

於夫人為難地說:“我知道雲氏在這裡養胎給娘添了不少麻煩,我也是無可奈何呀,奉直年屆弱冠,一院子的女人,只有雲氏有了身子,侯府人心不齊,生怕被算計了去,所以才送到這邊來。按說現在快臨盆,應該接回去,我婆婆早上還說了,麻煩你們時間太長了,可就怕到這關鍵時候功虧一饋,所以還請娘再麻煩些時日。”

“麻煩我倒不怕,已經都來了八個月了,外鬆內緊防得跟鐵桶似的,這邊不會再出什麼漏子,我年紀大了倒還罷了,你嫂子整日提心吊膽的,又不敢在這孩子面前流lou出來,我們若先怯了,她就更慌神了!不過你和老太太都說了,就再留些時日吧,等孩子平安出生了,謠言也就不攻自破。”

於夫人連連點頭:“我知道娘和嫂子費心了,等明年就把奉貞嫁過來服侍你們,也慢慢學著管家,替你和嫂子擔待點,這孩子我看著長大,心性機靈純良,還是個旺夫旺子的命呢!”

“這點我和你嫂子都很感激,難得你替侄兒考慮得這麼周到。不過奉直那房也怪了,愣是隻有云氏一人有孕,起先我還懷疑她,現在看來不是,她在這裡沒有任何依傍,連院門也極少出,就是想做手腳也那本事,而且她離開這麼長時間了,她們不是還沒懷上嗎?”

“當初我們也懷疑過她,送她過來一是養胎,二也是有這個原因,想查查是不是她。不過人心難測,說不定雲家來人找女兒,為了幫她在府裡安排人暗中相助也說不定,她自己未必知道。奉直新納的姨娘進門好幾個月了,也沒有喜訊傳出,若再這樣,雲氏或者是雲家真的洗不清嫌疑了!”

韓老太太點點頭:“這件事先放下,等她生了再說,說不定這個孩子一出世,屁股後面弟妹一大串,這種事情有的是,先顧好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