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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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教堂裡瀰漫著一陣薰香味道。彌撒剛剛做完不久。阿達伊奧快步走到離祭壇最遠的那個懺悔室。這個地方在走廊的拐角處,不會吸引那些好奇的眼光。

他戴著假髮,圍著教士用的領巾,手裡拿著祈禱書。他和那個男人約好了七點見。還有半個小時,但是他想提前一點到那兒。其實他在周圍已經來來回回晃了兩個小時了,目的是要看看是不是被人跟蹤。

他坐在懺悔室裡,想念著辜那爾。他覺得辜那爾很緊張,讓自己和他本人都不舒服。其實他知道辜那爾已經受夠了這一切,而他自己也是一樣。

沒有人知道他在米蘭的住處,連辜那爾都不知道。巴卡爾巴斯牧師下達了專門的指令,來組織那個結束蒙蒂布吉性命的行動。而他本人則需要組織一個其他人都不知道的行動。他在等的人是個職業殺手,他一般只是單獨行動,而且從來沒有失過手。至少到那個時候為止,沒有失敗過。

他是從烏爾法的一個人那裡得知這個殺手的,那個人也是基督社團的成員,很多年前曾向他懺悔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那個人移民到了德國,然後從德國又去了美國。他對阿達伊奧說,自己從來就沒有好運氣,他的道路已經扭曲了,最後還成了一個臭名昭著的毒品走私犯,使得歐洲的大街小巷都充斥著海洛因。他犯過罪,但是從來沒有背叛過基督社團。他之所以回到了烏爾法,是因為患上了一種很重的病。他就要死了,醫生的診斷很確切,他身體里長了一個腫瘤,已經將內臟都侵蝕了,什麼治療都無濟於事了。所以,他才打算回到家鄉,迴歸故鄉,向牧師懺悔。而且為了維持基督社團的生存,他要捐助一大筆錢。富人總是認為,他們可以用金錢來贖罪。

他自告奮勇地要在基督社團的神聖使團中盡點力量,但是阿達伊奧拒絕了他的幫助。即使是基督社團的成員,也不能讓這樣一個對神不敬的人加入到他們神聖的使團中,儘管作為一個牧師,他的義務就是要在他生命最後的日子裡,給他安慰。

在他們某一次懺悔意義上的談話中,這個男人給了阿達伊奧一張寫著洛特達姆郵箱號碼的紙片,告訴他如果有一天需要人完成一項非常困難的任務,或者是不可能做到的任務,那麼就給這個郵箱寫信。而現在,阿達伊奧正是這麼做了。他給這個地址寄去了一張空白的紙,還有自己到了法蘭克福才買的一個手機號碼。兩天之後,一個陌生人給他打電話。他已經想好了在哪兒見面,於是就告訴了這個陌生人。就是在懺悔室裡,他很肯定那個殺手會過來的。

“聖母瑪利亞保佑!”

一個男人的聲音嚇了他一跳。他都沒有注意到有個人已經跪在了懺悔室裡面。

“沒有罪過就無所謂是否被寬恕。”

“您該更謹慎一些,您剛才走神了。”

“我要你殺一個人。”

“我就是幹這個的。您帶來了他的資料嗎?”

“沒有任何資料,也沒有照片。您必須自己一個人去找到他。”

“這樣需要提高報酬。”

阿達伊奧用了十五分鐘,跟這個殺手講清楚了他要他乾的事情。然後,殺手起身,消失在教堂的陰影之中。

阿達伊奧離開懺悔室,走到祭壇前面的一張凳子跟前。他用手捂住臉,放聲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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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卡爾巴斯坐在沙發邊上。柏林的家裡很安全。基督社團從來沒有用過這個房子。阿赫麥德跟他說這個房子是他兒子的一個朋友的,她去加勒比度假了,所以給他把鑰匙留下來了,希望他能時不時地過去給她的貓喂水餵食。

那隻安哥拉貓喵喵叫著歡迎他。但是他不喜歡貓,他對貓過敏,所以不一會兒就開始咳嗽,而且覺得渾身開始發癢。但是他忍住了。那些人馬上就要過來了。

他從童年開始就認識這些人。其中有三個是烏爾法人,是基督社團成員,但是現在在德國工作。其他的兩個是透過不同的途徑來到烏爾法的。所有的人都是基督社團最為忠實的成員,就像他們的兄弟和其他家族成員在過去所做的那樣,他們也隨時都準備在必要時貢獻自己的生命。

他們面對所要完成的使命感到很痛苦:他們中的某個人要死掉,但是巴卡爾巴斯肯定的地訴他們,如果不這樣做,那麼整個基督社團就會被人發現。沒有其他出路。

巴卡爾巴斯跟他們解釋說,蒙蒂布吉父親的舅舅已經承諾要去刺殺這個啞巴。他們給他這個機會,但是他們需要確認他一定辦得到。需要組織一個相關的裝置,蒙蒂布吉一出獄,就要隨時跟蹤他,以便調查出警察是不是想透過他找到基督社團。

他們得到了都靈基督社團的兩個同伴的幫助,但是不能冒任何風險,也絕不能被警察抓住。他們的任務就是不能讓那個啞巴從視線裡消失,僅此而已。只是如果有人有機會幹掉他,那麼就一定要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巴卡爾巴斯反覆強調說,蒙蒂布吉的這個榮譽將會使他的親人們受益。

每個人都必須透過自己的途徑到達都靈,最好是開車去。多虧歐盟取消了歐洲國家之間的國界,讓他們能夠不留痕跡地從一個國家到另外一個國家。然後他們必須去都靈紀念公墓,找到117號墓碑。花盆架裡面藏著一把小鑰匙,開啟陵墓入口處的大門,就可以進去了。

一旦進去了之後,就需要啟動祕密機關,讓隱蔽在聖像下面的樓梯露出來。這些樓梯引向的地道直接通到大教堂,直達圖爾古特的房子裡。地下道就是他們在都靈的住所。他們不能在任何一家酒店登記,他們必須保證不被人發現。墓地是人們很少到訪的地方,儘管有一些好奇的遊客會去看看那些巴洛克式的墳墓。這個陵園的守衛也是基督社團的成員。這個老者的父親是從烏爾法移民過來的,他的母親是義大利人。他本人也是個跟他們一樣的好基督教徒,是他們最好的同盟軍。

老圖爾古特在伊斯邁特的幫助下,已經將地道里的屋子收拾好了。他們在那裡,任何人都發現不了,因為沒人知道這條地道的存在,它始於陵墓,終於大教堂。沒有任何一張地圖注意到了這個隱蔽的地下迷宮。他們大概也準備好將蒙蒂布吉的屍體藏在那裡了。這個啞巴將會永遠在都靈長眠。

“你們都清楚了嗎?”馬爾科問道。

“是的,馬爾科。”米內爾娃、索菲婭和鳩瑟貝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回答道。安東尼奧和皮耶德羅也點頭表示同意。

這是早上七點鐘,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睡意未消的樣子。九點鐘,啞巴就要被釋放了。

馬爾科仔仔細細地準備了裝置,以跟蹤蒙蒂布吉。他們會得到緝私警察和國際刑警總署的幫助。但是這個藝術品部的頭還是要依靠他自己的人,他的幾個核心小組成員。

大家都在等著有人送早餐過來。酒店的咖啡廳剛剛開張,他們就成了第一批進去用餐的客人。

索菲婭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很緊張,她發現米內爾娃的情緒也不穩定,安東尼奧也咬著嘴脣顯出一副精神緊張的樣子。但是馬爾科、皮耶德羅和鳩瑟貝都很平靜。這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三個人是警察,對於他們而言,跟蹤不過是常規行動中普通的一部分。

“馬爾科,我一直在找這個問題的答案,為什麼這麼多烏爾法人看來都多多少少和聖布有些聯絡。今晚我還要再讀讀偽福音書,還有那天我買的其他的一些關於艾德沙歷史的書籍。也許說來是很可笑,但是……”

“我在聽你說呢,索菲婭。跟我們說說你到底已經得到了什麼結論。”小組的頭問她。

“我不知道安東尼奧是不是同意我的意見,但是如果我們注意到了以下這些情況,烏爾法就是艾德沙,而且對於最早的艾德沙的基督徒來說,聖裹屍布是非常重要的,它甚至把身患麻風病的阿布伽羅國王救活了,然後他們就一直將其奉為聖物小心儲存起來,直到羅馬諾·雷卡貝諾國王將它偷走……那麼可以推測出,也許是他們想重新收回聖布。”

索菲婭不做聲了。她希望自己的話能夠清楚地表述出自己的直覺。

“那你想說什麼呢?”馬爾科問道。

“也就是說偶然性的確存在,但是你說的很有道理:這麼多烏爾法的人都和聖裹屍布有關也太湊巧了吧。此外,我還認為我們的那個啞巴也來自這個城市,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聖布,跟其他的所有的啞巴一樣。我不知道,也許這些火災僅僅都只是些誘餌,目的還是要將聖裹屍布偷走。”

“別蠢了!”皮耶德羅叫道,“索菲婭,別一大早就用你那些沒有道理的解釋,那些仙女故事來煩我們。”

“你給我聽著,皮耶德羅,我早就過了讀仙女故事的年齡!這只是一種冒險的推測,我知道,我甚至都沒說我的想法一定就接近事實本身,但是也輪不到你來貶損所有跟你意見不一致的觀點。”

“靜一靜,同志們,”馬爾科威脅道,“索菲婭,你說的那些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也是有可能的,但是看起來更像一個神祕電影的劇本……我不知道……這就意味著……”

“這意味著,”米內爾娃摻和道,“在烏爾法有基督徒。所以我們在都靈發現的所有烏爾法人都會去教堂,結婚,他們的言行舉止看來就是地地道道的天主教徒。”

“基督徒跟天主教徒不是一回事。”安東尼奧插話道。

“這我知道,”米內爾娃回答說,“但是在這裡,最好的辦法就是和這裡的環境打成一片,都是向基督祈禱,在都靈教堂和在別的教堂不是一樣嗎?”

“很抱歉,索菲婭,”馬爾科插進來說道,“我還沒有看完。”

“你說的有道理,那只是個瘋狂的想法,對不起,馬爾科。”索菲婭解釋道。

“別說什麼對不對得起,應該想到所有的可能性,我們不能排斥我們的直覺,哪怕是看起來再古怪的理論。我對你說的還沒有任何想法,但是我想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除了米內爾娃,其他的人都贊同馬爾科的觀點,這樣索菲婭也就不再堅持了。

“我覺得,”皮耶德羅說道,“我們對付著一個犯罪組織,一夥盜賊,也許是一個同烏爾法有關聯的團伙,但是沒有任何的歷史意義。”

在遙遠的紐約,這時已是夜晚,正下著雨。瑪麗·司圖亞特走到烏姆貝爾託·德阿拉瓜身邊。

“哎呀,累死我了!主席興致那麼高,這個時候走實在是有點不禮貌。你覺得拉利怎麼樣?”

“一個很聰敏的男人,而且是個完美的東道主。”

“詹姆斯也這麼說,我覺得維斯頓夫婦不錯,但是這頓晚飯嘛……我不知道,就是覺得有點炫耀的意思。”

“瑪麗,你是英國人,但是你知道勝利的美國人會怎麼表現。拉利·維斯頓腦子裡是個很有特權意識的人,他是海上之王,他的艦隊是世界上最重要的。”

“這我知道,但這也無法說服我。而且,他的家裡面連一本書都沒有,你沒注意到嗎?我很吃驚有些人家裡連書都沒有,這可以反映出他們主人的素質。”

“嗯,至少他不是個偽君子,沒有弄一個擺滿裝訂精美的書籍的圖書館,自己卻從來不去讀那些書。”

一對夫婦走到他們旁邊,也加入到了他們的談話中。熱鬧的氣氛讓招待會又持續了好幾個小時。

午夜過後,七個男人才得以聚到一起,每個人手裡都端著一杯香檳酒。他們都抽著極品古巴雪茄,看起來讓人們覺得他們似乎是在談生意。那個最為年長的人向其他人通報說:

“蒙蒂布吉就要出獄了,一切都已準備就緒。”

“我對現在的形勢比較擔心。巴卡爾巴斯牧師總共只有七個人手,阿達伊奧僱傭了一個職業殺手,馬爾科·巴羅尼充分發揮了他所有人員和工具的能量。我們的情況難道不是很危急了嗎?是不是讓‘他們’來解決更好一些呢?”那個法國紳士問道。

“我們的優勢在於,我們清楚所有巴羅尼和巴卡爾巴斯的部署,所以我們能夠在他們無法察覺的情況下,跟蹤他們的行動。至於那個阿達伊奧的殺手根本就不存在問題。他也在我們控制之中。”老者回答道。

“我也認為這場戲裡面的人物太多了。”一個無法判斷口音的紳士說道。

“蒙蒂布吉對於阿達伊奧和我們都是個問題,因為馬爾科·巴羅尼對此案太過著迷。”老者接著說道,“但是更讓我擔心的還是那個國際刑警總署在羅馬的代表的那個記者妹妹,還有加羅尼教授。她們兩人將要得出的結論會非常危險地接近我們。安娜·希梅內斯已經跟伊麗莎白·麥肯尼見過面了,伊麗莎白交給她一份檔案,是她的總結。你們都知道這個檔案了。我認為必須要作個決定了,但是不論是那位伊麗莎白女士,還是那個女記者,還有加羅尼博士都已經變成了我們的問題。這三個年輕人都很聰明而且勇敢,所以她們是個危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