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8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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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安娜的手機響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她接起電話,聽見萊昂十分激動的聲音:

“安娜,我想我找到了!”

“什麼東西?”

“告訴薩爾瓦英神父,讓他給你看看十二和十三世紀的受洗檔案。也許你說的有道理,有些德查理之前就叫做德查尼。”

“你怎麼知道的?”

“我檢查了一下那些影印的資料,但是我不知道那是個錯誤,還是我們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掛了吧,我馬上過去。等著我,不會超過半個小時,我就到了。”

安娜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服神父,讓她看看教堂的圖書館裡儲存的貴為珍寶的受洗檔案。

老神父叫來了檔案管理員,這個人一聽說女記者的來意,直衝著天空嚷叫。

“您要是個學者或者歷史學家也就罷了,但是僅僅是個記者,你要來找些什麼呢?”那個管理員的態度很不好。

“我想寫儘量完整的有關聖裹屍布的歷史報道。”

“那關於德查尼的姓氏書寫問題跟這有什麼關係呢?”教堂的那個管理員還不鬆口。

“因為我想知道是不是那個諾曼底的聖殿騎士兵團來訪者,赫奧弗洛伊·德查尼,就是跟雅克斯一起被法國國王燒死的那個人,是聖布的所有者。因此,他將聖布藏在了這裡,在他的家裡,所以四十年之後的赫奧弗洛伊·德查尼就又成為了聖布的主人。”

“換句話說,您就是想證明聖布曾經屬於聖殿騎士的?”薩爾瓦英神父肯定的語氣勝過疑問。

“如果兩個名字不符合,那這就都是編出來的。”檔案員補充道。

“不,我沒有編撰任何東西,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是這樣。我只是試圖解釋為什麼聖佈會在這裡出現,我只是覺得不解,它是怎麼被人從聖地帶到這裡的,是一個十字軍戰士,還是一個聖殿騎士?如果不是他們的話,那會是誰呢?如果赫奧弗洛伊·德查尼肯定那塊聖布是真的,他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從來沒有證明過這一點。”長老肯定地說道。

“也許他沒辦法證明。”

“哼,一派胡言!”檔案員插嘴道。

“請允許我問問你們,你們認為聖布是真的嗎?”

兩個神父一下子沉默了好幾分鐘。他們將生命都獻給了上帝,因為他們有信仰。只有這種信仰能讓一個男人放棄家庭和愛情。他們的信仰,還有和他們一樣的其他那些人的信仰,有時候是那麼的不堪一擊,讓他們感到絕望。因為像他們那麼聰明的人,不能不受到理智的召喚。

首先說話的是檔案員。

“教會從很多個世紀以前就讓裹屍布成為被崇拜的物件。”

“但是我是在問您自己的看法,還有薩爾瓦英神父的意見,至於教會的教條我很清楚。”

“我親愛的小姑娘,”薩爾瓦英說道,“聖布是一個被億萬信徒敬仰的聖物。它的真實性受到很多科學家的質疑,但是……我必須承認我在都靈大教堂看到它的時候是非常激動的。這塊聖布上的確是有些超自然的力量,不管那個C14是怎麼裁決的。”

當萊昂到達的時候,安娜還在努力說服兩個神父能讓自己看看教堂裡的檔案。

長老和檔案員帶著某種不快看著萊昂。但是這個小夥子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說服了他們,同意他們兩人看看圖書館裡的檔案。而且他還請檔案員給他們幫忙。

用了超過兩個小時的時間,最終他們還是找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除了利雷伊的那個德查尼外,還有一個德查尼,他們有著相當程度的親屬關係。

回到特洛耶斯後,安娜請萊昂一起吃晚飯。

“我們總算找到了。”

“這說明你還是有道理的,這兩個德查尼的確是親戚。”

“實際上,不是我發現的這個問題。是跟艾里亞內·瑪爾查斯教授聊天的時候,她給我提供的這個可能的線索。它還真的是條線索。現在我幾乎十分肯定,那個赫奧弗洛伊·德查尼就是聖布的所有者。很有可能就是他叫人畫的聖布,或者用錢從聖地將它買過來的。”

“要是真的聖布的話,那麼它就應該是在聖殿騎士的手中。安娜,你注意到了沒有,那些騎士們變得貧窮了,但是他們什麼都沒得到。這也不難說明是聖殿騎士得到了聖裹屍布。也許這兩個赫奧弗洛伊就是親戚關係,我們只是推測前一個持有聖布,但是沒有任何證據和基礎。”

“只有他曾經在聖地待過。”安娜堅持說道。

“是的,就像所有的聖殿騎士一樣。”

“是的,但是這個的名字是赫奧弗洛伊·德查尼。”

“安娜,你的理論很有意思,但是你很清楚,你也只是抓住了點皮毛。所以我還是不相信那些記者所說的話,因為記者時常喜歡把僅僅是可能的東西說得很確定。”

“又是一個對記者有偏見的人!我們沒有撒謊,你懂嗎?”

“我不是說你們撒謊,我甚至承認你寫的有些東西存在一定的真實性,但這也不代表就是事實啊。我想要跟你說的是,如果你想寫一些有關的東西,一定要嚴謹。否則,人們就會認為它是虛構的,就像其他關於裹屍布的神祕故事一樣,你知道這樣的故事已經有很多了。”

安娜決定要信任萊昂。他們一個星期以前才認識,但是她感覺他就像老朋友一樣。萊昂很**,聰明而且睿智。在他大大咧咧的外表下面,是一個正直男人的形象。

安娜幾乎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都告訴了他,但是沒有提到藝術品部,也沒有提到她的哥哥聖地亞哥,因為她希望能聽聽他的意見。

“要寫一本神祕小說,這倒不賴,但是安娜,需要事實的東西。你跟我說的這些都是你的直覺和感觸。你說的一切可以寫成雜誌上的那種有趣的故事,但是你跟我說的沒有任何內容是經過證實的,沒有。很抱歉,我要打擊你一下,如果我要在報紙上看到了你跟我說的那些內容,我一定不會相信的,我會認為是某個喜歡寫什麼飛碟啊,在角落裡到處找神祕的偽作家的一派胡言亂語。”

安娜掩飾不住她的失望,儘管內心裡她覺得萊昂說的有理,她自己的那些理論的確是沒有什麼可以真正支援它們的事實依據。

“我不會放棄的,知道嗎,萊昂?如果的的確確,我找不到任何證據的話,我連一個字都不會發表的。這是我剛剛跟自己定下的協議。我不會讓你們這些給予我幫助的人失望的。但是我要繼續調查。現在我需要弄清楚的就是我認識的那個德查尼跟這些德查尼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你認識哪個德查尼?”

“一個非常英俊並且有意思的人,而且有點神祕。我要去巴黎,在那裡我會很容易同這個家族取得聯絡,看看這個家族是不是他的家族。”

“我想陪你去。”

“那好啊。”

“但是我不能。我需要請假,要捱上個幾天,他們是不會準我假的。你還想做些什麼呢?”

“在離開之前,我要去卡貝爾先生的辦公室一趟。就是那個德查尼家族的管理員。我也希望你給我引薦一下那個你說辦《謎案》雜誌的那個朋友,你跟我說的吧?我將會從巴黎去都靈。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告訴你情況。知道嗎,你是惟一一個在這個問題上我可以完全真誠交談的朋友。而且我跟你有很多共同的感覺,我肯定你知道如何對我的虛構圈定範圍。”

卡貝爾先生是個很嚴肅的人,他的話不多,很有教養地告訴安娜說,不要希望他能夠將他客戶的情況告訴她。對於這一點,他很肯定,德查尼在法國有很多後代,他的客戶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分支而已。

安娜失望地從卡貝爾的辦公室離開了。

她一抵達巴黎就直接去了《謎案》雜誌社。這個雜誌社坐落在一個十九層高的大樓的第一層樓上。保爾·比索爾跟萊昂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他的穿著很職業,看起來更像是個跨國集團的執行官而不是一個記者。萊昂給他打過電話,希望他能給安娜提供幫助。

保爾耐心地聽安娜講完故事。他一次都沒有打斷她,這讓安娜很吃驚。

“您知道您攪到什麼裡面了嗎?”

“您指的是什麼?”

“希梅內斯小姐……”

“請稱呼我安娜。”

“好的,安娜。您知道聖殿騎士的存在。但是他們不僅包括您在倫敦認識的這些優雅的歷史學家,或者是那些被人們看作是繼承了聖殿騎士精神的,或多或少有些神祕色彩的俱樂部的可愛的騎士們。雅克斯在臨死前組織了倖存的首領團,很多騎士毫無蹤跡地就消失了,他們只是轉入了祕密活動。但是他們所有的人都和新的‘孃家’保持著聯絡,和蘇格蘭的聖殿騎士兵團保持聯絡。在蘇格蘭的這個聖殿騎士團才是雅克斯認可的合法首領團駐地。那些聖殿騎士學會了在祕密中生存,他們滲透到歐洲的各個宮廷當中,甚至到了教皇身邊,就這樣他們一直延續至今。從來就沒有消失過。”

安娜感覺不高興。她覺得保爾像給她上啟蒙課似的,而不是以一個歷史學家的身份跟她講解。到這個時候,她碰到過駁斥自己理論的人,這些人都堅持讓她不要隨便虛構故事。但是突然碰到這麼一個跟她觀點一致的人,她對此反而並不高興。

保爾抬起電話的揚聲器,跟他的祕書說話。一分鐘後,他要安娜跟著他一起走。他把她帶到他自己辦公室旁邊的另外一間辦公室裡。他用指關節敲了敲門,然後一個女人的聲音說請他們進去。

那是個年輕的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頭髮是栗色的,大大的綠色眼睛。她坐在寫字檯後面,正在電腦上寫東西。當看到他們兩人進來的時候,她朝他們莞爾一笑,但是卻沒有動彈。

“請坐吧,您就是萊昂的朋友吧?”

“是的,我們認識還不太久,但是實際上我們很投緣,他對我的幫助也很大。”

“萊昂就是這樣的人,”保爾說道,“他有一顆滑膛槍手的心靈,儘管他自己並不知道。好吧,安娜,我想讓您把跟我說的東西再向伊麗莎白重複一遍。”

這種情況讓安娜很難堪。保爾是一個和藹的人,但是他身上有某些東西絕對讓她很不喜歡。伊麗莎白也讓她覺得有些反感,不知道是為什麼。

她有種想馬上逃離此地的感覺,但是她忍住了,並且準備再給她講一遍自己對於聖布相關報道的懷疑。

伊麗莎白靜靜地聽她講述著,同樣也沒有打斷她向她發問。當她說完以後,保爾和伊麗莎白兩人一對視。安娜很清楚他們正在透過眼神交流,決定要怎麼辦。最後伊麗莎白打破了他們幾個人之間濃重的沉寂。

“好的,安娜,我認為你是有道理的。我們從來沒有考慮過你的理論,沒有想過赫奧弗洛伊·德查尼跟這個赫奧弗洛伊·德查尼有什麼關係。但是事實上這的確可能是個書寫問題,如果你肯定在利雷伊的檔案裡找到了兩個家族的成員……總之,很清楚這兩個赫奧弗洛伊是存在著一定關聯的。所以聖布實際上的歸屬還是聖殿騎士。為什麼它又會在赫奧弗洛伊·德查尼的手中呢?我突然想到了,也許是大統帥鑑於菲利貝國王想得到聖殿騎士兵團的財產,就派人將它抵押了。很有可能是這樣的。雅克斯命令赫奧弗洛伊·德查尼把聖布藏在他自己的土地上,然後若干年後,聖布又出現在他某個親戚的手中,也就是第二個赫奧弗洛伊·德查尼。是的,就是這樣了。”

安娜想推翻這個論斷,其實是推翻了自己的觀點。

“但是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支援我所說的,這僅僅就是個推測。”

“但是這就是所發生的事情。”伊麗莎白毫不懷疑地肯定道,“人們總是在談論聖殿騎士們的某件神祕的財寶,有可能就是這個聖裹屍布,不管怎麼說,他們都認為它是真的。”

“但是它不是真的。”安娜說,“他們知道那不是真的。聖布是存在於十三和十四世紀的,所以……”

“是的,你有道理,但是那些聖殿騎士在聖地認為它是真的。不論如何,那個時候很難證明那個聖物是真的還是假的。惟一清楚的是,要求他們看管它的時候,他們認為它是真的。但是你必須注意,人們接近這些聖殿騎士就會受到懲罰。我們有很好的家系學家,他肯定可以幫助你。至於你認識的那個德查尼,給我點時間,我會告訴你關於他的情況。”

他們離開了伊麗莎白的辦公室。安娜也跟保爾告別。保爾向她保證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她到雜誌社來和那個家系學家見面,然後將他們能夠提供的關於那個伊維斯·德查尼的資料給她。這個人就是都靈大教堂的那個神父。

安娜在巴黎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著。她需要好好想想,而且她喜歡邊走路邊思考問題。中午時分,她坐在一個甜點屋的玻璃窗邊,一邊吃中午飯,一邊閱讀剛買的報紙。已經有很多天都不知道西班牙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甚至都沒有跟報社打個電話,也沒有跟聖地亞哥打電話。她感覺自己的調查就要走到盡頭了。她很肯定那些聖殿騎士一定是跟聖裹屍布有關係的,就是他們將聖布從君士坦丁堡拿走的。她想起了在多切斯特酒店的那個晚上,看著那些紀事表,她就想到了那個英俊的都靈教堂的法國神父,他德查尼的姓氏決不是巧合那麼簡單。直到現在,她還沒有找到任何有力的證據,只是看來那個伊維斯神父在一些年前去過利雷伊。就是因為沒有那麼多像他那麼帥的神父,所以她想到了,當時去過的那個人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