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章 血巾斷指案

第3章 血巾斷指案


冷少奪情:萬能嬌妻別想跑 冷情總裁的玩寵 天才寶寶:hello,總裁爹地 女人,吃你上癮 弒王煞鳳:草包七小姐 涅槃真仙 鳳女為尊:第一召喚師 清穿奮鬥日常 鳳殤 冒險ONEPIECE

第3章 血巾斷指案

  病床上的老者,一個精神高度分裂的強姦犯,點名要見那蘭,說是要揭示一個勢必震驚全江京、甚至全國的罪案謎底。

  這謎底,一定會成為轉發次數最多的一條微博。

  血巾斷指案的謎底。

  過去三十年裡,江京發生了一系列女性失蹤案,每起案件間隔一兩年或者數年,迄今為止,至少有十位女性成為該案的受害者——像江京這樣的大城市,人口千萬,失蹤並非罕見,但這一系列失蹤案有個共同的特點令它與眾不同。

  一個致命的特點。

  1980年陽春的一天,一位普通的機關幹部心急如焚地等待著,希望失蹤了一週的妹妹倪鳳英奇蹟般出現。出現的是郵遞員的腳踏車,和一件小小的包裹。包裹上沒有來信人的地址,裡面是一隻紙盒。紙盒裡是一條潔白的手絹,手絹的一角是倪鳳英自己繡上去的名字。

  手絹的正中是一抹殷紅。

  揭開手絹,下面是一截慘白的手指!

  不久,公安部門證實,手絹上正是倪鳳英的血跡。手指,是倪鳳英的手指。

  老江京們都會記得,在那個清純的年代,倪鳳英失蹤案攫住了多少人心,成為多少食堂飯桌上的話題。一時間,青年女子們再不敢在天黑之後出門。與此同時,注重平民生活的《新江晚報》開始對這個案子進行連篇累牘的報道,配合著當年上映的偵破懸疑片,《405謀殺案》、《神女峰的迷霧》,邪惡臨近時低沉詭異的音樂似乎能透出報紙紙面,一次次挑動著大眾的神經。

  凶手會是誰?當時人們的猜測,可能是潛伏大陸三十年的美蔣特務、“四人幫”的爪牙、香港的黑社會。稍微現實點的猜測,是紡織廠裡哪位單戀倪鳳英又遭拒絕的小青年。

  不管凶手是誰,他,或她,一定隱藏得很好,因為凶手的身份一直是個謎,倪鳳英的下落也保持著未知。

  媒體和大眾的記憶都是短期的,尤其在全社會都蒸蒸日上的那個年代,人們沐浴在日新月異的變化中,一年、兩年、三年,逐漸淡忘了倪鳳英溫婉秀美的容顏。

  直到三年後的一個夏日夜晚,馬芸的突然失蹤。

  馬芸是位參加工作才一年的小學教師,在那個不幸的夏夜,江京正經歷著多年不遇的高溫,馬芸和幾位女友,同數百名江京市民一起,在清安江灘邊戲水納涼。歡笑中、酷熱中,馬芸主動提出到堤上給大家買冰棒兒,誰知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第一個將馬芸失蹤案和倪鳳英失蹤案聯絡在一起的,是文園區分局的幹警陳玉棟。當年,就是這位被稱為“小陳”的年輕公安,最初經手了倪鳳英失蹤案。當大多數人還只是將馬芸失蹤作為一個獨立案件看待時,陳玉棟已經嗅出了這兩件時隔三年的失蹤案之間的關係。他將這個大膽的猜測上報領導,領回了一長串語重心長的“談話”:“倪鳳英失蹤案沒有破,不是你的錯,歷史上結不了的大案比比皆是,你也用不著這麼敏感,草木皆兵。何況,馬芸的這個案子是濱江分局負責的,我們協同尋找,在群眾中收集彙報來的線索,具體的刑偵工作,我們文園區也不能插手呀。”是啊,馬芸家住濱江區,陳玉棟連插手這個案子的機會都沒有。

  陳玉棟回到宿舍,在一本“工作記錄”本上,寫下一句話:“我有一種預感,我的這個猜測,很快就會得到證實。”

  不幸的是,陳玉棟的預感準確。在馬芸失蹤五天後,她心急如焚的父母收到了一個包裹。

  一隻紙盒子,上面只有收信人的姓名地址,但沒有郵寄者的任何資訊。

  心切之下,馬父忘了警方的叮囑,有情況要立刻報告,而是冒冒失失地打開了紙盒子。然後大叫一聲,暈倒在地。

  當時馬母出去買菜不在家中,鄰居一位退休的老大爺聽到隔壁的叫聲,急忙衝進馬家,扶起馬父。馬父並沒有真的失去知覺,只是高血壓突然發作。他拉著鄰居的手,說:“快,叫警察……那個盒子,你不要往裡看……更不要讓她媽媽看。”

  鄰居忙著找人,找居委會、找片兒警、叫街道醫院的大夫……期間還是沒忘了偷瞧一眼那盒子裡的玄機。人就是這麼一種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不斷進化的動物,雖然大多數情況下,好奇心帶來的只是無限的後悔。

  這位好心和好奇心並存的老大爺,往盒子裡看了一眼,那一眼所見,直到二十多年後他去世,都沒能從他的噩夢中抹去。

  一片淡綠色的手絹。

  手絹上,是一道暗紅。

  邊上,是一截蒼白的手指。

  市公安局成立了專案組,由一名副局長帶隊,開始日夜突擊偵破。陳玉棟被文園區分局舉薦到專案組參加工作,帶去倪鳳英案的一些經驗教訓。專案組的幹警幾乎進行了地毯式搜尋,將出事地點一帶的江岸一尺一尺翻過,卻怎麼也找不到馬芸的任何蹤跡。

  她還在人世嗎?還是已經成為一具屍體?

  凶犯為什麼要寄回受害者的手絹?為什麼要截斷女孩的手指?

  兩起案件完全是同一個人乾的嗎?

  作案凶手,不留任何痕跡,難道是傳說的“職業”殺手?這好像只有在小黑錄影廳裡放的警匪片裡才出現過,在江京還是聞所未聞呢。為什麼將專業的作案手段用在兩個背景普通的少女身上?凶手和受害者有什麼關係?是喪心病狂隨機下手,還是有針對性的選擇目標?

  諸如此類的問題,都列在陳玉棟的那本工作記錄上,寫滿整整四頁紙,他還是覺得有更多的疑問需要寫出來。

  雖然江京市警方傾注了所有人力和心力,結果卻和倪鳳英案一樣,無法告破。馬芸,也和倪鳳英一樣,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在沮喪和憤怒中失眠了數夜的陳玉棟,在工作記錄上寫下了這句話:“這個案子還遠沒有結束。但無論如何,我會付出畢生的精力,將這個魔鬼般的凶手正法。”

  陳玉棟的預言再次不幸而言中。

  兩年不到,1985年的春天,一位名叫薛紅燕的少女失蹤。又一個令人喪魂的盒子。又一方血染的手絹。又一截蒼白的手指。

  這起案子再次震動了江京,再次將《新江晚報》的影響力推到了巔峰,也再次讓陳玉棟血脈賁張。市局牽頭的專案組復甦了,公安部派來了專家,全城的警力都投入了偵破之中。這次,市局下定決心,再不能讓這樣慘絕人寰的大案繼續發生,如果這樣的惡性案件都無法偵破,會給人們一個錯誤的印象,公安部門並不如想象中那麼雷厲風行!這平白為近幾年來社會上逐漸開始上揚的犯罪風氣助力。所以,專案組內部的口號是:人民必勝!人民公安必勝!

  《新江晚報》之外,當年流行的一些法制月刊也開始推波助瀾,甚至為這一系列案子起了個“大眾文學化”的名字“血巾斷指案”。在繪聲繪色地描述完倪鳳英和馬芸的兩起懸案後,還對薛紅燕失蹤的真相進行了類似小說創作的猜測。在這樣的“創作”過程中,三位少女的隱私、家事,真真假假地被翻了個底朝天。

  所以可以想象,當公安部和市局聯合宣佈,經過全市公安幹警的協同努力下,“血巾斷指案”終於告破,凶手終於歸案的時候,《新江晚報》和一眾法制刊物,是如何地群情激昂。

  也不難想象,凶手的隱私、家事,也盡收公眾眼底。

小 說t x t-天堂T/x/t小.說。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