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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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勤
自從父親在密山考入興農合作社,當上僱員,就不停的轉勤。從密山轉到三梭通、再轉到二人班兒、又轉到永安。
父親從二人班兒轉到永安後,在一個下著鵝毛大雪地冬天,把我從家裡帶出來,離開了媽媽。後來知道了:是為了給我斷奶。
我和父親住在永安興農合作社辦公室的宿舍裡。在辦公室走廊南側有一個大拉門,拉開門就是炕,這是一間日本式的房屋。房屋西北犄角立一個上頂天棚、下落炕,半圓形、黑鐵皮的“癟勒耷”(相當取暖火牆);炕上鋪的“榻榻咪”(涼蓆面的厚草墊子)。
永安出產水稻。我和父親經常吃的是“紅大米”與炒鹽豆。“紅大米”就是糙米——水稻脫殼後未進行精磨,便於貯藏,便於運輸,顏色發紅。剛吃時,有一種稻糠和酒糟味,吃的時間長了,覺得很香。父親的朋友趙先生常常給我們送點大醬或鹹菜,還有一個朝鮮朋友有時送些酸辣白菜。
這是一個寒冷的冬天。西北風肆虐逞凶,刮個不停。白天,風捲殘雪,直攪得昏天黑地;慘白的太陽,掛在遙遠的天邊,暗淡無光。夜晚,風吹電線,嚎啕不止;懸在院子裡的燈泡,忽明忽暗,在電線杆子上悠悠盪盪,搖搖欲墜。
合作社院子裡擠滿了送“出禾糧”的大車。院子裡送出禾糧的人們抄著手、跺著腳,不停地走動著以抵禦寒冷。他們皮帽子的毛上掛滿了白霜,有的凍成冰凌。興農合作社的僱員們,穿梭於大車和辦公室之間;取樣、驗等,忙的不可開交。送糧時,天不亮直到天黑,合作社的院子裡人喧馬嘶,交糧的人絡繹不絕。僱員們每天都要加班到後半夜。
夏初,我們家由密山搬到永安。外祖父派一輛馬車,把我們全家連人帶物品一起送到了永安。
搬家之前,不知道為什麼,父母把兩罈子“金銀財寶”埋藏於一個他倆認為安全隱蔽的地方。可惜可嘆!這筆財產埋了下去,就再也沒有找到。
楊木崗我家的燒鍋破產後,各股都分到了應得的財產份額。我想,如果這筆財產不丟,搬到永安以後、相當一段時間內的生活可能會富裕得多。然而,天不從人願。這筆埋下去的傅家燒鍋的財產給我們帶來了什麼?不是經濟上的富有;它竟成為壓在我們家每一個人頭上的一口“政治黑鍋”。
2002-05-03(2006-10-16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