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哀怨蘇堤
傾國傾城 惡魔首席的棄妻 重生之美麗新人 御妖尊 鬼童 人間蒸發 陰剪 驚豔!名門少爺拽千金 一代神醫在明朝 許仙
299 哀怨蘇堤
299.哀怨蘇堤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這世上最美的湖恐怕就是西湖了,最美的人兒也許就是西施了。西湖安安靜靜地就在那裡,千百年來,人們都可以看到她,可以一堵她‘迷’人的風采,可以觀賞她秀麗的姿容。可是西施呢?又有多少人有幸才能見到她那傾城傾國的絕世容顏呢?
西湖最有名的美景便是蘇堤。當年蘇東坡第二次回杭州作地方官時,西湖已被葑草湮沒了大半。他上任後,發動數萬民工除葑田,疏湖港,把挖起來的泥堆築了長堤,並建橋以暢通湖水,使西湖秀容重現,又可蓄水灌田。
這條在蘇東坡帶領下堆築的長堤,既為當地百姓帶來水利之益,又增添了西湖景‘色’。人們為了紀念蘇東坡,便把這條大堤稱之為蘇堤。不知道是蘇東坡成就了蘇堤,還是蘇堤成就了蘇東坡,反正人們到了這西湖十景之首的蘇堤上都會自然而然、情不自禁地想起他,甚至希能夠在這裡在見到他素衣飄飄、緩步慢行的身影。
這一天,在這條聞名天下的蘇堤之上,蘇東坡並沒有從歷史的隧道中穿行而來,卻緩緩走來了兩名‘女’子,兩名很美的‘女’子。千百年來,人們傳說西施有多麼多麼美麗,可是真正見過西施的本人的人卻並不是太多,然而當人們見到這兩位‘女’子的時候,卻就相信了原來西施就是她們這樣的‘女’子。
江南出美‘女’,江南溫潤的秀水滋潤了生活在這裡的‘女’子的肌膚和靈‘性’,使這裡的每一個‘女’子看上去都是那樣的端莊秀麗,嫵媚清純。呼吸一口江南水潤潤的空氣,都會讓一個並不美麗的‘女’子變得美麗很多。
在江南,要見到一個美‘女’實在是比見到一個醜‘女’容易得多。也許因為審美疲勞的緣故,生活在江南的人們見到一個美‘女’時所產生的注意力遠遠沒有人們見到一片雪‘花’時所產生的注意力大。可是現在,所有人,所有男人的目光卻一下子就被吸引到了那兩個少‘女’的身上。
那兩個少‘女’,一個十八九歲,一個十五六歲,都穿著一身江南少‘女’從來不會穿的‘豔’麗的民族服飾,使她們看起來就像天上的太陽一樣引人注目。當然,如果只憑這些,要想人‘門’都關注到她,卻還是遠遠不夠。
一個‘女’人也好,一個少‘女’也好,讓人們在人群之中一下子就看到她的不在於她們穿什麼衣服,不在於她的年齡,不在於她的身份,而在於她的美麗。一個‘女’子,只要美麗,就足以吸引男人的目光了。雖然這對於那些不美麗的‘女’子來說,真的是不太公平,可是,在男人這樣的的眼光這樣的德行面前,誰也沒有辦法。
那個十五六歲的的少‘女’美麗實在是太美了:她的眼睛宛若秋水,‘蕩’漾著夢幻一樣的柔情;她的眉‘毛’好像彎月,顯示著嬌‘花’一樣的嫵媚;她的臉頰像似玫瑰,顯現出草原特有的酡紅。還有她那俏‘挺’的鼻子、鮮紅的嘴‘脣’、纖細白皙的手指以及那婀娜多姿,頎長柔美的腰肢,無不讓人驚歎和‘迷’醉。
這樣的一個少‘女’,渾身散發出青‘春’健美的氣息,卻又不失嫵媚和柔情,如果和眾多江南的少‘女’相比,她就像是眾多星星中的那顆月亮,就像是綠葉叢中的一朵紅‘花’,又像是沙灘上的一顆珍珠,雪地上的一顆蓮‘花’,實在是美得讓人驚歎。
不過讓人遺憾的是,這十五六歲的秀美少‘女’,實在不該和那位十八九歲的少‘女’走在一起。就像是一顆明亮的星星不該和十五的圓月同時出現一樣,就像是一顆珍珠不該是一隻夜明珠放在一起一樣,她和那十八九歲的少‘女’走在一起,就怎麼也不能再算做是美‘女’了,她所有的光彩都頓時變得黯淡,所有的美麗都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人們所看到的,只有那十八九歲的少‘女’,卻沒有人再會看到她了。
這兩位少‘女’,便是阿孜古麗和朵瑪。她們不遠萬里,從遙遠的青青草原來到江南,就是為了找到平凡。在阿孜古麗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心裡,平凡便是她一生的寄託與牽掛了。
愛情來得很快,卻來得是那樣的強烈,來得是那樣的專注,以至於阿孜古麗的心裡除了平凡已經再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了。兩情若是久長時,一定要朝朝暮暮。她覺得最重要的,就是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兒永永遠遠在一起,不再分離。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如果不能在一起,那愛情的幸福和甜蜜就會減少許多,愛情的耳鬢廝磨、聊聊我我還如何進行?
我是愛你的,你又是愛我的,我們就一定要在一起,其它的一切,都不是問題,都不應該干擾我們之間真摯的愛。你不來找我,好,那我就去找你!縱然是千山萬水,縱然是海角天涯,我也一定要找到你!可是,親愛的平凡,你,你到底在哪裡啊?
走過了太長的路途,經歷了太多的風雨。兩個柔弱的‘女’子,特別是美麗的‘女’子,該是多麼的艱難,多麼的辛苦,多麼的危險!可是阿孜古麗不管,既然心中有愛,我就一定要找到你!即使找到海角的盡頭,即使找到地老天荒,即使找到白髮蒼蒼、悄然老去,我也一定要偎依在你的懷裡,安靜地、幸福地離開這個世界!平凡,我全心愛著的人兒,請你告訴我,告訴我,一定要告訴我!我,我要到哪裡去找你啊?
長長的蘇堤之上,一共建造了六座小橋。傳說“走過蘇堤六橋,便可以擁有杭州人相信的長長久久的愛情。蘇堤幽幽地躲在水面與青山之間,不如白堤那樣明朗,但卻如它的名字一樣,有著江浙吳儂的‘浪’漫,天晴時在陽光下又頗顯幾分詩情畫意,當然更適宜月下的談情說愛,可現在不是月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黃昏之後,清朗的月輝之下,心中的人兒能夠在這裡等待著自己嗎?
輕移蓮步,緩緩走上長橋,便容易讓人想起這座橋上曾經發生過的一個悽美哀婉的故事。南宋時期,青年‘女’子陶師兒與書生王宣教相愛,她的後母挑撥離間橫加阻撓。陶、王坐船夜遊西湖,在長橋下荷‘花’深處雙雙投水以死相抗,杭城人聞之無不唏噓,有人作歌謠哀悼,長橋從此又名“雙投橋”。
悽美的故事讓人心傷,不如到壓堤橋上去走一走。在西湖竹枝詞中,有一首是用蘇堤第四橋壓堤橋起興作比的:“茅家埠頭芳草平,第四壓堤橋影橫。橋外飛‘花’似郎意,橋邊深水似儂情。”飛‘花’有意,湖水有情,壓堤橋從此便被當地人視作“情人橋”。
情人橋周圍林木蔥蔚,橋下山泉幽咽,潺潺注入一汪碧水於深潭之中。日間飛鳥雲影,入夜星月瀉輝,十分幽雅宜人,被情竇初開的男‘女’選作“人約黃昏後”的銷魂去處,便是名副其實的“情人橋”了。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今日,‘玉’人已在,情人卻又去了何處?
情人不在情人橋,是不是在那斷橋之上?
傳說東晉時期,浙江上虞縣祝家莊,‘玉’水河邊,有個祝員外之‘女’英臺,美麗聰穎,自幼隨兄習詩文,慕班昭、蔡文姬的才學,恨家無良師,一心想往杭州訪師求學。
祝員外拒絕了‘女’兒的請求,祝英臺求學心切,偽裝賣卜者,對祝員外說:“按卦而斷,還是讓令愛出‘門’的好。”祝父見‘女’兒喬扮男裝,一無破綻,為了不忍使她失望,只得勉強應允。
英臺‘女’扮男裝,遠去杭州求學。途中,邂逅了赴杭求學的會稽書生梁山伯,一見如故,相讀甚歡,在草橋亭上撮土為香,義結金蘭。不一日,二人來到杭州城的萬松書院,拜師入學。
從此,同窗共讀,形影不離。梁祝同學三年,情深似海。英臺深愛山伯,但山伯卻始終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並沒有特別的感受。祝父思‘女’,催歸甚急,英臺只得倉促回鄉。
梁祝分手,依依不捨。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臺不斷借物撫意,暗示愛情。山伯忠厚純樸,不解其故。英臺無奈,謊稱家中九妹,品貌與己酷似,願替山伯作媒,可是梁山伯家貧,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時,豈知祝父已將英臺許配給家住鄮城的太守之子馬文才。美滿姻緣,便成滄影。
二人樓臺相會,淚眼相向,悽然而別。臨別時,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後梁山伯被朝廷沼為鄞縣令。然山伯憂鬱成疾,不久身亡。遺命葬鄮城九龍墟。
英臺聞山伯噩耗,誓以身殉。英臺被迫出嫁時,繞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臺哀慟感應下,風雨雷電大作,墳墓爆裂,英臺翩然躍入墳中,墓複合攏,風停雨霽,彩虹高懸,梁祝化為蝴蝶,在人間蹁躚飛舞。
多少年來,在這條長長的蘇堤之上,多少有情人分而又聚,聚而又分,演繹過多少哀婉纏綿、悽美動人的愛情故事。可為什麼最後卻總是無奈的分離,總是無緣的結局!然而令人感動的是,即便是離別,真愛卻永遠還在,永遠不死。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可是,相愛的人為什麼一定要別離呢?為什麼就不能相廝相守呢?阿孜古麗這個多情的‘女’子,能夠和心愛的平凡走到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