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64 勇闖虎口

164 勇闖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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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勇闖虎口

164.勇闖虎口

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密集地分佈著比天上的星星還多的氈房。氈房的四周,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不時還有成群結隊計程車兵在巡邏。這裡,便是突厥毗伽特勒單于的臨時陣營。

望著刀槍劍戟叢立、戒備森嚴的突厥陣營,哈拉汗王爺不覺皺緊了眉頭。他望了望跟隨著自己而來的巴圖爾,巴圖爾也是一臉的凝重。他又看了看平凡,平凡的臉色則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看到平凡這樣的神色,哈拉汗王爺的心才稍稍放平了些。這時,他的心中不由得充滿了一種深深的感激。

哈拉汗王爺當然明白,此去突厥,一定是凶險無比。突厥單于既然把自己的女兒擄去,如果自己不答應他的要求,突厥單于是絕不會放過自己的,更不用說是自己的女兒了,可是他又是絕對不會答應突厥人要求的。那樣,自己和女兒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自己當然清楚,到突厥人那裡救回自己的女兒,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他之所以要去,只不過是為了盡一個父親的責任。就算是死了,也要和自己的女兒死在一起。那樣,他作為一個父親,也算是無可遺憾的了。然而,他卻沒有想到,平凡這樣一個和自己宿無任何關係的漢人,在自己危難之時,竟然願意和自己一起去冒險,甚至可以說是和自己一起去送命。如果說巴圖爾願意和自己一起去,是因為自己是巴圖爾的王爺,然而,平凡這個年輕人又是為了什麼呢?

哈拉汗王爺本來是不願帶著平凡來的,他實在不願一個和自己素昧平生的年輕人跟隨著自己去送死,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平凡能夠幫助自己從突厥人的手中救回自己的女兒,但是買賣提、巴圖爾、管家薩迪克以及其他一些見過平凡武功的人都極力贊成,他也只好帶著半信半疑的心情同意了平凡和自己一起來到這裡。

在經過了七道嚴格的盤查之後,他們三人終於進入了一座高大華麗的氈房之內。踏過長長的猩紅地毯,哈拉汗王爺他們就坐在了一張矮矮的桌子旁邊。沒有椅子,他們是席地而坐在地上一張張獸皮之上的,桌子當然不會太高。

這座高達的氈房之內,其實也並不是一張椅子也沒有,氈房最裡面正中就有一把椅子,一把很寬很大很高的椅子。椅子的上面鋪著一張厚厚的虎皮,虎皮的上面,端坐一人。

只見這人豹頭環眼,面色紫紅,一雙粗重的濃眉之下,眼睛炯炯有神,不時流露出攝人心魄的神光。他鼻翼堅挺而微微彎曲,宛如鷹喙,鼻翼之下則是濃黑而彎曲的八字須。下頜方正,天庭飽滿,神色端莊而又冷酷,不怒自威,天然一副王者風範,不用說這人就是突厥人的單于毗伽特勒了。

毗伽特勒單于望著坐在兩側地上各色服飾的數十人以及荷槍握刀的武士,又望了望哈拉汗王爺他們,突然高高舉起純金做成的酒杯,洪聲說道:“來,為了哈拉汗王爺的到來,乾杯!”

數十人的酒杯都已經舉起,他們的目光卻都在看著哈拉汗王爺和平凡他們。

哈拉汗王爺的目光不經意地看了一下平凡,見平凡已經把酒杯舉起 ,便也就舉起酒杯。在這樣的場合,毗伽特勒單于應該不屑於在酒中下毒,如果他想要自己的命,也根本用不著那樣,倒不如自己幹了顯得爽快和大度。

望著哈拉汗王爺和平凡他們毫不猶豫地把酒一飲而盡,毗伽特勒單于的臉上也不禁露出讚賞的神色。他再次把酒杯斟滿,又高舉酒杯大笑著說道:“哈拉汗王爺真是痛快,請,再來一杯!”

杯中之酒已再次飲盡,毗伽特勒單于哈哈大笑道:“王爺實在是豪爽,今日能夠和王爺一同飲酒,真是痛快之極!”說話間,他把那酒杯又慢慢倒滿,道:“來,再幹!”

酒過三巡,菜卻還沒有動。哈拉汗王爺放下手中的酒杯,緩緩說道:“不知單于邀小王來此有何貴幹?”

毗伽特勒單于笑道:“痛快之人,無須拐彎抹角,本王誠意邀請王爺屈尊來此,只不過是為了要和王爺共議一統草原的大計。”說到這裡,他起身繼續說道,“想我突厥,兵強馬壯;本王將士,驍勇善戰,一統草原,指日可待。王爺若是能夠審時度勢,和本王齊心協力,統一草原更是如探囊取物,不費吹灰之力。本王實在是誠心誠意請王爺助我一臂之力,功成之時,自然忘不了王爺的鼎力相助,那時,本王一定會把十倍於現在王爺的土地拱手送給王爺,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哈拉汗王爺並沒有回答毗伽特勒單于的話,而是沉聲問道:“我想知道我的女兒阿茲古麗現在怎麼樣了?”

毗伽特勒單于笑道:“阿茲古麗公主是我們的請來的客人,當然是受到了我們最盛情的款待。”

“我想見一見她!”哈拉汗王爺道。

毗伽特勒單于笑著道:“王爺何必心急,該見著的時候自然會見到公主,現在是我們共商大計的時候!”

哈拉汗王爺正要再說什麼,卻聽平凡嘆了一口氣道:“阿茲古麗公主是王爺的掌上明珠,一日不見公主,我們王爺是連飯也咽不下一口的,又哪裡來的精力去商議什麼大事呢!”停了一下,他又慢慢說道,“在單于的大帳之內,難道還有人擔心公主會跑了不成?”

毗伽特勒單于獵鷹一樣的目光緊緊盯住平凡,突然狂笑道:“好,來人,帶公主!”

不大一會兒,有人便把公主帶了進來。阿茲古麗公主衣裝整齊,面色之中,除了微微有些憔悴之外,並無大的變化,顯見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她猛然見到自己的父親和平凡以及巴圖爾,顯得又驚又喜,顧不得公主的矜持,便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哈拉汗王爺一下子站起,抓住女兒的肩頭,左看右看,心中自然是十分的喜悅。平凡則是微笑著看著他們,巴圖爾高興地直撓頭。

毗伽特勒單于望著阿茲古麗公主和哈拉汗王爺,大笑道:“王爺,公主已經交給你了,現在是咱們商議大事的時候了!”

平凡望著毗伽特勒單于,慢慢說道:“王爺既然已經見到了阿茲古麗公主,是應該好好和單于商議大事了,只是——”

毗伽特勒單于盯住平凡,沉聲問道:“只是什麼?”

平凡望了望哈拉汗王爺和阿孜古麗公主,慢慢說道:“單于口口聲聲說誠心和王爺共商大計,可是,可是在下眼拙,卻看不出單于的誠意何在!”

毗伽特勒單于一怔,沉聲道:“此話怎講?”

平凡神色一凜,正色道:“單于既然誠心要和王爺共議大事,就應該和王爺平起平坐,而現在,王爺屈尊坐在一側的地上,單于卻高高在上地坐在椅子上,在下實在看不出單于的誠意!”頓了一下,他又說道,“難道,單于是以為我們王爺的地位不足以和單于平起平坐嗎?”

平凡這一番話說得雖然是有些裝腔作勢,卻也算得上侃侃而談。毗伽特勒單于聽得一愣,瞬而又哈哈大笑道:“我道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原來是為了這個!好,給王爺搬一把椅子!”

椅子很快就搬來了,搬椅子的武士正要把椅子放到哈拉汗王爺身邊,平凡卻道:“單于既然出自誠心,就應該和王爺坐到一起,也好商議大事。”

“也好!”毗伽特勒單于笑道,“你們倒真麻煩,那就坐到本王身邊來吧!”

椅子被放在了毗伽特勒單于身側,哈拉汗王爺便起身慢慢向那椅子走去。他步履蹣跚,走著走著,一個踉蹌,竟然差一點兒摔倒。

平凡對著阿孜古麗公主使了一個眼色,嘆聲道:“王爺已經兩天沒有進食了,身體虛弱的很,公主還是去攙扶一下王爺吧!”

阿孜古麗公主深深地看了平凡一眼,便疾步走向父親,攙住了哈拉汗王爺的臂膀。有時候,女兒就是父親的柺杖。在阿孜古力公主的攙扶之下,哈拉汗王爺果然走得穩健多了。

看阿孜古麗公主扶著哈拉汗王爺坐下,毗伽特勒單于笑著道:“現在總可以議事了吧?”

哈拉汗王爺點了點頭。

毗伽特勒單于道:“多年以來,本王就有雄霸草原的志向,為此本王殫精竭慮,費盡了心力。現在,本王麾下兵多將廣,士氣高昂,很快就要揮軍和那回紇可汗一決高下,為了儘快取得絕對勝利,還要請王爺助本王一臂之力。”

阿孜古麗公主一聽這話,面上露出不悅之色,冷冷說道:“我們身為可汗之人,怎麼能助外人去對付可汗,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哈拉汗王爺臉色一整,低聲斥道:“休得無禮,為父和單于議事,哪裡容得小孩子來插嘴!”

阿孜古麗驚奇地看著父親一眼,默默不樂的便不再言語。

毗伽特勒單于看著哈拉汗王爺一臉的嚴肅,哈哈笑道:“黃鶯怎麼懂得蒼鷹的志向,王爺莫要生氣,來,我們來談正事!”他端起巨大的酒杯,對哈拉汗王爺道,“先乾了這杯!”

看哈拉汗王爺把酒喝完,毗伽特勒單于便問道:“王爺可願助本王一臂之力?”

哈拉汗王爺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點了點頭。

阿孜古麗一見父親竟然點頭,頓時又驚又氣,正想要說些什麼,哈拉汗王爺卻已經緩緩說道:“小王願意帶領旗下兩萬餘人歸順單于,只不過剛才單于所說事成之日,把十倍於小王的土地拱手送與我,這話可是當真?”

“那是自然!”毗伽特勒單于大笑道,“難道本王還會欺騙王爺不成!”

哈拉汗王爺點點頭道:“那好,本王就答應與你!”

阿孜古麗萬萬沒有想到父親竟然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了,粉臉漲得通紅,正要勸說父親,卻聽得一個聲音在耳邊低聲說道:“不要說話!”

阿孜古麗公主聽得一怔,她回頭一看,自己身邊並沒有人。她正在驚奇,那個聲音又道:“我是平凡,公主莫要亂看,更不要說話,以免擾亂了王爺的計劃!”

阿孜古麗公主聽得又喜又驚,喜的是自己敬重的父親果然不是那種貪生怕死背信棄義之人,驚的是那平凡距離自己那麼遠,怎麼把話說給自己聽見而不讓別人聽見。她忍不住抬頭遠遠地看了看平凡,見平凡正含笑望著自己。

她雖然不知道父親和平凡他們所說的計劃是什麼,但是平凡既然這麼說,她就認為那一定是一個很好 計劃,自己萬萬不能去幹擾它。想到子這裡,她心下便覺平靜,同時心中還升起了一種巨大的幸福和甜蜜之感,這禁不住讓阿孜古麗公主朝著平凡嫣然一笑,這一笑卻把平凡嚇得趕緊低下了頭。

平凡本來和哈拉汗王爺設了一計,看不明就裡的阿孜古麗公主要來攪局,趕忙用傳音入密的工夫提示她,不想阿孜古麗公主卻朝著自己燦然一笑,這一笑,若是讓別人看出玄機,豈不壞了大事,所以平凡就趕緊低下了頭,避免阿孜古麗公主的眼睛再向他放電。

毗伽特勒單于聽得哈拉汗王爺答應了自己,心下大悅,舉起酒杯,大笑著說道:“好,難得王爺如此深明大義,為了我們的大計,乾杯!”

眾人舉起酒杯,正要飲酒,卻聽一人慢慢說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