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亞傳奇.上_能言馬與男孩_5.科林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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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尼亞傳奇.上_能言馬與男孩_5.科林王子
5.科林王子
“我親愛的姐姐,善良的女士,”國王埃德蒙說道,“現在你必須要把你的勇氣展現出來。我非常坦率地告訴你,我們所面臨的危險並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
“到底怎麼回事,埃德蒙?”女王焦慮不安地問道。
“情況是這樣的,”埃德蒙回答說,“我並不認為我們可以輕而易舉地離開塔什班城。在王子一直都希望你會選擇他的這個時期,我們依然是他的貴賓;然而,憑獅王的鬃毛起誓,一旦他遭到你的斷然拒絕,那時我們的處境恐怕比囚徒好不到哪兒去。”
一個小矮人輕輕地吹了聲口哨。
“我警告您,陛下,我警告您,”渡鴉薩羅帕德說道,“正如同蝦簍裡被捕捉到的龍蝦所說的那樣,進來容易出去難啊!”
“今天上午我曾同王子在一起。”埃德蒙繼續說道,“對於自己的意願受到拂逆,他是非常不習慣的(這一點尤為遺憾)。他對你的長期拖延和含糊其辭的答覆表現得十分急躁、惱怒。今天上午,他用一副強硬的姿態想要知道你的心意。我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不談——同時我也想要讓他減掉一些希望——只說了一些關於女人的幻想之類的輕鬆平常的俏皮話,暗示他的求婚大概是沒什麼希望了。他立刻就變得怒氣衝衝,而且在談話中還開始有所威脅。他說的每一句話,儘管被溫文爾雅的面紗掩飾著,但是包含著恐嚇的意味。”
“是的,”圖姆納斯也接著說,“昨夜當我跟大臣共進晚餐時,情況也是如此。他問我覺得塔什班城怎麼樣。而我(因為我無法告訴他我厭惡這裡的每一塊石頭,而我又不願意撒謊)告訴他,如今一旦盛夏來臨,我的心便嚮往著納尼亞的清涼樹林和掛滿露珠的山坡。他朝我微微一笑,是那種不懷好意的笑,並且說道:‘小羊腳,沒有任何事情會阻止你重新在納尼亞跳舞,你隨時隨地都可以離開,交換的條件就是你給我們的王子留下一個新娘。’”
“你的意思是說,他會強迫我做他的新娘嗎?”蘇珊女王大喊了起來。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蘇珊。”埃德蒙國王回答說,“不做妻子就得做奴隸,哪一個會更加糟糕?”
“但是他怎麼可以那麼做?難道蒂斯羅克認為我們的哥哥至尊王彼得會容忍這樣的侮辱和暴行嗎?”
“陛下,”珀裡丹對國王說,“他們應該沒有那麼愚蠢才是,難道他們認為納尼亞是手無寸鐵之邦嗎?”
“唉,”埃德蒙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我猜想是因為蒂斯羅克覺得納尼亞王國沒有什麼值得他畏懼的。我們只是一個小國。通常位於大帝國邊緣的小國對大帝國的君主總是憎恨的。蒂斯羅克一心要把它們剷除,或者是吞併。最初的時候,他讓他的王子作為你的求婚者來到凱爾帕拉維爾,也許只不過是想找個機會對我們不利罷了。極有可能他是打算一口就把納尼亞和阿欽蘭這兩個國家都吞掉。”
“那就讓他試試看吧,”第二個小矮人說道,“如果是在海上的話,我們就跟他一樣強大。如果他要從陸地發動進攻,那麼他就得從沙漠中穿過去。”
“確實如此,我的朋友,”埃德蒙國王說,“但沙漠是個足以讓人信賴的屏障嗎?薩羅帕德,你是怎麼看的?”
“我對這片沙漠非常熟悉,”渡鴉回答,“在我更年輕一些的歲月裡,我曾在沙漠上空飛翔,總是飛得又高又廣。”(你必須深信,在這個關鍵的問題上,沙斯塔一定會馬上豎起耳朵傾聽。)“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如果蒂斯羅克從大綠洲進軍,他永遠都不可能率領一支龐大的軍隊進入阿欽蘭。雖說他們在第一天急行軍之後可以到達綠洲,但那裡的泉水對那麼多計程車兵和牲口來說,實在是太少了,根本不足以解渴。不過,那裡還有另外一條路。”
沙斯塔更加聚精會神地傾聽著。
“可能會找到這條路的人,”渡鴉說道,“必須從古代國王的墓場出發,騎馬朝西北方飛馳,皮爾峰的雙峰始終在他的正前方指引著。如此一來,只需騎馬走上一天或稍微多一點兒的時間,他就來到一個石頭山谷的入口處。那個地方是如此狹窄,以至於一個人在距離它二百米左右的地方反覆徘徊了一千次也未必能夠發現它就在那兒。向山谷裡望下去,他看不到青草或河水,什麼好東西都看不見。但如果他繼續騎馬往山谷下跑去,他就會來到一條河面前,他可以沿著河流一路賓士,進入阿欽蘭境內。”
“那麼,卡樂門人知道這條朝西去的道路嗎?”女王問道。
“朋友們,朋友們,”埃德蒙國王說,“這場談話有什麼意義嗎?我們現在不是要問,如果納尼亞王國和卡樂門王國之間發生戰爭,到底哪一個國家會獲得勝利的問題嗎?我們需要了解的是如何挽救女王的名譽,以及我們如何活著從這座邪惡的城市裡逃脫,要知道,就算我的哥哥至尊王彼得可以打敗蒂斯羅克十幾次,可是早在這一天發生之前,我們就已經全都人頭落地了,而仁慈的蘇珊女王卻成了這位心狠手辣的王子的妻子,或許更有可能的是,成為他的奴隸。”
“我們手裡還有武器啊,國王,”第一個小矮人說,“而且這棟房子是可以用來防禦的。”
“至於你說的那一點,”國王說,“我絕對不會懷疑我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會在門口拼死抵抗,讓對方付出沉重的代價,無論如何,他們休想侵犯女王,除非從我們的屍體上跨過去。然而,此番舉動對於我們來說,也不過是老鼠在陷阱裡徒勞無功地掙扎而已。”
“確實如此,”渡鴉呱呱地叫道,“那些在房子裡堅守到最後的人都會被傳為美談,但是對他們來說毫無所獲。他們把敵人擊退幾次之後,要不了多久,那些敵人就會放火燒屋了。”
“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蘇珊女王傷心地說,眼淚不斷地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噢,要是我從未離開凱爾帕拉維爾王宮就好了。我們最後的快樂日子是在卡樂門的大使到來之前。那時候摩爾人正在為我們種植一片果樹林——噢——噢!”
“勇敢一點兒,蘇珊,要勇敢一點兒,”埃德蒙鼓勵她說,“你要記住——可是你是怎麼了啦,圖姆納斯大師?”這會兒,羊怪正用雙手握住他的兩隻角,彷彿生怕他的頭會從上面掉下來,同時一直不停地扭動著身體,好像他的五臟六腑劇痛難耐一般。
“不要跟我說話,不要跟我說話,”圖姆納斯說道,“我正在想辦法。我搜腸刮肚想太投入了,以至於憋得我差點兒沒法兒呼吸。等等,等等,請等我一下。”
大家茫然地沉默了一段
時間,隨後,羊怪抬起頭來,深深地吸了口氣,在前額上抹了一把,然後說道:“目前唯一的難題是我們怎樣才能回到我們的船上——帶著我們的隨身物品——既不能被人看見,也不能被人阻攔。”
“是啊,”一個小矮人說出了一番枯燥無趣的話,“就像一個乞丐面臨的唯一難題就是想騎馬,但是事實上他根本沒馬可騎。”
“等一下,等一下,”圖姆納斯先生不耐煩地說道,“我們所需要的只是一些合理的藉口,好讓我們可以在今天就上船,同時把我們的物品也一併帶到船上去。”
“是的。”埃德蒙國王含含糊糊地說道,他對羊怪的那番話持著懷疑的態度。
“那麼,這樣吧,”羊怪說,“如果陛下吩咐王子出席我們在大帆船‘燦爛晶瑩’號上舉辦的盛大宴會,時間就定在明天夜間,怎麼樣?而且請柬要措辭優雅,讓女王不必賭上自己的榮譽就可以把事情對付過去,那就是給王子一個希望,讓他以為女王的態度正在軟化。”
“這真是一個非常好的想法!”渡鴉呱呱地叫著說。
“那麼,接下來,”圖姆納斯繼續說道,“每個人就會期望我們整天都待在船上,做好迎接客人的準備。我們當中的一些人前往集市採購,把所有的錢全部拿出來,買水果、買糖果、買酒,彷彿我們真的要開辦一場盛大的宴席一樣。同時,我們還要去約請魔術師、雜技演員、跳舞女郎和吹長笛的樂師,邀他們明天夜間全部到船上來。”
“我懂了,我懂了。”埃德蒙國王搓著雙手激動地說。
“那麼接下來,”圖姆納斯興奮地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全部上船,只要天一黑我們就儘快——”
“揚帆起航,划槳歸航。”國王興奮地說。
“然後就駛入了大海。”圖姆納斯大聲說道,然後蹦蹦跳跳地開始跳起舞來。
“同時我們的鼻子向著北方。”第一個小矮人說。
“奔向家園!為納尼亞和北方歡呼喝彩!”另外一個說道。
“等到第二天早王子上醒來的時候,就會發現他的鳥已經全部飛走了!”珀裡丹一邊拍手一邊開心地說。
“噢,圖姆納斯大師啊,親愛的圖姆納斯大師,”女王開心地叫道,跑到他的身邊抓起他的手,同他一起搖擺著身體跳起舞來,“你把我們都救了!”
“王子會追我們的。”另一個王爺說道,沙斯塔還沒有聽人叫過他的名字。
“那倒是我最不在意的事了,”埃德蒙國王笑著說,“我仔細觀察過這裡河上所有的船隻,他們既沒有巨大的戰艦,也沒有能夠快速航行的大帆船。我倒是希望他追趕我們!因為‘燦爛晶瑩’號有能力擊沉任何一艘緊追不捨的船隻——如果我們真的被追上的話。”
“陛下,”渡鴉說道,“雖說我們已經坐下來商討了七天,您不會再聽到比羊怪更好的計策了。而且,我們鳥說得好,先築巢,後生蛋。詳細一點兒的意思就是說,我們趕快去吃東西,吃飽喝足之後就立刻去忙正事。”
聽到這裡,每個人都站了起來,把房門開啟,王爺和其他隨從側身站在一邊,讓國王和女王先行透過。沙斯塔正煩惱他該怎麼辦的時候,圖姆納斯先生非常和藹地走過來對他說:“王子殿下,請先在這兒休息,過一會兒我就為你送來一些餐點。在大家準備好要上船之前,你就躺在這裡不要挪動了。”
沙斯塔把他的頭再次擱到了枕頭上,不一會兒,整個房間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沙斯塔暗想。在他的想法裡,從來沒有想過要把所有的真相告訴納尼亞人,向他們尋求幫助。他從小是被阿什伊什那樣狠心、吝嗇的人帶大,讓他養成了一個固執的習性,如果他自己想得出辦法,那麼他就什麼也不會跟成年人說,因為他認為成年人總是毀壞或阻止他正在努力做的事情。甚至他還認為,或許納尼亞國王會友好地對待兩匹馬,因為它們是納尼亞的會說人話的動物,但是也有可能會討厭阿拉維斯,因為她是個卡樂門人,就算不把她當作奴隸賣掉,也會把她送回她的父親那裡。至於他自己:“我現在簡直不敢跟他們說我並不是科林王子。”沙斯塔暗忖道,“我聽到了他們的全部計劃,如果他們知道我並不是他們中的一員,一定不會讓我活著走出這個房間的。他們會擔心我向蒂斯羅克出賣他們,那麼肯定會殺死我。並且,一旦真正的科林出現,所有的事情都會被拆穿了,他們也肯定會殺了我滅口的!”你們瞧瞧,他對於品德高尚而且天生自由的人們是如何行事的根本沒有概念。
“我到底應該怎麼辦呢?到底應該怎麼辦?”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辦——哦!哦!那個像羊一樣的怪物又來了。”
羊怪小跑著走進房間,半是跳著舞,雙手捧著一個幾乎跟他的身體差不多大的盤子。他把盤子放在沙斯塔沙發旁邊的一張用鑲嵌物裝飾著的桌子上。他交叉著自己的羊腿,坐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
“我說,王子殿下,”他說道,“好好享用你的餐點,這可是你在塔什班城吃到的最後一餐了。”
這是屬於卡樂門風味的一頓美餐。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否喜歡它的口味,不過沙斯塔是很喜歡的。其中包括龍蝦、沙拉、肚子裡塞了松露和杏仁的鳥雀,由雞肝、米飯、葡萄乾、果仁等一起製成的炒什錦,還有冰涼的哈密瓜、奶油醋栗、奶油桑葚,以及一切能與冰塊放在一起的好東西。另外,還有一個小的酒壺,裡面裝滿了一種被稱為“白酒”的東西,其實,它是一種黃顏色的酒。
沙斯塔吃飯的時候,善良的小羊怪認為他中暑尚未痊癒,便不斷地講給他聽。他們全部順利回家以後,他就會愉快地生活了;還講起他善良的老父親,也就是阿欽蘭的國王倫恩,以及他在要隘南坡所生活的堡壘。“你可別忘了,”圖姆納斯先生說道,“他已經答應在下次的生日贈予你第一套盔甲和第一匹戰馬的。那麼接下來,殿下就要開始學習騎馬持矛衝刺和比武了。幾年以後,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至尊王彼得會履行對你父王的承諾,他將會親自冊封你為凱爾帕拉維爾的騎士。在此期間,納尼亞和阿欽蘭也會有很多人穿過群山不斷地來來往往。你一定還記得,你曾承諾過要在盛夏節過來,和我一起待上一個星期,那時會有很多篝火,羊怪和樹精們整晚都會在森林的中央歡快地跳舞,再說,誰知道呢?——到時候說不定我們還會看到阿斯蘭本人呢!”
用完餐以後,羊怪再三叮囑沙斯塔要乖乖地躺在原來的地方,靜心休養。
“你想
要小睡一覺也沒有什麼關係的,”他補充道,“我要過好一陣子才會來叫你上船。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就上船返鄉,奔向納尼亞和北方!”
沙斯塔十分沉迷於吃飯時圖姆納斯告訴他的一切事情,當只剩下他一個人留在房間裡的時候,他的想法開始有了轉變。他現在只是希望真正的科林王子遲遲不歸才好,這樣他就可以上船被帶到納尼亞去了。我恐怕他壓根兒就沒想一想:如果是那樣的話,真正的科林王子被丟在塔什班城會發生什麼危險。他倒是有點兒為在墓場上等候他的阿拉維斯和布里擔心。但他接著又跟自己說道:“唉,對於這一切我又有什麼辦法呢?”以及:“無論如何,那個阿拉維斯一直以為憑她那麼尊貴的身份,跟我一起同行簡直就是抬舉我了,那麼現在她可以開開心心地一個人走了。”同時,他又禁不住想道,辛辛苦苦地騎馬穿過沙漠,遠不如從海上坐船到納尼亞舒服呢。
沙斯塔想著他今天所經歷的種種事情,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如果你一大清旱就不得不起身,又走了一段長長的路,經歷了這麼一系列極為緊張刺激的事情,然後吃了一頓美味佳餚,還躺在這個清涼的房間裡的一張沙發上,裡面一點兒雜音都沒有,除了一隻蜜蜂從開著的窗子裡飛進來的時候發出的嗡嗡聲,你也會酣然入夢的。
一聲非常響亮的墜落聲把他驚醒了。他從沙發上跳起身來,睜大眼睛朝著四周環視了一圈。僅僅從房間裡的情形——光線和影子都變得截然不同了——看來,他必定已經睡了好幾個鐘頭。同時他也看清楚剛才傳來的墜落聲到底是怎麼回事,原來是放在窗臺上的一個價值昂貴的陶瓷花瓶從窗臺上掉了下來,在地板上碎成了大概三十塊。但他幾乎沒有注意這些事情,他注意的是兩隻從外邊伸進來的緊緊抓住窗臺的手。這雙手越來越用力(指關節都發白了),接著,就有一個腦袋和一副肩膀冒了出來。片刻之後,便有一個年齡同沙斯塔相仿的孩子跨坐在窗臺上了,他的一條腿已經晃晃悠悠地伸到房間裡面。
沙斯塔從未在鏡子裡看見過他自己的臉。就算他看見過,他也看不出這個孩子恰好長得跟他自己一模一樣(在平常時候)。而此時此刻,這孩子可並不特別像其他任何人,因為他長著你見過的最美麗的黑眼睛,缺了一顆牙,而他的衣服(他剛剛穿上的時候一定是非常雍容華貴的)破破爛爛的,又非常骯髒,臉上既有血跡又有汙泥。
“你是誰?”那個男孩低聲問道。
“你是科林王子嗎?”沙斯塔悄聲問道。
“是啊,我當然是啦!”另外一個說道,“但是你到底是誰呢?”
“我誰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過是個毫不出奇的無名小卒。”沙斯塔說道,“埃德蒙國王錯把我認成你了,所以在街上逮住了我。我猜想我們肯定是長得一模一樣。請問我可以從你進來的地方出去嗎?”
“當然可以,如果你很擅長爬高的話,”科林王子說,“可是你為什麼那麼著急走呢?我說,我們兩個長得那麼像,應該開點兒小玩笑讓別人把我們認錯,那肯定很有趣。”
“不,不,”沙斯塔一口回絕了他的提議,趕緊說道,“我們必須立刻把身份調換過來。如果圖姆納斯回來,發現我們兩個居然都在這兒,那簡直太讓人害怕了。我不得不假裝成我是你。而且你今天夜裡就得出發——悄悄地。還有,這段時間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街上有個孩子開了個關於蘇珊女王的粗俗玩笑,”科林王子說道,“所以我就把他揍了一頓,直接將他打倒在地。他哭哭啼啼地跑進了一棟房子裡面,他的哥哥從房子裡走了出來。然後我就二話不說,把他的哥哥也打倒在地。接著他們全都在身後追我,直至我們撞見了三個手裡拿著長矛的被叫作警衛的老頭子。於是我就跟警衛戰鬥,警衛們一起上來把我打倒在地。這時天色已經慢慢變暗了。警衛們把我帶走準備關在什麼地方。於是我就問他們要不要去喝上一壺酒。他們就回答說,如果有酒的話,他們並不介意喝一些。隨後,我就把他們帶到了一家酒館,給他們點了些酒,他們便都坐下來開懷暢飲,一直喝一直喝,到了最後就喝得酩酊大醉、昏昏欲睡了。我想,這個時候再不溜走還要等到何時,於是便小心翼翼地從酒館走了出來,隨後我就發現了第一個孩子——就是那個引起這場麻煩的傢伙——居然還在這附近大搖大擺地閒逛,我就毫不客氣地衝上前去再一次把他打倒在地。在這之後,我順著一條管道徑直爬到了一幢房子的屋頂上面。我安靜、悠閒地躺在那裡,直到今天天亮,從那會兒起我就一直在找回家的路。喂!我說,還有沒有什麼可以喝的東西?”
“沒有了,酒被我喝了。”沙斯塔回答說,“現在,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一分鐘也不能耽誤了。你最好還是躺在沙發上,然後假裝是——啊,看看你臉上的擦傷和瘀青,還有烏黑的眼眶,看來怎麼假裝都沒用了。一旦我安全離開以後,你就只能把真相告訴他們了。”
“不然你認為我還會告訴他們別的什麼東西?”科林王子看上去相當憤怒,“還有,你到底是誰?”
“沒時間跟你說那麼多了,”沙斯塔急迫而狂亂地低聲說道,“我相信,我一定是個納尼亞人,總之是出生在北方。但是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都是在卡樂門長大的。目前我正在逃跑,需要穿過沙漠,跟一匹叫布里的會說人話的馬一起走。那麼現在,趕緊告訴我,到底要怎樣才能離開?”
“你看吧,”科林說,“從視窗跳下去,會直接跳到遊廊的屋頂。但你必須輕手輕腳、小心謹慎,最好是踮起腳走,否則的話,別人會聽見你發出的聲音。然後一路向左走去,如果你是個非常優秀的爬牆手的話,你就抓住牆頭攀爬上去,沿著牆壁走到角落裡。這時候你就會看到牆外的垃圾堆,你就順著那裡跳下去,基本就是這樣了。”
“謝謝你。”沙斯塔感激地說,他已經坐在了窗臺上。這兩個男孩兒互相凝視著對方的臉,然後就突然發覺他們已經是朋友了。
“再見吧,”科林王子依依不捨地說,“祝你好運。我真心希望你可以安全地從這裡離開。”
“再見啦。”沙斯塔也說道,“我說,你還要經歷一場冒險呢。”
“跟你將要經歷的危險比起來算不了什麼。”王子微笑著說道,“現在,準備好往下跳吧,輕一點兒!”當沙斯塔跳下去時,王子又補充了幾句,“喂!我希望將來我們可以在阿欽蘭見面,去見我的父王倫恩,然後告訴他你是我的朋友。小心!我聽到有人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