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四十四章 靈藥護體七彩現，玄力迴歸雙劍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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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一百四十四章 靈藥護體七彩現，玄力迴歸雙劍聚（下）
陌白垂著頭，不知如何回答，這多少讓他有些為難。施瑤的目光，盯著他渾身難受，他幾次想開口說出真相，但是，他卻只能獨自忍著。一天的時間裡，他接連失去了如夢、阡羽，對於眼前這個他曾拋棄過一次的少女，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種沉悶的氣氛讓楚嵐再也忍耐不住，她輕輕搖了搖施瑤的手臂，“我不去了。”說完這一句，她就垂下了頭。
施瑤如何看不出她的不捨，只是如今她必須要陌白給一個交待，依舊目光炯炯地看著陌白，“說話。”
陌白渾身一震，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施瑤有些難看的神色，知道自己終究是躲不過去，從懷裡掏出泛著金光的第三萬卷藏書，遞給了施瑤。他自己不忍去看，扭頭就走。
出了庭院騰空而起，城主府中無數道目光傳來，但看著他腰間的兩柄神兵，又皆沉寂了下去。那兩柄劍，幾乎成了他身份的證明，沒有人會去觸碰這個黴頭，而想要挑戰他的人，至今仍在福凌關未歸。
陌白出了北岸城，待心中那份忿恨漸漸沉寂。卻變得迷茫，環顧四周，一時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去哪裡。只能落到地上，緩步前行。如今的他，雖然依舊僅有三十泉的玄力，但憑藉著七彩，尊聖與鬼尊同時離去，這世間，他再無敵手。
就這般漫步在城外的竹林，不知歲月。只有林間清風依舊，撩撥著遊人的心絃。昔日種種彷彿仍在眼前，只是驀然回首，早已物是人非。
…………
許久之後。
一道泉前，施瑤緩步走來，望著陌白顯得有些孤寂的背影，回想起這幾日發生的種種，只覺世事變化無常，陌白如此嬌嫩的雙肩卻揹負了不該屬於他的沉重責任。她只是站在身後，深深的凝望著，深深的。
手中的紙張緊握，那裡所書寫的真相如此令人意外。或者這個結果，尊聖早已知曉，所以他才會將楚嵐收入聖院，想盡最大的力量幫助楚嵐。或者，陌白在看到結果的時候，心情遠比自己沉重，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釋
放了這股沉重，還能跨入北岸城的城門。
只是既然他們都不願，做這惡人，那麼唯有自己來做這惡人了。她並沒有將結果隱瞞，而是直接告訴了楚嵐。她猶記得少女在得知自己的命運後，眼中浮現的並不是恐懼與失望，反而是歡喜。是的，她清晰的看見了少女從心底流露的歡喜，還有她的那句：“原來，他是想要保護我。”
旋即還沒等她開口，楚嵐已經目光堅定地應了下來，“我願意去。”
這到讓施瑤有些錯愕，她忍不住問了句：“你真的忍得住萬火穿心的痛苦嗎？”
楚嵐面上帶笑，“為了他，什麼苦我都能忍受。”
不知道，在她微笑的眼眸中，是否是看到了當年那個，毅然決然攔在他面前，抽出聽軒的少年！但為情故，雖死未悔！
“師孃，您來了。”
施瑤搖頭將這些雜念甩了出去，才抬起頭，正好與陌白的眼光相觸，在陌白的眼神中，她看見了一潭死水的平靜，心中一痛，連聲音都變得顫抖：“陌白，你……”
陌白笑了笑，卻有淚水滑落，“師孃，您都知道了。”
施瑤點頭，伸出的手停在空中，又慢慢收了回來。她雖然明白陌白心裡的苦楚，可卻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勸道，只能選擇了沉默。只是她抓著藏書的手，微微的緊了緊。
沉默，又是沉默。
林中的風吹過，揚起了少年的髮梢，將他的疲倦展現出來，他努力的使自己保持平靜，只是淚水卻不受控的往下流。
“師孃，為什麼……選擇的會是我。”他知道，這個問題施瑤也沒有答案，他也根本沒有奢求尋找到答案，或許這僅僅只是他心裡的不甘。
那一張小紙上寫的東西太多，太雜，也見證了太多的鮮血。
“陌白。”施瑤喊了一聲，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許她本就不是擅勸之人，只是看著陌白，默默地將紙張遞了出去。
陌白身影一閃，已經到了近前，默默地接過紙張，緩緩往前。
“陌白。”
在錯開的時候，施瑤忽然
喊了聲。
陌白頓住，眯上了眼，似有淚滴流落，天空間的那朵雲，今日似乎格外的鮮豔。半響，他才收回目光，大步往前，“師孃，你不用擔心我，我知道該怎麼做。”
施瑤怔怔看著陌白離去的背影，輕輕地嘆息一聲，往北岸城，城內走去。
…………
不知何時起，傳出了尊聖隕落的訊息。北狄、西戎蠢蠢欲動，橫斷山脈中妖獸肆虐，臨近的幾個村鎮遭了大禍。這些年因為橫斷山脈妖獸的平靜，帝國的主力軍團都是放在與北狄的對抗中，以致於妖獸肆虐時，帝國竟無力抵抗。
或許是因為訊息來源的不確定，妖魔倒也不敢大肆入侵，可橫斷山脈徹底成了人族禁地，再無一人敢輕易入境。
天地間風雲突變，大陸局勢不穩，困月帝君闕連下數道詔令，要求楚西哲揮師南歸，已解南陽之危。畢竟北地天寒且貧瘠，南陽才是國之根本。北地可以失去，但南陽絕不能有事。
但帝國僅有的高手卻在百院會上與尊聖對拼，深受重傷，至今臥榻（這是傳出的訊息，真實情況無從知曉。）。而其餘人等又連橫斷山都走不過去，實在是帝國悲涼。
於是橫斷妖亂成了懸在所有天海貴人心頭的一根刺，許多人已經開始南遷，想要求助於劍聖柳辰逸。就是在這樣一個風雲席捲的時候，陌白三人自橫斷山脈走出。
而在橫斷中，他們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擾，甚至與連妖獸的引子都沒有見過。所以，他們並不能明白，守衛在橫斷山前的幾名士兵無比崇敬的目光。很快，就有人認出了他，他腰間雙劍早已成了他的代名詞，而百院會上的表現，更是贏得了幾乎所有人的讚譽！
他是陌白。
曾經這個名字前面有很多的修飾詞，提及陌白或許沒有幾個人知道，大家只會說，瞧那個幸運的小子，或者稱他為聖院學子、洛亭首徒、阡陌候。可如今，陌白兩個字早已超越那些加在他身上的身份。
他就是陌白！陌白就是陌白，獨一無二，更無可取代的陌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