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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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夜戰
第236章 4，夜戰
新代體育館。
這個球場，步嘯天相信鍾晉雲會找來，這裡算是他們幾人經常加訓的場地了。
外面的夜已全然降臨，唯獨這裡燈火依舊。
場中獨立一人，背對籃筐，手中抱球，步嘯天他閉著眼，聽著自己無法控制的心跳，它在向他傳遞著怒火。
怒火燃燒著一個人的名字，鍾晉雲。
吱。
門被推開，一身便裝的鐘晉雲踏入場館，所有燈光一剎那顫抖了起來，氣勢陡然突變。
“步嘯天。”
鍾晉雲開口問道，得到的卻是寂靜的呼吸聲。
“剛才我已經。。”
鍾晉雲話未說完，就被步嘯天橫插一刀打斷：“接球。”
聲音裡帶著致命的氣息，那一刻不是同伴之間的問候，而是仇人之間的預警。
“什麼？”
鍾晉雲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他剛才的確出現在那個水吧，他也看到了全部的經過，但他已經去找張語琪瞭解了情況，正想解釋，卻發現步嘯天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接球！”
步嘯天的喉音越發危險。彷彿那隻獵豹這一次要朝他怒開血口。
球狠狠地湧入鍾晉雲的懷中，力度差一點將鍾晉雲震退。
“你到底要幹什麼！”
鍾晉雲吼道。他完全弄不清狀況。
叱！
步嘯天動身了，速度極快，在夜燈的閃耀中，一秒之間斷掉了鍾晉雲手中的球，全身的發力甚至讓鍾晉雲一剎那後退幾步。
然後一記猛地落球，身體徹底撞開鍾晉雲，朝籃筐衝去。
蹬！
地板震動，步嘯天橫空劈扣，震得老邁的新代籃球館的籃筐幾近欲碎。
“防我啊！”
步嘯天朝鐘晉雲吼道，撐開著血口，要將他吞進黑暗。
鍾晉雲被迫的擺出防守站位，眼前的步嘯天幾乎就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猛地就朝他懷裡衝過來。
砰！
身體猛烈的相撞，鍾晉雲自教練上任後就勤加訓練的強壯身體也沒能擋住這如同鋼炮般的鐵臂。
再一次被撞開，步嘯天又一次騰空，這一次是雙手的大力扣籃，籃球落袋後還生生地扯著籃筐，這一幕鍾晉雲有過回憶，那是自己在與天奇六中對決中做過的事情。
他到底怎麼了！
冷汗橫流，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卻被步嘯天不保留的步伐一一踏滅。
下一球，又是奮力的一衝，步嘯天幾乎擯棄了所有的進攻技巧，蠻力在這一刻佔據了他的頭腦。
鍾晉雲也是奮力一抗，兩人生生地僵持在中圈。
忽地，步嘯天死死地咬住牙齒，本來僵持得局面竟然向步嘯天這一方傾倒，他的力量竟再次上漲，這份力量足以幫助他衝開鍾晉雲的防守，一股腦地朝內線衝去。
接下來的兩球，毫無技巧可言，步嘯天完全不顧鍾晉雲的自言自語與勸告，他的眼中只有籃筐，如同鍾晉雲天奇一戰中一樣，只有在那裡才能得到發洩。
羸弱老邁的新代體育館，見證過兩大新人崛起的場館，卻在此時要見證著他們的奮名對決。
短短五球，五聲重扣，每一記都足以讓少年的心得到安慰。
終於，鍾晉雲和步嘯天同時累倒在地上，鴉雀無聲的場館有了少有的呼吸聲。
5比0。
步嘯天終於贏得了唯一一次對鍾晉雲的勝利。
事實上，這點他毫不關心。
“呼呼呼，”鍾晉雲喘著粗氣說道，“我能說話了嗎？”
“再來！”
步嘯天擦了下嘴角，爬起身來，準備去撿球。
“什麼！”
鍾晉雲驚詫道。
這樣漫無目的的發火和比賽到底有什麼意義。
“不就是為了張語琪嗎！”
鍾晉雲吼道。
燈光寥寥，忽明忽暗。
背對著鍾晉雲的步嘯天頭忽地低下幾釐，背影顯得佝僂憔悴，一滴清淚毫不知情地滑落眼角，轉而，緊鎖的雙眉重新掛上冷漠，他轉身，揚起頭說道：“是的！”
眼神十分堅定。
鍾晉雲朝步嘯天走去，平穩安定，他知道自己可以有開口的機會了。
“這不就對了嘛。”
鍾晉雲笑笑，他想要緩解剛才緊張的氣氛。
話音剛落，就聽到‘砰’的一聲，燈影黯滅。
步嘯天忽然揮起右拳，朝鐘晉雲的臉頰狠狠地砸去，鍾晉雲應聲而倒。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為什麼要喜歡她！”
步嘯天聲嘶力竭地吼道，在他眼裡，鍾晉雲就是個人渣，是個徹徹底底的人渣。
“呵。”
一記重拳打在臉上，鍾晉雲卻輕聲笑了。
他終於知道了誤會的來源。
步嘯天見鍾晉雲竟笑出聲來，怒不可遏地衝上前去，揪住鍾晉雲的衣領，凶狠地將他拉起，瞪著眼珠子吼著：“為什麼，你為什麼！”
在他眼裡，鍾晉雲已如李浪一般成為了他最親密的兄弟，可他做出那樣的舉動卻讓他徹底崩潰。
鍾晉雲瞅著步嘯天這般猙獰的樣子，笑聲卻自顧得越笑越大。
步嘯天忍無可忍，立刻鬆開右手，朝後猛拉，拳頭迫在眉睫。
“你誤會了！”
就在拳頭距離鍾晉雲的左臉還有幾公分的剎那，鍾晉雲的話讓他停手了。
鍾晉雲見話有效，連忙撤離危險區域，將自己與步嘯天的距離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然後便開口說道：“你真的誤會了，我們兩真的沒什麼。”
步嘯天那一刻彷彿看到了曙光，他繼續問道：“真的？”
“不然呢？”
鍾晉雲反問道。
“那你為什麼要追出去？”
步嘯天一反常態，迫切地追問著鍾晉雲。
這在平常，多說一句話都是天大的喜訊。
“你犯傻氣走別人又不追，我不幫你，誰幫你。”
鍾晉雲解釋道。
“快說，到底怎麼了？”
步嘯天逼問。
話音未落，便聽到‘咔嚓’一聲，周圍燈光瞬滅。
“我靠！”
鍾晉雲驚叫。
總是說新代體育館相關設施老化嚴重，結果還真被我們碰到了。
“我靠，真的什麼都看不到了。”
鍾晉雲本來輕度近視的眼睛瞬間發作，周圍真真漆黑一片。
步嘯天慌忙找來手機，開啟手電筒，對著自己，繼續問著：“快說！”
這裡說，你當是要講恐怖故事啊。
鍾晉雲自然不會講，便提議道：“先出去，找個地方坐下細聊。”
“好，走！”
步嘯天二話不說，拉起鍾晉雲手就朝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