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5章 辦法

第75章 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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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辦法

方年不一會兒就來了,卻哪敢讓蘭屏叫醒舒然?只自己去了偏廳等候。舒然足足睡了一個時辰醒來,精神氣十足,當下梳洗過後就喚了方年過來。

方年是肅王到塞北以後在戰場上救下的,那時候他的兒子戰死在沙場,他去尋找屍體,卻差點被敵軍所殺,趙寧川救下他後見他無家可歸,便把他安置在王府,這十多年來忠心耿耿。

方年如今五十出頭,身形瘦削,此時垂手站著就彷彿一節竹竿一樣,舒然笑道:“方管家快請坐。”

“謝過娘娘。”方年謝過之後也就坐下,他倒不似其它人那樣說些虛話,而是直奔主題,“娘娘定已經知道了西園的事,如今老奴來彙報下現在的情況。”

“紅美人的事我知道了,只是想著這查案子也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懂的,所以也就不過去添亂了,”一般的內宅,出了這樣的命案,肯定得死死捂住,偷偷處理了,只是這西園可不一樣,肅王手下也有些破案能手,說不定能揪出什麼來,“只是辛苦管家了。”

“老奴應該的,不敢稱辛苦,”方年的頭依舊低著,只是心中卻對這主子有了新的認識,轉而想到王爺對王妃的看重,那麼王妃知道些內情也就不奇怪了,“這是紅美人的檔案,還請娘娘過目。”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藍皮薄本子,承給舒然。

舒然對西園中的美人也是有一定了解的,當下還是接了過來,粗粗翻看了一眼,“這紅美人是塔圖行商送來的,進府之後一直安分,所以也沒機會再仔細查查她的底細,如今卻突然死了,到底是怎回事?方管家可有頭緒?”

方年終於抬起了頭,聲沉穩地說道:“娘娘所言甚是,我們一直也沒有查出什麼,如今這件事,到底是有人發現了她的身份而行動,還是單純的……”他想了想,覺得在王妃面前說“爭寵”二字似乎不妥,所以模糊了過去,“這紅美人當日吃的白米粥有劇毒,這毒卻不是一般人能買到的,所以必定不是後者。”

“要麼是人家察覺了紅美人有什麼身份,所以動手,要麼紅美人沒什麼問題,就只是弄出個人命來攪起這淌水,”舒然嘴角動了動,輕輕說道,“無論是哪一個,人家居然能把訊息傳到府裡而我們不知道,不知這責任在誰?”舒然的語氣已經含了一絲冷冽,死什麼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府的安全,如今居然出了這樣大的紕漏!

方年知道這事情自己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也不會推卸,當下跪下請罪,“老奴有罪,還請王妃責罰,至於王府的侍衛長,王爺已經把他喚了過去,不知如何懲處。”事情發生之後,侍衛長就被叫了過去,如今也沒有回來,想來懲處是相當嚴厲的。

舒然自然知道,世上沒有百分百嚴密的防範,只是卻必須時時提高警惕,“我自然知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完美,但王府這些年來明面上沒有出過什麼事,但私下裡的……方管家想必很清楚,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也有責任,畢竟管束下人是我的事。”王府守衛也算森嚴,人家不可能飛簷走壁地進來傳遞訊息,那麼必定是透過人了。

“王妃……”方年心神一震,這些年王府表面上的確平靜許多,所有人都不再像以前一樣時時擔心會瞬間斃命,所以都慢慢地、不知不覺地有些鬆懈怠慢,哪怕是他,雖然時時提醒自己不可掉以輕心,但其實也沒有以前那麼緊張了,“奴才受教了。”他深深地向舒然鞠躬。

居安思危,才不會叫人有機可乘。

舒然伸手扶起了他,“方管家這是做什麼?我雖是王妃,但您對王府鞠躬盡瘁,我也是相當敬重的,如今有什麼說得不對的,還請您擔待才是。”若是一般的、拎不清的下人,舒然才不會這樣和他們說話,這樣只會讓人小人得志,但方年不同,他對王府忠心耿耿,又經歷了那麼多大風大浪,這些別人眼裡的恩榮在他看來也沒有什麼,更不會因此而沾沾自喜,怠慢主子。

“你快跟我說說,這紅美人平日做些什麼吧。”舒然見他又要行禮,連忙攔住說道。

“是,”方年也不推辭,復又坐下說道,“入娘娘所說,紅美人的確安分,平日和紅二美人、綠四美人走得近,與黃美人、黃四美人關係也不錯,所以性格算是溫和的。”

舒然一聽這些名字就頭疼,心裡咒罵解連環這個賜名的!當初這些美人進府,都是解連環安排的,而他給她們取名皆是按照衣服的顏色來,例如第一個進府的紅衣美人就叫紅美人,第二個進府的紅衣美人就叫紅二美人,以此類推,其它顏色的也是這樣,所以這就導致了舒然到現在為止都不能把這些人對上號!

“她平日起居呢?都做些什麼?”舒然臉上不動聲色,繼續問道,“可有什麼特別的?”

“紅美人平日起居也與常人無異,只是每日飯後必飲一壺碧螺春,對了,她還愛喝果酒,自己也會釀,在西園的地下埋了很多酒罈子呢。”方年將自己知道的訊息告訴舒然,“其餘的,就是做做針線,做了許多衣裳,不過一件都沒能送到王爺處……”他忽然頓住,抬眼看了看舒然,見舒然一臉淡淡,這才又繼續說道,“她的所有東西,包括那些酒罈子,老奴都已經派人檢查過,沒有什麼異樣。”

舒然面上沒有什麼,心裡又將趙寧川過了一遍,哼,若是叫她知道趙寧川穿過別人做的衣服,哼哼……

其實她多想了,方年哪會讓西園的東西近趙寧川的身?搜查一番都直接燒了。

“嗯,那這追查凶手的事情,就拜託給管家個其他幾位了,務必叫事情有個結果。”舒然說道,這凶手必定是要查的,查到之後要怎麼做,就得看趙寧川的想法了。

“是,老奴必當盡力。”

“辛苦了,您先下去吧。”

方年走後,舒然呆呆坐在椅子上,目光定定地似乎看著前方某一點,卻又似乎什麼都沒看,直到蘭屏、蘭簾走進來,她才回過神。

“王妃怎麼了?”蘭簾給她捧上一碗紅棗茶,擔心地問道。

舒然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忽然覺得,我似乎沒有給別人犯錯誤的機會?”

蘭簾大惑不解,“犯錯誤的機會?這當然不能給啊!要不然做出什麼錯事來豈不是糟了?”

蘭屏倒是想得更遠些,聯絡起這次西園的事,心中有了些想法,“王妃是不是有辦法了?”不過她還是以為舒然是想到了把那窩小妖精一網打盡、永遠趕離王爺身邊的方法了。

舒然眼睛亮亮,也沒有回答她,轉頭看了看天色,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你遣人去問問王爺,今日能不能早些回來用晚膳。”

蘭屏樂得兩人親近,“是。”

***

舒然有令,趙寧川自然會早早回來,反正如今寒冬臘月的,也沒有多少事情要做,更多的是對來年做一些佈署,所以聽到小廝傳話,也就早早處理好事情回來了。

舒然從來沒有遣人要他早點回去過,每日也就是在飯點往他那送吃食、茶點,不叫他餓著、冷著。想到今天的事情,心裡也就有了譜。

這幾日都沒有下雪,前些日子的積雪也已經消融許多,所以路上十分清潔,趙寧川回到蘅院的時候鞋底只是溼了薄薄一層。

“你又不穿大氅?”舒然皺眉看著他,一邊替他寬衣,換上輕便保暖的居家服,一邊抱怨,“我又不能時時盯著你,就不能照顧好自己,讓我少擔心些?你就是仗著現在身子好不易生病,以後啊有你受的!你別不信,想你這樣天天舞槍弄棒的,老了最容易得風溼啊、關節炎啊……到時候可別叫我服侍你!”

趙寧川笑聽著舒然絮絮叨叨,嘴裡又蹦出兩個他不知道的詞,卻也不追問,“你什時候這麼嘮叨了?直接說你心疼我不就得了?”

舒然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氣鼓鼓地說道:“是,我是心疼你,你就是這樣糟蹋身子叫我心疼的?”

趙寧川抱住她香香暖暖的身子,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好好好,為夫知錯了,娘子別生氣,嗯?我自罰三杯還不行麼?”說著拉著舒然來到早就備好的酒菜面前。

他給兩人都斟滿酒,自己連喝三杯,然後表示還不解氣的話他可以再喝,舒然怕他胃不舒服,哪還敢讓他再喝?

“你就欺負我心軟吧!”舒然瞪了他一眼,然後給他盛了飯,又夾了幾樣他愛吃的菜,見他吃得津津有味,自己也笑了起來。

趙寧川也給她盛飯夾菜,只覺得在舒然這的飯菜似乎都比別處香,他吃得都十分開懷滿足。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緊緊挨著擠在軟榻上,身上蓋了厚厚的絨毯,舒然抱著趙寧川這個天熱大火爐,又溫暖又舒服,讓她不想離開。

“喂,”舒然用腳趾戳戳趙寧川的腳背,說道,“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

趙寧川抱著妻子馨香的身子,只覺得腦袋似乎有些停止運轉了,當下含糊說道:“嗯,追查就是,大不了全都殺了。”說完覺得會嚇到她,安撫地拍拍她的後背,將她抱緊了些。

“若是這樣,那還不如當初就不收這些人呢!”舒然氣他不認真,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要抓後面的人呢,說不定有什麼大收穫,我有個想法,你聽聽看啊……”

“嗯。”趙寧川心不在焉地吻吻她的嘴脣。

舒然被他煩得不行,扭開頭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給她們機會,所謂多說多錯,多做多錯,不讓她們說、做,如何會有破綻露出來?”

“嗯?給什麼機會?”

“很簡單啊,我叫她們出來走動走動,陪我說說話,啊,最好有點妻妾爭寵的場景,這樣她們不就有機會了?她們憋了這麼久,肯定早就急了,有個機會都不會放過,只要她們有行動,我們就順藤摸瓜……啊,你做什麼呢?”

舒然肩上被趙寧川咬了一口,不疼,就是癢癢的,趙寧川含笑說道:“妻妾爭寵?有寵可爭麼?”

“啊,這個麼,就得王爺您犧牲下色.相嘍,給個眼神、微笑什麼的,好讓人家有個念想不是?”

“嚯……”趙寧川募地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目光閃爍,“我看,得先對你犧牲下色.相……”

舒然只覺得眼前燭光一暗,嘴脣就被牢牢堵住。

作者有話要說:頭可斷,血可流,色.相不可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