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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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真相
舒然是個心寬的人,對於成了“活靶子”這事兒,也只是在親人跟前撒個嬌而已。
她這靶子樹到這,還得看人家有沒有本事射過來呢!她的家人可不是吃素的,“一門三侯爵”也不是虛設的!
而她也沒想到,此時一匹快馬奔出京城,她在此事上的作為,已經放在了塞北肅王的案頭。
***
舒然及笈後就要出嫁,這嫁妝也得準備起來了,兩年的時間,也夠了。
所以這幾日,永平侯夫人孫氏就暫時搬到了永寧侯府,好方便與大嫂一起商量嫁妝單子,李氏也天天過來出主意。
舒然和舒雲禮也就在永寧侯府小住。
“呵,敢算計我家孫女,那家人也不打聽打聽……”老夫人張氏拉著舒然的手,一臉鄙夷的說。
如果能那麼容易讓人騎到頭上,舒家也不會有今天的光景了。
“祖母,我的好祖母,”舒然輕輕搖著她的袖子,嘟起嘴脣,“您說的好似我有多毒辣似的……”
“毒辣總比軟弱好!至少沒人敢欺負。”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對,應該教孫女些好的,又說道,“當然了,剛柔並濟才是最好的,可也非一日之功,你還得練練呢。”
這孫女從小不讓人操心,行為處事也可圈可點,可是啊……有時候有些較真得鑽牛角尖了。雖說平時與人為善,寬容大氣,但但凡觸及她的原則底線,那是一步不讓的。
但這世上,有些事情,即便人家把你臉都踩進泥巴里,你也怨不得半句。
在他們頭上還有那麼多位高權重的人……
“好啦好啦,孫女知道了,”舒然連忙給張氏揉肩,“您啊如今就安享晚年吧,那些事情少操心了。”
“晚年?”張氏知道舒然在逗她開心,故作生氣地說道,“我哪裡老了?你說說,我哪裡老了?”
“好好好,您還貌美如花,風韻猶存呢……”
“盡說瞎話。”
舒然陪著祖母說笑,又一起吃了午飯,伺候她睡下,這才出來。
“姐姐!”舒雲信見到舒然,立刻想跑過來,可又想起先生叮囑的話,當下收了腳步,規規矩矩地邁著均勻的步子,朝她走來,然後一揖,“姐姐好。”
舒然忍住了去捏臉的衝動,伸手替他整理了下衣襟,笑道:“哎喲,咱傢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酸儒了?”
雲信聽了“小酸儒”這詞,老大不高興,也顧不得禮儀地瞪著姐姐,可偏偏眼睛圓圓的,臉上還有嬰兒肥,愣是沒有氣勢。
舒然被他萌得心都化了。
這樣的家人,她怎麼都要守護的。
“別欺負雲信了,”舒雲禮來找舒然,就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開口,“他不小了。”
“是不小了啊,都不能捏了。”舒然遺憾地說道。
舒雲禮有事和她說,便支開雲信:“雲信,李先生布置的課業完成了麼?”
“呀!”雲信一拍腦袋,“還有些呢。”當下匆匆行了一禮,轉身一溜煙跑了。
李先生的戒尺,可是相當疼的!
“看吧,這禮儀白學了。”舒然朝雲信的背影努努嘴。
“禮儀是做給別人看的,”舒雲禮指指前方,示意她跟自己來,“去湖邊說。”
***
永寧侯府的翠心湖,湖面開闊,偶爾一絲風掠過,帶起縷縷微波。
舒雲禮站在湖邊,看著舒然在湖中的倒影。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那個揪著自己衣袖不放的小丫頭,就已經十三歲了,出落得亭亭玉立、花容月貌。
以後,她還會為□□、為人母,經歷各種風風雨雨,氣度和風華必定更勝此時。
他忽然有了一絲惆悵,所謂長兄如父,便是這樣啊!
“大哥,你怎麼了?”舒然在他眼前晃晃手指,“有什麼事?”
舒雲禮回神,燦然一笑,“想到咱們阿然要嫁人了,有些惆悵罷了。”
舒然不以為然地咬咬脣,笑道:“哥哥這是笑我呢,我成親還早,倒是哥哥,大伯母也在忙著給你物色了吧?”
大晉女子成婚都較晚,十七八歲成親的大有人在,而且對兄妹之間婚娶的順序沒有嚴格限制,弟弟先於哥哥成婚的也很多。
所以她這次賜婚,十五及笈後嫁人,大伯母、二伯母也不用煩心三位哥哥的婚事,慢慢挑得了。
“不說我的了,說說那事。”舒雲禮連忙轉移話題,“有結果了。”
舒然眼睛一亮,“是誰?”
“蘇家,”舒雲禮緩緩說道,“靖海侯二弟的岳家。”
舒然一愣,是那個蘇家啊。
可是……蘇家也算是個有頭臉的人家,雖然沒有爵位功勳,但因著與靖海侯府的姻親,加上族中能幹子弟不少,那也躋身三品大員行列了,蘇老爺子更是去年入了內閣。
如此人家……怎麼會做這樣蠢的事情?
舒然腦筋極快地轉了轉,說出了猜測:“不是嫡系吧?”
舒雲禮讚賞的點點頭,“是蘇老爺子的庶子乾的。”
怕舒然不瞭解陳年舊事,又解釋道:“是蘇老爺子最寵愛的庶子,也算是有點小聰明,後來給他弄了個外放的差事,想著在外面賺點政績,家裡再打點一下,便可在京有個一官半職。
他們算計的很好,那庶子也謀了個不錯的差事,只可惜……經不住夫人的枕頭風,想擺脫嫡系控制,便起了向太子邀功的念頭,本身又沒有什麼大智謀,聽信一婦人之言,竟做了這等不著邊的事!”
他俊秀的眉頭皺起,眼中有著薄怒,真不知這些人腦袋怎麼長的!
一個大男人,雖說有時也需要妻子出謀劃策,可也得辨得清好壞、分得清形勢啊!再說一個庶子的夫人,能有什麼見識?
看來“妻賢夫禍少”的話沒錯,看看這主母要是拎不清,得有多少麻煩。
她這樣一解釋,舒然就想起來了那天燈會上的蘇夢,不就是她家?
“這……蘇家是靖海侯二弟的岳家,這出主意的雖是蘇家庶子,但如果嫡系沒有向著太子的意思……”舒然字斟句酌地說道,“他又怎敢?”
蘇老爺子和他的嫡系子孫若是沒有露出向太子示好的意思,一個庶子怎麼會想起貪那從龍之功?
而若是蘇家有意,那靖海侯家……
舒雲禮聽了,低頭尋思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你應該先問問我對那庶子一家的處置。”
“呀!”舒然一拍額頭,失笑道,“居然忘了這個,大哥快給我說說。”
舒雲禮好笑地看她一眼,第一這麼大了,還是孩子氣。
“邊走邊說,”他沿著湖邊慢走著,舒然跟在旁邊,提著裙子,不時踢一兩顆石子進湖裡,“那庶子一家,官職被削,被貶回蘇家老家守家廟去了。”
舒然腳步一頓,“這麼嚴重?”
貶職還好些,削官還去守家廟,那是不能翻身了!
“能不嚴重麼?”舒雲禮掃她一眼,語氣悠然,“李家、靖海侯府,還有咱們舒家,都上書向皇帝鳴冤訴苦,且證據確鑿,你說那蘇閣老會扛得住?皇帝會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庶子抹三家的面子?”
這也倒是哦,在國事面前,這算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小事,為這等小事上書,原本是三家失禮了,可皇帝也樂得賣他們一個情面。
“皇上賺了……”舒然嘟喃,薑還是老的辣啊!
“也不全是咱們三家的原因。”舒雲禮停下腳步,回身望著舒然。
那眼神,怎麼看都充滿調侃,她溫文爾雅的大哥何時會有這等表情了?
舒然心裡發毛……
“怎、怎麼了?”
舒雲禮直到把舒然看得想要落荒而逃時,才似是疑惑又似欣慰地嘆口氣,說道:“肅王,也上了奏摺,懇求嚴懲凶手。”
轟隆……
舒然被“肅王”二字砸的一陣眩暈。
怎麼、怎麼什麼事都能跟肅王扯上?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才發生了三天!訊息就從京城傳到塞北,然後還把奏摺都傳了來!
“這、這……”舒然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他……”
“他有這份護你的心,我就放了一點點心了,至少不是個糊塗的。”舒雲禮說道。
當然,肅王行動為何如此之快,他暫時不願深想。
舒然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愣了半天才說道:“好神啊,你說……我們現在說的話,他不會晚上就知道了吧?”
舒雲禮好氣地彈她額頭一下,輕罵:“想什麼呢!”
“呀,”舒然護住頭,大聲呼痛,“會打扁的啊!”
“活該!”
初春的風自湖面上吹來,不像冬風那樣凜冽,但柔和中還有一絲料峭的寒氣。
舒然剛剛混亂的頭腦清醒不少。
“阿然,”舒雲禮收了剛剛玩笑的神色,認真道,“這件事只是個開頭,以後……”
以後,不會再是這等跳樑小醜了。
當然,手段也不會如此粗糙。
“我知道,”舒然看著湖面裡自己的倒影,緩緩露出一個堅定的笑容,“大哥,從小到大,你見我怕過什麼?”
舒雲禮當然知道,妹妹是個聰明而有分寸的人,其實不用多擔心,況且全家都會堅定地站在她的身後,人家要碰她也得掂量掂量。
只是……孩子再聰明能幹,家人還是會擔心。
“大哥,以後有什麼我都會找你們商量幫忙的,不會一個人面對,這樣你放心了吧?”見兄長還是一副操心模樣,舒然伸手拉住他,“再操心就成老頭子了,擔心娶不到媳婦兒。”
“你……”
“好了好了,我娘不是在大伯母那麼,咱們去看看她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