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5章 說笑

第25章 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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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說笑

微涼的觸感從脣間傳來,舒然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回靠去,待看清是肅王用勺子戳自己,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剛剛他沒用過這勺子吧?

“肅、肅王殿下……”舒然鎮定下來,卻實在被他的舉動弄糊塗了,您要殺要剮給句話啊!欺負她一個小姑娘好意思麼?

趙寧川看著舒然趁勢往後挪了挪,兩人間本就隔了桌子,此時更遠了。

他挑挑眉,不動聲色地收回銀勺,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說道:“我只是來瞧瞧你。”

舒然聽了,忍不住眨眨眼睛,來看她需要翻牆?要這麼偷偷摸摸的?

“哦……”舒然揚起了語調,起身福了福,“謝殿下掛念,祖母昨日還唸叨著,擇日下帖請殿下宴飲呢。”

潛臺詞:來人家裡不先拜見長者,您的禮數呢?

趙寧川聽了,居然滿臉認真地點點頭,“是我疏忽了,待會兒去向祖母請安賠罪。”

賠罪?敢情您想跟她說“我大清早闖了您老孫女閨房,深覺有愧,特此賠罪?”

張氏不一柺杖敲死他才怪!

舒然不覺得他真會去和張氏說什麼,但……聽他口口聲聲地“祖母”,心裡著實彆扭,想了又想,還是說道:“殿下,您也知道,女孩子家最重規矩,如今雖是賜婚了,可是……正禮未行,實在不好同樣稱呼長輩……”停了一下,乾脆還是舉個例子好了,“您稱呼我的祖母為祖母,豈不是……讓聖上多了個母親?而且皇子中,也沒有這樣稱呼妻族長輩的,您看太子爺和英王殿下就是。”

妻子管公公婆婆都叫爹孃,而丈夫,歷來就是岳父岳母地叫,除了少數很尊重妻子的,也偶爾喊兩聲爹孃。而皇家麼,岳父岳母見了女婿還得行禮呢,哪敢讓女婿喊爹孃?估計皇帝也不許啊……

舒然自覺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可一看肅王,卻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眸光清亮,也不知聽進去沒。

“哦,”趙寧川低頭打量著她,良久開口,“你不用心急,婚期還有兩年,是有些久了,但總得等你記笈不是?雖然我也覺得太長了。”

舒然氣結!誰心急了?誰和你講婚期了?故意曲解好不好?!

“您……我……”

“至於稱呼問題麼,”肅王殿下終於找到了她話裡的重點,“別人我不管,但我若是什麼都和別人一樣,也活不到今日了。”

話題有些沉重,舒然敏銳地覺得再說下去就得歪樓,她現在還不太想了解他的一些過往……

“王爺這麼早來看望舒然,定沒用早點吧?”舒然生硬地轉開話題,“這塊杏仁香酥餅不錯,香脆且薄,王爺嚐嚐?”

舒然用公筷夾了一塊杏仁香酥餅在他的碟子裡,那餅子黃黃嫩嫩的,還有一股子乳酪香味,趙寧川咬了一口,香甜不膩,很是不錯。

“你做的?”他吃了半塊,又喝了一杯熱茶解了甜味問道,他可知道她經常搗鼓些吃食的。

舒然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一大早就被從被窩裡揪出來,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做了?有時間麼?

“這是廚娘做的。”看著肅王一個大男人只吃了半塊餅,之後又喝茶,估計不喜歡甜食,舒然腦筋一轉,笑道,“府中多女眷,所以吃食偏甜,殿下來的突然,怠慢了。”

趙寧川不接話,舒然又道:“殿下習武,早點不吃好了於身體不好,恐會積疾,所以……”

所以你趕緊回去吃吧!

她說的可是良心話啊,不吃早點,什麼胃病啊,腸癌啊,低血糖啊……亂七八糟的病都會有,這年頭醫療落後,連個感冒都有可能死人,可得注意啊!

趙寧川右手杵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傾,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個一直在攆自己的人。舒然被他看得不舒服,微微低了頭。

眼前的人兒只有十三歲,身量、臉蛋還未完全長開,但已初見秀色嬌俏,身形勻停。一身素雅的裝扮,卻未見寡淡,反而有幾分靈動的氣息,寧靜而不呆滯,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了心懷,全身都舒暢起來。

趙寧川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寧靜平和中帶著幾分欣喜的躍動,很陌生,卻不排斥這種感覺。

他的笑意更大了,他的直覺和選擇,歷來都很少有差錯。

他的目光將舒然從頭到尾仔細瞧了幾遍,最後無意掃到了她那微微起伏的曲線和桌上的半盞牛乳,一句話不經大腦就溜了出來:“我聽說牛乳配了木瓜,可以……”

那兩個字生生憋在嘴裡,說不出來。

如果是個土著,不知道牛奶木瓜的作用也就罷了,可作為一名二十一世紀來的女士,舒然不知道的話枉為人!

“你才喝木瓜牛奶!你全家都喝木瓜牛奶!”舒然也不經大腦地罵了出來,淑女氣質消失殆盡……

士可殺不可辱,女人最聽不得三個詞:一醜二胖三平胸。誰拿這三樣說女人,朋友友盡、戀人分手、夫妻義絕!哼!

肅王殿下不小心踩到雷了……

剛剛舒然那中氣十足的反駁,讓一向淡定的肅王爺呆愣好幾瞬,看著她紅撲撲的臉和冒火的眼睛,半晌才轉過彎來:“你……”

明白了,人家知道木瓜牛乳是幹嘛的……

不知道還好,他可以玩笑戲弄一下,可人家知道的,現在反而讓他尷尬了。

“嗯……本王,我……不是那個意思。”趙寧川摸摸鼻頭,掩飾了下尷尬,解釋道。

“什麼‘不是那個意思’,到底什麼意思?”舒然是真的生氣了,倒也不完全因為這個,這只是一個著火點罷了。

一大清早被一個“陌生人”逮起來,雲裡霧裡地胡扯一通,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些什麼!

是個王爺就能瞎折騰人嗎?(的確能)

作為穿越人士,她已經不和他計較闖人閨房會毀人聲譽的事了,他還、還說她……舒然也不想說那兩個字。

總而言之,舒小姐隱忍多時的起床氣爆發了!

“王爺此番到底有何貴幹,能否明明白白告訴舒然?”舒然皺眉看著他,“如此戲弄,王爺置舒然於何地?”

趙寧川見她神色嚴肅,也不由正了心思,認真說道:“我……”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一瞬間想起解連環和他吹噓情史的時候說過,女人生氣了,男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道歉,不管是不是你的錯,先把火滅了,再論其它。

他當下站起身,走到舒然面前,說道:“今天這事,的確是我魯莽了,考慮不周,可的確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臨時起意想來看看你而已,若惹你不快了,以後不再這樣就是。”

他不會哄人,也沒這個經驗,更不會說出“對不起,求求你原諒我”之類的話,只能原原本本地把心中所想說出來,聽著難免有些乾巴巴的,還有點霸道,甚至有些不誠懇和不耐煩。

舒然有些驚訝地呆住,杏口微張,抬頭仰望著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在道歉?

仔仔細細把這句話咀嚼一遍,雖然沒有“對不起”,但的確是這個意思沒錯。

舒然有些意外,剛剛她那句話出口,已經想到他也許會發怒,怎麼懲罰她都不怕。她骨子裡其實是個有些率性的人,平時說說笑笑,能忍能讓,但她不想忍的時候,也不會強憋著自己。

可他道歉了……

現在還站在她面前,等著她迴應……

“呃……王爺……”舒然也站了起來,兩人的距離就有些近了,“剛剛,剛剛是舒然口快了,說話不當,應該是舒然請王爺不要怪罪才是。”

“這就好了,”肅王搖搖頭,“我們都不生氣,可好?”

也不知是不是舒然聽覺有問題,只覺得那句“可好”語氣都輕柔了許多。

“王爺寬巨集大量,舒然謝過。”

“自在些吧,這麼拘禮做什麼?”肅王沒有坐回去,乾脆拉了張凳子坐在舒然前面,又示意她坐下。

舒然坐下去,才發現這樣兩人捱得太近,膝蓋都碰在一起了,她想要換個位子,可這樣又太刻意……

肅王的存在感很強,男.性溫熱陽剛的氣息將她牢牢籠罩住,她還能聞到他衣服上淡淡的薰香。

舒然兩輩子加起來,接觸過的異性除了親戚以外,兩個巴掌就能數完,深入接觸的就更少,和前世的男朋友也最多就是拉拉手,偶爾親親(還是蜻蜓點水的),所以……她難得的有些臉紅,還好臉頰原本就紅潤,也不是那麼明顯。

舒然想把腿往外挪一些,可卻抵著肅王膝蓋,動不了,“呃……王爺?”

肅王沒有配合精神,彷彿不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往她頭上看了一眼,涼涼問道:“為何不戴?”

舒然沒反應過來,什麼沒戴?

“髮箍。”肅王提醒。

“哦,那個啊,我收著呢,改日戴,改日戴……”舒然有些心虛。

肅王顯然不信,含笑掃她一眼,便起身往她梳妝檯走去,舒然連忙起身跟過去。

梳妝檯小巧精緻,雕上了蓮花刻印,用金、銀漆填色,連那銅鏡鏡座也是一朵盛開的蓮花。

趙寧川在梳妝檯上翻翻撿撿,找遍了她所有放置首飾的匣子,也沒有看到那個髮箍和手鐲,扭頭問道:“哪裡?”

舒然無奈,只好從一隻匣子裡拿出一把鑰匙,然後把房間角落裡的一隻箱子開啟,這才拿出那隻匣子來,“我、我好好放著呢。”

肅王接過,掂了掂,說道:“不想戴?”

藏這麼嚴實,不就是打算鎖起來不戴的麼?

“哪、哪有?”舒然打死不能承認,“有合適的場合,就會拿出來戴的。”

趙寧川開啟匣子,看看那兩樣東西,又看看銅鏡,對舒然說道:“坐下。”

“做、做什麼?”舒然被他扯住袖子,強拉著坐下,有些侷促不安,“王爺……”

趙寧川沒理會她,伸手解開她的髮髻,一頭秀髮一下子鋪散開來。

他一手拿起玉梳,一手握起一束墨髮,小心翼翼地一下下梳起來。常年握劍的手,力道有些重,扯得她頭皮有些疼。

舒然總算知道他要做什麼了,想阻止,可他一定不會理,只好不作聲了。從銅鏡裡看到他微抿著嘴脣,眼睛緊緊盯著梳子,似乎怕一不注意就弄掉了一根頭髮。

舒然心裡忽然湧起一股說不清的感覺,有些悶悶的。

一個大男人不可能梳什麼好看的髮髻,肅王居然給她梳了個男子的法式,頭髮一把地高高束起,用那個鑽石髮箍卡住,如此就像現代的馬尾一樣。

舒然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秀麗中多了幾分英氣,倒也不錯。

“你……平日自己束髮?”瞧他手法很嫻熟嘛。

“嗯。”

“丫鬟呢?”這麼不稱職的丫鬟,居然能在王府當差?

“沒有丫鬟。”

“……”舒然語氣一凝,“王爺說笑呢。”

笑話,一個王府能沒有丫鬟?

趙寧川笑笑,沒再解釋,只是認認真真地看著她的臉龐,秀麗嬌俏,又多了活潑英氣,嗯,自己的傑作果然不錯。

“四月宜踏青,到時候出去就這樣打扮吧。”他淡淡說道。

“嗯?”舒然抬頭,疑惑地道,“出去?去哪?”她沒打算四月去哪玩啊。

“陪我逛逛。”陳述語氣,不容拒絕。

舒然沉默,這……算是約會?

趙寧川看她沉默,怕她不悅,便解釋道:“我有事和你交代。”

這樣啊,正好,他們的確需要好好談一談,“好。”

見她應了,他不由笑了——他今日笑的次數已經破紀錄了。

眼看太陽越升越高,他再待下去也不行了,只好告辭:“時間不早了,我……走了?”

“哦,好。”舒然沒注意,自己的語氣漸漸沒那麼拘禮客氣了,也沒有剛開始時那樣急切盼望他走。

肅王開啟屋門,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舒然嚇個半死,連忙跑到門口,只見外面除了花菱,一個人都沒有,才舒了一口氣。

“怎麼,不想我走?”肅王笑道。

舒然氣結,立馬把門關上,“您趕緊走吧!”

門外傳來肅王的一陣淺笑聲,“那我走了。”

舒然只聽到一陣輕微的風聲,這是……輕功?

嘖嘖。

當舒然再次開啟門的時候,就看到花菱筆直地站著,看到這個吃裡爬外、給肅王當狗腿的傢伙,舒然沒好氣地暗哼一聲,把門“啪”地關上。

花菱無動於衷地繼續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