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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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趣人
何氏與媚姨娘整整談了一個時辰,媚姨娘才心滿意足地出來,帶著喜悅的笑容離開。
一個主母又怎樣?還不是被自己捏在手心裡。
躲在窗下偷聽的丫鬟,也連忙去回了楊靜姝。
“奴婢躲在窗子下面,窗子關著,夫人和媚姨娘說得又小聲,所以聽得斷斷續續的。”丫鬟站在楊靜姝旁邊,手裡握著她賞的玉佩,笑眯眯地道,“不過奴婢耳尖,重要的卻是聽見了,前面媚姨娘先是說什麼茶家小姐,總之就是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夫人也連連說好,還說什麼上門拜訪,算日子之類的,奴婢猜著……”
楊靜姝雙手緊緊攥著帕子,這不就是說親的語氣麼?媚姨娘沒有兒子,其他庶子還沒到說親年紀,這是給她大哥說親?
好啊!大哥的婚事她居然敢插手?
母親也真是……
“還有什麼?”平復下心情,她繼續問道,“仔細說來。”
“後面,後面就說道小姐您了,”丫鬟偷偷看看她的臉色,“說小姐您明天要去拜訪舒小姐,媚姨娘……她求夫人讓您帶著三小姐一起去。”
三小姐,就是媚姨娘長女楊嬌。
“哈,”楊靜姝不禁冷笑,“夫人怎麼說?”
“夫人說,她會和您說說。”
還好,楊靜姝鬆了口氣,何氏在關乎她的事情上,歷來不敢完全做主,總還是要聽聽她的話的。
“好了,你下去吧。”楊靜姝揮揮手,大丫鬟青苹又塞了些銀票給她。
“謝小姐。”丫鬟高高興興拿著賞賜走了。
青荷上前替她揉著太陽穴,輕聲說道:“小姐打算怎麼辦?”
何氏雖說是商量,可基本是答應了,即便她不答應,那對母女也能折騰出些妖蛾子跟著去,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
與其帶出去丟人現眼,還不如先鎮住她們,再尋個機會再去拜訪舒小姐。只是……這次的機會白白浪費了,下回還不知道舒小姐會不會見自己了。
她這麼想見舒小姐,除了自己想融入京城圈子外,更重要的也是想為哥哥多拉些人脈。
不說舒小姐成了肅王妃,單說她的的哥哥,年紀輕輕,卻一個是吏部新秀,一個是神機營衛兵,連那個庶出的二哥也剛剛進了禮部,前途無量。
他們有官職又有爵位不說,最重要的是和她家有個親戚關係,雖說有些遠,以前也沒多少來往,可總之是一個突破口啊!
她哥哥那麼上進努力,也懂得結交朋友,她再有點助力,那她們兄妹以後就不愁了——她可不奢望那老爹能來管自己。
“你去給舒小姐遞個信兒吧,說我生病了,明日不能上面拜訪了,還請她見諒,改日定上門賠罪。”楊靜姝對青苹說道。
自己不去,楊嬌還怎麼去?
青苹一嘆,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是。”
***
天已擦黑,舒然陪孫氏和弟弟吃完晚飯,又檢查了舒雲信的功課後,就早早回了點雲堂。
她沐浴完畢之後,就斜靠在軟榻上,蘭屏給她擦著花露,蘭簾給她絞著頭髮,姜媽媽則被她早早攆去休息了,最近換天,她的身體不大好。
舒然自從學會做針線以後,就給自己做了幾套夏天穿的真絲吊帶睡裙,還有冬天穿的純棉睡衣。而她一貫喜歡沐浴過後就穿了睡裙窩在臥室,不再出門,熟悉她習慣的人也不會再來打擾。
而今晚正當她舒服地合著眼睛養神時,卻有人來報,說是楊小姐的丫鬟求見。
“楊小姐?”舒然問道,“寧州知府家的楊小姐?”
“是。”
“她說什麼?”
“她說她家小姐病了,明日不能來拜訪您了,特來賠罪。”
舒然睜開眼睛,想了想,突然病了?今早才給自己下帖,現在就病了,真蹊蹺。
可不管怎麼回事,自己總得把人叫進來問一下,少不得要送些禮品,關心幾句。
自己不想出去,便說:“你叫她進來,讓她坐在屏風外答話吧。”
“是。”
青苹進來時,心裡有些忐忑,但面上卻是恭恭敬敬、大大方方,蘭屏走了出去,一看之下也頗為讚歎,丫鬟如此,小姐應該也差不了。
青苹見人出來,不知是何人,不好稱呼,倒是蘭屏先開了口,“這位妹妹請坐,我家小姐只是想問問楊小姐的情況罷了,不必拘禮。”
“謝謝舒小姐。”她朝屏風那邊行了禮,才坐了下來。
“楊小姐病得重麼?大夫怎麼說?”青苹聽到一管清脆又有些慵懶的聲音傳來,連忙回道:“我家小姐只是今日在湖邊吹了些風,有些風寒,怕把病氣過給舒小姐,所以不敢如約登門了,所以派奴婢來告個罪,待改日小姐好了,再親自登門賠罪。”
好伶俐一張嘴,人家不來是怕把病氣過給自己,現在又說了改日登門賠罪,自己不可能一口回絕,那以後再下帖子,自己也得見見她了。
“說什麼賠罪呢,好好養病才好,”舒然一笑,對蘭屏說道,“蘭屏,去把庫裡的好藥材給楊小姐送一些,待改日她好了,我再與她一起賞花。”
“是。”
“謝小姐。”蘭屏帶著青苹離開了。
舒然卻是對這楊小姐有些興趣了。
不得不說,在舒然穿越過來的這十三年中,接觸的大部分都是些高門貴女,嫡女的教養不用說,都是聰明伶俐的,庶女雖說有那麼幾個拎不清的,但大多也不差。
可她接觸過的一些地道的官宦子女,不知怎麼的,總給人一股小家子氣,倒不是有什麼錯處,只是讓人不舒服,所以難免有些映像不好。
可如今看這楊小姐的丫鬟,卻是可比大家丫鬟的,那主子應該也是個趣人吧?
“蘭簾,”舒然撐起身子,笑眯眯地道,“你找人悄悄去打聽下,今天楊家出了什麼事,楊小姐怎麼忽然‘病了’。”她可不相信是真的病了。
“是。”
***
舒然這幾日又挑著見了幾位小姐,不過是賞賞花,聊聊詩畫——她雖然不會寫詩作畫,但說上幾句還是沒問題的,而且……除了這些她們也沒什麼共同話題了……
除此之外她又去找了找王盈秀和蔣月,王盈秀要說親了,天天被母親關在家裡,做繡活、學管家,忙得不可開交。蔣月呢,又不知野哪去了,神龍見首不見尾。
要說蔣月,舒然也佩服她,老爹錦鄉侯偏愛庶子庶女,偏偏蔣月那樣一個火爆性子卻能護著弟弟平安長大,雖然這其中沒少受算計,可那些算計到了她的鞭子面前都沒用,陰謀對暴力,還是她勝了。
她們的情況有些像,可她好些,有親人護著,沒什麼來惹她。
舒雲禮這幾日事物繁忙,又被小張氏拉著相看媳婦兒,一個腦袋兩個大,也沒什麼時間陪她說話。舒雲智呢又在神機營,平日很少回來。弟弟舒雲信,這幾日不知怎麼了,比以前更加發奮讀書了,除了鍛鍊身體和吃飯睡覺,其餘全在李先生那邊討教學問。
如此一來,她就只好一邊照顧母親,一邊去陪陪老祖母了。
這天舒然服侍著孫氏午睡後,就換了衣服,去了永寧侯府找祖母。
祖母張氏正在發愁,見了孫女來了,倒是開心起來:“你看看你看看,多少日子沒來看我了,都忘了有祖母這個人了吧?”
舒然上前和張氏擠在一張榻上,窩在她懷裡,嬌聲道:“冤枉啊!孫女前天不是還給您送吃的了麼?”舒然撅嘴,把雙手伸到祖母面前,“您看看,為了給您做吃的,都被油給濺到了,可疼了。”
其實早就好了,只是撒個嬌而已,張氏卻是心疼得不得了,忙握了她的手,說道:“哎喲,我看看,可別留了疤痕才好。”
舒然笑嘻嘻地,不斷賣乖賣萌:“可疼了,祖母看在我孝心的份上,可得好好賞我才好。”她彷彿看到了什麼,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多的也不要,就把那條冰蠶絲巾賞我得了。”
“你個滑頭!”張氏拍了她一下,卻是語氣歡愉,“盡會騙我老婆子的東西。”
“祖母就我一個孫女,不給我給誰?”
張氏輕嘆一聲,“是啊,不給你給誰?”
她這掉根頭髮她都心疼半天的孫女,以後若是要受什麼委屈,讓她這老婆子可怎麼受得了?
這十幾年來,雖說是著重培養孫子,可對孫女的關心也不少,再加上女兒家本就是貼心棉襖,小小的舒然經常讓張氏開懷大笑,渡過了那些孤寂昏暗的日子,這感情卻是一般的祖孫比不上的。
“哎……”
舒然奇怪,祖母歷來不是個喜歡哀聲嘆氣的人,如今怎麼接連嘆了兩次?有什麼事嗎?
“祖母?”舒然喚道。
張氏看著她,想想近日上門的那些人,還是讓她心裡有個底的好。
“阿然啊,”張氏說道,“你應該知道的,王爺皇子們,除了正妃外,還有兩個側妃、四個夫人的位子,其餘侍妾不限……”
舒然一聽,耳朵就豎了起來,直起身子,正色道:“祖母,我知道。”
太子和英王成婚時,可是一個不少的,肅王也就不會例外了。
“阿然啊,”張氏握住她的手,“祖母知道你的性子,可是……有些事情還是看開些好。”
男人三妻四妾無可避免,舒然的性子她清楚,可又能怎麼辦?計較多了,反而自己痛苦。
“祖母,我明白的。”
若是她對肅王無意,那麼就當是對待老闆一樣就可,這樣自己也舒心。若是她動了心……哈,現在想這個做什麼,人都沒見過呢。
“祖母,您為何忽然說這個?”想起之前張氏唉聲嘆氣地,莫不是有人說了什麼?
張氏說道:“這幾日都有人來找我,那話裡話外,都透露著爭這側妃之位的意思,所以……”
側妃,自然也會從世家、大員之中選,不比夫人,全看王爺喜歡。
“可是……這側妃也不是咱們決定的不是?”舒然笑道,“咱們又阻止不了,乾脆不去理會就是,等人選下來再說。”
不可能改變,又輪不到她們決定的事情,何必想太多?
“也是,”張氏點點頭,“只是心疼你\'罷了,要應付那些糟心事。”
舒家除了她大伯父,其餘都沒有妾室,這妻妾鬥爭舒然並沒有見識過,如今要她去面對這些,張氏想想都心疼。
“祖母最心疼我了,”舒然笑道,“您還不知道我麼,不會讓自己委屈的,若實在不行,就讓三哥去打一頓!”
“你喲,”張氏戳戳她的腦袋,“雖然這麼說,可京中有可能做側妃的小姐就那麼幾個,你多留心些。”
“孫女遵命。”舒然屈膝說道。
之後又陪張氏吃了晚飯,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