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0年,愛比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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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0年,愛比恨深
第十九章 10年,愛比恨深
在你的身旁
我用情太專
在你的背後
我目光流連
往日的溫情有些不勝寒
痴迷的心中還是很情願
風花雪月
是不是從前
海誓山盟會不會改變
相見多年相伴多年一天天一天天
相識昨天相約明天一年年一年年
你永遠是我注視的容顏
我的世界為你留住春天
你永遠是我投入的情感
因為有愛所以無悔無怨
《在路上--中國足球這幾年》滿文軍
再別的眼淚多久了?再別的吶喊多久了?再別的球迷多久了?
中國足球需要自己的歷史和旗幟,97年國家隊雖然兵敗金州,但這支球隊至今仍然被認為是近年來最強的一屆國家隊,高峰、郝海東、范志毅、馬明宇、彭偉國……一個個耳熟能詳的名字組成了中國足球史上最具特點、最具個性魅力的隊伍。
他們是中國足球最早的英雄,也是最悲情的一代天之驕子。
這一夜的北京豐體中心星光璀璨,高峰、郝海東、范志毅、曹限東、高洪波、馬明宇、楊晨、李明、魏群、張恩華、謝峰……他們帶著球迷重溫久違的**歲月,點燃了球迷對中國足球新的希望。
人到中年,才能真正體會時間是青春的敵人。
95御林軍Vs97國家隊,高峰,這把生鏽的刀子,它從中國足球庸常碌碌的生活中伸出來,讓我們夢迴到了十年之前,見證國足最強一屆畢業生和國安最具才氣的95級同學們人到中年的熱血衝動。
難忘金州那一滴淚,淚眼婆娑之間我們豐體再見史上最強的97國家隊。吊著三角眼狂奔數十米的郝海東,端著雙肩橫刀立馬的範大將軍,擁有兩隻能繡花的腳的嶺南中場奇才彭偉國,貌似屠夫的黑臉包公張恩華,滿臉書生氣的美男子李明,生兒當如此子的蜀中好男兒姚夏,嫁人就嫁此**兩肋插刀的魏群,還有策劃進攻猶如深思熟慮的申思。擁有這般個性十足稜角分明的弟子,即便差1分沒能趕上法蘭西世界盃盛宴,相信戚務生也會“氣勿生”。
彈指一揮間十年後驀然回首,最令郝海東們頓足捶胸的是,如今的中國足球雙肩皆雪。中國足球如今已是走火入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對很多球迷來說,能在今晚奔赴豐體朝聖的北京球迷是幸福的。
95御林軍Vs97國家隊,簡直就是古今大戰中國足球情,是時光倒流之間邂逅十年前的一次豔遇。這絕對是中國足球職業化最職業的一批隊員,沒有想像中太多的大腹便便身材走樣,能讓我們在攻防節奏並不算慢的比賽中,見證范志毅、郝海東們的足球年代。
秦夜和他的父親,還有藍菲兒早早的來到了看似空曠的球場——網上叫囂聲畢竟與實際到場的人數有一定的差距,加上這天氣,換句話,也許今晚到的每一個球迷都是“最鐵桿”的,也許今晚到現場的球迷都是“最職業”的。
然而……
開場的不是那雄壯的國歌聲,而是夾雜著嘆息、謾罵的噓聲,是的,就是在這樣的日子,就是在十年前,我們結束了那一年所有的追夢。現在場地中央的這群人,就是那個夢開始和終結的主角,也許他們不是製造者,但是……
“對得起球迷就好!”高峰還是簡簡單單的一句開場詞,是的,比賽只是一種懷念,球迷要的可不僅僅是回憶了。
從球迷角度看,其實這不是說是一場必須看的比賽,看的目的在於對中國足球的關心。
就因為依然關心著中國足球,所以這噓聲從開始就沒有停止的意思;也因為關心,這樣的噓聲場地裡的人必須受著,因為這就是“中國”式的足球!
你很難想像當葡萄牙“黃金一代”某年集體退役告別賽時,葡萄牙足協官員無一人現身,或者馬拉多納告別賽時還需要自己四處跑贊助拉廣告,即使在近鄰韓國,洪明甫退役時,不僅韓國足協,就邊韓國政府高官都到場慶賀,世界盃球場是免費提供,所有球票是“現代”埋單。
郝海東、范志毅、彭偉國、江津、馬明宇、魏群、謝育新、曹限東、謝峰、大小王濤、李明、宿茂臻、鄧東軍、南方、符賓、韓金銘、楊晨……這樣一排曾經驚心動魄的名字,中國足協平時想聚齊也難,可高峰八方化緣把他們聚齊了,足協卻無人現身。
最可笑的是,兩天前一個上午中國足協的一次會議中,一位長官還深嘆一口氣說:“現在中國國家隊是缺人才啊,我們手裡沒有高峰郝海東范志毅啊,現在隊員的技術意識太差了”,可見他的大腦還是神往的,只是屁股神往不了。屁股決定大腦。
聽著滿場刺耳的噓聲,秦厚華只是手握得更緊,大氣沒出,然後低下身子,對著自己的兒子珍重的說道:“夜,你知道麼?很多人對中國足球的記憶,是以金州為分界點的。在那之前,很多人對中國足球充滿了期待,雖然這種期待,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但也絕不是如今這讓人心寒的噓聲。在那之後,很多人對中國足球再也沒有期待,就算4年之後的成功,也沒能喚起他們的熱情,然而作為分水領,97年的金州,在我們這群球迷看來,對整個中國足球,傷過,但更多的則是發人深思的感慨。”
“為什麼?”秦夜一下子專進了秦厚華的懷裡,他要他的父親仍像以前那樣把他高高舉起,他要看著場上的那群人——是他們?沒錯!可謂為什麼是他們?好熟悉,好哀傷的足球,可是他們明明再用自己的熱情去交換掌聲,為什麼?為什麼沒有理解,為什麼都是滿場的噓聲?
這一問,秦厚華想起了97年金州的那些事,他猶豫不決地說了起來,“夜,聽老豆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發生在你出生前的1997年,這個故事裡的一切,直到今天,我還能夠記得10年前在大連的瑟瑟寒風中發生的那一幕一幕。如果說我對中國足球還有回憶的話,那麼97年的金州,是這段回憶中應該是最清晰的。
我記得在那一晚,金州整個賽場的紅旗飛揚,我記得李明那腳凌空墊射,那一腳讓我們看到了擊敗波斯人的希望,可是……有個叫巴蓋裡,風格酷似范志毅,同樣身披6號戰袍的伊朗人,給我們留下了慘痛的記憶。還有一個右後衛,是他讓這個噩夢開始。
再回到了金州,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再樂觀,沒有人再期待。不過金州依舊是旌旗招展,鑼鼓喧天,因為這是最後的一絲希望,這場比賽,面對亞洲冠軍沙特隊,面對之前的幾場比賽中國隊的右路屢屢被擊破的尷尬局面,謝峰用他的速度一次一次的衝擊著沙特隊的左路,製造著一次又一次的殺機、終於,憑藉不懈的努力,一次腳球的機會,讓我們覓得了絕殺——黑子高高躍起,將球狠狠的頂-進了亞洲最佳門將代亞耶亞把守的大門,當他在金州的細雨中狂奔的時候,我們知道,我們又贏得了希望。
而在科威特首都科威特城,在那個草皮紋路花的幾乎讓我們看不到球的賽場上,只有取勝,中國隊才能保留下進軍法國的希望,當時間指向第89分鐘,比分還是1比1的時候,一個剛剛被換上場的男人,像風一樣的殺進了科威特禁區,並且打進了一個拯救所有中國球迷夢想的進球,這個男人,現在就在球場上,他被稱為“浪子”,叫做高峰,中國足壇最另類的一把刀,這一夜,他成為了英雄。”
秦厚華頓了頓,看著懷中的兒子那大大的眼神裡的渴望,欣慰的繼續說道:“但是接下來,在伊朗首都德黑蘭,在10多萬波斯人的人浪中,1比4的比分讓中我們再一次走到了岔路口,而中國隊必須要做的,就是拿下下一個對手卡達隊。沒有人能預料到那場比賽的結果,也沒想到這樣的結果對於中國足球未來造成了怎樣的傷害,這一夜,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同時,也改變了中國足球的命運。”
一個噩夢,從金州開始,從金州結束。和伊朗,卡達隊的兩場比賽,也成為了中國足球歷史上的兩道墓誌銘,它埋葬了很多中國球迷的夢想,也埋葬了很多人對中國足球的希望。
終於還是說完了這個故事——對於秦夜,那是他降臨前最黑暗的一段歷史,因為他的出生正是中國職業足球最鼎盛即將走向滅亡的時刻。可對於秦厚華這樣的老球迷而言,這就是不堪回憶的歷史,不吐不快,可這一說,心就更堵得慌,突然想了一首詩,於是大聲道,“大風起兮金志揚,大江東去郝海東,大河奔流高洪波,大局崛起彭偉國,橫刀立馬,是為範大將軍,生猛頭槌,當屬黑子張思華,巴蜀二俠,魏群馬明宇,京城四少,自有周楊南韓,高峰謝鋒姜峰胡云峰,國足四為峰,曹限東東風起,宿茂臻真勇猛,黎兵兵不血刃,徐弘氣勢如虹,符賓彬彬有禮,江津闖過迷津,米樂鄧樂軍,妞子劉建軍,再加謝少君,三軍用命,還有呂君,君無戲言,高豐文時代,猛將謝育新,徐根寶國奧,奇兵魏意民,國安二寶,魏克興胡建平,大戚帳下李明劉軍守中軍,毛毅軍吳承瑛後防大將,姚夏突襲,于根偉跟進,京華雙王濤,濤聲依舊起,申思一深思,弧線起殺機,韓文海海闊天空,徐陽陽光燦爛,魏佔奎94單騎斬申花,李洪政96跟江洪爭頂。大連金州,北京先農壇,轉瞬十餘年,英雄榜在此,眾豪俠再聚,人情似當年呀!(這首詩來自於大仙手筆,在此借用了)”
“秦叔叔,你哭了!”其實就連不懂球的藍菲兒在這一剎那也有心痛到想哭的感覺,這是一種共鳴麼?喝著這全場的噓聲?
“秦,快樂的足球!”米盧的嘴角依舊帶著習慣性的微笑,這樣的日子他也曾經歷過,是的,可愛的球迷,你輸——輸不起呀?!
“爸爸,我的未來會是掌聲吧?!”秦夜似乎明白到了噓聲的意義,不是因為厭惡,相反是愛,愛到至深,愛到致恨也就成為了今天這樣的主旋律,金州——忘?談何容易!中國足球——恨?可愛比恨深!
比賽的過程絲毫沒有影響球迷的“熱情”,場上的比賽節奏比較慢,大部分球員已經退役,身體狀態大不入前,又因為是一場友誼賽,沒必要太激烈,要在一種愉快輕鬆的氛圍中進行。
比賽中我們能看到的是郝董的意識,小范的搶斷,彭偉國的排程,高峰的突破,謝峰的邊路……
廣東鬼腳七謝育新寶刀不老,當年的快馬如今司職97國家隊中場依舊有條不紊,川中大將魏群右路傳中頗有當年勢如破竹的神韻。郝海東和小王濤,這對當年大連和國足空前絕後的高快組合,如今以相互助攻為樂。“校長”馬明宇終日與踢球的孩子為伴,他用當年揚名甲A的遠射告訴趙旭日,馬一腳才是中國球員遠射的老祖宗。
當年吃紅牌上癮范志毅還是一如從前那般“魯莽”,這位中年男人甚至幽默地從陸俊手裡拿出紅牌亮了亮。相貌堂堂的江津一如既往地“脫手”,讓國安球迷再見他們無比熱愛的快刀浪子高峰的門前絕殺。
而此時,在球場邊,我們能看到的只是一個慈祥老爺爺的戚務生,他就像一尊佛,讓現場球迷多了些許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的感悟。
一場精彩而有趣的懷舊比賽,與青春有關的日子,也許,我們應該將記憶拉長一些,對了,1987年10月26日,農曆九月初四,宜“祈福”,忌“安葬”,中國隊打進漢城奧運會。高豐文那一屆,主場0比1告負日本,客場卻用柳海光的頭球和唐堯東的遠射,讓中國隊第一次進入世界賽場。當時的高豐文斷不會想到,中國足球的“下一次”奧運旅程,要等到足足20年之後,才以東道主的身份直接晉級。
比賽最後的結果沒人真的在意過,只剩下了那綠茵場地的汗水,看臺上不斷的淚。
懷舊是奢侈品,只靠情感埋不了單。——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