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我--乘風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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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我**乘風歸去
到了齊國，我們倆如入水的魚兒，撒了歡兒地盡情地自由自在地邀遊
臨城雖然不錯，畢竟就是一個小城。呆了一天，我倆繼續往齊國腹地進發。兩天之後，到了齊國的第二大城市離島。
離島kao近海邊，是一個商業城市。它不僅是齊國的商業中心，還是魏國、秦國和宋國的商業交易中心。在這裡，齊語是主要語言，但也可以聽到魏語、秦語、宋語。真是一個學習外語的好地方。
呆了幾天，我在離島的幾大貨物交易市場轉了轉。我和小八裝作買貨的商人，和人胡聊海侃。對齊語、宋語、秦語有了大致的瞭解。齊語就不說了，極類英語，但和現代英語有一定區別，大概這是時代差異的緣故吧。秦語，相對簡單得多，詞彙少，語法簡單。最逗的是，非常像陝西話。那天我發現了這個特色，心裡一鬆。這就好辦了，就當學一門方言了。宋語的發音，不像秦語那麼硬，它的特點是軟，帶有音律的美。我決定把齊語整理清楚，學習秦語，宋語先放放，為什麼，在這些國家裡，它最小，用宋語的機會是最少的。文化往往是和經濟、實力掛鉤的，既然時間有限，我就先要學最有用的。在學習語言方面，我是個實利主義者。
在交易市場，我發現那些商人，都會一些外語。就像在秀水市場的那些小老闆，哪個都會幾句英語，有的還會幾句俄語。雖然水平不高，理解起來沒問題。經常聽到“Thisshirt,40yuan.”“It’sthelastprice.”等等。我跟小八說，“我看了，想學齊語很簡單，乾脆你就到這兒當個小學徒，保你半年學會齊語。”
對我的建議，小八嗤之以鼻，“當學徒，當老闆我都不稀罕。”
我買了關於齊語、魏語、秦語、宋語的入門書，還有關於齊語的諺語、俚語的書。白天和小八去交易中心練口語，晚上在客棧看書。
要麼說觸類旁通，前世的外語水平可真不是亂蓋的。短短十幾天的時間，我已粗通秦語，齊語我是邊比較，邊學習，邊整理，已經寫了幾本小冊子，留待將來用。魏語在魏國時我已基本掌握，現在就是深入的問題了。宋語只是瞭解一下。
小八對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直說把你的腦袋給我得了。怎麼我學一門外語就這麼痛苦，幾門外語對你來說還這麼遊刃有餘呢。我逗他，因為你沒有外語細胞，我的腦子裡長滿了外語細胞。
學得差不多了，我決定開溜。雖然小八對我不錯，可我實在適應不了做下人的生活。不管是上等下人還是下等下人，受寵的還是受冷落的，本質上都沒有什麼區別。經過這些天的觀察，在齊國，會一門外語的有，通曉幾門語言的翻譯是很少的。由於通商交流的需要，翻譯的報酬是不錯的。我可以女扮男裝，利用自己的外語能力掙一筆錢。我很喜歡離島的氛圍，如果一切正常的話可以在此定居下來。
我們自以為到了齊國，沒人認識我們。那只是我們的一廂情願罷了。
一天，無意間我和小八進了一家店鋪，進了店堂我驚訝地發現櫃檯裡不僅有各色首飾、香粉胭脂等女性用品，還有各種精緻的家居小飾物。尤其讓我開心的是，有各種款式的木製品：木手鐲、木首飾盒、木髮飾等等等等，設計獨特，想象力超凡。我一口氣買了七八個，有男士扎頭的木卡子、耳環、手鐲，還有一套木質的十二生肖。我和小八邊挑邊砍價，沒有注意到背後的店堂角落獨自挑木製品的一位公子。那位公子身穿寶藍色綢衫，容貌平常，長著一雙極美的丹鳳眼。他不緊不慢地挑著東西，豎起耳朵聽我和小八的對話。
“少爺，”到了齊國在外面我就尊稱小八少爺，“你看這些工藝品多精緻。”現在我在李藍衣的影響下也很喜歡各種木製工藝品。
“是給我買的嗎？”小八故意裝傻。
我一推他。“耳環和手鐲是我的。這個木質的男士卡子藍衣戴一定很出彩。這套十二生肖雕刻細膩，造型誇張，藍衣一定喜歡。你喜歡什麼？我給你買。”我故意這麼說，利小八同志的大男人意識非常強，他是絕不會讓我為他會賬的。
利小八又泛酸了，“藍衣藍衣，他是你什麼人啊，你整天這麼惦著他。”
“他是我弟弟啊，我給他買點兒東西怎麼了？”真是無名飛醋從天而降。“你這人怎麼那麼沒勁呀？”
利小八在我耳邊咬牙切齒，“林小晴，你給我聽著，我不喜歡你對別的男人好。”
我也在他耳邊輕語，“你管不著。”
利小八轉身衝出小店。
我不緊不慢掏出錢，買好東西，拎著兩個小包踱出小店。
那藍衫公子表情複雜地望著我離去的背影。那是易了容的李藍衣。他有自得，也有感動。當初和林小晴結拜姐弟無非是讓八王爺收斂點兒，自己要和林小晴做生意，拉攏一下而已。沒想到林小晴這乾姐姐對他真的是關心愛護有加。連出門都忘不了給他這個弟弟買禮物。他嘴角湧出一絲笑意，利小八，別看我姐姐天天在你身邊，你可不一定抓得到她。
某天夜裡，我穿了一身男裝，帶著幾十兩碎銀子，離開了客棧。包袱裡的金銀我分文未動，那是小八的，我不能動。我給小八留了一封信，把離開的原因說出來，謝謝他這幾個月對我的照顧。後會有期。
要走了，我低頭凝視昏睡沉沉的利小八。睡夢中的小八，沒有了白天的神采飛揚。夢中的他像一個安靜的小天使。我輕輕吻了一下他飽滿的額頭，開啟房門出了客棧。
估計他看了信，會很快回魏國的。來齊國這些天，他也就是簡單地會了幾句日常用語，急了還得上手勢。憑他的機靈，即使不會齊語，回到魏國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再說，他一個武功精湛的大小夥子，還能吃什麼虧。財也失不了，色也失不了。就當是對他的鍛鍊吧。
離開後我找了一家小客棧貓起來。交易市場我也不去了，估計小八會去那兒找我。過幾天事情淡了我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