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十月 01 嘗試敞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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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十月 01 嘗試敞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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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遭受了小白狗的嘲笑，精神更加亢奮，整宿失眠。
當然我不會放過小白狗，我睡不著，它也不能睡。我把它幼小的身體抱在懷中，時不時愛撫一下，揪揪它的耳朵，捋捋它的毛，態度親熱，用心險惡。到天亮的時候，小白狗只剩下喘息的力氣。
其實我們在休息區呆了沒多久，就返回了宿舍，因為我惦記著清水薰這一夜的情況。結果發現他一直維持著那個跪靠在母親床頭的姿勢，若非偶爾的眨眼動作，更像一個假人。看到他這種樣子，我內疚不安，卻不知道該如何辦。
如果我告訴清水薰她母親昏迷不醒的真相，他會否真的如朱澤戩設想的那樣心生感激，毫無怨恨，對我們更加死心塌地呢？
人心隔肚皮，瓶子裡的清水薰究竟是怎樣的性情，我不敢去發掘。
我怕，一旦撕去了偽裝遮掩，所有的幸福設想都會變成虛假可笑的藉口和**裸的利用。
清晨，有雨。
皇曆上寫著諸事不宜。
我透過監視螢幕，看到清水和子睜開了眼睛。
在那一瞬間，清水薰的臉上綻放出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親切笑容，如四月的春風。溫暖柔和。他欣喜地說道：“母親，您醒過來了，太好了！”
清水和子難以置信地問道：“阿薰。是你麼？我不是在做夢吧？這是哪裡？咱們怎麼可能團聚呢？”
清水薰將事情的經過簡明地解釋了一遍，然後叫醒次郎。(1^6^K^小說網更新最快)。
母子三人抱在一起。喜極而泣。
次郎高興道：“哥哥，我們是不是可以一直留在大明？你今天陪我們一起吧？”
清水和子卻有些擔憂地問道：“阿薰，你地主人不會讓你單獨留在這裡很長時間吧？我們真的能留在大明麼？你犧牲了什麼才換來這些好處呢？阿薰，有什麼痛苦不要一個人扛，告訴媽媽。如果我們留下的代價。是你更加難過地生活，我們寧願離開，回到扶桑。清水薰儘量輕鬆地笑著說道：“母親，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壞，我地主人對我很好的。他可能是真的喜歡我，才會幫我。沒有什麼條件，你們安心住下來就好。”
和子疑惑道：“真的沒有什麼苛刻的交換條件麼？德川家地人也沒有糾纏麼？我們怎麼可能這麼順利就能留在大明呢？阿薰，你相信這個世上會有人因為所謂的愛，就無條件地對你好麼？媽媽告訴你愛只是別人想利用你。或者你自我麻痺的時候編造的謊言。”
“母親，我知道的。我從來沒有相信過那些。”清水薰的眼中浮起一層濃濃的霧氣，他輕聲說道。“我的主人和他的朋友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德川家地事情不必擔心。至於主人對我的特別寵愛。大概也只是一時心血**。看上了我的容貌，可憐我地身世遭遇而已。所以在他厭煩這個遊戲之前。我都應該努力配合。等他厭煩之後，或許我會被轉贈給其他人。不過我已經習慣了。”
我聽到這裡，心中痛楚莫名。如果清水薰說的是真話，那麼他過去對我所有地溫柔都只是逢場作戲地屈從。而我對他的同情也與愛情無關。我們根本是沒有交集地相去甚遠的人。
那麼我該放手了吧，不再糾纏他，他會否輕鬆好過一些呢？
這個時候次郎突然說道：“哥哥，你說謊。每次說謊，你的左手小指都會摳進掌心。就像在德川家，你被打傷還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明明身體痛得下一刻就會暈過去，還藉口說什麼太困了要睡覺，怕媽媽擔心。是不是你的主人根本與德川家那些混蛋沒有區別？有什麼變態的嗜好，總是欺負你折磨你？”
清水薰有一絲慌亂道：“不是的，他只是喜歡男人。”
和子從清水薰的表情中看到了她最不希望的東西，她顫聲詢問道：“阿薰，如果你的主人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好，你是不是也愛上他了呢？剛才說習慣了，被拋棄也無所謂，其實是害怕那樣的遭遇吧？”
清水薰抿了抿嘴脣，用很堅定的態度強調道：“母親，我才不會那麼傻。主人是高深莫測之人，我所有的本事在他眼中都不值得一提。我又不是女子能為他生下後嗣，是玩物總有被拋棄的那一刻。我早有覺悟，不會像母親那樣因為曾經愛上了主人而痛苦一輩子。”
清水薰說這句話的時候，把左手藏進了袖子裡，不讓別人看到。
但是感情真的能夠藏得住麼？
“母親，時間不多了，我昨天答應過主人，在早上上課前回到他身邊。我必須離開了。”清水薰恢復到了標準的語氣姿態，“主人說短期內我不可以來看你們。你們要聽從這裡的人的安排，好好生活。”
看到這裡，我情緒起伏劇烈，終於忍不住大聲喊著，把朱澤戩吵醒。
剛剛被我放回窩裡的小白狗，縮成一團，前爪捂著耳朵，虛弱地哀號。
朱澤戩則睡眼惺忪地從**坐起來，沒好氣地吼道：“王子炫，你瘋了，這麼早亂叫什麼？”他說完這句才看清我面目憔悴，衣冠整齊，彷彿一宿沒睡的樣子，又詫異道，“你昨晚沒睡麼？不會一直盯著監視屏想入非非吧？”
我顧不得男女之防，頹然地坐到朱澤戩的**說道：“好訊息，清水和子醒了。壞訊息，我昨晚又失眠了。”
朱澤戩下意識地用被子護住身體，不讓我窺見他敞開的裡衣內白皙的胸膛，狐疑道：“清水和子醒了很正常。你怎麼會失眠？難道是情慾大動，你光靠看帥哥已經撐不住了？其實我電腦裡存了一些**電影，昨晚忘了告訴你。我很鄭重地提醒你要遵守咱們之間的條款，我現在可沒有興趣與你親熱。”
我目露凶光，惡狠狠道：“朱十七，我說正經的呢！別從思想和肉體上都把我想得那麼齷齪，我與你們這些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是不同的！我是為情所困，滿懷責任心，憂國憂民。”
朱澤戩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我，嘆息道：“難道你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你憂國憂民，那麼我就是大聖人了。”
我咬牙切齒半天，才勉強壓抑住想要實施暴力的衝動，儘量用正常的心態平緩的語氣說道：“朱十七，你睡一覺怎麼什麼都忘了？我昨天晚上坦白過，我這個身體雖然看上去不太像女人，但是隻要我勤奮修煉，會變得比較有女人味的。所以我不是男人。另外我雖然沒有你那麼憂國憂民，但我可以諒解你做那些事情的苦心。因此我想與你探討一下清水薰的問題。既然你我在交往之中，思想上的溝通應該是必要的吧？我昨天已經決定要先敞開自己的心扉，接受別人的關懷。我要面對我的感情現實，你也該努力嘗試配合我才對。”
朱澤戩臉上的疑慮更重，喃喃道：“阿炫，我怎麼出現嚴重的幻聽了？你說什麼呢？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