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關係很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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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關係很曖昧

接任這個班已經有一星期，總體來說，每個孩子都特殊個性，暫時沒有想象中那麼難搞定。但是，有時候他們之間的互動讓人浮想聯翩。

這天的樂理課，劉瀝和蘇亦巨集坐一起。我正找著藉口讓東方豪放下他的吉他好好聽課時，餘光一掃，這兩人放在課桌下的腿竟然交疊纏在一起。

以為自己眼花，正視他們時，此兩人壓根沒在聽課，託著腮靠得很近，眼光之間如膠似漆黏在一起，整個課堂上宛若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這畫面太震撼，我竟一時間不知道該提醒他們認真聽課還是假裝視而不見繼續講課。

直到季桐“嘿”一聲打斷兩個人。蘇亦巨集抬頭見我目不轉睛盯著他們，朝我露出靦腆一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劉瀝打了個響指，對我道：“老師，繼續。”

我承認我不該胡思亂想，儘管蘇亦巨集長著一副小受樣，可是不可能就真是一受。警告自己清醒點，轉身繼續板書講課。

卻不料，才轉身寫下兩個音符，“啪”一聲手機拍照聲音打斷了我。回頭，凌昱的頭正靠在東晟肩上，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玩起自拍。

“收起來！”我低聲發出警告。這班人，安分不到一星期就開始作怪了嗎？

“再拍一張就好。”凌昱撒嬌著對我道，蘭花指一比猶勝梅蘭芳。

“收、起、來！”一字一頓，我語氣更低，眼光冷了下來。

東晟聽話將手機收起來，對著我燦爛一笑：“老師不可以生氣，會變老的。你這麼漂亮，更不能生氣了。”

班長的甜言蜜語總是很受用，我嚥下差點爆發而出的怒火，道：“別再讓我看到你們在課堂上拍照。”

回頭繼續板書霎那，餘光再次瞄到劉瀝和蘇亦巨集交疊著的腿。這次更甚的是，兩人的手在底下也你摸我大腿，我掐你PP的，不亦樂乎。

受不了，我突然手一揮問：“你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麼？”

蘇亦巨集睜著那雙圓圓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劉瀝打個響指，道：“老師，繼續。”

繼續？我聽到又這兩字，我差點爆粗口。

“老師，今晚我們有場晚會，你記得來看哦！”季桐突然開聲，轉移了話題。

想起劉瀝的貝斯，不禁開口：“你到時候會表演貝斯嗎？”

一聲響指，劉瀝回：“當然。”

“可以繼續上課嗎？”東方豪淡淡的語氣提醒了我還在課堂上。

我看了他那面癱似的臉好一會兒，終是回頭繼續上課。只是，這節課滿腦都是蘇亦巨集和劉瀝雙腿曖昧交纏著的畫面。

當晚的晚會，我第一次見識到了偶像劇裡那些像百年沒見過男人花痴女圍著幾個學校風雲人物鬼叫的情景原來不是誇張。當093幾個男孩走進會場時，學校的女生開始瘋狂尖叫。

爵士鼓手的閔浩垣手中的鼓棒打著轉，對著圍繞在旁的女生們禮貌點頭微笑。後面是貝斯手劉瀝，一手拿著貝斯另一個手拉著主唱蘇亦巨集，兩人宛若無人似的徑直往前走；依舊面癱，抱著那把吉他的東方豪緊隨其後。我看了看節目表，才知道他們負責開場演出。

蘇亦巨集的聲音沒有他外表那麼細緻，但懶洋洋的感覺卻挺符合他的氣質。我特意仔細得聽貝斯手的演奏，整曲下來發現貝斯手只重複彈著G調的一個低音。

開場後，剩下的大多數節目已經是別的班級的演出。我看著無趣，便悄然離開。後臺093的人基本都在，卻少了劉瀝和蘇亦巨集。

詢問一聲，季桐回：“他們好像去食堂了。”

這個時間，食堂應該關門了吧！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獨自往食堂走。

漆黑的食堂里門掩著沒關實。低低的交談聲令我不禁悄悄推開門，角落裡有昏暗的燈光，照著兩個人影。

“你們兩個在幹嘛？”我走進去，果然見到蘇亦巨集與劉瀝面對面坐著在說話。

“約會。”蘇亦巨集回。劉瀝一聲響指，附和：“沒錯，就是這樣。”

約，約會？我霎時間愣住，腦中是早上課上交纏的雙腿，交織的眼光，今晚演出前兩人緊緊交相牽著的手各種曖昧的畫面。天，別告訴我這兩人是我想的那種關係？

偷笑聲自蘇亦巨集手半掩著的嘴溢位：“開個玩笑而已。老師別當真。”

這種玩笑開得也太真了吧？我賊兮兮地靠近，問：“你們別害羞，告訴我誰攻誰受？”

驚嚇地瞪大眼，蘇亦巨集連忙擺手：“我很正常的，老師你別亂說。”

“是嗎？”我狐疑的眼光在兩人間飄來飄去。

“嗯，只是我們平時喜歡這麼玩。”蘇亦巨集再次解釋，生怕我誤會。

略顯失望，我轉移話題：“小鬼，你今晚的貝斯怎麼就只彈那一個音而已？”

“因為。”劉瀝習慣性一打響指，回：“我只會彈這個音。”

此話一出，我差點摔死。學了三年的貝斯只會彈一個音，竟然還如此自豪地說出來。

“你真厲害！”我嘲諷似誇獎。這孩子也不知道是裝沒聽懂還是真沒聽懂，竟開心地回：“謝謝。”

我汗。相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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