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sent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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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sent 31
Present 31-5
“嗯？我嗎？”我不免有些疑惑——同一個人，送貓送鳥沒關係，為啥送魚就出問題了。
“哦不，我不是在說顧問小姐。”意識到自己的話出現了歧義，草壁先生連忙解釋，“你還記得第一次委託送貓的那個人吧？”
“記得。”話音未落，我的腦海中已浮現起某人欺軟怕硬趨炎附勢的姿態，“他怎麼了？”
“他是將被組織除名的人，那天現身此地正是來向我求情的。”
果不其然是此等貨色，這種劣質品當初也不知是怎麼渾水摸魚進你們財團的——好在如今，風紀威武。
“說來慚愧，那傢伙是我祖母的表姨的姐夫的姑姑的侄女的孫子，仗著跟我有那麼點親戚關係就企圖享受特殊待遇。”
您這親戚關係也太遠了吧！他也好意思？
“在他把貓給我的時候，我就予以了拒絕，豈料他不死心，第二天又端著缸魚前來糾纏。”義正詞嚴的草壁先生話鋒一轉，“結果正巧被路過的恭先生看見……”
咬殺了，肯定被咬殺了。
“總之，現在那個人已經不在這裡，後來你的那缸魚也……”
“呃呵呵，我明白。”心領神會的我笑著點了點頭。
可憐的魚，你們能不被牽連並帶著小命回到我身邊，已經很幸運了。
“是我託錯了人，”我立馬丟擲這一直截了當的總起句，“看他第二天還守在老地方假正經的模樣，又一個勁地表示願意效勞，我心想就是轉交個禮物而已，沒有大礙……是我辦事不夠慎重，給草壁先生和雲雀先生添了麻煩，我很抱歉。”我欠了欠身，埋頭之際不由暗自感嘆自己時運不濟。
行，我算是認栽了，好不容易飛鳥與魚不相往來，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
呃，不……不用在意。”大概是為我誠懇的態度所觸動，草壁先生如此寬慰道。
我抬起頭，注意到他的眼神有幾分怪異，似乎是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光顧著讓草壁先生替我解惑……”我懷著歉意微微一笑，“你之前提到的禮物一事是指？”
“啊，那個……”草壁先生坐直了身子，“請問，你送來的麵包蟲是在哪裡買的？”
Present 31-6
這一問還真是把我一愣，而草壁先生接下來的解釋更是令我那“里人格二”的嘴角抽搐不已。
原來傳說中的雲豆不知何故數日茶飯不思，但在啄了一條我送去的麵包蟲之後，竟然食慾大振愛不釋口。
得，所謂敗也雲豆，成也雲豆——我決定，今後一旦有緣相見，絕不怪罪。
事實上，我本來就沒打算跟一隻鳥計較，眼下我該做的，是把握住這個弄拙成巧來之不易的機會。
因此，五分鐘過後，房間裡只剩下一個提筆寫字的我。
是的，以當面告知購買地為籌碼，我請求與風紀財團的首席面對面。
“顧問小姐，請跟我來。”
又一個三百秒在未知中流逝，我總算等來了好訊息。
被帶到了一扇碩大的移門前，我目視著草壁先生來了個標準武士跪。
“恭先生，顧問小姐來了。”他伸手移開了門，低頭通報。
展現在面前的是與房門面積成正比的和室，開闊的視野中除了一人一燈一茶几之外，別無他物。
而那個盤坐在榻榻米上閉目養神的男子，正是我要找的人。
“那麼，我告退了。”屋裡的人分明毫無反應，草壁先生卻駕輕就熟地欠了欠身。
我走進房間，身後的關門聲宣告了這裡僅剩兩人。
“你好。”我定了定神，在距離雲雀先生約兩米處的地方跪坐下來，順便大致確認了身穿浴衣的他沒有藏著柺子。
而他，給了我一個置若罔聞，甚至連合著的上下眼皮都不曾分開。
“……”對方不予理睬的態度早在我的預料之中，於是我亦默不作聲地將右手伸進口袋，掏出了一枚摺疊的小紙片，“首先，按照約定，這是我購買黃粉蟲的地址。”我波瀾不驚地前傾身體，用兩根手指把紙片推到了雲雀先生的跟前，又很快恢復原先的坐姿。
“……”他終於睜開雙眼，先是俯視著紙片，後又移動眼球看了看我——那絲毫不帶感情的眼神，讓我無從判斷其所思何事。
“謝謝雲雀先生願意接見我，我知道你貴人事忙，”雖然我在彭格列呆了幾十天也沒見你怎麼忙過，“所以就開門見山了。”我頓了頓，同時從上衣的左側口袋取出另一張紙片，將之推向了眼前的男子，“這是下週由我主持的座談會的時間地點，作為愛的顧問，我希望我的工作物件之一，也就是雲雀先生你，屆時能夠蒞臨。”
“我沒興趣。”他第一次開口對我說的話，果不其然是這種冰冷的拒絕。
“我明白。”儘管是早已預見的場景，真正面對了，我依然不免有點失望，可是我決不可能就此亂了方寸，“你討厭群聚。”
雲雀先生看了我第二眼，卻沒有說第二句話。
“雲雀先生位於S組，”跟著作若無其事狀，我話鋒一轉，“‘Special’的‘S’。”雖然對方沒有露出像之前某人那樣的曖昧笑容，我仍舊可有可無地追加了補充說明，“雖說是‘組’，但鑑於三位組內成員的特殊性，我通常會將你們分開，單獨行事。”說話間，我留意著雲雀先生的反應，可惜他面無表情。
果然我還是得使出殺手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