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48章 萬騎衝陣,一統西荒(二)

第248章 萬騎衝陣,一統西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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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萬騎衝陣,一統西荒(二)

第兩百四十八章 萬騎衝陣,一統西荒(二)

三百萬的大軍,逐漸抵達了關隘內側。

七百餘萬的大軍,逐部抵達了關隘外側。

為了守衛定邊郡,紅土關隘的建造之地,選址在山間峽谷。

沒有多餘的行軍道路,守軍沒有選擇,只能困在關牆上。

而圍困紅土關隘的軍隊,卻更多了。

被困在關隘上的守軍,不論是將領還是士卒,卻都沒有怎麼察覺。

抬眼望向城牆外,只有數不清的軍卒與沒有盡頭的營寨。

從六名守將到萬餘士兵,都已經習以為常。

被血浸透的城牆,千瘡百孔的城樓和萬千發臭的死屍,以及躺放在城樓殿廳中的糧米堆上,都插滿了密不透風的箭矢。

箭雨,一直不停。

烈火,燃燒在關隘的城牆上。

被火燃爆的箭桿,發出陣陣“噼啪”聲,被火烘烤的血中,騰散出虛淡的紅色蒸汽。

大量混著蒸汽的焦黑煙霧,升上了天空。

圍困關隘的弓卒們,不停拉弓,朝城牆拋射著箭矢。

而關隘上的守兵,卻舉著盾牌和擋板,圍著城牆上的樓臺。

石腦,剝羽,跋舌,付磊,鷹嘴,李西,輪番指揮著萬餘的軍卒,不停的輪換。

中箭的兵卒,需要治療。

死去的屍體,需要搬移。

一直在城樓外,抵擋箭雨計程車卒,需要休息。

實際上。守衛關隘的所有兵將,都需要休息。

石腦等六人,每天只敢輪流修行兩個時辰,並且隨時可能被吵醒。

守關的人。如今不僅是驚弓之鳥。還是強弩之末。

怎麼辦?

“怎麼辦?”

李西緊握著纖細的鐵製斧柄,用盡全力。卻連提起雙面圓斧的力氣都沒有。

他緊皺著眉頭,盤膝坐在了地上。

“再這樣下去。”

“士兵們,可要譁變了。”

聞言,剝羽略扯了扯嘴角。

他面色有些嚴峻。神色尤為冷漠。

“譁變?”

“怕什麼?”

“事到如今,大家都逃不了。”

“他們若是譁變,死的只能更快。”

“呵呵。”

聞言,李西略癟了癟嘴。

“這次,是真沒活路了嗎?”

“事到如今。”

“只希望。”

石腦走近了城樓,來到了剝羽的身旁。

他臉上滿是倦怠之色,眼中也只有腥紅的血絲。

“首領。不要來。”

聞言,剝羽和李西,盡皆沉默。

跟隨在石腦身後,手拿紅纓槍的跋舌。雙眼中流露出異樣的神色。

他點了點頭,輕聲附和著道:“他們不滅我們,目標也只能是首領。”

“換句話說,我們是餌。”

“而首領不來,大概也是因為發現了他們的圖謀。”

“或者說,首領逃離了定邊郡,卻受了傷。”

聞言,石腦,剝羽和李西沉默了片刻後,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石腦舉起鐵錘的錘杆,長嘆了口氣。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

“不能連累首領,乾脆,我們率軍出關吧。”

“拼命,也不是頭一次了。”

聞言,剝羽,李西,跋舌三人,再次沉默。

他們沉默了數分鐘,便都點了點頭。

“明天,我們一起,去做動員吧。”

“這可能是我等,最後的一搏。”

“也是我等,最後的一戰。”

紅土關隘內側,人壘的土坡頂端。

依舊是一身素白的青荷道人,略微的翹起了嘴角。

“察覺到了嗎?”

“可那又如何?”

“做棋子,就要有做棋子的覺悟。”

“那怕只是一場殘局,佈局的人,也不會讓棋子跳出棋局。”

“除非,對弈的人,還有什麼伏筆。”

“還有什麼,破局的暗棋。”

青荷道人面露笑容,微抬起了頭,看著黃昏時被落日光輝,映紅的穹天。

他臉上,露出自信的神色。

“想救他們,你只能現身。”

“那顆暗棋,也只能是你。”

“如果你不現身,我也就當你死了。”

“可惜世俗中人,始終避不了紅塵因果。”

青荷道人抬起右手,伸到臉前,看著攤開的手掌。

他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眼中的神色如俯視凡間的神祗般,充滿了冰冷和無情。

“你還沒到空明呢。”

“你,還不是魔啊。”

“沒有明如鏡的內心,由怨恨滋生的魔障,何人能看破?”

“你若不來,便只是可驅自然的妖物,根本不足為懼。”

青荷道人放下手,將雙手負在了身後。

他垂下頭,如神祗般俯瞰著被晚霞映住的紅土關隘,冷哼了一聲。

“螻蟻而已,卻要做無用的努力。”

“我的計劃,又那裡會讓你們隨意破壞?”

千萬大軍,圍困紅土關隘,第三十二日。

近一個月來,不停射向關隘的箭雨,很突然的停歇了。

圍困在關牆下的弓卒們,突然收起了手中的強弓硬弩。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

石腦面容肅穆,語氣嚴厲。

“形勢太過艱難,我軍已無退路,不如拼命一搏,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我等六人,必將衝在最前。”

剝羽,跋舌,付壘,李西,鷹嘴五人,站在石腦的身旁。

近六千的兵卒,都集結在城樓殿堂中,集中在六人的身前。

此時,守衛紅土關隘計程車卒身上,大部分的甲冑都碎裂缺失,很多士卒和偏將的身上,都插著箭矢卻不敢拔出來。

士卒們手中的兵器,許多都損毀捲刃,卻捨不得丟棄。

“將軍!”

一個異常蒼老的聲音,從大殿中突然響起。

一名背上插著數杆箭矢,發須花白麵容異常蒼老,神情憔悴的老兵推擠開人群,走到了六人的身前。

“小老兒雖是降卒,卻跟隨諸位大人,很長一段時間了。”

“自從,昔日將軍龐明身死,小老兒便投降了原先的劉郡主,幸運的活到了現在。”

“當今的形勢,確實艱險萬分。”

“但此時若出關牆,呵呵。”

老人咧開嘴,嬉笑了兩聲,接著道:“恐怕我等,都只有死路吧!?”

聞言,站在眾士卒前的六人,俱都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何意?”

“死守這裡,仍只會是死路一條。”

“不。”

老卒臉上的笑容更顯燦爛,故意大聲著道:“出去是死路。”

“守城是死路。”

“但活路,卻並不是沒有。”

ps: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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