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心歸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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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心歸何處
第五十九章 心歸何處
“子怡，不是說今天去旅遊嗎？可為什麼大家都穿成這樣啊？”
站在廣場上，看著個個女生都是打扮得青春靚麗的模樣，三五一批的站在那裡歡笑著討論些什麼，很不解。
“是啊，也許大家是因為難得出去旅遊吧。哎，小亦你不要再往下拉了啦，裙子又不短。”見我又在那裡拉長裙子，子怡便連忙制止。
“可是為什麼我也要這樣穿？”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淡藍色的到膝蓋的淑女裙，再配一雙高跟鞋，暈！而且第一次穿裙子（校裙除外），感覺怪怪的，還有這鞋太高了不習慣，腳疼。
“因為大家都是這樣穿嘛，你也不想引人注目吧。”笑得好純良的樣子。
暈了。不過話說回來也是呢，我向都是不喜歡引人注目，如果可以還真是想所有人都忽略我最好，只是還是不解為什麼所有的女生都穿成這樣？不就是旅個行嗎？額～
不想穿！
這個念頭強烈的閃現在腦海裡，然後就從眼睛裡看到了另一個我，看著她對我笑，那笑讓我不寒而慄，心裡毛毛的。
“小亦，小亦，你在做什麼呢？你快醒醒！”
“啊？子怡？我怎麼了？”在發愣時，突然聽到子怡在大聲的喊著自己，而且還很用力的搖晃著我的身體。
為什麼剛才還穿在我腳上的高跟鞋，此刻卻是被踢在了地上，東倒西歪的？還有哲和池聆是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都那麼緊張的看著我？
“沒事就好。”見我回復過神後，都鬆了口氣。
“我剛才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穿欠子怡幫我撿回的鞋，看他們神色凝重的樣子。
“你剛才嚇死我們了，突然就把鞋踢掉，還臉色蒼白，眼神冷冽的站在那裡，怎麼叫你也沒有反應。你到底怎麼了？”子怡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
“我……”有這樣的事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呢？呃~
“你們怎麼還沒上車？大家都要出發了。”這時夜揹著個黑色的行李包走了過來，對我們說。
“沒事啦，我們也快上車吧！”夜的出現剛好為我解了圍，不想讓他們擔心的我，聽夜這麼說，便一手摟一個，拉著子怡和夢聆往大部隊大步追。
“我將會取代你！”——她說的是真的嗎？她真是我？為什麼？
瑞麗酒店。
“我們醫學系的就在這裡玩嗎？太好了，聽說這附近有個沙灘喲！”子怡開心的拍掌。
“我們系？不是說全校嗎？什麼時候又改了？”我是不是又錯過什麼了？
“不呢，這次可以旅行的就只有幾個系喲，其他系的人都計劃到了不同的地方去咯，至於原因問夜吧，他是學生會長耶。”子怡邊解答我的問題，邊從同學那裡拿過屬於我們房間的房卡。
“小亦又是聽話只聽進了一半。”池聆走在我們身旁，隨我們一起前往，她也願和我們了校服來呢，而且各個的校服都好似很亮眼的樣子呢，大家都在討論等下拍照的事情呢，好不熱鬧咧，自己也忍不住嘴角上揚呢。
學校餐廳。
“聽說你們班今天拍畢業照了？”
“你怎麼會知道？”
提前來到和小沐他們約好的餐廳裡邊吃著東西等她們的，然後自己的對面有人坐了下來，抬起頭一看，原來是沈夜軒，不解他是怎麼知道的，畢竟他可不是我們部的，高中部和中專（半工）部的中間可還有個中專（全日制）部呢，距離又那麼的遠的說。
“你猜？”他不答，就看著我，嘴角微微上揚。
“你猜我猜不猜？”雖然並不怎麼想知道答案，問也只是隨口問的，但不知怎麼的竟跟他有點槓上了呢，想看看他怎麼接下去。
“你猜我猜不猜得到你會猜我讓你猜的？”他也不甘示弱的迴應我的‘挑戰’，還一臉的玩味呢，笑得有點邪的樣子呢。
“……我吃飯。”想了半晌後，我低下一間？她不是很討厭我們的嗎？
有目的！
這個想法一閃過我腦海時，太陽穴那裡隱隱作痛，我又從眼睛裡看到另一個自己了，怕又出現剛才的狀況，我用力的搖頭，企圖把她晃出我腦海，不想讓大家擔心自己呢。
“小亦你怎麼了？為什麼一直搖頭？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隨後趕在我們身後的小靜和小櫻，發現了我的異狀，一臉擔憂的樣子。
“我沒事啦，可能是因為剛才坐了車吧。”望著也是關切著自己的三人，淺笑著打消她們的擔心。
是我錯覺嗎？為何池聆的眼神除了擔憂，似乎還有一絲怪異？難道昨晚真有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瑞麗酒店後花園，舞會。
佈置得簡樸卻還算華麗的場景，柔和的音樂，一對對衣著華麗禮服的男女，在隨音樂舞動著，而我則呆坐在角落裡吃著點心，雙眼看著在跳舞的眾人，心裡卻在發著愣。
忽然想起中專校園祭的那次舞會呢，我還記得那天和琉走在一起，結果被小露弄得好尷尬的樣子，感覺好像那是很遙遠的事情，回憶起來卻恍如昨日般，真懷念呢。
今年學校舉行慶典，我想他們也會回去參加的吧，希望到時候可以看到他們呢，好期待啊！
“為什麼不去跳舞？”
“不想去，而且我也不會跳。”回過神，抬眼見哲一身悠閒的坐在了自己對面，垂下眼簾，你的忽冷忽熱，是因為夢聆是麼？很難受。
“對不起。”沉默半響，他說。
“你不欠我什麼，所以沒必要道歉。”相反，一直都是我在欠你，所以哪怕我對你對我的忽冷忽熱感到心痛，也沒有關係的。
“小亦，我教你跳舞吧。”夜穿著黑色的西裝，宛如王子般站在我側面，微笑著向我眨眼，那笑如沐春風般，好煦麗。
“……”斂目，又是這麼的為難，我可以直接拒絕嗎？
“小亦，你不是說要幫我忙的嗎？快點快點！”
正當我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做，而焦急的時候，小靜不知道從哪跑了過來，然後不由分說的拉著我跑開，剛好幫我解了圍，是特意的嗎？謝謝。
廁所。
“小靜，謝謝你。”用冷水潑在臉上，讓自己的思緒緩和一下，頭疼。多希望可以將自己潑清醒一點，不要再那麼迷迷糊糊的。
“謝個屁啦，我只是剛好舞動完想來找你的。話說回來，他們兩個你是怎麼想的？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的。”小靜倚在牆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知道，可我不知道自己想什麼，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兩個我都不想傷害到，怎麼辦？頭好疼，我想回去睡覺。
亦雨寞就是個笨蛋！
忽然眼前一黑，我又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她在對著我冷笑，然後迅速的掐著小靜的脖子，將她掛起，任由她掙扎也不理會。
我本能的想阻止，可是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開口喊也沒有聲音，這一刻恐懼佔滿我心房，我看到的是真實的嗎？小靜會s在我手裡嗎？
“小、小亦，你到底怎麼了？小亦～～”
“小，小靜？我怎麼會？”眨眼，猛然回過神來的我，發現自己正掐著小靜的脖子，就如看到的那樣，鬆開手，無比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無法相信著。
“小亦，咳咳，咳咳咳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對不起小靜，我不是故意的。”壓下心底的不安，幫她拍拍後背，好讓她順順氣。差一點，小靜就會被我掐s了，那樣我會後悔一輩子的，對不起！
“我沒事了，倒是你，有沒有怎麼樣？”
明明自己都快要翹翹了，卻還在那裡關心著我，一股暖流湧上心頭，眼眶溼溼的，被感動到了呢。
“我現在沒事了，對不起小靜。”吸了吸鼻子，想到要是我晚點才回過神了，後果不堪設想，真的對不起！
“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方便告訴我，但我希望你可以安好。我沒事了，你不用自責的。”她瞭解的拍了拍我肩膀。
“謝謝你小靜，剛才的事情，可以幫我保密嗎？我不想別人為我擔心。”我也好想告訴她我身上的所有事情，可是我怕她會受到牽連，我也不想她的世界變得複雜，畢竟有時候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件好事。
“本來我還有事情想讓你幫忙的，可是你這樣……”小聲呢喃著，一臉的苦澀。
“什麼？”聽不清她在說什麼，太小聲了。
“我是說我會保密的，放心。”迎上我不解的目光，她微笑著，一掃剛才的苦澀。
坐在草地上，看著天空，努力回想著，昨晚在我暈迷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剛才問池聆的時候，她一直在閃爍其詞著，就是不願意告訴我，有那麼難開口嗎？還是不能讓我知道？
“為什麼？”看著自己的手，到現在還是無法相信自己會想要掐s小靜呢，我必須要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才行，不然下次真的失手殺了人就慘了。
“是你。”眼角掃到對面突然出現了個身影，是她，另一個我？
“當哲將你從虛擬空間救出來的時候，本以為要消逝的霧氣卻聚成一團衝向了突然出現的夢聆，本來它是攻擊你的，卻因為哲在對你使用魔法，所以才會折向池聆。”
“而這時候你剛好又醒了，然後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抱著你的哲，為她擋下了攻擊，結果你就暈了，雖然他們把你的傷治好了，但隱藏在霧氣裡的幽遊咒語還是進入了你體內，所以才會分裂出另一個你，也就是我的存在，但對於我的存在，目前為此只有你知道，雖然哲他們會覺得懷疑。”
“是這樣嗎？”聽到突然又現身的她說的話，愣住了，原來是這樣啊。向來聽話只聽一半的我，這次難得的全部聽了進去呢。
“當你表裡不一的時候，我就會出現，不久我就可以取代現在的你。”冷笑，看著我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屑。“會告訴你這些，是不想你像個笨蛋一樣問著為什麼。”
話音剛落，她又如來時般消失了，獨留我一人在那裡發著愣，原來是這樣，難怪了，有什麼方法可以解咒嗎？
“在想什麼？”風吹了，帶有股淡淡的清香。
“哲，一起去散散步吧。”揚起燦爛的笑容迎上哲，剛好今晚的月光不錯的說，這風也吹得人好清爽呢。
“啊？哲，你幹嘛？”我才站在他面前就被他突然抱了起來，小小的驚了下，怕會掉下去的我只要雙手抱住他。
不理會我的問話，依舊沉著臉往回走，全身散發著“我在生氣。”的氣息，是誰又惹他了嗎？
我們的心跳是那麼近，此刻被他抱在懷裡，之前的那些煎熬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幸福？
閉上眼睛，聽著他的心跳聲，漸漸地進入夢鄉，好安穩。
“果然是笨蛋。”聽到均勻的呼吸聲，低頭一看，某人已經睡著了，笑容傳到眼中，嘴角劃出一個弧度。
“哲？”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哲放大了幾倍的臉，見我醒了後，別開臉看著遠方，我怎麼睡著了？
“這裡是海邊？怎麼會忽然帶我來看海啊？”而且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號左右了，難道是？想到這個，嘴角微微上揚。
“陪你一起等日出。”哲的手上忽然出現一件女式外套，然後披在我肩上（哪來的？用魔法？！）。雖然現在是秋天夜晚的海邊，卻仍會覺得涼涼，有點冷。
“好，那我們一起去踩踩沙灘吧……咦？奇怪，我的鞋呢？”我興奮的握著哲的手，不經意的低頭，卻發現自己剛才還在腳上的高跟鞋不見了，正赤腳的踩在沙灘上，腳底有點涼涼的說。
“你還真是個笨蛋！明明知道自己穿著高跟鞋會腳痛，還穿了一整天。”哲抬手，揉了揉我隨風飄舞的長髮，語氣裡盡是‘我該拿你怎麼辦’的意思？
“忘記了嘛。”我吐了吐舌，就是說，剛才他在生氣是因為這個咯，我剛開始是覺得疼疼的，後來就想忍一下就好，結果分神沒去注意就忘記有這回事了。
“走吧，我們go。”這點小事就別去理會了吧，還是迎著風踩沙灘重要點，於是不由分說的拉起哲的手臂，走起。
“……”笑而不語，任由我拉著。
此刻的我們，沒有那所謂的隔閡，也沒有那因各種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日漸的冷淡，亦不會有那為難的選擇，只是單純的感受著這海帶來的歡悅，將所有拋擲腦後。
“哲，這是我第一次在海邊等日出呢，在海邊看日出，是我一直都好想做的事情，以前都是從別人的圖片裡看到的，沒想到現在卻實現了呢。”不知為何，心裡滿滿的感覺好開心，一開心就會說個不停了，雖然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向上張開雙手，深呼吸一下，然後在原地蹦跳著，感覺好好，嘻。
“我臉上有什麼嗎？”發現自己一直被人盯著，那人還好似笑得很開懷的樣子呢，他該不會是聽到我的話和看到我的動作，覺得幼稚吧，糗大了。
“你臉上開花了。”伸手，捏捏我臉頰。
“哪有。”拍掉他的手，然後跑向海水，“哲，我們來玩潑水吧。”不等他答應，徑自往他身上潑水。
沒幾下他的衣服就被自己弄溼了，不介意的笑了笑，然後也加入，“好啊，奉陪。”
“這樣相信不會感冒了。”待玩得全身溼透後才停止‘戰爭’，因為用了魔法，身上的衣服無需一秒就已經幹了，彷彿未曾弄溼過般。
現在兩人都並肩坐在海邊的石頭上，吹著海風，仰望星空，月亮皎潔的高高掛起，不遠處的地方，幾顆星星微弱的閃爍著。
“吶，哲，要是我不小心睡著，看不到日出咋辦啊？”有點擔心呢，畢竟我熬不了夜，看看時間都快兩點了。
“要是困的話就睡會吧，等下我叫你。”
“現在還不困了，等下就不知道咯。”話說這海邊好靜呢，除了陣陣風吹過，內心好寧靜的說。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有沒有覺得很困擾？”猶豫了下，還是開口了。
“有，但不後悔。”從來沒有想過後悔，就算是頻頻與惡魔對抗，就算有時候會覺得很無力。
“……”輕笑出聲，為我把被風吹亂的頭髮攏到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