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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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願安好
第二十四章 願，安好
中專（半工）部。
“大姐，你拿這麼多書打算去哪啊？”走在林蔭道上準備四處逛逛的我，看到大姐捧著一堆又大又厚的書本，從教學樓的林蔭道上走過，我便輕步走上前去，大姐拿這麼多書是要做什麼呢？
“當然是還給圖書室咯，上次借的已經看完了嘛，所以就去還了咯，剛好今天是還書的日子嘛。”大姐從書堆裡探出個頭來。
“這麼多，大姐你確定全都看完了嗎？”我記得大姐看書很慢的，一本小小的書本她都要一個星期才看完的，這裡估計都有十幾本呢，而且我也好像依稀記得這些書是大姐前幾天借的呢，我有點懷疑大姐是否真的看完了，畢竟這些書本都是那麼的厚又那麼的大本嘛。
“你那是什麼眼神嘛，我也是很勤奮的好不好？這最後的學期了，當然得要努力咯。”看到我那驚奇的表情，大姐發飆了呢，衝我喊著。
“知道你的勤奮了，加油吧，我幫你拿點吧，真是的。”看到大姐第N次這樣對自己發飆，我再次噗的笑出了聲，心情蠻好的說。
“哲？池聆？”我試著叫喚，怎麼破解這類虛擬空間？
“櫻草落雨——破！”手一揚，紫光掃視著每個角落，伴隨著片片櫻花。
被吞噬了？！這虛擬空間不但沒被絲毫影響，而且它似乎在慢慢變化著，比如越來越暗了，陰冷的氣息也在增強。
左手呈蘭花指在半空中劃了個圈，專屬於我的魔法棒伴隨著淡淡七彩的光出現在我手上，“魅影樂籽——破！”
我的魔法又被吞噬了！
任我使用什麼樣的魔法，對這個空間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無法前進，亦無法後退，只能呆在原地。
我蹲坐在角落裡，雙手環抱著自己，雖然有魔法護體，但絲絲陰冷的氣息仍入侵我的肌膚，沁入我心脾。
黑暗中，努力的睜大著雙眼，雖然明知道徒勞無功，可這樣至少會讓我擁有少許安全感。
我討厭黑暗。
好冷，好難受，所有的負面情緒不斷侵蝕我，感覺自己的體力和魔法在漸漸流失著。
意識開始模糊……
“咻！”黑暗中不知哪裡閃現一道很強烈的藍光，一閃而逝，然後又恢復正常。
“子怡？”睜開眼觀察了下，發現自己是躺在宿舍裡的，現在是白天，我睡了多久？
“小亦？你終於醒了啊？是哲抱你回來的喲，他說你只是太累才暈倒的，現在好點了嗎
”謝謝阿妹喲。“大姐一點也不客氣的將她手中一半的書本放在我手中。
”那拿這麼多書，你是打算坐車去呢？還是走路呢？“我捧著大姐遞過來的書本，和她並肩走著。
感覺左腳邊有點麻麻的痛，便輕輕的動了動，剛才跟葉子他們打羽毛球時，好像不小心扭到腳了，也懶得擦藥了——其實是忘記拿藥了，於是腳邊總是時不時的傳來那種隱隱的疼痛感，而且好像加劇了的樣子呢，遲一點擦藥應該沒事吧？
”當然是坐車咯，拿那麼多的書，而且還要走那麼遠，才不要呢。哎呀！“
”怎麼了？“看著突然停下腳步怪叫一聲的大姐，我很不解的看著她，不會是忘記拿什麼東西了吧？
”我還漏拿了兩本，放在教室裡了。“大姐一臉哀怨的看著我，大姐不想再跑回教室了，嫌遠也不想爬樓梯。
”你回去拿吧，我先替你拿這些到圖書室裡等你。“我好心的將她懷裡的書本全拿了過來自己捧著，我也不想爬樓梯也不想再跑回去了，畢竟左腳還在發疼著呢，得要趕快回宿舍找藥擦才行呢。
”好吧。“說完，大姐無奈的往回小跑著向教學樓去。
”真疼！“捧著一大堆書走在林蔭道上，腳時不時傳來疼痛感，腳似乎有點發抖的樣子呢，額頭開始冒冷汗。
”我來。“
”沈夜軒？“
正邊發著呆邊走著的時候，有道好似許久沒聽到過的熟悉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手中的書好像被人拿走了一大半，只剩下幾本是在自己的手中了，我抬眼卻看到了四個月多沒見過的沈夜軒？他怎麼會出現在中專（半工）部？是碰巧嗎？
”嗯哼，我在生氣。“他向我挑了挑眉，說。
”哦。“我垂下眼簾，雖然心裡有點難過，但是卻也跟著有點生氣了起來，心想你生氣關我什麼事嘛，又不是我惹你的，就算是碰到我不打聲招呼也沒人會說什麼啊，何必勉強自己呢，真是的。
然後的然後，我們一路無言的走到了圖書室，一路上他都是在生著氣板著一撲克臉在那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剛開始時有點緊張但後來一想，似乎不關自己什麼事也就沒什麼了——其實還是有點在意的說。想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是因為開會碰巧經過？還是專程來做什麼事情的呢？好吧，是很八卦啦，可是卻問不出口呢。
校園草地。
”你打算什麼時候才會說？“
”啊？“剛幫大姐還好書本後，來到了樓下的草地上，聽到沈夜軒突然這麼對自己說，我反應不過來愣在那裡了，他讓我說什麼啊？
”明明就扭傷了腳，還去幫別人拿書，而且居然還走了那麼久的路，真是個笨蛋！“他把我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語氣中透露著生氣。
”……“看著他蹲在自己面前為自己揉不小心扭傷的左腳，好像有點不知道怎麼反應了，看著他愣住了，心裡滋生著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從剛才就在生氣了，不會是因為自己這樣吧？他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腳扭傷了的，明明自己已經掩飾得那麼好了的，怎麼會呢？
”還疼嗎？“他輕聲問著。
”不疼啊，謝謝你。“我搖了搖頭，其實是有一點疼的，但是不想說，不想那麼嬌情，而且這種狀況又不是第一次發生的，早習慣了啊，而且聽到他剛才說的，只不過就只是扭傷了下腳而已啊，沒必要到處說吧，自己知道就好了啊。
”上次的事，對不起。“沉默半晌後，他再次開口。
”啊？（有點愣，一時反應不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為什麼而道歉）沒關係啊，反正也已經過去了啊。“隨後才想起他說的是什麼的我，淡淡的開口，也許是因為自己健忘的關係吧，其實那件事情自己已經不怎麼記得了，回憶起來當時的畫面都有點模糊了呢，這也許算是好事吧。
”你真的很特別呢。“弄好了的他站了起來坐在我旁邊，嘴角含笑的看著我，眼中閃著什麼東西的樣子呢。
”疼！你幹嘛啦？“特別？什麼意思呢？在低垂著頭髮愣想著他話裡意思的我，忽然額頭被人彈了下，抬頭卻見他正笑得很歡的看著自己，這傢伙在做什麼啊？一下子那麼溫柔一下子又在那裡彈我，真是的。
”嗯，我該走
我知道小露在生我的氣，因為我那天就那樣走掉了，而且還從此消失了四個月也沒有聯絡過。因為怕會影響到其他部的學習，所以我們中專半工部要出去實習的事情，除了我們部的人以及校長的知道外，沒有人會知道了，直到我們走了有一段時間後，這訊息才會在學校裡面公佈。
“小亦。”她見我如此馬上破涕而笑了。
“……桅子花開，這是季節，我們將離開，難捨的你，害羞的女孩，就像一陣清香，縈繞在我的心懷，桅子花開，如此可愛，揮揮手告別，歡樂和無奈，光陰好像流水飛快，日日夜夜交我們的青春灌溉……”
之後，我們兩個人就背靠著樹而坐，望著天空一起發呆，心思各異的想著什麼不再開口說話用沉默來代替那些不言而喻的話語，靜靜的望著遠處。
記得我曾經看過一段話是這麼寫的：真正的好朋友並不是無時無刻都會無話不談，而是即使在一起時，即使找不到話題聊也不會覺得尷尬。
因為覺得蠻不錯的便就記住了，感覺有時候無聲反而比有聲更有觸感，也有時候安靜反而能從中門交流到些什麼，畢竟懂的人是不需要解釋或是喋喋不休的講著的——我覺得。
校園湖邊。
下午放學後，踏著夕陽、迎著末秋的風、漫步在學校裡的人工湖的沙灘上，時不時看看身後被我們留下的那麼腳印，感覺這些腳印在夕陽的斜射下似乎在泛著光呢，是青春的腳印麼？
走在他們最後的我、看了看他們的背影、再掃了下反方向的環境，偷偷的笑了下，然後停下腳步，將自己的鞋子脫掉，接著放在一旁的岩石上，然後光著腳丫轉身往反方向走去，反正你們都這麼熱鬧了，應該不差我一個吧，所以我還是自個去慢慢逛逛吧，嘻嘻。
“…在陌生的國度，邁著堅強的腳步，我們知道你的付出，相信幸福在不遠處…”不知從什麼地方里傳來這首曾被我們班在晚會時用來做表演手語的歌曲《愛的翅膀》，好像時間過得太久加上又不怎麼常練，所以現在都不記得手語是怎麼做的了，我想學回的，可是卻又太懶了，呃。
“小亦。”正當我邊回憶當時老師教的手語動作，邊踩成一條線直走著時，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呢。
“歆如？”我轉過身來，隨手摘下的戴在耳朵上的其中一隻耳塞，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看著正在不遠處向自己走來，然後站在了自己面前的歆如。
“小亦，不介意一起走走嗎？”她笑了笑，臉上似乎有點苦澀的樣子呢，怎麼了嗎？
“當然不介意啊。”我開心的笑著跟她並肩的走在沙灘上，圍繞著湖面散步著，話說回來。
我們好像已經真的好久沒有一起散步聊天了，記得多年以前，我們經常到村裡附近的玫瑰園裡走動的，一幫小姐妹一路聊一路鬧的，那時真好。現在，大家都長大了，各自都開始在為自己的夢想而努力著，不但聚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就連見面都覺得少得可憐，我們曾有過的歡聲笑語消逝在過去的時光裡了呢。
“小亦，對不起，之前一直都在害你被誤會，因為我怕夜軒會真的喜歡上你才會從國外趕回來的，當初是我們都喜歡著對方，但是我還是選擇了出國，雖然我一直都很有自信他會一直喜歡自己，可是當再次跟他聊天時發現好像不一樣了呢……
所以，小亦不好意思，因為妒忌而那樣對你。”歆如低垂著頭，眼睛看著自己的腳下，聲音中帶著點悲傷。
“……嗯？”因為在小小的恍著神，所以就沒怎麼聽到歆如前面說了什麼，而聽到後面的那些話，感覺有點不解，之前歆如有怎麼樣對自己嗎？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呢？思索了下記憶卻仍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歆如會妒忌自己？不信呢。
“小亦果然還是老樣子呢，跟以前一樣愛迷糊又愛愣神，而且還會聽話就聽一半的。”看到我疑惑不解的樣子，歆如開心的笑了。
“哪有啊。”看到歆如笑的樣子就像小時候兩人在聊天說笑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還吐了吐舌頭，一點也不介意。
“還記得以前我們常在村裡的山坡上看日落的事情嗎？”她忽然問。
“當然記得啦，每次我們都因為這樣而晚回家結果都被大人罵得很慘呢。”面對著湖，看著快要落到山的另一邊的夕陽，腦海中不斷浮現以前的畫面，慢慢的張開“翅膀”，閉上眼感受著那種好像回到過去的感覺。
“謝謝你小亦，我明天就走了，也許我們不會有機會見面了呢，又或許有緣就還會相見的。”歆如看著遠處，淡淡的開口了。
“……”看著她，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的，卻發現自己忽然找不到任何詞彙來開口，於是便只能淺笑著，雖然不清楚她為什麼會對自己說謝謝，但我知道我們這一別離，再次相逢感覺有點遙遙無期的樣子呢。
“小亦，有時候我真的挺羨慕你的。”在我還在發愣想著她的話時，她忽然抱了我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我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看著她那漸行漸遠的身影，發著愣，我想對歆如說聲保重，也想說聲再見，但更想說的是捨不得…
“…離開這一刻感覺不會忘記，朋友抱擁告別明天各自遠飛，難得並無感傷，依依不捨顧慮，重拾昨天樂趣一堆，曾經每一天相約找美麗去，陶醉美的故事互相勉勵去追……。”耳邊傳來梁詠琪的《Today》，感覺自己的眼角似乎在慢慢的溼潤。
歆如，不管你身在何處，都願你，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