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侯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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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侯婉玉
與單放悄悄的會面,恍恍惚惚,如同在夢中一樣。我不記得和他說了些什麼,也不記得他來見我是為了什麼,我後悔連連。好不容易見一面,他就這樣走了。
我無精打采地給楊黎侍奉著喂藥,楊黎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沒事啊,”我敷衍著搖搖頭,“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吃好藥就給我躺好,待會兒四姑姑來看的時候,你哼唧哼唧得像一點,別被拆穿了,不然我可幫不了你。”楊黎喝了藥,很是文雅地輕輕揩了揩嘴脣,說:“你放心好了,我都知道。我都裝了這麼兩天了,娘不是沒有看出來嗎?我只是在想,姐姐怎麼辦。”
楊敏?誰管她想不想進宮啊,這年頭,想進宮的女孩子像韭菜一樣,剪了一茬還有一茬,南宮羽從來不愁三宮六院七十二間寢殿空著沒人住。
鬼知道楊敏肚子裡是怎麼想的呢,我也不想去知道。
“來,把這最後一點藥渣給喝了,張嘴。”“去死,不喝了。”“你是大家閨秀,還沒出嫁呢,怎麼可以出口成髒。”
楊黎看了一眼外頭,道:“起風了,荷花不在,你去把窗戶關上。”我把藥碗遞給了她,起身去關窗。“馬上就三月裡了,天還是那麼的冷,你晚上叫荷花給你多蓋一床被子,別受了風寒,也別一直關著窗戶,不通風也不行。”
回到床邊的時候,楊黎碗裡的藥渣已經沒有了,我瞄了一眼地上,她就倒在了角落落裡,還真當我是瞎的,那味道那麼重。果然她是不適合進宮的,要是我,肯定是把藥渣倒到枕頭上,然後裝作倒在枕頭上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咳嗽,也就分辨不出了。不過這也一點意思都沒有。楊黎如果進宮,還不需要到淺妃娘娘那一關,她就已經翹在了戚妃那一關上了。妥妥的,不用懷疑。
她緩緩地躺了下去,說:“你怎麼也這麼羅嗦,和我娘一樣,我看我是逃不過進宮的了,孃的性格我瞭解,為了光宗耀祖,她一定會把我們姐妹送進去的,她不會考慮我們的感受……”
我笑道:“就你現在這樣,你想進宮,宮裡的人還不讓呢。身體有疾,直接就讓你滾回家了,難不成還等你進宮去傳染給皇上?不用擔心逃不過這一劫,沒有什麼事情的絕對不可能的,就像我們,之
前不還是很緊張的關係嗎?現在還不是可以這樣從容地談話說笑?”
她沉默了,安靜如她,在我出現之前,一定像是一朵嫻靜的春花,潔白芳華,不曾想過和別的女人去爭奪一個男人。
她如果有本事,早就已經狗急跳牆使出十八般武藝阻止這麼親事了。可是,婚事還是如期舉辦了,她無能為力,無能為力。她只是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女子,沒有見識過刀光劍影。
她的心裡,一定也是很苦的吧……
“黃貞兒,你愛他嗎?”良久,她才問了我這麼一句話。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楊沉,她與楊沉自小青梅竹馬,她早已視他為生命密不可分的一部分。我回答說:“如果我說我不愛他,你一定會為他沒有娶到一個愛他的妻子而難過,你會擔心我會不會對他好,會不會事無鉅細地關心他,會擔心他過得好不好,幸不幸福。可如果我對你說,我愛他,你不是更難過嗎?因為給他幸福的那個人,不是你,是我。”
我殘忍地告訴她這個事實。不管我愛不愛我的相公楊沉,她楊黎,都是很痛苦的。差別只在於,有多痛苦。
荷花進來了,我拿起藥碗就要出去,楊黎忽然喊住了我,道:“黃貞兒,你幫我,去把賬房裡左側第三個抽屜裡的東西拿來。”“喔,好的。”我也沒有多想,就準備去了。
奇怪,荷花都來了,也不差遣荷花,還讓我做這個做那個的,我可是在幫她瞞著四姑姑啊,別以為我這段時間照顧她,就是她的下人了。
我腹誹著往賬房的方向走。楊家的賬房,我這還是第一次去,以前要用錢,也是讓小秦去給我取來的,不必我親自去。賬房先生是一個眼睛有些不中用的老書生,雖然眼睛不中用,可是頭腦是非常的靈活的。常常只要聽一遍報賬,就可以把虧損盈利說出來,而且分析個透徹。
老賬房先生見我來,忙站起來道:“大少夫人,您怎麼來了?“
還行嘛,還認得我,看來他的眼睛還沒有像外面傳說的那樣。我微笑說:“先生,表二小姐讓我來取一樣東西,在左側抽屜的第三個中,還麻煩先生幫我取一下。”
賬房先生想了想,說:“表二小姐把這東西放在賬房已經有數月了,在下馬上拿來給大少夫人。”說
著,他便手腳利索地去找了,翻來翻去,好一陣摸索。我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地打量了一下楊家的賬房,不愧是濟南城的首富,賬房裡有許許多多的抽屜,上面分別貼著大字,有的是一個“糧”字,有的是一個“布”字,有的是一個“藥”字,還有的是一個“錢”字,等等等等,裡面都是一大疊一大疊的賬本。
我看著賬房先生拿著鑰匙去開啟楊黎說的那個抽屜,正在此時,兩個婢女說著話走到了賬房的門口。
聽見她們提到了阮香,待她們走進來之後,我直接問道:“你們方才在說什麼?阮香她怎麼了?”“大少夫人,”兩個婢女行了一個禮,說,“阮香剛剛回來了。”
啥?又回來了?
她回來幹嘛啊!還對著楊沉念念不忘嗎?
“不過,她這次回來,可真的是……大少夫人,您還不知道吧,阮香原來是候家的大小姐侯婉玉,她剛剛和她的爹來咱們楊家做客,她說她之前在楊家為奴為婢只是因為痴情於大少爺,夫人正在大廳裡面接待他們呢。”婢女很是周到地為我解釋,可是,為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阮香,是侯婉玉?就是那個和小姐鬧掰了的侯家大小姐侯婉玉?原來是她啊!
怎麼可能,這個巧合也太巧了吧,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好端端地去街頭扮什麼賣身葬母的弱女子,還在楊家受苦為奴為婢,現在轉身一變,成了家世顯赫的大小姐。
為毛我的身邊全部都是千金大小姐啊?為毛啊?
我按捺住內心的洶湧澎湃,問:“那她說她痴情於大少爺之後,婆婆有沒有說什麼?”婆婆總該表個態的吧,侯婉玉這樣子上門,還帶著爹,定是來提這件事的。不然還是單純來和婆婆敘敘舊拉拉家常?怎麼可能。
婢女搖搖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是在奉茶的時候聽到了兩句,別的,就不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別的也問不出什麼了,我若有所思地抬腳走了,沒有聽到老賬房先生在後面叫我。唉,阮香原來就是小姐說過的侯婉玉。小姐說,她們二人從小就是好姐妹,一起長大,後來因為一點小事不和,至今都沒有再往來說話。果然,女人之間的交情是世界上最單薄的東西,輕輕一碰,就粉碎粉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