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71章 霧中等待者

第471章 霧中等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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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霧中等待者

第四百七十一章 霧中等待者

誰曉得,他的運氣就是這麼差,剛住好,就被唐承念給封印帶走了。

不過,宋禾愉的確是落在她手中,易久炎說她將他拿下,也沒說錯。

易久炎當即對宋轍遼笑道:“原來是您,宋轍遠宋二公子!”

他認得的人倒是多。唐承念差不多有預感他要說什麼了,不過她現在出手,反倒像是心虛,因此索性就放手任他說完。

“既然您在這裡,在下方才恐怕是說錯話了。確切地說,唐姑娘所拿下的人並不是宋家公子,而是宋家小公子才對,您肯定認得,被她帶走的那位,便是您的親侄兒,宋家主他的小公子,宋禾愉啊!”易久炎指著唐承念,一臉無辜,彷彿這誅心之言,不是他說的一樣。

宋轍遠聽完,頓時變得殺氣騰騰,至少,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得露出殺氣騰騰的表情。

這還沒完。

有人陡然開口:“咦?這不是合源一流的聶久戰嗎?”

聶久戰乃是與楚仲然同行的師兄弟,同為合源門的弟子。他自忖實力不如楚仲然,楚仲然都被唐承念殺了,他肯定也不是一盤菜,所以本來躲在人群裡。誰知道有人認出了他,一口道破了他的身份,他要是不管,豈不是名聲盡毀?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只好硬著頭皮站出來,露出十分憤怒的樣子,呵斥道:“原來是你!原來就是你殺了我師兄弟,今天我就要為他報仇!”

唐承念撇撇嘴,終於還是沒忍住,要是連一盤菜都能呵斥她,她真是誰都能欺負了:“我殺了楚仲然之後可沒離開過,怎麼沒見你來我住的宅院替你師兄報仇?怎麼,見宋轍遠出來了,你就忽然有勇氣報仇了,還是說,就算有宋轍遠,如果沒人認出你,你要在人群裡躲一輩子?”

“牙尖嘴利,我看你待會兒還笑不笑得出來!”聶久戰臉一紅,惱羞成怒。

“要戰便戰,我看你待會兒還吼不吼得出聲!”唐承念原話敬還。

她想明白了,自己沒什麼好猶豫的。現在她就算想要解釋,這些人既不會聽,也不會信,況且楚仲然確實是被她殺的,為了面子,這聶久戰也不可能原諒她,否則說不定連合源門都回不去了。楚仲然雖然不是合源門中大權力者,但能稱號“合源之王”,可見合源門上下對此人寄予多大的厚望,如今厚望在她手裡墜毀,誰也受不了。

唐承念唯一慶幸的是她現在戴了隨心所欲面具,或許易久炎是憑著什麼特殊東西找到她的,不過不要緊,只要今日將易久炎除去,旻陽宋家再也不會知道是誰令宋禾愉消失。雖說宋禾愉人還活著,還在她的封印符中,不過到了此刻,唐承念是再也不可能將他送還給旻陽宋家的了。

正如她方才對聶久戰所言,如今,唯有一戰。

不過,此處,絕不是戰場。要是在這裡被圍攻,免不了遇上落井下石之輩,因此,她非走不可,就算要戰,也不能是這裡。

她不會說什麼早知道,就……可是!就算要走,她也不會讓易久炎佔便宜!

“易久炎,你現在倒是敢向旻陽宋家的人說起宋禾愉的事情,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手中也不是沒有把柄的?”唐承念陡然朝向面色淡漠的易久炎,說道。

他雖然看似平靜,眼底卻閃過一絲波瀾:“什麼?”

“你是與宋禾愉結伴來雲錦城的吧?你甚至來救過他吧?可是,到了面前,為什麼你又改變主意,不救宋禾愉了呢?”唐承念轉頭看了宋轍遠一眼,此時,宋轍遠果然在聽她說的話,她並不是在為自己的行為做解釋,而是拉人下水,宋轍遠自然沒什麼好不聽的。也是人言可畏,除非他將這裡的人殺光了,否則,他便不得不做出友愛的樣子,如果讓宋轍遼知道他竟然對宋轍遼的兒子不聞不問,或者刻意忽略唐承念在說的事情,他回到旻陽,恐怕不好向宋轍遼交待。

見宋轍遠在聽,唐承念才繼續說道:“你後來改變主意,是想和我結盟吧?即便以天道發下誓言,你仍然選擇放棄宋禾愉,並且坦然說出請我隨意處置宋禾愉的話,是也不是?”

易久炎神色微動,卻並沒有露出緊張的樣子,仍然若無其事地說道:“原來你的口才不過如此,你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嗎?在下抓住了你的把柄,當眾將你揭|發,令你慌亂了,所以現在想拉人下水嗎?”

易久炎吃準唐承念無法證明,才敢這樣說。

宋轍遠聽完了,不得不也開口問道:“姑娘,假如你說的一切是真的,此人的行徑倒是可惡得多!可是,你如何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宋二公子,這還不簡單?”唐承念嘲諷地問道,“你要這個姓易的以天道發誓,自然什麼都問出來了!就看他敢不敢發誓了……”

宋轍遠果然將目光投向易久炎。

便是竭力維持著淡然冷靜的樣子,易久炎一時也有些慌張,他光想著唐承念沒有證據,卻忘了她可以以言語來逼迫他發誓。可是,如果以天道發誓,除非他不要自己的前途,否則一切都完了!然而,能夠修行到結丹境界的修士,誰是對自己沒有幾分信任感的呢?

他不由得分神看向宋轍遠,這回,他想潑汙水,卻不慎將自己也捲入其中了……

“這位易公子,你可敢以天道發誓?”宋轍遠盯著易久炎,問道。

易久炎抿了抿脣,一言不發。

宋轍遠自然不會輕易將他放走,見他腳步微動,不由得如臨大敵:“易公子,若是你不心虛,可否發下誓言?我只問你一句話,絕不糾纏!”

“在下……咦!”易久炎猛然往前一指。

唐承念趁著宋轍遠與易久炎雙雙分心的時候,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著雲錦城遺蹟中飛去,沒多久,就一頭扎入了白霧之中。

聶久戰咆哮一聲:“唐承念!”率先追了上去。

宋轍遠沒動。

易久炎一怔:“宋二公子,您不去追她嗎?”

“抱歉,這位……易公子,你一直不肯發誓,有些可疑啊。”宋轍遠說道。

其實,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去追唐承念。他雖然是宋禾愉的長輩,但旁人不知,其實他修為與實力和自己的侄子比起來其實也是半斤八兩,不過是有個宋轍遼兄弟的名聲而已。既然連宋禾愉都被抓了,他自忖自己過去也是被抓的命,索性就留下,況且,唐承念走的時候還幫了他一個大忙,這不是還送了一個好物件給他嗎?

既然易久炎表現得如此可疑,他乾脆就留下來看守他,誰要去抓唐承念,就去吧,他不攔著!所以,剛才他也沒有攔阻聶久戰。

“是在下可疑,還是宋二公子不敢去追這位唐姑娘?”易久炎也是有火氣的人,否則也不會因一次拒絕就懷恨在心,構陷唐承念。如今,他好不容易給唐承念佈置了一個陷阱,可是一個歪瓜裂棗,一個不肯配合,眼看著他的借刀殺人之計不成,易久炎怒火熊熊恨不得撕了這個膽小鬼。

宋轍遠當即正色,說道:“易公子可不要誣賴好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君子?你?依在下看,宋二公子不過是個連膽子都小得不可思議的小人罷了!怪不得與宋禾愉是叔侄,簡直蛇鼠一窩!”易久炎罵道,忽然轉身也一頭扎入了白霧中。

“你?……你!”宋轍遠原本被易久炎罵得摸不著頭腦,可見他也扎入了白霧,便思忖他大概是怕了,因此,宋轍遠便得意一笑,心道,你以為露出這種張狂的樣子,我就真的會被你騙過去嗎?他露出憤怒的表情,大聲吼道:“你!你竟敢侮辱我旻陽宋家,你給我站住!”

也跟著扎入了白霧中。

雲錦城上空的修士們看了一出好戲,愣了一陣,見白霧中仍然沒有動靜,不由得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要不要下去……要不要下去……要不要……下去?

有一個好奇的人飛入了白霧中,這就像是一個訊號,一個接一個的修士飛入了雲錦城遺蹟的白霧裡,飛入了隱隱約約的建築之物間。

雲錦城遺蹟。

先說宋轍遠。

他跟隨著易久炎的腳步,遁入白霧中,才發覺這裡面居然漫天都是灰白之色,只能在近處看出一點樓閣的輪廓。走入霧中,這裡面的能見度還不如外面,至少外面能看出淡淡的輪廓,而來到裡面,居然只能看見眼前的一點了。

而且,在雲錦城遺蹟中似乎佈置了一種奇妙的陣法,他的神識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最多感應一下幾米之內的地形,確保他不會絆住什麼東西,然後摔倒。

身為結丹修士,若是摔倒,不是太丟臉了嗎?

“如此看來,豈不是讓這個姓易的小子逃了?哼!真是便宜你了!”哪怕旁邊沒有人,宋轍遠也演戲到底。

誰知,幾步之外陡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我?我沒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