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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五入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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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五入魔十九

傳說五 入魔(十九)

陳銜玉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她親眼看到,他扭下了一個人的腦袋!

駱雨荷真正要計較的事情,並非他殺了人。

她與陳銜玉之前,也殺過人。

但殺人需有一個理由。

那些時候,她們都在生死關頭,或是被人伏擊,或是被人報復。

她們差點被殺了,難道不能反擊?

但此刻呢?

而今這個修士呢?

陳銜玉不僅殺人,甚至有可能是毫無理由的。

他情況特殊,根本是胡亂殺人,有時候,根本無法壓抑住心中那股殺性。

殺性,便催生了殺心。

殺心,一旦起,一旦做到,就難以停止了。

況且,現在陳銜玉是揹著她殺人,他以為她不在,就能隨便殺人了嗎?

那麼他曾經答應過她的呢?只要她不發現,他就可以隨便做嗎?

駱雨荷呆呆地站在那裡,即使她應該知道此刻陳銜玉非常可怕,她也沒有轉身逃走。

她更生氣的是,他違背了對她的承諾,他答應她的,卻因為她不在,就毀約了。

陳銜玉也呆住,從他回頭看到駱雨荷開始,他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一隻手抓著那無頭屍,然後看著她。過了一會兒,他才想到要將這具屍|體扔掉,他想像上次扔飛雲仲達一樣扔飛閆淄,但此刻,駱雨荷已經什麼都看見了。最終,陳銜玉只是無力地鬆開了手,而閆淄便這樣摔在了地上。

兩人隔得遠遠的,互相看著對方,誰都沒有勇氣邁出第一步。

“……師父……”陳銜玉低低地喚了她一聲,極輕,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見。

駱雨荷仍舊站在原地,手握成了拳頭。

她應該走的,陳銜玉無藥可救,她不是早就已經想好了嗎?

如果他違背對她的承諾。她便要再不遲疑,轉身就走,不要再給他機會。

想是這樣想,打算是這樣打算。計劃是這樣計劃——怎麼人卻不爭氣呢?

駱雨荷悲哀地邁出了第一步。

這種事情,只要邁出了第一步,餘下來的,就好走了。

駱雨荷就這樣冷靜地一步步朝著陳銜玉走去,她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死死地鎖定著他。

陳銜玉像是被她的氣勢嚇到了一樣,竟然忍不住發抖著倒退了一步。

“你站住!”駱雨荷看著他,吼道。

她都沒有逃走,他竟然還敢害怕嗎?他手中抓住的是什麼?敢做卻不敢認嗎?

駱雨荷失望又痛苦,但她是師父,她仍舊忍不住放他不管。

這是她的徒弟,雖然她不知道他怎麼會落入這樣的境地,但她不能只看到這一幕就轉身離開。

她要問他。

駱雨荷來到陳銜玉面前,停下。

旁邊就是那個陌生修士的腦袋,無頭身體。駱雨荷沒看一眼,陳銜玉也沒有看一眼。

她們的目光,只是凝視著對方,雖然走到了這裡,駱雨荷還是希望,陳銜玉能先開口。

但他仍是沒有。

駱雨荷在心中嘆息,她想,好,我是師父,我先說。

她不走。因為她不願意冤枉了他。

雖然陳銜玉無法控制自己,有可能根本是胡亂殺人,但如果他不是呢?

駱雨荷不希望她因為看錯而使陳銜玉受委屈,她是師父。想的自然要更多一些。

陳銜玉又不肯開口,所以,她先問了。

“你為什麼要殺那個人?”駱雨荷指著閆淄,問道。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指哪個,倒黴的他分了家,一個在這邊。一個在那邊。

陳銜玉瞥了一眼,又看向她,目光有些渙散。

不過,更像是不敢與她對視,不敢看她的眼神。

“你先看著我,再說。”駱雨荷道。

陳銜玉還是偏開頭,像是脖子扭了一樣不肯轉過來。

他不肯轉,駱雨荷就替他轉。

她伸手直接把他的頭扳過來,讓他的雙眼不得不看到她。

等到看到以後,再躲開,自然就沒必要了。

於是陳銜玉就這樣被動地看著她,但是,他有一點仍舊堅定。

嘴脣緊緊閉著,就是不肯說話。

“你不說話?”駱雨荷被氣得笑了,“好,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陳銜玉收起了無所謂的態度,他當然不希望讓駱雨荷更加生氣。

可是,他還是不說話,他心裡面自有計較。

他有計較,卻又不說,駱雨荷只不過是他的師父,卻不是長在他肚子裡的蛔蟲,哪裡能明白他的心裡面有什麼計較?光是看他的臉,看他的表情,誰都不可能看得出來在陳銜玉的心裡究竟藏著什麼主意。

唯一能看到的是,她問了,而陳銜玉不答。

駱雨荷的雙眼緊緊地盯著他,像是釘子被錘進他的眼睛裡。

她曾經以為自己瞭解這個徒弟,但此時此刻,她卻不能從他的雙眼中看出任何東西。

他在想什麼?

她看不明白。

雖然駱雨荷威脅他,警告他,但她自己心裡清楚她說出來的全部都是隨口威脅的話。

是啊,她沒辦法。

她真的拿他沒辦法。

她不想要冤枉他,她願意給他機會,只要他能夠解釋,她會相信他的。

只要他願意告訴她,她便願意信他不會說謊。

但此刻,他避而不答,這便也算是一個答案吧?

駱雨荷失望了,她那樣自欺欺人,也沒有一點用處。

看來,其實沒有那麼複雜。

陳銜玉他……就是背約了。

剛才,她遠遠看到他身上浮現了那熟悉的紫色氣息,便明白他差不多是又受到了那詭異情況的影響。但現在,那些紫色的光芒早就已經從陳銜玉身上消失,他現在,差不多已經清醒了。但他還是這樣,一言不發,他之前避開她的目光,或許……只是……心虛而已呢?

她搖搖頭,將那些心緒全部都拋諸腦後。

已經足夠了。

自欺欺人那麼久,她早就應該明白,她的徒弟,從那一天開始,就消失了。

這個人,只不過是一個像他的而已。

他不是變了,他只是……根本不是她的徒弟。

駱雨荷這一刻才終於願意正視這個早就被她拋卻的真正可能。

可是,不久之前,她卻依舊被那個很像他的神情所蠱惑。

但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