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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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二節
【二】王景誠一入門來,吳媽便探頭四下裡看了看,見無人,便在王景誠身後問:“織妹呢?”王景誠神色不定:“這丫頭就愛四處跑,現如今被蘇城軍的燕又良抓去了,我看這事兒他也衝著驚黛去的,織妹安危倒不必擔心。”
吳媽亦是擔憂:“這孩子,鄉下那地方也是困不住她。”
王景誠走入花廳,見五爺已回,原來這五爺傷一好,便往外跑,清靜的教堂著實讓他悶得長了黴了。
巴不得早日出來做事,只是一出來才知時局已朝更壞的方向栽去,不免大呼可恨。
五爺本是濃眉大眼絡腮鬍的粗漢子,那眼一瞪,幾分相似關公,他喝道:“他孃的日本鬼子,老子躺了幾天時間,就**了。”
見王景誠進來,又呼:“景誠,我悶了好長時間了,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吧,手直癢癢!不殺幾個漢奸日本鬼子受不了了!”王景誠若在平素定定又取笑五爺,只是此時景織被燕又良帶去,已屬大事,玩笑如何也沒了心情開,便道:“老五,眼下就有機會,不過可不是叫你打打殺殺。”
五爺奇道:“什麼機會,也好讓我老五展展身手才成!”王景誠道:“你帶上一個兄弟即可,今晚隨我去帶景織回來!”一直默然的吳媽卻道:“你們兄弟二人行事我一向放心,只是這燕又良如今尚且不是我們所尋的物件,但凡和氣中求得平安。”
五爺兩手抱拳,道:“請放心吧!”說罷,王景誠便與五爺一併走了出去。
剛下到樓梯口方才聽得他們三人談話的驚黛卻是懵然呆立。
燕又良竟帶去了景織麼?他到底仍是尋上來了,尋來又如何呢?若真是尋了來,見還是不見?驚黛只是躊躇,剛提腳,又迎面撞上吳媽,吳媽嚴峻的神色忽地慈眉善目,笑道:“驚黛姑娘,你這是往哪裡去?”驚黛只是被燕又良帶走景織一事而擾亂了心神,再細想,這吳媽不是王景誠家中的老媽子麼?而方才聽她與王景誠和五爺說話的語氣,竟如是位高權重的人物,連同五爺與王景誠都敬重她幾分的模樣,不禁心中莫名,這王景誠究竟瞞了自己什麼事呢?驚黛笑了笑道:“吳媽,我需去廚房熬些胭脂來呢,這臉若不用紫羅剎,便要嚇著人。”
吳媽笑道:“驚黛姑娘,你可曾聽過雙面神偷的故事?”驚黛好奇:“雙面神偷?未曾聽過。”
吳媽道:“早在多年前,這雙面神偷也不過是乞丐兒罷了,只是這乞丐在機緣之下學得了易容術,從此江湖上威名大震,倒不是幹了什麼偷竊,而是這神偷專竊情報,易了容成了另外一個人……”說罷,一雙眼炯炯有神而意味深長地看向驚黛。
驚黛漸漸在她眼中看見她那些未曾說出口的話,不禁大駭:“你是說,我這毒胭脂也可易容?”吳媽一笑:“你原本不是現在這模樣的,不是麼?”說罷又笑,便轉身而去。
驚黛看著吳媽的身影,越發奇怪吳媽的言行舉止,如今她說這一番話又是為了什麼?莫不是……點醒自己什麼事麼?卻說這王景誠與五爺和那一個同去的兄弟,一行三人去了燕又良來信所指定的碼頭。
碼頭倉庫大門洞開,黑黝黝如是怪獸的大嘴。
有人前面領路,漸走漸入,便見燕又良一身西服坐在裡面神情自若地喝茶。
燕又良見前面走著的竟是一個白面書生般的人物,書生身後方才是彪形大漢,便斷定這白面書生便是九爺,這才起身,兩手抱拳道:“久仰九爺大名,今日一見,風度氣度果然非同一般,來,請座!”王景誠已非第一次見燕又良,只是那次還是他娶妾時所見,當時人多雜亂,未曾仔細看個清楚,今日細瞧之下自是風骨蕭蕭的人物。
聽罷他如此客氣,也是同是客氣了道:“燕少帥客氣了,我們九爺忙於幫中事務,所以特派我前來與燕少帥會一會。”
燕又良一聽,不禁大笑,原來此人竟還不是九爺,只是九爺手下的人物,也必是心腹了。
而燕又良身後的副官卻惱怒地喝道:“放肆!你們九爺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們燕少帥如此真心誠意地找你們來談談心,竟只派一個毛頭小子前來,把我們蘇城軍當作兒戲了麼!”說罷便要撥出腰間的槍。
王景誠聽罷也是一笑,不過是給人下馬威的小技倆罷了,王景誠起身欠了欠,道:“還望燕少帥勿見怪才是,我們九爺有個癖好,輕易不見人,但凡他見了的人,或是見了他的人,也都活不過二十四小時,所以,燕少帥,你看,我怎麼好讓你……”說罷回身與五爺對一眼,三人哈哈笑了笑。
燕又良舉手阻止了副官撥槍,笑道:“敢情九爺也是給了我燕某幾分薄面呢。”
說罷,做了手勢,那副官便由身後的部下手裡拿過一方木盒,煞是玲瓏朱漆金描的小香檀,副官將這小香檀放在桌上,開啟盒蓋,裡面竟迸射出流麗的光彩來,本是昏暗的倉庫,而裡面的瑞物不掩光芒,直刺得眼晴睜不開,燕又良笑道:“這是我送九爺的一份薄禮,請轉告九爺,他這個朋友我是交下了。”
王景誠不料他竟是先兵後禮這一招,定晴看那寶物,流光宛轉之下,辨得那顆原是碩大的夜明珠。
王景誠思忖這燕又良的用意,叫他們去這破舊的倉庫絕非為掩人耳目之意,只是與方才那副官相同,都是對威名的斧頭幫一個下馬威,是要對九爺說,即便上海是你的天下,我燕又良也不帶半點懼色,而如今又獻寶珠,恐怕也並非是為交朋友而來,只是為了保驚黛的平安罷了。
王景誠摸清這燕又良的心思,心下便定了定,道:“燕少帥客氣了,今日請我們來,恐怕不只是為了交個朋友罷?”燕又良笑了笑:“還未請教閣下如何尊稱?”王景誠身後的五爺道:“是乃九爺的親信誠少爺。”
燕又良雙眼直逼向王景誠,這誠少爺雖面帶了笑意,深處卻是冷意十分,也是說不出的倜儻,而若是富家子弟,卻未見半點紈絝之氣,反見沉穩有數。
燕又良笑道:“九爺的人也是我燕某的朋友,誠少爺,方才若有什麼不當之處,還請勿見怪才是。”
王景誠看這燕又良顧左右而言他,話不在點子上,不禁開口道:“燕少帥,客氣的話兒咱們便免了罷,今日你請我們來,我們也明白,只是恐怕燕少帥所尋之人不在我們斧頭幫。”
燕又良聽罷不禁問:“那她人在何處?”王景誠道:“當日我們確實救下了貴夫人,可惜的是,我們回上海的道上,她逃脫了,如今我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燕又良面呈苦惱,道:“半道上逃脫了?”王景誠道:“貴夫人一聽我們是斧頭幫,怕是念想著我們幫派之人不屬正道,所以逃脫了。”
燕又良思量片刻,便站起身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再留你們斧頭幫的人了。”
說罷讓副官帶上景織。
景織蒙著雙眼的黑布被解下,頓時迷茫,不知身在何處。
五爺忙上前拉住景織上下打量,景織仍是白胖模樣,不見傷不減瘦,便知這燕又良不曾虧待了她,歡喜了笑道:“織妹妹,我是老五啊,我們來帶你回家!”景織定晴一看,果然是老五,這才蹦了起來:“五爺,你怎麼現在才來,哥,你們這才來救我!”王景誠只是瞪了瞪景織不語,燕又良抱拳道:“誠少爺,我們告退,只捎給九爺一句話,人若在你們那,便替我好生照顧著,燕某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