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殘存的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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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殘存的靈子
夜晚，明月高懸，柔和的銀白月光肆意的揮灑在大地上，使得屍魂界彷彿被披上了一層銀沙。
躺在屋頂上，依舊一身黑色死霸裝的暗影，嘴裡叼著有些枯黃的樹葉，仰望著天空，沉默的不發一言。
“果然在這裡啊！暗影！”
清脆爽朗的聲音突兀響起，橙色的身影出現在暗影身邊，映入漆黑眸子裡的是飛揚的紫色長髮。
“夜一大人！”
沒有絲毫的驚訝或者是意外，就彷彿是早就知曉一般，暗影吐掉嘴裡的樹葉，坐起身來。
“啊！我說暗影！”
金黃色的眼眸泛起深深的笑意，四楓院夜一盤坐在男人身邊，伸手勾住暗影的脖子，調笑道；“我剛剛都聽碎蜂說了哦！你今天在大街上可是引發了很大的**啊！還差點和京樂打起來！”
“都是那幫笨蛋的錯！”暗影瞬間一頭黑線；“我只是想吃個飯而已，有那麼大驚小怪嗎！還有京樂春水那混蛋，非要拉著我喝酒，可惡，我最怕······唔！”
終於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暗影臉色一白，立即住口，在別人眼裡，他是無所不能的形象，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他那差勁的要命的酒量，像暈船什麼的也不行，糟······糟糕，想起來就想吐。
“喂喂！暗影，你怎麼了，臉色很難看啊！”四楓院夜一奇怪的問道。
“不，沒什麼！”
急忙甩了甩頭，暗影不自然的別過頭乾笑著。
“哦！是嗎！”
四楓院夜一嘴角揚起，金黃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暗影竟從中看到了那抹讓他心驚膽戰的無良笑意，頓時渾身一顫。
“夜······夜一大人！”
“沒什麼！”四楓院夜一抱著腦袋嘿嘿一笑。
“就是這樣才可怕！”
縮了縮脖子，暗影在心裡嘀咕著，他可沒有膽量說出來，會被殺的，他一定會被殺的。
“算了，不嚇你了，反正早晚會知道的！”
注意到男人僵硬的表情，四楓院夜一擺了擺手，故作正經的笑著，嗯！很正經，非常正經，正經的臉龐上都沒有其他的任何表情了。
“什麼啊！”暗影無力的垂下頭。
“哈哈······”
一巴掌拍在暗影的後腦勺上，四楓院夜一大笑著的聲音忽的低沉的下來；“暗影，那邊，還好吧！”
“夜一大人！”暗影驚訝的轉過頭，對上四楓院夜一金黃的眸子；“怎麼會······”
“小狼說的啊！”
“哼！那小子！”
暗影撇了撇嘴角，抬頭看向夜空上皎潔的彎月，沉默了半晌，卻徒然笑了起來。
“他們都很好，紅豆大人胖了很多，鳴人也成熟了，都有兒子和女兒了，還有鹿丸和手鞠的兒子，和他們很像，不過我覺得性格還是和鹿久最像了，還有井野和佐井的兒子，那小子叫井陣，嘛！該怎麼說呢！那小子是最和我胃口的了，還有丁次的女兒，和紅豆大人經常一起去吃東西，話說，紅豆大人不會就是被她帶的吧！紅和阿斯瑪也終於在一起了，很為他們開心，不過，卡卡西，阿凱，玄間，雷同那幫傢伙還是光棍一個，真是太遜了，我愛羅也是，牙也是，志乃也是，我倒是真的很想看看他們當父親時候的樣子，哈哈······”
四楓院夜一隻是安安靜靜的聽著，聽著男人發洩似的訴說。
眉飛色舞的說著，男人的臉上盡是一片滿足，漆黑的眸子裡逐漸有了一絲淡淡的溼潤。
說著，聲音卻嘎然而止，暗影低下頭，似乎是在平復著自己翻騰的心緒，良久，再度抬起的臉龐上，兩行淚水滑落而下。
但是，他的嘴角，卻揚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笑著哭，還是哭著笑，或許都有吧！
“真的可以放心了······”
寬厚的手掌捂住臉龐，男人顫抖著，但聲音卻異常的平靜。
“我，終於······不用在愧疚，不用在牽掛，也不用在遺憾了！”
“啊！是啊！混蛋暗影！”
笑著點頭，四楓院夜一將顫抖的暗影抱進懷裡，手輕輕的扶著男人滿頭的黑髮，小麥色的絕美臉龐上綻放出了一抹溫柔······
夜空之中的彎月所散發出的銀白光芒，將兩個人彷彿融在一起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對了，夜一大人！”
良久，從四楓院夜一懷裡抬起頭，暗影揉了揉眼角，沉聲道；“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哦！”
“夜一大人！”聽著四楓院夜一那隨意到不行的聲音，暗影臉一垮；“您就不問問我要去哪裡，去做什麼嘛！”
“無所謂啊！我為什麼要問！”四楓院夜一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你要去哪就去好了，真是的！”
“······”抽了抽嘴角，暗影無力的嘆了口氣，沉默了一下，還是輕聲說道；“我和小狼要去練卍解，還要······接一個人回來！”
“接一個······人！”四楓院夜一眉頭一皺；“你在說什麼！”
“啊咧！”
沒有回答，暗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
“怎麼了！暗影！”
“不不！”暗影忽的想起了什麼，狠狠地甩了甩頭，隨即嘿嘿一笑，漆黑的眸子裡興奮異常，稜角分明的臉龐湊近四楓院夜一；“吶吶！夜一大人，夜一大人······”
“幹······幹嘛！”
四楓院夜一眼角狂跳，這傢伙······怎麼回事啊！
“我們······生個孩子吧！”
“唔！！！”
身體一陣僵硬，就連臉龐上的表情都瞬間呆滯，四楓院夜一瞪大了眼眸，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沒有聽錯吧！面前這個能力高，智商高，但是唯獨情商低的嚇人的超級笨蛋，也會說出這種話嗎！
啊咧！等等，那句話是······
我們······生個孩子吧！
生······個孩子吧！
孩子······吧！
“啊啊啊啊啊！！！”
······
虛圈，是虛所生存的地域空間，即便是百年來的再次踏足，這裡也沒有任何的改變，因為，這裡，本就是沒有水，沒有光，沒有色彩的不毛之地。
就算是藍染惣右介的到來，而使得最中心的虛夜宮上空多出了藍天與白雲，但那始終是虛假的天蓋，嘛！天是不會被任何東西蓋住的。
黑暗的宮殿深處，空蕩蕩的，看起來有些森然之色。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是短短的幾秒，也許是幾分鐘，或是幾個時辰，也許，是更久的時間，嘛！誰知道呢！
虛圈，就是這麼無聊的地方。
“踏踏······”
幾乎是低不可聞的腳步聲，但此時在這個寂靜的一根針掉下都會聽到的空間之中，卻顯得很清晰。
陰影之下，一個男人緩緩地走了出來，藉著天蓋的微弱光線，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個男人有著一頭銀白的頭髮，以及笑的看不見眼睛的狐狸臉。
市丸銀，原本是靜靈庭護廷十三番隊，三番隊的隊長，但卻因為某件事情而跟隨藍染惣右介進入虛圈。
“啊咧！”
有些驚異的語氣，但是市丸銀的臉上卻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不是這裡啊！明明就是跟著腦袋裡的聲音過來的，師父真是的！”
說到最後，市丸銀的聲音之中，卻是罕見的帶上了一絲抱怨，熟悉他的人都會知道，只有在親近的人身邊，這位暗殺的毒蛇，才會流露出他的溫柔。
“是吧！”
歪了歪頭，市丸銀幾乎緊閉的眼睛微微睜開，一瞬間，他的身影突兀的消失。
就在一霎那間，黑色洪流所形成的巨大手掌狠狠地拍在了地上，但是卻十分詭異的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在接觸地面的瞬間消散而去。
就彷彿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無論是市丸銀，還是影子······
“師父真是的！”
白色再次出現在寂靜的宮殿之中，市丸銀揚了揚頭，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話雖如此，但語氣之中卻不似之前的抱怨。
“銀！”緩緩地抬起頭，暗影咧開嘴角；“反應很快嗎！”
“暗殺者的規矩······”市丸銀眼睛再度睜開少許；“當然不會給師父您丟臉了！”
好奇的看著暗影身上的死霸裝，但是市丸銀卻沒有多問什麼，儘管他真的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暗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很尊敬自己的師父，因為是這個男人救了他的命，也教了他很多，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月，但那並不妨礙他對暗影的感情，在市丸銀的心裡，暗影，不僅是他的師父，更加是等同於父親般的存在。
向來心思縝密的市丸銀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暗影的變化，而這種變化是好的，最起碼，是暗影所喜歡，這也就足夠了。
是的，明白這一點就足夠了，市丸銀向來只看重結果，過程什麼的，無所謂了，就像是暗殺術一樣，只要能夠殺死目標就足夠了。
“銀！”沉默了一下，暗影抬起頭，臉上的笑意一瞬間沉寂了下來；“怎麼樣，拿到了嗎！”
仔細感受的話，就能夠發現，此時的暗影，似乎還帶著一絲絲的緊張，這對於向來強勢的他來說，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不過，也難怪會這樣，畢竟，這件事可是容不得絲毫馬虎，市丸銀的答案至關重要，將會是決定一切的關鍵所在。
“當然沒有問題了！！！”
不過，所幸，市丸銀給出的答案，卻是他最期望的那一個，一瞬間，暗影不僅鬆了口氣。
“嘛嘛！師父，你就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嗎！”
市丸銀的狐狸臉頓時一垮，用一種很小孩子氣的聲音抱怨道。
“你啊！”暗影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作為師父怎麼能夠不相信自己的弟子呢！”
即便是知道市丸銀只是在開玩笑，但暗影還是說了一句，談不上解釋什麼，只是，不管是市丸銀，還是現在遠在屍魂界的更木劍八，朽木白哉，或是志波巖鷲，每個人都是他的驕傲，是他的孩子。
學著暗影總是做的動作，市丸銀揉了揉鼻頭，努力的壓下自己起伏的心緒，從懷裡掏出一個玻璃管遞了過去。
“就只有這些了，抱歉，師父！”市丸銀低下頭；“雖然我在您說了之後就立即去了虛圈，但還是晚了一步，梅塔史塔西亞那傢伙已經被吞噬了，我只能夠找到這點殘存的靈子！”
“吞噬······”
“啊！那傢伙本來就是被藍染製造的實驗體，可是我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被吞噬！”市丸銀苦惱的搖了搖頭；“第九十刃的亞羅尼洛，自從他吞噬了死亡的梅塔史塔西亞之後，不但擁有了無限融合的進化能力，還獲得了志波海燕的靈體和記憶，我本來還以為能夠在有機會多收集一點，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近那傢伙，直到前一段時間，才得知，亞羅尼洛只是獲得了志波海燕的相貌，能力和記憶之中的經驗而已，所以······”
“已經夠了！”收起玻璃管，暗影開口道；“銀，你做的很好了，這五十多年，一定也遇到很多的危險和困難吧！”
“還可以了！”
儘管市丸銀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暗影怎麼能夠想象不到，畢竟是在藍染惣右介那個野心家的身邊，一不小心可是會沒命的。
“不過，師父，僅憑這點靈子，真的能夠做得到嗎！”
不是市丸銀不相信自己的師父，如果不相信的話，他也不會在這五十多年裡盡心盡力了，只是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死去的人真的可以復活嗎！
“誰知道呢！”
暗影的答案同樣是模稜兩可，不過，這也是他的性格了，因為他從不說“絕對”這兩個字，更何況，他是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理論上是沒有問題的！”暗影沉吟著道；“屍魂界的魂魄本就是由靈子所構成的身體，只要靈子還存在，就可以強行凝聚靈子，重新構造身體！”
“重新構造身體嗎！”市丸銀微微嘆了口氣；“那種事情怎麼想都很難吧！”
“不是很難，是非常難，但是非做不可啊！如果不盡力嘗試一下，真的很不甘心啊！說到底，我可是還欠那傢伙一條命呢！”
對吧！志波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