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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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
第四幕 白哉?
白哉?
這章寫完之後,咱有點不太敢拖上來,總覺得,這章的白菜不對勁...
可是,到現在白菜要還是一點反應都米有,咱家小雙雙實在是太可憐了...
所以...還是丟上來雷大家,咱知錯了...淚(蹲牆角反省中)
朽木白哉抱著雙回到宅邸的時候,已是銀月當空。把雙交給管家和千夜照顧,他自己就站在屋外的走廊上,不知怎的,許多與雙有關的過往畫面一幕幕的跳出來,自相識直至現在。
猶記得初見之時,那雙血眸清明澄澈,至今未變,就那麼坦然淡定的喚他,白哉。
那時夜一說,如果以後雙有什麼麻煩,請你在能力範圍內給予幫助。
他本可以拒絕,可看著那纖細單薄的背影,最終卻是應允。
後來,她住進朽木家。
每日清晨,他走出臥室,穿過迴廊,轉兩個彎,在院中最古老的那棵關山八重櫻樹下、迴廊相匯之處,必會與她相遇,那時跟在他身後的是老管家,她身後亦有千夜隨侍,他與她都是不善言辭之人,視線相交,點頭頷首,便是問候。
之後在道場,再復相見。
再到晚膳,她一直坐在他斜對面的下位,從未變過。
而後幾乎同時離席回房,沿著走廊,並行,卻從極少有言語的交流,再看到那棵關山八重櫻,他向左,她向右,向背而行。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任時光輾轉了經年歲月。
再後來,他去了真央,踏出朽木家大宅的時候,是祖父大人和她目送他離開,那日天朗氣清,風輕雲淨,他一直記得。
他到真央的第二年,她離開了朽木家,回到四番隊卯之花隊長身邊,他知道。
他到真央的第三年,她拿著祖父大人和卯之花隊長的聯名推薦信來參加真央的入學考試,一班第三名,他也知道。
在食堂外的意外相見,著實有些突然,他知道那是她入學的第一天,他也知道被和他聯絡到一起,她以後的真央生活很可能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只是再聽到那聲久違的‘白哉’,心底湧出的那一絲莫名的愉悅,他亦記得。
然後他畢業入隊,祖父大人故去,繼承朽木家,接手六番隊,那段時間,很多事來得太突然,發生的太快,以至沒時間讓他細細思量,惟獨那一縷笛音帶來的寧靜妥帖,他始終未曾忘記過。
那一年,他遇到緋真,只那一錯身的相逢,他便記住了那樣一雙眼,澄澈堅毅,彷彿早已相識多年,然後許多事都開始...改變。
緋真教會了他許多事,許多他這些年來從未了解過的事,其中最重要的,名為,愛,只是那時初識,未得深解。
次年,她畢業,總隊長當眾給她選擇番隊的權利,當她親口說出十一番隊的時候,他似乎是曾有過那麼一彈指的失落,然轉瞬既逝,快得讓他來不及深究。
也是那年,有虛群襲擊流魂街,保護了緋真的人,是她。當時她肩頭綻出的猩紅血花,沒來由的灼了他的眼,於是,卍解始成。
那日,很多人喪生,緋真在他胸前哭泣,她亦在安慰自己的朋友,他應下緋真父親的囑託,亦記住了那個盈滿哀傷的眼神。
之後沒多久,宅邸那棵關山八重櫻徹底枯死了。偶爾他也會在那無謂的站上一會兒,但很快那莫名的情緒便被沖淡,他開始忙著籌備婚禮,是曾有猶豫,可最後都歸為義無返顧的堅定,為了...緋真。
他的婚禮,沒有什麼人來參加,但她來了,他記起祖父大人留給她的東西,卻沒記起祖父大人那時的眼神。當他將那隻精緻木匣交給她的時候,視線在空中相遇,是她先移開了眼,之後,他再尋不見那雙眸子,再也聽不到她喚他白哉。
後來,連緋真也離開了。
她卻又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帶給他露琪亞的資訊,卻是以那樣謙卑恭敬的姿態,他忽然不知道應該如何與這樣的她相處,好在,尚有時間給他們重新熟悉對方,那時他以為,變了的人...是她。
收養露琪亞,鬼使神差的安排露琪亞住進那個院落,也許是為了清晨偶爾能看到那張像極緋真的容顏,亦或是為了那記憶中走廊上一場場早已隨著時間淡去的相遇。
隊裡的工作她處理的很好,露琪亞也多虧她幫忙照顧,那時他以為她之於他,不止是副隊,還是戰友,夥伴,甚至知己。
直到...
直到意外聽到那一夜的笛音,他才第一次認真的審視過往。
恍然憶起多年前,相處時的那份彼此心領神會的默契和諧,有她在身邊時的安逸妥帖,身心溫暖。
自此才明瞭祖父大人臨終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所包含的意思,自此才清楚曾經他與她之間那才悄然萌生尚來不及呵護的情愫,原來已是曖昧。只可惜那時他們太過年輕,他不曉情,她不懂愛。
也是這時,才驚覺,自己曾錯失了什麼。
只是,已經錯過,還能如何?
時間不對,一切便都不對,只能任那些記憶呼嘯而過,再也回不到過去,如同在當年的迴廊上,各自走向截然相反的方向。
於是他想,也許他們就該把彼此放在遠離心的彼岸,就那麼遙遙向望,徹底埋葬了過往,淡出了苦楚,於她,於己,才是最好。
可是,在他下定了決心之後,她卻在那漫天丹楓之中告訴他:我,一直都在的。
只這一句,他動搖了,迷惘了。
他從不曾懷疑過自己對緋真的感情,是愛,無疑。
緋真走進過他的生命,溫暖過他的心,和他一起握住過幸福。
可是,對她呢?他無法確實的描述那份感覺。
因為,她之於他,太過熟悉,簡直熟悉和靈壓,如空氣。
而且,從很早以前,她便已在他的生命裡,潛移默化,絲絲滲透,近過,也遠過,但自始至終惟獨不曾離開過,那又...何來走進?
是不是就因為太過熟悉,所以他就始終把她遺忘在自己情感的盲點裡?
千本櫻曾問他,究竟是不會開始,還是不敢再接受一個新的開始?又或者太過習慣現在的距離,不知道該怎麼靠近?
他說他所要走的路,不需要再多一個人。
千本櫻卻說,是啊,是啊,朽木家的宅邸,也不該再多囚禁一個人對不對?白哉大人,你想說服的,究竟是我還是自己?她可不是緋真夫人,她的生命沒有那麼脆弱。還有,你並沒有權利替她做選擇。
他無言以對。
千本櫻還說,為什麼你可以如此慷慨的給予緋真夫人一個開始,對她,卻吝嗇至此?
他沒回答。其實,他不是吝嗇,只是,卻步。
她一直都在,他卻兜兜轉轉才驀然發現,她還在原地。
原來真正不曾改變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她依然眼神清明澄澈,淡定自若,一如初見。
可他卻不再是當年那個自己,現在的他有過緋真,代表整個朽木家,更曾在不經意間恣意揮霍了她的給予付出,還全然不知,這樣的他,還有什麼資格,迴應她如此隱忍堅持的純粹感情?
可是,偏生在明瞭一切之後,想放...卻放不開了。
明明身邊的副隊早已不再是她,早晨坐在桌前,恍然之間卻總覺得看到她抱著一捧紫色桔梗向自己步步走來。
明明是阿散井毛毛躁躁的端來茶杯,又風風火火的離開,卻似乎看到她恭恭敬敬的將杯子放在他手邊,而後低眉順目的退開。
明明沒有人喚他,卻總覺得又聽到她那般坦然淡定的喚他,白哉。
白哉...這是他自己都幾乎快要遺忘的稱謂。
緋真喚他白哉大人,露琪亞喚他兄長大人,朽木家的下人叫他做白哉少爺,外面的人叫他朽木隊長、朽木大人...一直以來,始終喚他做白哉,也始終只當他是白哉的人,就只有她,可是現在...她說...
“喂,我說白哉大人,我是真的不想打擾您冥想,”處於半凍僵狀態的千本櫻弱弱的提出申請,“可是,您能不能先把我放進屋去,再回來繼續吹風。”千本櫻抽抽鼻子,極不淑女的翻了個白眼,沒事閒的在院子裡戳了一整夜,您自己是冰山不怕冷,但她可不是紅蓮那把冰刀老大啊,真是凍死刀了,好冷好冷。而且最近塋大人在瀞靈廷裡到處溜達,最有可能蒞臨指導地點的前三名估計就有這裡,她可沒膽頂風擅離職守,隨便離開主人身邊。“還有,就這麼把她留下啊?哪都不說一聲?”丟給僕人照顧,自己都不去看看,雙大人又不會跳起來打你,多看一眼會死啊,而且還一直讓人家昏死著,也不找人給治治...額,雖說沒準要塋大人親自給治才會好,但好歹也要進盡心意嘛...
嘖,白哉大人如果真能找到塋大人,搞不好會被直接踹飛...滿頭黑線的千本櫻用力甩甩頭,努力將自己腦海中的幻想畫面徹底清除出去,日月可證,天地可鑑,她絕對沒有故意期待她家木頭主子被塋大人踢飛的場面啊。
朽木白哉恍然回神,才發現身上的白色羽織已被清晨的霜露浸得冰涼,側頭,冷冷掃了千本櫻一眼,毫不遲疑的舉步離開。
千本櫻呆了一下,隨即氣得跳腳,可惡,什麼人嘛,到現在還連點反應都不給,真不枉你姓的是朽木!哼哼哼,活該雙大人離你越來越遠,啊~~~你就等著雙大人被帶回去,一個孤獨終老吧!
其實,塋大人只是想看一下某根木頭的對自家無雙是不是有情,不過他那一點刺激,似乎是有些過猛了,因為卯之花雙副統令,一暈就是整整兩天三夜,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很多事發生,也足夠很多人下定決心,或者看清自己的心。
在這段時間之中,瀞靈廷裡發生不少事,八月四日被侵的旅禍一律丟入四番隊的牢房,八月五日有三位被關押的副隊越獄,其中一位還去攻擊了十番隊隊長,八月六日中央四十六室下達命令,朽木露琪亞的行刑提前至八月七日正午。(某蕭掩面飄過:咱真的米有偷懶,這是塋大人的問題,跟咱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