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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站在演武臺前,朝面前的五十名學生欠身鞠躬,“初次見面,我是十一番隊四席,卯之花雙。從今天開始負責繼續指導各位的鬼道、白打,還有劍道的練習,請多指教。”她負責接替荒卷十一席指導的是1班的一回生,而那位像緋真夫人的學生則是在若晝負責指導的2班。
若晝說那天去找白哉想說關於露琪亞的事的時候,結果朽木家的人竟然沒讓她進門,連說的機會都沒給她,若晝回來的時候簡直氣暴了,還賭氣說,乾脆不要把露琪亞的事情告訴白哉,由她照顧就好。因為若晝當時在氣頭上,所以她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囑咐若晝先別把緋真夫人的事告訴露琪亞,因為,她的潛意識覺得,這麼早說...並不好。若晝也答應了,這件事,等於,暫時被她們壓下來了,但早晚會知道吧,雖然她不能說自己瞭解白哉,但以她對白哉的那點認識,如果白哉收過緋真夫人的囑託又知道露琪亞的存在,那麼一定會被露琪亞納入朽木家的保護範圍,只是...現在她所看到的露琪亞,雖然只是無意中在真央裡遇到過幾次,但總覺得露琪亞和朽木家...就好像要把在荒野中恣意怒放的堅韌野花,移植進溫室栽培的感覺...
不過,有一點她自己也無法解釋...就是,在若晝說沒能跟白哉說露琪亞的事時,她竟然,會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她想了很久都不懂,這到底是為什麼?就想她不懂,為什麼每次看到那張臉,都會覺得胸口有一絲翻騰糾結的難奈感覺一樣...很奇怪...
雙深吸一口氣,收回自己的思緒,視線掃向臺下的學生,“白打和劍道的能力是需要透過對戰來提升的,而且,我需要了解你們每個人的實力。所以,請選一把趁手的竹刀,依次上來跟我實戰,對了,記得先報一下自己的名字。”
等了三十秒,臺下坐著的學生們裡卻沒有一個有所動作,雙微微皺眉,握著自己那把黑色的左手緩緩收緊,“校長大人說這個班裡集合的是這一屆一回生中最優秀的學生,大部分是生來就帶有靈力的貴族,還有個別流魂街出來的精英,”在那一片寂靜之中,這平直沒有聲調起伏的聲音,聽來異常的清晰,“真央開學已經有兩個多月了,難道說之前的白打導師沒有教授任何可以用的技巧。還是說所謂最優秀的學生,連上演武臺的膽量都沒有,那樣的話,在真央學習有什麼用,還不只是平白浪費時間...”
“咳,”隨著雙自顧自的持續碎碎念,原本面面相覷的學生中,終於有人輕咳一聲,站起身來,理理頭髮,“我先來吧,老~師~”提著竹刀走上演武臺,“初次見面,我是1班的班長,前田家族的前田哲也。”
“攻擊。”
前田擺好架勢,“那麼,我要進攻了,請您小心。”
前田才一舉刀,只聽“啪”的一聲,他手中的竹刀已經飛出。
又是一彈指的靜默,雙看著還保持著揮刀姿勢的前田,給予最中肯的評價,“花架子,下盤虛浮,全身都是破綻,握刀姿勢不對,還有,廢話太多。”所有的學生全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看著前田班長隨著他們的新導師每評價一次,便如被千斤巨石重壓一次一般,急速的縮小下去,“先回去練習握緊自己的刀,下一個。”
“沒意義的小動作太多。”圍著雙來回變化握刀姿勢,迂迴前進的某同學,一招放倒。
“看準目標再攻擊。”某閉著眼提刀就衝的女生,被雙老師順勢一送,請下臺。
“注意腳下。”雙看著突刺途中自己摔倒的某學生,忽然開始覺得無力。
“記得練練力道。”雙一手握著對方的竹刀,抬頭望天。
“抖什麼?”
...
“還有沒上來過的嗎?”在連續一招秒掉四十餘人後,雙越發的覺得無奈,她的前任,那位十一席,到底在幹什麼?
“老,老師!”忽然最後排有個人高高的舉起手來,“我來!”
雙抬眸掃了眼那從後排站起來的高個紅髮的男生,“名字。”還是,第一個懂得舉手的,看起來,這個,不是貴族呢。
“阿,阿散井...”那學生走上演武臺,似乎還有點緊張,猛的鞠躬下去,“我是阿散井戀次,請您多指教!”
雙淡淡的提醒,“竹刀。”
“啊?”
“你忘了拿竹刀。”
“呃...對不起,”阿散井微窘,下臺隨手抓了把竹刀,站回離雙一丈遠的位置,用力吞了口吐沫,擺好姿勢,“請,請您指教。”
“進攻。”雙看著他的架勢,微眯了下眸子。
“是。我,我來了!”阿散井雙手持刀,上步揮刀,斬擊的同時還大喊了一聲,“呀!”
雙皺眉,持扇的左手架住對方的刀,在對方抽刀再攻的同時,腳下一轉,扇端點向對方腰季,阿散井腳步微亂,但還是勉強防住。
當然所謂防住只是一瞬間,下一秒大家只看到雙手中的扇柄在阿散井後腰上一點,後者便整個人向前撲倒在地。
“揮刀速度不夠快,但架勢還可以,看得出來應該是有在流魂街實戰的基礎;力量不錯,但只會用蠻力,不懂得借力;反應算快,就是太緊張;上段姿勢很好,中段勉強,下段卻完全不行,所以全身動作不是很協調,直接導致你速度變慢,力量不能完全發揮。還有攻守要相佐,不要一味攻擊。最後,喊得聲音太大,根本毫無意義,摔倒的姿勢,”雙側頭掃一眼拱身跪爬在地上,揉著自己後腰心的人,“太難看。”雙頓了一下,想到若晝說過,對學生們要一鼓勵為主,又補了一句,“目前來說,你做的最好。”雙眨了下眼,回憶了一下剛才這個人報過的名字,阿散井戀次是吧,“建議你先把下盤練穩,還有,下次,不用這麼怕我。下一位。”這是第四十八位了,應該,還有兩個人沒上來過。
之後依次上來了一男一女,女的完全不行,男生的名字,到是讓雙記下了,吉良伊鶴,看起來有點文弱的樣子,但劍道的姿勢很好,身體動作也算很協調,美中不足是欠缺了力量和速度,還有,似乎是有點缺乏自信。
然,幾天之後的鬼道課,讓卯之花雙老師稍微修整了一下,自己對整個班級的評價。
例如,白打、劍道都可以說算是在這個班上最出類拔萃的阿散井戀次同學,完全,簡直該說是完全沒有學習鬼道的天賦。雙私下認為這樣的人,也許以後會適合進十一番隊。
而在實戰練習時,被雙認定為繡花枕頭一枚的那位貴族班長前田哲也,以及實戰練習最後上臺的那個叫做雛森桃的女生,在鬼道方面,卻稱得上十年不遇的天才。(某蕭悄悄飄過:提示~還只是十年,並非百年或千年不遇,(聳肩)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有了‘天才’的稱謂嘛。好吧,偶承認,就是不想誇獎那個笨桃子...)
至於那個吉良伊鶴則是平衡發展,無論鬼道還是白打、劍道的成績都很不錯。
還有,據若晝說,由她負責指導的露琪亞,劍道白打都過得去,在鬼道上尤為有天賦。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由於若晝的積極,經常拉著雙在課餘時間打入那個由露琪亞、阿散井戀次、吉良伊鶴組成的三人小團體,漸漸的幾個人也就熟稔起來。
若晝是直接用自己的廚藝收服了這三個人(某蕭飄過:偶們都知道若晝很會吃~其實,她也很會美食~),而雙則經常會私下點撥他們三人的死神技巧,因而在很長一段的時間裡,雙都在感嘆,她真是第一次見到像阿散井君這樣喜歡每日N摔的人。(某蕭再飄過:雙雙啊,戀次只是想提高自己的白打能力,你幹嗎非要次次把人家摔出去。 雙:因為他每次被丟出去,都會用力一拍地,大喊‘再來!’所以,我覺得他真的很喜歡被摔。)
再就是,雙漸漸發覺...露琪亞跟那位緋真夫人的感覺,真是,很不一樣,簡直就像夜一大人和烈大人的區別,一剛一柔,相差甚遠。(某蕭再再飄過:吶...雙雙,這個比喻差太遠了吧...露露,緋真,夜一,花姐...你到底是怎麼聯絡到一起的...OTZ
雙:說我思維跳躍,經常把不合理的事全都徑自串得很自然的人是誰? 某蕭(指):是若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