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窮舉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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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窮舉排查
別說張燕，就算是福爾摩斯來了，說不定也難以推算得明白——首先，因為是張燕把山本的手骨都給捏碎了，讓他落了個終身殘廢。接著就是佳吉會的首領為了給侄兒出氣，加上想在J國那麼多幫會之中出頭，就策劃了那次血檢事件。如果那次能夠得手，那也就罷了，這事情說不定就這麼完了，不過張燕應該就慘了點。可惜千算萬算，卻料不到張燕還留了一手，弄得偷雞不著反蝕一把米，反而惹禍上身。國際反興奮劑組織甚至在國際奧委會都有相當大的影響力，所以一層層壓下來，鬧得J國政府都有些承受不住，想幹脆就將佳吉會給賣了，瞭解這件事情。
佳吉會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所以首領為了徹底的將水攪渾，乾脆就暗中策劃了這次事件。——不過佳吉會在J國內部都只能排到第三，自然也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將手伸到Z國內部，所以他乾脆想辦法將山口組也拖下了水，打著J國社團聯盟的旗號在J國境內行事。好在山口組的老大也比較小心，想到這件事情肯定不這麼容易，才出了這麼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免得真的出了什麼大事惹禍上身。
就算是排名在全J國甚至全亞洲前列的社團組織，也絕對不敢公然惹惱一個強大的Z國政府的。在他們看來，這事只要那個扔炸彈的傢伙一死，就什麼事情都撇清了，就算是Z國政府懷疑，沒有證據之下也不能將他們怎麼樣。
本來，這個計策基本上算是天衣無縫的。可惜正應了那句老話，人算不如天算，再周密的設計也有漏洞存在，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扔炸彈的倒黴蛋居然給張燕一鞋子砸暈了，居然給生擒活捉。不過這個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因為當時胡列娜就說過，這個傢伙是個死腦筋，知道的事情不多。
總而言之，這件事，到這個程度只怕就要斷了。
“易前輩，您現在準備到哪裡去？”看到易天雲起身要走，張燕趕緊問了一句。
“我準備先到飛龍特警的總部那兒去一趟，然後就回中北海。”易天雲有些奇怪，張燕問這個幹嘛？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和您一起去一趟飛龍特警的總部。”張燕也想知道自己的這件事情到底進展到什麼地步了，看看有沒有短期內破案的可能。——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衝他來的，那自己一定要搞清楚最後到底是什麼狀況，免得到時候不經意之間給人背後捅一刀子。
“好吧。”易天雲點點頭。於情於理他都沒有阻止張燕跟去的理由，而且說不定張燕自己看到了那些資料之後，能夠有什麼新的看法也說不定。
到達飛龍特警的總部，正好上次那個上尉也在，看到張燕，當即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尤其是易天雲給雙方做了介紹，上尉和張燕握手的時候，臉上那種古怪的笑意當即變得相當的明顯，倒是讓張燕有些莫名其妙。
“這個……”張燕摸了摸頭，很是有些鬱悶的說：“聶上尉，請問您以前見過我麼？”如果沒見過，幹嘛這麼古怪的看著我？在他的記憶中，可是沒有這個傢伙的印象。
“見過，見過，而且還是在相當特殊的情況下，張燕同志那次表現得相當的坦誠，相當的徹底。”上尉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開始忍不住了。
“見過？坦誠？徹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燕只覺的渾身不自在，這個傢伙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了？”
還是李想奇打破了這個謎團，不過也同時讓張燕覺得尷尬無比：“呵呵，聶上尉就是上次把你和趙小姐、楊小姐從那個猛虎幫老大的賊窩裡救出來的行動的直接指揮官，上次你還在昏迷當中，自然對他沒有印象了。”
哎喲媽呀，原來是上次那個糗事！難怪他說自己表現得相當坦誠、徹底呢，自己當時根本就是赤條條的，能不徹底麼？好在張燕的臉皮也是厚的可以，只是紅了一下就恢復了正常，反而笑岑岑的朝聶上尉鞠了一躬：“原來上次就是您把我救出來的！謝謝您了！”哼哼，想用這件事來笑話他？不知道他的臉皮一直以來都是以城牆為榜樣的麼？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先來說一下情況吧。”易天雲趕緊打圓場。要是任憑他們這麼鬧下去，鬼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於是各方面都嚴肅了下來，將手裡所掌握的情況各自說了一遍。和易天雲的看法一樣，李想奇也認為那個小混混並不是什麼關鍵人物，不過出於小心考慮，還是交代下面的人要好好的調查一下。
“按照您這麼說，這條線就算是斷了？”張燕聽到他們已經找不到那個胡列娜的時候，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嗯，看這個樣子是了。實際上，連全國通緝令都發了兩天了，仍舊沒有任何動靜。通緝令釋出的七十二小時之內效果是最明顯的，如果七十二小時之內找不到人，那以後能不能找到就只能碰運氣了。”李想奇苦笑著說。“我們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透過特殊的途徑出境了。”
“如果是出境了，那可就難了。”張燕也搖了搖頭。“和他們接觸的那個J國人呢？找到了沒有？”
“沒有。”李想奇回答：“估計是那個二楞子碰巧看到了那個J國人過來，所以才讓他知道的，否則十有八九會瞞住他。而且他也就是看過一兩眼而已，根本就說不清楚那個J國人的特徵，想找也無從找起。”
“有沒有想過用排查法？”張燕突然想起一個以前在電影劇本上看過的橋段，不由得出聲道。
“排查法？怎麼排查？”
實際上，張燕是想起了他所扮演過的一個電腦程式設計師，當時還生吞活剝了一些電腦知識——可惜都忘光了，只是隱約記得一個叫“窮舉法”的東西，大概是說，想要找到符合條件的目標，乾脆將所有的目標都找出來，然後一個個的去試，看他是不是符合條件。
現在，自己這些人不就是想找出一個符合條件的日本人麼？乾脆將所有可能有嫌疑的日本人都查一遍得了！
“那個日本人肯定是透過正規途徑進入Z國的，而且埋藏了這麼深，他背後的組織一定不希望就此暴露，十有八九他還在國內。”張燕用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邊想邊說：“只要我們調出所有透過海關進入Z國並且到現在還滯留在國內的J國人的資料，然後看看哪些在近期內去過H省，在這些人之中再看看哪些在那一天去過那個小城……這麼一級級盤查下來，總能夠找到目標的！”
“沒錯，這個法子行得通！”李想奇一拍大腿：“要是在前一陣還真的有困難，可是這個月為了奧運會的安全考慮，我們對境內所有的外國人的行蹤都進行了比較詳細的記錄！哼哼，我看不但是要查還滯留在國內的J國人，連在那天之後離開的J國人的行程也要查，免得會有漏網之魚！”
“這樣自然是最好。”張燕本來想的就是這個，不過因為顧慮到工作量可能太大了，才沒有能夠提出來。現在李想奇自己提出來了自然是求之不得。——他可沒有想到，飛龍特警的權力實在是大得驚人，這一系列的事情只要吩咐下去，各個部門自然會加緊合作。而且現在是電腦時代，資料庫中的分類檢索實在是很容易得很。
不過即便是如此，由於此時是奧運會期間，出入境的外國人實在是太多了，資料庫浩如煙海，實在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得出結果的。所以張燕和易天雲坐了一會，就告辭了。
其實張燕這次來的目的，除了看一下自己的事情的反展狀況之外，還有一個私心，就是想看看李想奇。因為李想奇剛好是這次事情的指揮者，也是張燕受襲事件的直接責任人，張燕是想看看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受到什麼處罰，是不是會對自己有什麼意見。——李想奇今年頂多三十出頭，居然就爬到了少校的位置，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受襲事件，只怕現在都已經是中校了。升得這麼快，背後沒有勢力是不可能的，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
其實他不知道，因為趙天成的緣故，現在在這些和軍方有關的人當中，敢做自己敵人的人，已經很少了。
“張燕，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中北海走一趟？”從飛龍特警總部出來，易天雲轉頭問張燕。“總理也很想見見你，本來你受傷之後總理就想來看你的，可惜實在是太忙了。”
“沒事，沒事。”張燕擺了擺手：“這麼突然跑進去不好，還是等改天再去看總理吧！我看天氣不錯，我先一個人走走。”到時候，就是要宣佈正式退役了，這一方面的壓力，只怕還要找總理給自己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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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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