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40.狐狸與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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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40.狐狸與獵人
雪碧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單獨的牢房裡,牢房的柵欄都是精鋼製成,而且有手腕粗細。看管她的是長槍門的幾個弟子,從他們零散的話語中,雪碧猜測出這間牢房是用來關押最危險的犯人的,這裡只有一個出口,而且與其他的牢房都隔絕開來。作為最危險的犯人,雪碧的手腳都被戴上了手腕粗的鐵鏈,走路時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累贅而聒噪。
牢房有一個很小的窗戶,有光從那裡洩進來,可以藉此判斷白天黑夜。
雪碧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被俘的經過,覺得那毒是下在冒充蘇秀才的人身上的。因為有血腥味,所以毒的氣味被掩蓋了,而自己又關心則亂,觸碰到了那人,就中毒了。
伏天寧來審問過雪碧一次,帶著自己的兩個親信,長槍門的人都退了出去。雪碧很配合,回憶了自己和蘇秀才離開清水鎮後的情形,一點一滴,事無鉅細。伏天寧擺手制止了雪碧的絮叨,脣邊勾出生硬的笑。
“你可擔心蘇西風?”
雪碧點頭:“自然擔心。”
“說我想知道的。”
“伏大人想知道什麼?”
伏天寧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在他的管轄地鬧得雞犬不寧,更兩次在他的府衙放火,讓他丟盡了顏面,費勁了心思。若不是紅木盒在她的手上,他一定讓她死得很難堪。
雪碧見伏天寧動怒了,笑笑道:“好好好,伏大人莫惱,我老實交代。”雪碧只想拖延時間,可不想惹惱了伏天寧,讓自己上演大刑伺候寧死不屈的戲碼。
“從於中林家離開時,我確實順手拿了許多財物,金銀珠寶什麼的,路上我見沒有通緝我們就一點一點地賣掉或當掉了。畢竟銀子花起來才順手嘛。至於那個紅木盒子,我看它十分精緻,想著裡面一定裝著十分貴重的物品,誰知道那個機關設定太巧妙了,我試了各種方法都沒有成功。我便生氣了,這世上居然還有我雪碧撬不開的鎖。我越發想盡辦法來開啟呢,結果呢,還是沒有成功。我就勸自己啦,你一個大活人,和一個盒子較什麼勁。這麼一想,我就想開了。盒子雖然打不開,可它畢竟是紅木的,而且那做工雕刻漆紋,一看就是上等貨,應該能賣不少錢。我就準備把它賣到當鋪裡,只說是家傳之物,只因父母去得急,沒來得及告知開盒之法,所以準備賤賣。至於裡面裝的什麼,我也不知道,當鋪可以搏一搏。走了幾家,給的價錢都很低,最後一個願意出二十兩銀子,我想啊,二十兩就二十兩吧,總比沒有強,就當掉了。”
聽到最後,伏天寧黑了臉。雪碧竟然拿著紅木盒去了那麼多家當鋪!那盒子在當鋪裡,不知可曾被開啟?
“哪家當鋪,當票呢?”
雪碧想了想,認真道:“這可真記不得了,當時在逃亡,哪裡顧得上記那麼多資訊。我從未想過要去贖回紅木盒,當票一出門便扔了。”
伏天寧的臉更黑了。都怪
於中林太蠢,沒有及時發現紅木盒被盜。而雪碧和蘇秀才的行蹤,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不曾掌握,再回去一家當鋪一家當鋪的找,太耗時,而且,若是被有心人察覺,可就大事不妙。
伏天寧只得耐著性子問:“當鋪名不記得,總該記得在那座城鎮,有何標記吧!”
雪碧又想了想,認真道:“我餓了,我大概許久不曾吃飯了,餓得腦子都不清醒了。”
伏天寧無法,只得讓人給她準備飯菜,自己回去等著。
雪碧吃完了,見伏天寧沒來,便整了整牢房內的乾草,躺在上面睡了。餐這些年,風露宿櫛風沐雨都曾有過,大樹石頭破廟草地她都睡過,所以,這乾草鋪她睡著還算舒服。
剛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中她被人叫醒,是伏天寧。伏天寧又問一遍紅木盒的下落,雪碧答了。又想了一會兒,才說:“那個鎮子挺大的,大鎮子裡的當鋪有錢嘛,鎮子裡好像有一個牌坊,旁邊還有好大一口井,怕小孩子亂跑掉進去,那口井被一個大石頭蓋住了。”
伏天寧又問了許多,見雪碧睡眼朦朧想不起來更多了,便帶人出去了。
到了牢房外,伏天寧問身旁之人,“牛先生,你看她的話有幾分可信?”
牛先生是伏天寧請的師爺,叫牛之禮,有四十多歲,跟了伏天寧十幾年,為人機警,對伏天寧忠心耿耿。很多機密之事,伏天寧都會吩咐他去辦。他沉思片刻,對伏天寧道:“屬下覺得有六成。一開始,大人便讓這女賊以為蘇西風在我們手中,她總有幾分顧忌。而且,她方才未完全清醒之時所說與最開始所言大致相同,因此屬下覺得,大致屬實,有所隱瞞。”
雖然雪碧說了有牌坊和水井,但有此兩樣的鎮子並不在少數。“你的意思是,她故意不肯說出當鋪的地址,讓我們一家一家去找,是在拖延時間。難道,她有救兵?”難道,此女還在等司成來救?
牛師爺不置可否。“當務之急,還是找到紅木盒子。”
確實,紅木盒子丟失那麼長時間,若是被人打開了,可就糟了。伏天寧當即安排人手前去尋找雪碧所說的當鋪,同時,安排人對雪碧嚴加看管,不時審問。
隨後,付天寧派心腹之人不時來審問雪碧,反覆詢問和紅木盒有關的細節,有時雪碧剛睡了一刻鐘就會被叫醒,搞得疲憊不堪。雪碧知道,這叫車輪戰術,讓雪碧沒有時間休息,時間一長,人就難免崩潰。雪碧每次都很配合地將已經講過的內容重複一遍,然後假裝苦思冥想小睡一會兒,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兩天兩夜之後,雪碧對前來審問自己的伏天寧道:“你們再這樣下去,我會瘋的。你們確定我瘋了你們有用?”
付天寧沉思片刻,拂袖離去。雪碧足足在牢房裡昏睡了六個時辰。
睡醒之後,雪碧看見牢房口的殘羹冷炙,她也不計較,拿過來就吃。吃飽後將碗筷一丟,重新坐到幹
草堆上,身子靠著冰冷的岩石後牆,將牢房四周仔細打量了一番。從自己所處的位置,到牢房的出口大概有十丈遠。出口很小,大概只能容一人透過。而且,自己所在的牢房和出口之間還隔著一層鐵柵欄。負責看守自己的是長槍門的弟子,他們在鐵柵欄之外,四人一班。其中一人腰間帶著鑰匙,每次送飯時,帶鑰匙之人開啟鐵柵欄,放另兩人進來。那兩人將飯菜丟到牢門口就走,從不與自己說話。而帶鑰匙那人,從不曾到鐵柵欄這邊來。
雪碧看了一下午,總結出了一句話:守衛很嚴密,出逃有難度。想不到啊,自己也有鋃鐺入獄的一天。
從玉州到清水鎮附近,再加上尋訪當鋪,來回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付天寧確定自己撒謊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裡,自己最起碼不會丟了小命。夠時間等村長大叔來救自己了。
付天寧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又見到了司成。下人通報後,付天寧故意推脫有事,讓他多等了一個時辰。來到前廳時,司成正焦灼地踱著步。
簡單地客套之後,付天寧落座,對仍站著的司成道:“司公子可千萬不要告訴本府,此次前來又是為了雪碧。”
司成行禮,“草民有負大人期望,正是為了雪碧姑娘而來。”
付天寧看了司成一樣,放低聲音道:“司成,你可是對那雪碧有意?”
司成臉紅了紅,他不能說出雪碧的身世,而且,自己對雪碧的心思,確實如此吧。
見到司成的表情,付天寧假裝生氣,道:“那雪碧所做之事你已知道,罪行累累,國法不容,而你,自幼得相爺栽培,前途無量,什麼樣的好女子得不到,何必為了一個女賊……唉!”他的語氣誠懇,還帶著惋惜,讓人覺得他此刻只是一位慈祥的長者,在關心子侄的前程。
“付大人,那些事確定是她所為嗎?”司成自幼在相府長大,相爺對下人管教甚嚴,決不允許做違法亂紀之事。司成小的時候,一個姓丁的管事醉酒後在外調戲婦女,還搬出了相府的名頭來。相爺得知後,讓人打斷了丁管事的腿,丟了出去,任由其自生自滅。所以,不可違法亂紀的觀念在司成心中可謂根深蒂固。雪碧若真的觸犯了法律,又被官府拿住,除了幫她打點讓她少受些責罰,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她是你的好友,我怎會冤枉於她。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她肯招供,我不會為難於她的。”
司成停了一下,道:“付大人,我想見一見她,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此事不難,我這就讓人帶你去。”早在得知司成求見時,付天寧就派人警告過雪碧,司成救不了她,只會被她連累。而且,他也想試探一下,司成到底知道多少。
司成剛離開,牛師爺上前道:“大人,拿到蘇西風了。”
付天寧冷笑:“好。這下他們總該明白,誰是狐狸,誰是獵人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