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27.去青樓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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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27.去青樓見識見識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而舒適。雪碧和蘇秀才不必走親訪友，每日倒也悠閒自在。閒下來的時候，一個舞劍，一個讀書，倒也其樂融融。
司成又來了兩次，第一次帶來了一些衣物和吃食，雪碧很爽快地收下了。司成還送了很多木炭來，還在雪碧和蘇秀才的房間裡加了炭爐。雪碧和蘇秀才本不想收，因為雪碧身子好，不怕冷，蘇秀才則是擔心自己由奢入儉難。奈何司成一再要求，只好收下了。雪碧想，給蘇秀才用上也好，這樣他才能安心讀書。
司成想除夕陪雪碧，被雪碧拒絕了。因為他常年在外，陪伴父母家人的時間並不多。
春節之後，司成又來了，他說付大人回信了，說於中林答應不再計較，讓雪碧二人放心。
想想自己從王家和於中林那裡拿走的銀子，雪碧忍不住問道：“你賠了不少銀子吧？”
司成搖搖頭，“沒有。”見雪碧不信，司成又道，“確實沒有。就算於中林不看付大人面子，也要看相……”
“不必說了。”雪碧自然知道司成後面要說的是什麼，只是她不想聽。於中林庫中的財產不少，這些年不知搜刮了多少財務，想必自己拿的那些他根本沒放在心上。這麼一想，雪碧也就不再追問了。
元宵佳節，司成又來了。夜晚，三人逛燈會，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華燈溢彩中，雪碧被兩個男人護在中間，一個清秀乾淨，一個沉穩俊朗，惹得不少人側目。雪碧忍不住便有些虛榮心氾濫，在街上逛了一遍又一遍，絲毫沒有發覺兩個男人對視時眼神中的小火花。
元宵節之後，蘇秀才不知發了什麼神經，如此關鍵的時刻竟然不在家溫書，要出去擺攤，幫人寫家書、訴狀，順便賣一些字畫。雪碧覺得，目前他們手中還有一些錢，而且，她閒著無事可以去找些事做，完全用不著蘇秀才出去。誰知蘇秀才執拗得很，一定要出去，還說自己可以邊溫書邊擺攤。雪碧無法，只得讓他去了，只是後悔自己年前不該讓他去賣春聯，這下嚐到了賺錢的樂趣，不願好好讀書了。
雪碧無事，每日在家洗衣做飯，如此幾日之後，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怎麼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像誰家的小媳婦，每日在家忙碌等丈夫回家。遂將手中洗了一半的衣服一丟，又同蘇秀才打了個招呼，晃悠到京城裡去了。
幾年不見，京城和記憶中已有很大不同。雪碧雖然在市井遊走，但還是挺關心時政的。如今的聖上賢明愛民，尤其是近幾年，實施了很多仁政，百姓安居樂業，京城裡更是一片繁榮景象。雪碧在京城很隨意地走著，刻意繞開了曾經居住的街道。
已經立春，天氣已不再是刺骨的寒。街上的店鋪都已重新開張，店鋪林立，人群熙攘，新年的氣氛未過，遇到的每個人臉上似乎都掛著喜氣。到底是京城，到底是天子腳下，相比偏遠地區的百姓，這裡的人要幸運得多吧。
不知不覺，雪碧走到了一條街上，這條街很短，長短只有二十來丈，盡頭便是金水河。街道兩旁都是三層的高樓，樓上掛著五彩的綢布，還未靠近，陣陣香氣撲鼻而來。樓門口站著衣衫豔麗濃妝豔抹的姑娘，遇到來往客人便柔聲上前招呼，往樓裡迎。
雪碧笑笑，竟然到了這裡。這裡是京城裡有名的銷魂街，又叫萬金窟，裡面的姑娘個個美若天仙，價格不菲，腰纏萬貫進去，腰纏布帶出來。雪碧恍惚記得，薛碧兒不知從哪裡聽說了這件事，想偷偷跑過來見識一下，被父親知道後狠狠地訓斥了一番。後來母親失寵，薛碧兒很少能夠出府，更別提來見識一下了。今天，自己就替她見識一番吧。
走近了一些，離自己最近的一座樓叫翠香閣，門口的女子滿頭珠翠，嬌媚無比，正和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說話，看那樣子，他們早已相識了。那女子穿了一件單薄的低胸粉衣，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胸口，將那男子的目光牢牢吸了過去。
雪碧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大冷天穿得如此，果然做什麼都不容易啊。雪碧又靠近了幾步，門口的龜奴瞧著不對勁了，過來攔住了雪碧，低眉笑道：“這裡是男人找樂子的地方，姑娘在此不太合適？”
莫不是當自己是來捉姦的。雪碧笑笑：“小哥誤會了，我初到京城，想來見識見識。”
那龜奴眼角抽了抽，一個姑娘家來青樓見識什麼？可見那姑娘的衣著，應也是出身富貴之家，他也不敢得罪，只得好言勸雪碧離開。
正說著，一個布衣中年男子從樓裡走了出來，一青衣女子手中拿著一卷畫軸出來相送。“先生畫得真是太好了，看著比我們姐妹真人還要美呢。李先生，明日請早些過來，還有幾位姐妹等著讓先生作畫呢。”那位先生正要答應，忽見旁邊一人湊過來看，兩人還未察覺，那人便從青衣女子手中抽走了畫軸。青衣女子轉眸，見是個年輕女子，氣道：“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雪碧看了看畫，又看了青衣女子，問道：“這是為姑娘做得畫？”
“自然。”
“多少錢一幅。”
“二兩銀子。”
“若是畫得更好，價錢是不是更高？”
見那女子一提到銀子便兩眼放光，青衣女子嗤鼻道：“那是自然。只不過，要比李先生畫得好，恐怕很難吧。”
那位李先生見有人要搶自己生意，十分不滿，“姑娘好大的口氣。”
雪碧並不理會李先生，只對青衣姑娘說：“明日我帶先生過來，免費為姑娘作畫一幅，見了畫再說。”
青衣女子想了想道：“也好。”三月裡，京城一位貴胄要舉辦花魁大賽，京城裡各青樓的姑娘要參選的，都要先送了畫像過去，若是那姑娘口中的先生當真畫得更好，對翠玉閣的姑娘來說都是好事，若是畫得不好，趕走了就行，也不吃什麼虧。
雪碧見青衣女子答應了，十分歡喜，約定了第二日見面的時間便回去了。
一聽要為青樓女子作畫，蘇秀才果然不大願意，聽到價錢之後，才有些心動。雪碧又好說歹說勸了一會兒，蘇秀才才答應前往，雪碧高興道：“太好了，終於有機會去京城的青樓見識見識。”
蘇秀才當即黑了臉，這是什麼癖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