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煩人的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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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煩人的柳葉
“我幹你……”唐邁力站在路邊上，不停地向快速駛離的計程車破口大罵。
計程車司機並沒有回罵，可從車窗裡伸出來的中指來看，表明他正嚴重地挑釁著唐邁力尊嚴。
“李先生，算了……”柳葉猶如樹根一樣死死地拉著唐邁力，不讓他去追那輛計程車。
“操！”唐邁力猛然把手上的香菸扔在地上，再狠狠地踏上一腳：“今天到底怎麼了？總是遇事不順。”
“人有三衰六旺。一個人總不會一直走黴運，可能待會你就走好運了。”柳葉還死拉著唐邁力的手臂，勸道。
“我知道！但你可不可以放開我。”唐邁力扭頭面無表情地看了看柳葉的雙手。
柳葉愣了一下，連忙放開唐邁力的手，可想到什麼似的，又突然重新緊捉住唐邁力的手臂。
唐邁力眉頭皺起：“你怎麼了？”
柳葉馬上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李先生，你能不能放過項琳？”
“你到底是她老師，還是她老媽？”唐邁力抓狂起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麼煩人的老師。好！我答應你！”
“真的！”柳葉睜大了她那雙天真的大眼睛，雙手更用力地捉住著唐邁力的手臂。
“假的！”唐邁力湊到柳葉的臉前，拉長著說道，繼而笑了起來。
柳葉馬上噘起小嘴，瞥著唐邁力。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女孩。
“告訴你，現在我心情很差。那個瘋婆娘的事情。待我心情好了再談。”唐邁力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柳葉，用力把柳葉的雙手慢慢拉開。
看到唐邁力真的轉身就走，柳葉秀眉緊皺，小嘴緊眯，低頭看著凹凸不平的地面，似乎在下很大的決定似的。
突然，她用力地跺了跺腳，抬起頭，雙手放到嘴前，向已經走遠的唐邁力大喊：“我知道你一個大祕密。作為要我封口的交換，你不能找項琳的麻煩。”
唐邁力停下了腳步，叼著煙，慢慢轉過身來，饒有興致地看著遠處的柳葉。看到柳葉目光炯炯，表情堅定，他笑著搖了搖頭，左二指把嘴上的煙拿下，輕吹出混濁的煙霧，笑問道：“我有什麼大祕密讓你知道了？”
柳葉沒有回答，而是向唐邁力招了招手，示意唐邁力走過來跟她說。
唐邁力撇了一下嘴，轉身就往前走。
柳葉氣詐了，馬上大喊道：“其實你是一個騙子。”
唐邁力往前走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往後扭著頭，眉頭一上一下，眼睛一大一小地看著明顯是生氣的柳葉。片刻後，他笑著點了點頭：“多謝你的誇獎。”說完，扭回頭，繼續往前走去。
“你偽造文憑、證書！”柳葉小跑到唐邁力左身旁，連跟著唐邁力的步速，連在唐邁力的耳旁嘰嘰喳喳：“我隨時都可以報警，讓警察來捉你這個騙子。你聰明的就跟我合作……”
唐邁力眉頭緊皺，沒有答話，抽著煙，繼續腳步不停地往前走。
見唐邁力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柳葉惱羞成怒，迅速掏出手機作出一個打電話的動作，一手拉住唐邁力的衣袖：“喂！你以為我不敢報警嗎？我現在就報給你看看。”
“那你就報吧！”唐邁力一臉的無所謂，把嘴上的煙拿下，再把混濁的煙霧地噴到柳葉的面前。使得柳葉馬上受不了捂嘴咳嗽起來。
他再居高臨下般，俯著身子壓著近在咫尺的柳葉，笑眯眯地說道：“就算我真的是一個騙子，就算我真的偽造文憑。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用你的嘴證明嗎？如果是這樣，我覺得很不公平嘍！”
柳葉捂住鼻子後退幾步，與唐邁力拉開一定的安全距離後，她才敢拿開手猛拍了拍身前的空氣。用怨恨的目光盯著唐邁力：“沒錯！我沒有證握。但我知道，只要警察一纏上你，你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你想警察成為你生活的一部份嗎？”
“你腦袋被門夾過嗎？”唐邁力用手指點了點頭：“如果想讓警察成為我生活的一部份，除非他們是你的祕人偵探。以為他們除了調查我，就沒有事情幹了嗎？雖然有時候是這個樣子，但你也不能太過小看警察嘛！”
說著說著，唐邁力笑了起來：“他們除非跟你一樣無聊得頭痛，才會聽從你的一人之言來找麻煩。麻煩你用腦子想一下行嗎？真的是！還做老師呢！”
唐邁力鄙視著柳葉。
柳葉由始至終都非常的冷靜，她笑了笑，再次拿出手機在唐邁力面前搖了搖：“你真的想讓我試一下嗎？還有，不要忘記你此時面對著的是什麼人？就算警察捉不到你痛腳，非禮之類的事情一定少不了。”
“你敢要挾我？”唐邁力臉色陰沉，沉聲說道。
柳葉轉過身，背對著唐邁力，雙手抱著胳膊，仰著下巴：“是你逼我的！”
“我都賴得理你！你想報就報個夠。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反而你……”唐邁力不屑地撇了撇嘴，搖了搖頭，轉過身離開，喃喃自語：“還為人師表！直是不要臉……”
柳葉臉蛋一紅，小女孩生氣般噘起了小嘴。她慢慢轉過身，看到唐邁力越走越遠，馬上小跑跟上。跟在唐邁力身後兩三米之外，沒有再說話煩唐邁力，只是這樣靜悄悄地跟著。
唐邁力早到發現身後有一條跟屁蟲，可他沒有理會，絕情地頭也不轉往前走。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直到十幾分鍾過後，唐邁力終於忍不住了，走過一個小水灘不遠後，突然停了下來。
柳葉低著頭，一腳一個腳印地踏著唐邁力留下的腳印來走，完全沒有察覺向前的唐邁力停下來。以致一頭就撞到唐邁力的後背上，差點把唐邁力撞倒在地上。
“你幹什麼？”唐邁力抓狂地一下轉過身，怒瞪著柳葉。
柳葉捂著頭，嘟著小嘴，秀眉微微皺起，表情看起來好像很痛苦，又像害怕向前的唐邁力。
“你跟夠了沒有？”唐邁力咬牙切齒：“算我怕了你！我不再追究項琳咬我的事情，可以了沒有？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傻的老師。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真的真的很佩服。”、“真的？”柳葉有點不相信地看著唐邁力。
“都說真的很佩服你。不信你可以用刀切開我這裡，把我的心挖出來看。”唐邁力右手刀狀，在左胸前做出一個切肉的動作。
“不是！我是問，你放過項琳？”柳葉強忍著激動地問道。
唐邁力長呼了一口氣，無好氣地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麻煩成熟一點可以嗎？我會幼稚到要跟那些小妹妹過不去嗎？我只是嚇唬她而已。想不到你會這麼認真。又是下跪，又是裝哭，死纏不放。I服了you!”
“原來是這樣一回事。你早說嘛！嚇死我了。”柳葉造作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繼續不悅地說道：“我那裡有裝哭？我是認真的。”
“既然是認真的，為什麼我沒有看到那怕是一顆的淚水？”唐邁力笑問道。
“你沒有給我時間。如果你再給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流淚的。”柳葉擦了擦眼睛，笑道。
“這樣子，你還說自己沒有演戲？”唐邁力鄙視道。
“這哪裡有演戲？”柳葉不悅地反駁。
唐邁力笑著搖了搖頭，低著頭又從口袋裡掏香菸：“項琳有你這樣的好老師，算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可惜她福中不知福啊！”
唐邁力把煙叼著，看了眼柳葉，一手擋風，一手捉火機把煙點著。
柳葉後退幾步，又與唐邁力拉開一段安全的距離，深怕唐邁力又向她噴煙。她笑看著唐邁力：問道：“你為什麼想當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是你的夢想嗎？”
“為什麼這樣問？”唐邁力笑問道。深深地抽了一口煙，再把香菸拿下，拿著煙的手伸出大拇指揉了揉太陽穴。
“偽造檔案是犯法的。我想你這麼聰明，沒有理由不知道這一點。知法犯法，冒著被捉的風險，也要去當老師。除了夢想這個原因。我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讓你這樣做？”柳葉笑著揚了揚雙手。
看到不遠處就有一個公園，唐邁力指了指這個公園，示意柳葉跟著一邊走去那裡，一邊說：“這事情已經被你發現了。說來了也沒有用。煩心。話說回來，你是怎樣知道我偽造文憑。”
柳葉突然“嘿嘿”的奸笑了兩聲，一臉的算計：“你還說自己沒有偽造文憑？”
唐邁力笑而不語，走進綠樹成蔭的公園裡。
柳葉緊跟上：“其實，我一開始是相信的。雖然蛤佛大學畢業有點怪。但我還是相信。直到你走了之後，啊娘告訴我，我才知道。”
“阿孃！？你孃親？”唐邁力詢問地看著柳葉。
“徐娘啊！”柳葉矯正地笑道：“她說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的校長，如果不能看出你那些檔案是假的，她這樣校長算是白當了。”
“哦賣家！”唐邁力痛苦地仰天大喊，繼續低下頭，苦笑道：“看來我徹底沒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