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老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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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老子說
聽到周寒曦的警告，唐邁力痛苦地走回來：“你到底是賊，還是警察？我不想玩了。我要回家睡覺。現在我很困。”
“不是我在跟你玩，而是你在跟我玩。”周寒曦扭過頭，冷冷地直視著唐邁力的眼睛。
唐邁力有些生氣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二百萬？什麼女警察？什麼臭三八？我只是一個良好市民。”
對於唐邁力的裝瘋賣傻，周寒曦開始免疫。她十分嚴肅地問道：“你要我怎樣做，才認真跟我談一下？你再這樣下去，我有兩個選擇。一個相信你是一個混蛋，放你回去睡覺；二是馬上就用手銬鎖你回去公安局。不要以為有一個律師幫你撐腰，你就可以亂來。”
“好吧！你跟我說什麼？”唐邁力也不再玩，從身上掏出煙，開始吞雲吐霧。
周寒曦冷哼一聲，轉過頭，繼續遠眺遠方的美麗的夜景：“還是剛才的話題。當時我並沒有盲掉，所以很清楚地看到你的樣子。反之，也你很清楚地看到我。所以我們都不要再裝傻。
你給我那一箱毒品，幫我立了一個大功。我很多謝你，也很多謝你當時手下留情。所以我更不會親自捉你。因為一捉到你，你就會把當時的情況全說出來。那樣就跟我跟上頭說的，有很大的出別。這樣會害了我。”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有什麼幫到你，女警察？話說回來，我還沒有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唐邁力笑著伸手向周寒曦。
“周寒曦！”周寒曦冷聲說道。眼角也不看唐邁力的手一眼，根本就沒有伸手跟唐邁力握手的意思。
“我叫唐邁力！周警察，你可以叫我力哥。”唐邁力傻笑著把手縮回來。
周寒曦慵懶跟唐邁力口舌之爭，她吸了一口煙，淡淡地說道；“所以我們現在站在同一陣線上。以後有我，你就有的好日子。”
“為什麼我聽到這句話會感到很暖味？”唐邁力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到面前的鐵護欄上坐著。
周寒曦瞥了唐邁力一眼：“所以你要給我二百萬。”
“我只有二十塊。你要不要？”唐邁力頭也不轉道。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周寒曦惱火道。
“難道你認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唐邁力淡淡地說道，還是沒有轉過頭。
周寒曦愣了一下，秀眉隨即皺起：“有我罩著，二百萬很快就能找回來。”
“既然這樣，你何必問我這個死窮鬼要二百萬？你可以去找對面那些大老闆。”唐邁力夾煙的手指了指對面五光十色四水鎮：“我想只要你肯貪，一定有人排著隊為你進貢。得到的錢也不只有二百萬這麼小。”
周寒曦秀眉皺起，目露凶光，不過很快就消失；“難道你不想有我這個刑警隊大隊長罩著嗎？”
“難道你們這些做警察的，不是有義務罩著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嗎？”唐邁力不屑地笑了一聲，屈指一下彈飛了菸頭。他爬下護欄，向周寒曦揮了揮手：“我想你一定不想載我回家吧！那我先走了。”
看來這流氓有點腦子。周寒曦心裡說著，伸手向唐邁力：“喂！你去哪裡？我載你回去吧！？”
唐邁力停了下來，僵硬在原地，似乎在想事情。過了一會兒，才轉過身，笑著走向周寒曦：“既然周警察你這麼熱情，那我就不客氣。”
周寒曦乾笑了笑。可看到唐邁力一點都不客氣地坐在駕駛座上，她臉上那一點僵硬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不見了。不過她沒有發怒，再次擠出笑容走到車窗旁：“你好像坐錯位置？”
“我只是想開一下你的車，不可以嗎？”唐邁力擺出一副天真的笑容給周寒曦看。
“可以！”周寒曦乾笑了笑，隨即面無表情地走到副駕駛座上。
當週寒曦關上車門那一刻，汽車隨即猶如離弦的箭一下就衝了出去。
周寒曦馬上繫上安全帶：“我還沒有坐好，你開什麼車？”
唐邁力狡黠一笑，沒有理會，繼續猛踩油門，風馳電掣闖過很多個紅燈。
周寒曦剛才的話，並不是代表她真的想做一個貪官，想做唐邁力的保護傘什麼的？只是想套唐邁力的口供，以把唐邁力強之於法。
這麼狡猾的女人，不給她一點甜頭。她都不會知道自己遇到的是大白兔，還是一頭大灰狼？
很快的，唐邁力就回了家。扭頭看向周寒曦。看到氣喘吁吁地怒視過來。唐邁力裝出一副歉意的表情；“真對不起！讓你吃到很多牛肉乾了。但我知道以你的本事。區區的牛肉乾又怎樣難到你的。今晚跟你在一起真的很愉快。希望還有下次。再見！”
說完，不給周寒曦大罵的機會，迅速找開車門，跑回秦南的家去。
周寒曦猛拍了一下車盤，殺氣騰騰地盯著唐邁力那漸漸消失的背影：“我一定會親手捉到你。你不要給我得意。”
第二天，唐邁力生活如常。中午的時候，被嚴浩請去吃飯。唐邁力當然不會拒絕。
吃飯的地方是譚小麗的小面檔。
唐邁力坐在面檔最面的一個位置，一邊吃著炒麵，一邊聽坐在對面的嚴浩跟小強所話。
“力少，我們已經快山窮水盡了。收不到保護費，又沒有工作。如果是以前，我們還可以有黑網咖，但黑網咖已經被你拆了。”嚴浩小心翼翼地說道。
小強馬上附和：“對啊！力少你不如幫我把三堆中學打下來。這樣子，我們就可以收那裡的保護費。”
唐邁力拿起面前的那杯水大喝了一口，強行把堆在腮幫裡的麵條一口吞掉，擦了擦嘴，不屑地看著對面的兩個小屁孩：“沒錯？你們的小欣姐沒有給你們錢嗎？”
“沒有！”
嚴浩和小強一致地搖了搖頭。這讓唐邁力感覺驚訝。
他再喝了一口水，皺眉問道：“為什麼？”
嚴浩不好意思地摸著頭道：“無功不受祿。我們並沒有幫到她什麼。如果伸手問她要錢，那不是等於搶？”
“怎麼是槍？你們是在保護她們這些女人不受壞人的打擾，是應得一份錢的。”唐邁力沒好氣道。
“但那些小欣他們很可憐。我們不想再在她們的傷上落鹽。”嚴浩皺眉說道。
“是啊！小欣她們其實很可憐的。”小強附和道。
這兩個小屁孩看來是被騙了！唐邁力搖了搖頭。想著遲點再去找小欣算賬。他想了想，說道：“你們真的沒有其他金錢來源？”
嚴浩和小強再次搖頭。嚴浩說道：“力少，現在只要你幫我們拿下三堆中學。我們不但有錢，而且會有兄弟。”
唐邁力馬上嗤之以鼻：“要中學生跟你們混。你們不覺得丟臉的嗎？”
嚴浩撇嘴道：“力少，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有很多大幫會都特意去中學招手下嗎？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人家收手下只不過跟你們同樣的想法，就是吸這些中學生的血，或者用來做武器。例如派他們去殺人，或者被人幹掉。死了，不會心痛，成功了，就給一二百塊打法走。而且被警察捉住，他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唐邁力搖了搖頭，繼而低下頭又吃炒麵。
嚴浩和小強相視一眼。還是嚴浩說道；“其實這樣有什麼不好的？別人可以做，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做？”
“因為你們跟著我。如果想跟著別人這樣做，就不要跟著我。跟著我，就不能做這些缺德的事。”唐邁力目光凌厲地直視著對面的兩人。
嚴浩和小強都不寒而慄，馬上低下頭認錯。
唐邁力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你們總是欺軟怕惡？就不能向成年人收保護費嗎？其實找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你夠狠，夠惡，別人就會怕你，就會給你錢。就哪上次的醫鬧。話說回來，為什麼你們不繼續去醫鬧？這裡來的錢也很多了。”
嚴浩和小強都恍然大悟，相視一眼，爭搶著問道：“我們沒有這門路？”
“尼他瑪的！”唐邁力伸手各給對面兩人的頭一個把巴掌：“你們沒有腳嗎？不會去醫院去找嗎？看到誰在哭罵醫院的不是，要醫院賠錢。你們就上去跟他們談價錢。這些人一定會當你菩薩那樣來拜。”
“還是力少利害。”
“力少你是最利害了。”
嚴浩和小強都馬上拍起馬屁。
唐邁力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除了醫鬧，你們可以幫人討債。如A工廠欠B工廠錢。你們就可以幫B工廠去找A工廠討錢。方法：可以在A工廠門前正座，影響A工廠的生意。大致跟醫鬧並不多。討到錢後，B老闆一定會對你們感恩戴德。”
“高啊！”
“明啊！”
嚴浩和小強都瞪大眼睛，向唐邁力豎起大拇指。
唐邁力面無表情地繼續說道：“除了這些，你們可以開賭檔。開賭一定是穩贏的。看看澳門老大如何成為億萬富翁就是。當然，遇到老千除外。你們這點錢，而且又沒有後臺，不宜開大的……”
嚴浩和小強都全神貫注地聽唐邁力說話，聽著聽著，還問譚小麗拿來筆和紙來記下。猶如在聽教師上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