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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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道義
漆黑的隧道里，此時死寂一遍。
突然，一把帶著諷刺的笑聲從中傳出：“想不到你這娘們會這麼狠。用自己人擋子彈，不怕夜晚發惡夢嗎？”
周寒曦聞言，整身體都一下僵硬起來，心裡也傳出幾分冷意，眼中透露著驚訝：他還沒有死嗎？
周寒曦沒有說話，繼續趴在骯髒的地上。怕一開口說話，就會引來子弟。她左手伸前捉住跟來的同僚。讓他的死，死得有價值，用身體橫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一道牢固的圍牆，用他的身體擋住前方射過來的子弟。她的右手繼續握住槍，晾在同僚的身體上，瞄準著正前方。
雖然經歷了猛烈的火拼，但槍裡還存有兩發子彈。一顆留給唐邁力，另外一顆就留給趙仁。這是預防著他們沒有被打死用的。讓周寒曦想不到的，這兩顆子彈真的有它用武之地。
在周寒曦的身旁躺著一具男屍。這也是跟著周寒曦過來的同僚。
兩個同僚都死了，而自己竟然毫髮無損。周寒曦感覺十分的幸運。
“是不是感覺很幸運。竟然沒有吃到花生米！”唐邁力笑問道。他蹲在地上，身後是靠著的他的趙仁，身前是已經變成馬蜂窩的李偉。他左手捉住李偉的後領衣服，不讓李偉滑落。
雖然他也在這一場火拼中，毫髮無損，但可以看得出對面的娘們槍法很準，很狠、很瘋狂、也很狡猾。沒有準確這娘們棄械投降之前，唐邁力不敢貿然李偉這肉盾。
聽到唐邁力的話，周寒曦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除了驚訝唐邁力的說中她心中的想法之外，唐邁力話中意思，似乎表明他並沒有用全力。如果用全力了，她就跟身旁兩個同僚一樣。
周寒曦猛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多想，冷笑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放下槍投降。我可以幫你們向法官求請。”
“看來不給你這娘們一點甜頭。你不會放下這副臭脾氣。”唐邁力說著，槍頭瞄準周寒曦。
“力少，快點解決她。不然真的很麻煩。”趙仁捂住受傷的右腿，顯得有些緊張。雖然他在剛才的火拼中也毫髮未損，但有警察出現，說明這地方已經不再安全。再這個磨蹭下去，真只有死路一條。
聽到趙仁的話，周寒曦的心徹底涼了。想不到趙仁也沒有死。現在情況就變成兩對一。而且對方的槍火比她要充足。
在強我弱的嚴峻情勢下，周寒曦選擇妥協，連忙制止的唐邁力亂來：“你們不要亂來。殺警察很大罪的。”
“你腦袋進水嗎？”唐邁力笑罵道；“難道你身旁兩具屍體只是普通人，或者都是你殺的？”
周寒曦被問住了，沒言以對，但還是很緊張。
“算了！不再跟你玩了。現在聽我說的去做。把手中的槍扔掉，慢慢舉起雙手站起來。”唐邁力命令道。
“開什麼玩……”周寒曦冷笑道。然而還沒有等她把‘笑’說出，對面瞬間射來一顆子彈。
“砰！”
周寒曦馬上趴在頭，躲在身前的同僚的身體後。
“臭婆娘，不要惹起我的火。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女人，我早就一槍斃了你。”唐邁力惡狠狠罵道：“快點把槍扔掉站起來。不然我就幫你。”
“你怎樣辦我？”周寒曦冷笑道。
話聲剛落，前方又“砰”的一聲，射來了一枚子彈，擊中在周寒曦捉槍的手的旁邊。那裡是周寒曦同僚的手臂，距離周寒曦的臉很近。鮮血一下就模糊了她有些驚恐的臉。
“這次是警告，如果你再不合作。我就爆了你的頭。不要以為我看不到你，靠蒙的。實話告訴你，我由剛才到現在只開三槍。一槍是剛才的，兩槍都送給你兩個同伴，兩個都爆頭。如果你想跟他們一樣，就繼續用那支只剩兩顆子彈的槍對著我。”
漆黑之中，唐邁力的話語顯得幾分飄忽和詭異。
周寒曦秀眉驟然皺起，滿臉都是不可置信。怎樣可能？他怎麼會知道我的手中槍只有兩顆子彈？沒可能，一定沒可能。他一定是亂猜的。
周寒曦猛搖了搖頭，把那些雜亂的思想猛搖出腦外，右手緊握著槍繼續晾在同伴的身上，直指著正前方。右手伸去把同僚手中槍搶了過來，用力扔向唐邁力：“好！我聽你的。接住槍！”
這一刻，周寒曦心裡充滿了希冀，希望著扔過去的槍會走火，剛才射過唐邁力。或至少能搶中唐邁力的頭。
很快的，周寒曦的心又涼了起來。她扔過去的槍，並沒有跌在地下發出聲音。更像是被唐邁力的握住。
周寒曦想的沒有錯。唐邁力真的把她扔過來的槍一手捉住。
此時，唐邁力的耐心已經被周寒曦的狡猾消耗殆盡，他把手中的槍插在腰間，右手拿著那把警槍，直接瞄準那把豎在警察屍體上顯得鶴立雞群的黑槍，突然連續勾動槍板機。
“砰砰……”
連續五槍把這把該死的槍射飛。
唐邁力扭頭跟身後的趙仁小聲說道；“仁哥，你帶著錢先走。我帶毒品殿後。”
“怎能這樣做？你被捉住就更麻煩了。還是我來拿毒品殿後。”趙仁把手中的黑皮箱推到唐邁力的懷裡，自己拿著另外一個黑皮箱。
“尼他瑪的！都怎麼時候了，還來矯情？你這個瘸子能跑得多快。不要再說了。快點拿錢走人。”唐邁力把懷裡那一箱塞回到趙仁的懷裡，再一手搶過他手中的黑皮槍。
趙仁吸了一下鼻子，眼含著淚光，帶著哭腔說道：“力少，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你做大……”
“我操尼瑪！”唐邁力猛然一腳蹦在趙仁身上，用手中的槍指著趙仁的頭：“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就送你一程。”
“我走、我走！但你答應我，千萬不要出事。”趙仁感動得稀里嘩啦，抱著那一箱錢，拖著殘腿，一步三回頭的慢慢消失。
唐邁力打了一個冷抖，轉過身一手擰住李偉的脖子，一手握著槍，慢慢靠近前面的那個娘們。
他並不覺得剛才那幾槍把這狡猾的女人幹掉。很確定這女人在裝死。
“不要裝死了。我知道你沒有死。不要再耍狡猾，慢慢站起來。到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的利害吧！？”唐邁力拖著李偉的屍體走在周寒曦的身前，冷冷地俯視著她。
然而，周寒曦卻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似乎已經死掉。
唐邁力頓時變得面無表情，緊接著是怒火中燒，對著周寒曦的腿就是一槍：“看你還裝到什麼時候？”
強烈的疼痛感，使得周寒曦不能再裝下去，痛苦地呻吟起來，迅速轉過身，仰面而躺著。
唐邁力冷哼一聲，把已經沒有用處的李偉一手扔掉，蹲在周寒曦的頭前，把手中槍頂在周寒曦的額頭上：“不知道在這裡開一槍，會不會暖意開出一朵血蓮花？”
周寒曦冷哼一聲，兩隻呆眼充滿了殺氣，死死地怒視著唐邁力。儘管這裡漆黑一片，看不到唐邁力的樣子。她感覺十分的好奇的，在這麼黑暗的地方，唐邁力到底是怎樣百發百中的？不過，她很快就想明白，唐邁力可能戴了夜視鏡。
“妞，你的臉也挺滑的。只是可惜了！”唐邁力粘滿血的左手輕摸著周寒曦的臉蛋，右手慢慢拉動著槍板機，一臉的狡黠的微笑。
“不要開槍！”周寒曦突然激動的叫了起來。
唐邁力一聽，臉上的狡猾笑，笑得更加的燦爛；“你有什麼東西能讓我不開槍？”
周寒曦一下就被問住了，不過在生死關頭，她還是表現出非常一般聰明；“如果你想殺我，剛才就殺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臭婆娘，到現在才知道我的利害嗎？”唐邁力笑著擰住周寒曦的臉蛋，順時針的擰了一下。
儘管很討厭唐邁力，周寒曦還是陪笑了笑。只是她很快就笑不出，驚慌地叫道：“你幹什麼？想在這裡的做那事嗎？難道你不覺得噁心的嗎？”
唐邁力白了周寒曦一眼，沒有答話，繼續去搜周寒曦的身體。終於，在周寒曦的腰間搜出一副手銬。
雖然知道唐邁力只是想拿手銬，周寒曦還是很驚慌；“你想幹什麼？”
“把你鎖住。”唐邁力很老實地說道：“你這麼狡猾。我怕我還沒有走遠，就被你用槍斃掉。”
說話間，唐邁力把周寒曦拖到隧道的一邊，把她的左手用手銬鎖在一條鐵管上。
唐邁力做這些事情，周寒曦都沒有反抗，而且很合作。沒有辦法，唐邁力有槍，而且她現在手和腿都中槍。根本就打不過唐邁力這個似乎很利害的悍匪。
唐邁力走去拿來那一箱毒品，一聲不吭地塞到周寒曦的懷裡，笑著拍了拍她的頭：“既然你這麼喜歡這東西。我就送給你。希望有緣也不要再見。”
說話間，唐邁力已經跑到很遠的地方去。
留下一地上的死屍，和抱著毒品，目瞪口呆的周寒曦。這悍匪有毛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