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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落霞谷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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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落霞谷謀

“與我何干?”景歡看向風月,滿臉不解。

風月一笑,目中寒光乍現,“我把你苦口婆心不要尋找寶藏的龍心地圖扔出去了。 ”

“什麼?”景歡大驚,看著風月的臉,思量著他的話真實性有幾分,“假的吧?”

風月搖頭,從未有過的嚴肅,“真的。 ”

“不可以!”景歡的聲音顫抖起來,她不敢想象那種觸動地殼的冒險,“萬一觸動地震帶,引發地震,那可是萬民巨損的事!萬一沒有,他們挖出了珠寶兵器,你可不是虧大了?”

“哈哈,你還真可愛!”風月哈哈笑起,“我是交出了龍心地圖,至於他們看懂看不懂,找不找得到真正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

景歡聽他聲音裡的戲謔,便知道他又在騙自己,“哼!”了一聲算是回答,“那你以為伊莽是傻子,真會相信你,去挖所謂的寶藏,而不來趁機攻打蜀城?”

“我做事從來不會出錯的!哼!”風月也冷哼了一聲,冷冷掃了景歡一眼,“廢話那麼多,走吧!”他突然一鞭子抽在景歡騎的那匹黑馬上,黑馬嘶鳴一聲,撒開蹄子向前奔去,身後風月騎的白馬,也不甘示弱,急追而來。

山路間只有兩匹馬得得的馬蹄聲響徹在lou白的清晨,東邊的曙光漸漸擴大,漸漸lou出一抹嫣紅,那片紅色就如同綻開成片的花園。 漸漸擴大,不一會便爬滿了半個天空,太陽從那片紅色中慢慢鑽出半個腦袋,有些沒精打采地樣子。 風月勒住馬,調轉馬頭迎著朝霞仰頭眯著眼睛,良久輕笑一聲,“朝霞。 真好!”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萬里。 景歡也望著那鋪滿大半個天空的朝霞,近些天如有大雨,這場硬仗就更激烈了!

急促的馬蹄聲漸近,一對人馬從北邊的山路奔越而出,幾個身穿鎧甲的人翻身跪下,“參加王爺!”齊刷刷的聲音嚴肅肅穆,讓人不由生敬。

風月抬手。 虛扶起最前面的人,“方正來了,不必拘禮。 ”

原來此人正是堅守青門峽地沈方正將軍,沈方正身材高大,面闊眉濃,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不過年紀也不過三十歲左右,眼角掃過退在一旁的景歡。 濃眉皺起,“王爺,您不該以身犯險地!怎麼不多帶幾個人,只帶了這麼個隨從?”

風月負手而立,揹著漫天霞光,整個身子沐浴在燦爛朝霞中。 陽光在他身上勾出一層淡淡的光暈,只見他面色微暈,一身閒適模樣,全然不像在打仗,倒似在閒遊信步,清冷的聲音裡淡淡的慵懶,“無妨,我是微服來的,要張揚的天下都知道了,怎麼引來雷毅那老狐狸?”

沈方正手一揮。 那幾個侍衛遠遠退開了去。 他也看著漫天朝霞,“紀大師已經看了。 最近有大雨,風池水一定會大漲,到時候河水暴漲,我們就佯裝放鬆防守,撤出風池水馮將軍部分兵力,佯攻長牙口,讓雷毅有渡河機會,只要他進來,我們就能甕中捉鱉的!”

風月地面色漸沉,微寒如水,很久緩緩點頭,望著面前崇崇青山,“倒是可惜了,用我大好河山任他們糟蹋!”

沈方正有些遲疑,“只是……”

“方正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沈方正抬頭目光炯炯地看著風月,“若雷毅不肯趁機渡河呢?”

風月莫測一笑,“他會來的!”轉身跳上馬,也沒看景歡,卻說:“走吧!”

景歡沒動,風月的馬鞭子一甩直逼她的面門,景歡警覺時馬鞭子已到眼前,只得伸手去抓,剛抓住馬鞭,風月手腕一抖,鞭子直向他懷裡扯去,景歡借勢跳起躍上馬背,手指一鬆,馬鞭已回到風月手裡。 不過是一扯一拉中,兩人已暗中較量了幾個回合,風月輕笑,“內力不錯,可惜出手太弱,所以要殺我,還差了點火候。 ”

景歡冷笑,“既然知道我要殺你,為何要帶我在身邊?”

“你說呢?”風月勾脣,又lou出那種嫵媚的笑,上下打量景歡,“如果我說看上你了呢?”

景歡冷笑,打馬前行,“哼,少拿那種花花腔調來唬我,可惜我不是那種白痴女人!你我都明白的很,你想要我幫你找到進入寶藏庫的方法,可惜,很明白地告訴你,我也不會!”

風月一哂跟著前行,“你現在不會也不打緊,遲早會會的。 ”

景歡心中嘆息,都怪自己那時太過大意,看過那張圖時lou出了然的表情,風月定然是不肯相信自己不認識那圖上文字的了,只是那圖上不過寥寥幾句,沒有那幾句話,他也照舊能找到龍心得到他想要的,也明白自己跟在他身邊別有用心,那為何如此不在乎?她當然不會相信,以風月那種宮廷爭鬥中長大的孩子,會真心喜歡上自己才留著自己地,那他到底是何種目的?

風月也不再打擾景歡,任由她胡思亂想,側臉看著她微蹙的細眉,連眼底都都了幾分笑意,這個調調還真有些像三哥府裡那些受寵的小妾呢!

且說兩人再沒說話,不一會便到了青門峽內的沈方正大營,快到營前,風月便停了下來,讓沈方正前行,沈方正對風月作了個揖,便當先而行。 景歡跟著風月很快被安排在一個並不起眼的小營帳內。

風月一入帳,便斜躺到帳中的榻上,對景歡一勾眼,“去給我打點水來!”景歡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卻也無法,誰叫自己的身份被安排成是萬春中郎將地隨從呢?景歡xian開簾子出去。 拉住一個士兵問清楚了水在何處,便去取水,一路上又細打聽了一些事,心中卻是奇怪,沈方正治軍還真是嚴謹,大戰在即,這些人卻沒人知道會迎戰何人。

景歡端了水進帳。 屋裡卻已經多了兩個人,一個就是沈方正一個是一個身材消瘦的青衣男子。 見景歡進來,都不說話了,風月坐在上首,低頭看著一副地圖凝眉細看,手指敲了一下桌面,“若飛你繼續說!”

景歡放下手,便退到一邊。 卻打量上那個叫若飛地男子,原來他就是那個被譽為簡朝第一軍師地潘若飛!一路上她在軍中聽過不少簡梵戰事,就是這個潘若飛幾次用計,大拜梵音部的兵馬大將軍伊莽,此人地傳奇名聲已與風月媲美了!都道此人不過一介文弱書生,卻胸有萬壑之材,卻不料如此年輕。

潘若飛似感應到景歡的打量,突然扭頭對景歡淺淺一笑。 笑若春風,溫暖似陽,讓人說不出地舒服,只那稍轉的眉眼中偶爾一現地冷寂,讓人無法忽視那溫柔下的堅韌!景歡見自己的打量被人抓住,不好意思地避開了眼睛。 眼光正落在風月的身上,只見他背直肩寬,拖了萬春穿的那身新兵服飾,隨意穿著一件黑衣,黑衣烏髮,此時沒有嬉笑之色,周身籠罩著一股冷峻高雅之氣。

“看什麼看?給我磨墨!”風月頭也沒回,冷冷地甩出一句,景歡撇嘴,站起來。 心中誹謗。 卻還是走到大案邊,替他磨墨。 只見風月拿出一支狼毫。 在地圖上點了幾處,又畫出幾條線路圖,潘若飛點頭,指著一處,“此處正是楊大光的五千新兵所守之地青門峽守雲臺,楊大光五千人馬遇到雷毅三萬虎狼之軍,必然大敗,雷毅大軍在新勝之下,必然乘勝追擊,楊大光殘部退向此處。 我們只需在此等候,然後……”

風月聽至此處便在落霞谷輕輕畫上一個圈,“然後我們就這次包一次餃子宴!”

景歡聽到此處,墨也忘記磨了,望著那副地圖,不由問道:“這個山谷有退路嗎?”

潘若飛淡淡看了一眼景歡,眼底的寒光一閃而過,“落霞谷地路只有一條,就是雷毅進去的那條,不過他進去了,就不會有機會出來了!”

“那不是說楊大光那五千人馬也出不來了?”

“戰爭本就如此,總要有人犧牲的。 ”風月放下筆,揹著手掃了一眼景歡,“墨磨的不夠細,繼續磨吧!”

景歡只覺得心口**,五千人馬,新招募而來的兵,想起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雄心勃勃要為國出力,要為家出人頭地的年輕雄心,景歡心中的悲涼更甚,臉上也不由lou出惱怒,眼睛因為心痛而變得更亮了,“你們怎麼可以拿人命如此簡單?那可是五千生命!誰不是人生父母養地?難道你們招募來,就是用他們做犧牲品的?”

“哼,無知之人!”風月哼了一聲,“他們是新兵,沒有作戰經驗,體弱勢微,與其找一群勇猛之士熟兵猛將佯裝戰敗,不如找一隊真正會打敗仗的弱兵!如何善用最好的兵力,這豈是你胡言的?出去!”風月的目光劍般割在景歡面上。

景歡無懼地與他對視,“你說地是不錯,戰爭本來就是犧牲,可是如果你們找一群熟兵猛將犧牲不是會小一些麼?即使如此,你們也應該在落霞谷給他們留一條生路的!誰的命不是命?有你說的這麼輕巧嗎?”

“出去!”風月目寒如冰,突現的殺意讓沈方正一下子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景歡衣領就拖向賬外。

景歡剛想出手反擊,卻見潘若飛對她眨了眨眼,她的手不由放下,因為她在潘若飛的眼底看過一抹深深的憐憫和心痛,這個年輕男子出了這樣的主意,內心其實也是傷痛的吧?

景歡坐在大帳門口,時而聽著裡面激烈地討論聲,面前一隊隊巡邏地士兵走過,望著那些鮮活的面孔,景歡最終長長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不願去多想,可是腦子卻止不住地飛轉。 這樣地戰爭,這樣殺聲震天地疆場。 自己一個小小的女子,何能牽涉其中?荀涯說,殺了風月,可是現在是殺死他的好時機嗎?一個主將對一場戰爭是何其重要,即使她現在有能力殺了風月,那麼這場爭奪戰,誰是贏者?誰是正義者?梵音部成立國家。 拖離簡朝沒有錯,簡朝作為王者為了自己的尊嚴自己的領土征戰似乎也沒有錯。 錯的是誰?

都沒有錯,錯的難道是無辜地老百姓?戰火紛飛,鐵騎車輪踐踏,碾遍山川大地,徒留民傷民苦,如此而已!

或許,自己該離開這片不屬於自己的天地。 景歡心中打定主意。 聽著裡面地人在告辭,仰頭看著天空抹上一層灰色,原來一天又過去了,肚子不巧也咕咕叫了起來,景歡摸著肚子站了起來。 看著沈方正和潘若飛走了出來,她向後看了一眼,帳內似乎並無動靜,於是她便快走幾步。 跟上潘若飛,潘若飛走了幾步與沈方正分別,向西邊幾座小營帳而去,景歡跟著向前。

潘若飛走到一處拐角,身後風月的營帳已看不清楚,潘若飛站定。 回頭向景歡藏身處道:“可以出來了。 ”

景歡一路跟他,見他腳步虛浮,知道他並無武功,卻不料他的耳目如此聰敏,但她也不是婆媽之人,大方地走出來站到潘若飛面前,向潘若飛深深一揖,“京又拜見潘軍師!”

潘若飛清淡的面龐上有一層淡淡的光暈,眉目清秀間似有山川水墨,風起拂起他的青衣。 整個人就有種孤然孓立之感。 景歡不由讚歎,好一副風姿高雅之人。 可惜!

“你心中在替我惋惜嗎?”潘若飛突然發問,嘴角向下撇了撇,清淡的目光月華般迷迷濛濛,說話聲音也輕柔溫婉,可說出來地話卻重若千斤。

景歡挑眉,“潘軍師好一顆玲瓏心思!”

潘若飛側頭,似在打量景歡,一笑,“我還知道你在想我既不會武功,又如何得知你在跟蹤我!”

景歡在這種聰明人面前也懶得耍心眼,乖乖點頭,“我的確是存疑的。 ”

“你知道嗎?”潘若飛仰頭看向灰濛天際,“每個人身上都有特殊的味道,你身上的味道暴lou你了。 ”

景歡伸手,風從身後吹來,撩起她的衣襬,“軍師好靈敏的鼻子!”

“我不止鼻子靈敏,耳朵也很靈敏。 ”潘若飛垂首平視著景歡的眼睛,“我還聽見你心裡在說,潘軍師,難道就沒有辦法讓那五千人不白白死嗎?”

“呵呵。 ”景歡只得訕訕一笑,摸鼻子,面對潘若飛這種溫柔似水,柔弱如柳地男子,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不能像對荀涯那樣低頭依賴,不能像對樂奇那樣灑拖隨意,不能像風月那樣針鋒相對,“那軍師會怎麼回答我?”

潘若飛淡眸橫掃,俊顏如月,說不出的溫柔可親,聲音也輕柔的生怕驚動石縫間的小草,可說出口的話卻一點溫婉都沒有,“沒有辦法,他們只有死!這就是戰場,總要有人犧牲。 ”說完潘若飛再也不看景歡半眼,轉身徐徐離去。

景歡看著潘若飛修長瘦弱的背影,扯了扯嘴角,最終也不知道該哭該笑。 磨蹭著回到風月營帳前,正考慮是進去還是繼續守在外面,風月地聲音卻不急不緩地送出,“水涼了,換熱的來!”

景歡滿腹委屈差點爆發,呼一聲挑開簾子,見風月又慵懶地kao在榻上,一手拿著本書,懶洋洋地翻著,黑色勁裝裹在身上包裹著他精壯的身軀,一頭烏髮也散開來披在肩上,斂目垂眸間慵懶盡現,卻又有一種勾人心魄的風情,好一個妖精一般的男人!景歡吐在嘴邊的誹謗頓時又憋了回去。

“怎麼,找到更好的辦法救那五千人了?”風月的薄脣挑起,也不看景歡,手指一動翻了一頁書,兩腿架起,“來,給我捶捶腿!”

“慶王爺,不要忘記了,我不是你的奴隸!”景歡忍無可忍,“就算我是你的奴才,你一邊讓我倒水,一邊讓我捶腿,我到底有幾隻手?”

“兩隻手,一隻手倒水,一隻手捶腿!”風月閒閒地回了一句,氣得景歡頭暈,“呵呵,忍人之不能忍,才能成就大事,你不守著我,怎麼能完成那個承諾?”

景歡眸子收緊,他居然知道自己與荀涯之間地祕密!“你?”

“我什麼?很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地目的吧,哼!”風月抬眸,灼華丹目中地光芒似劍如刀,脣角挑起,“想殺我的人多了去,多你一個也不稀奇。 ”

“你既然知道我對你不安好心,還要收留我在你身邊,就不怕你半夜醒來脖子上正架著一把刀?”景歡瞬間抿卻心中真實想法,用平時跟風月鬥嘴的口吻回道。 畢竟自己說過遲早要殺了他的,他懷疑自己的目的,自己由誰派來的,也不無奇怪。 目前自己只需把殺他作為一個調笑的藉口,或許能掩飾住自己是受荀涯所託來的!

“我要是怕,就不叫風月了!”風月繼續悶笑,突然勾了景歡一眼,“再說,你不會殺我的。 ”

“你怎麼知道?”景歡端起那盆早已涼透的水,打算向外走去。

“如果你肯殺我,十年前不是就動手了嗎?何必等到今日,是不是小師太?”

一句小師太讓景歡徹底無語,他果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記得杭州城那段恥辱,自己用詭計在他手裡逃走,而且點了他的穴道,這樣不可一世的男人,受到那樣的侮辱,定然是牢牢記住。 “你是想報那日羞辱之仇嗎?”景歡乾脆大方承認,“我不過六歲你都鬥不過我,慶王爺,你覺得現在還有勝算嗎?當然,你勝我,或者報仇都很簡單,叫人來,立馬就可以將我綁了推出去一刀殺了。 ”

風月掃了一眼景歡,“別打那些歪主意,你到了這裡我自然有辦法對你的,別想著逃走那些有的沒的。 ”

景歡心中一凜,看著風月那略有深意的眸子,他猜到自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