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水路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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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水路遇險
淨煥這次的病來的洶湧,迷濛中似乎又喝了些苦苦的藥,淨煥潛意識的就不肯喝,自小喝慣了悟遠師太的各種藥,讓她對藥有一種自然的抵抗心理。
芮葭餵了幾次都被淨煥吐了出來,不由焦急,“荀大哥,他總是不喝藥,可怎麼是好?”
荀涯看著淨煥皺起的眉頭,摸了摸她的脈博,“無妨,那就不用餵了。”
“啊?”芮葭眨了眨眼睛,剛才荀涯可是急急去請了據說鎮裡最好的大夫給瞧了,又抓了藥,這會怎麼又說無妨了?“不喝藥,怎麼能行呢?”
“她自小受藥物侵染,自我恢復能力很好,看這樣子,明天自己就會好了。”荀涯也對自己剛才的焦急感到好笑,臉上不由有些訕訕的,“我差點忘記了她的身體了,不過是白擔心了。”
芮葭放下藥碗,換了淨煥額頭的溼布,“不知怎麼的,我看著他總覺得親切,看著他難受,我這心裡也悶悶的。”
荀涯看著芮葭焦急的面孔,想了想,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他其實也不知淨煥的出身來歷,只知道青竹門的眾弟子不是出自名門便是武林大家,他自認識芮葭就一再聽芮葭提起四歲就丟失的五妹妹,而對淨煥的出身,他也從未問過。想了想,或許這只是個意外巧合,到底還是沒說出淨煥的女兒身份。
淨煥就像做了一個悠長的夢,夢裡的場景從未改變過,又是一個不願再入的噩夢,淨煥一骨碌從**坐起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房間裡放的紅燭微微晃動著,想來自己並未睡一夜。
一直守在床邊的芮葭,正俯在**打盹,被淨煥驚醒趕緊坐了起來,“呀,景兒你醒了,怎麼滿頭大汗的?”說著便拿了掉在被子上給淨煥覆額頭的毛巾替她擦汗,“可覺得好些了?”說著用手一試,淨煥額頭溫度已恢復,沒有下午那樣滾燙了,芮葭不由長舒了口氣。
淨煥看著芮葭焦急的臉孔,心中感激,忙說:“芮葭姐姐,我已經沒事了,你整晚一直在照顧我嗎?”
芮葭笑著點頭,“可急壞我們了,我們去告訴荀大哥,你醒來了,也讓染杏做點粥你吃一點。”
淨煥只覺得身上還有些晃動,問道:“姐姐,我們還是在船上嗎?”
芮葭剛起身,又回頭答道:“嗯,我們走水路回清源,這樣會快許多。你不習慣水路,也就將就忍過這兩日,也就到了。”
還有兩日就到清源了?淨煥望著芮葭的背影消失,拍了拍額頭,說到底自己還沒在何家呆過呢,回去看看也好,也見見那個從未見過面的爹是什麼樣子,如此也罷。想到此,淨煥的精神又恢復了許多,不管怎樣,橋歸橋路歸路,那個何正起總有再見的一日,她倒要仔細看看那個“體弱多病”的男人白日是如何模樣!
淨煥既然好了,也就不躺著了,爬起來,胡亂把頭髮又挽好,便拉門出來,一路行去,都是裝飾豪華的通道,淨煥也不看,只往船頭船甲走去,想來水漾星光景色應該不錯,自己憋了這麼久也該透透氣了。
不過剛走了幾步kao湖糊著粉紗的穿廊,就聽見幾聲稍大的水響,淨煥腳步一頓,一個聲音便在耳邊說道:“景少俠莫慌。”淨煥聽著是落琴的聲音,便放鬆了下來,回頭對落琴做了個手勢,落琴點頭,果然那水聲不同尋常。
落琴已經拔了劍向船頭潛去,淨煥也放輕了腳步跟著前行,耳裡已經聽見染杏的嬌喝聲,落琴細聽著那些水聲,突然道:“不好,那些傢伙要鑿船。”將劍一收,拖去外衣長裙,低聲吩咐淨煥,“景少俠回房間躲著,萬不可出來。”說著輕輕拉開船窗,持了劍飛魚一般躍入水中。
淨煥順著開啟的船窗看去,夜色裡黑漆漆的水面蕩起幾起微波,船身也突然晃動起來,淨煥四周聽了一下,打鬥聲來自船頭船甲,想來那些人還未潛到船上便被發現了,淨煥便沒猶豫向船頭奔去。
淨煥躲在船舷暗影中,看著水中的浪花漸大,船甲上的染杏與幾個黑衣人早鬥在一起,淨煥剛想探出頭去,身子卻被一拉,荀涯喝道:“回去!”
淨煥回頭便看到荀涯站在自己身後,看著場中打鬥,不遠處芮葭的清影連踢,踢飛了幾個剛爬上船的黑衣人,黑衣人墜入水中,激起大片的浪花。淨煥只見船身各處已經出現不少黃色身影,想來都是芮葭手下的女子。
芮葭很快便趕了過來,柳眉微蹙,臉上怒色微現,哼道:“蛟龍幫活的不耐煩了,居然敢打我的主意!”
荀涯道:“的確是蛟龍睨尚龍的人,我們去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說著便身子躍起站立到船甲中央,芮葭見淨煥也站著不動,便一招手,手執長劍的藍兒便躍了出來,芮葭吩咐道:“藍兒保護好景兒,不可出什麼差錯。景兒聽話,千萬不要亂跑,我去看看。”淨煥見芮葭眼底真誠不假,便點了點頭。
芮葭便一躍如一隻美麗的蝴蝶在星光下展翅飄飄然便躍到荀涯身邊,只聽荀涯一聲長嘯,簫聲如虎咆哮山林,久久不絕,震得桅杆都簌簌發抖,淨煥不由皺了皺眉,那邊藍兒的身子已有些發抖,淨煥反手便握住了藍兒的手,長嘯此時已停。荀涯朗聲說道:“蛟龍幫的好漢們,荀涯這廂有禮了,不知道暗夜探訪,有何請教?”
那蛟龍幫的船便停在岸邊茂密的蘆葦叢後,聽荀涯的聲音如此清晰地傳到船上,便知道自己的行蹤已藏不住,此次主事之人楊若虎乾脆也不躲避,便大方地行了船出來,站在船頭對荀涯抱拳道:“楊某不知道荀公子在此,多有冒犯,請多包涵。”楊若虎虎目如電,手一揮,那些黑衣人便秩序井然地躍入水中,轉眼水面便平靜如初,只有月光清幽,蘆葦微動。
何芮葭上前一步道:“楊舵主,不知道你帶著這麼多好手,圍攻我一個弱女子,是何用意?是我們何家得罪了蛟龍幫還是楊舵主心有慼慼要打些秋風?”何芮葭說話毫不容情,清冷譏諷的話說出來又溫柔動聽,那楊若虎煞見月色中何芮葭如仙子般衣袂飄飛,豔麗的面容似鋪上一層寒霜,卻不減清雅拖俗之姿,也不由心動,但想到大風山莊的信報,又不得不狠下心來。
楊若虎想到這裡便道:“說來倒是楊某唐突了,不知此船是江南一秀的秀坊,多有得罪,還請何姑娘見諒。”
芮葭道:“那你現在知道了,還不帶著你的人滾?”芮葭向來心高氣傲,蛟龍幫雖然江湖第一大幫,但她卻是性情中人,向來不管不顧,說話也就毫不客氣。
楊若虎不怒反笑,“何姑娘所說極是,楊某暗夜唐突而來的確多有得罪,不過也請姑娘體諒楊某的難處,大風山莊已發下武林令,要找殺害風塵少莊主的凶手,楊某今晚來,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這麼說來,楊舵主懷疑我與人勾結,謀害大風山莊少莊主了?”芮葭不由冷笑。
“非也非也!”楊若虎依舊笑容滿面,“清源縣何家江湖人誰不信服?不過,楊某得到情報說那小子近日在這一帶出現,楊某是怕姑娘心善,無意收留了有心人,或是叫有心人混入秀坊,那豈不糟美?”
芮葭“哦”了一聲,才道:“這樣說楊舵主是好心,要暗夜偷著替我除掉身邊的‘有心人’了?”
楊若虎也不管芮葭的挖苦,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搜一搜江南一秀的秀坊,以求找到情報中的“凶手”!本來打算偷偷潛入查訪試探的,倒是剛出動便被發現,那他也顧不得拉下臉皮了,即使是清源何家鶴群子得知今日之事,也定然不肯拉下臉面與大風山莊為敵,想到這裡,楊若虎鷹眼如電,直逼暗夜,“何姑娘,荀公子,事已至此,為了開拖窩藏大風山莊仇敵的名聲,也說不得兩位要給楊某一個說法了。”
芮葭卻咯咯一笑,“楊舵主你這話說的好笑,怎麼就這麼肯定那人藏在我的船上?我還得到情報,說蛟龍幫收買了暗夜組織的殺手,殺了風塵呢!那麼我有了這樣的訊息,是不是也要帶人入蛟龍幫搜上一搜?”
芮葭此言完全是胡攪蠻纏了,那楊若虎聽得也不禁惱怒,“何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
淨煥聽著這幾人言語已經如此不客氣起來,想來今夜的混亂已不能避免,這些人既然敢公然找上門來,自然是得到資訊跟隨自己而來,那如今可怎麼辦?連累芮葭姐姐?淨煥眼睛盯著黑漆漆的水面,突然水花翻滾,船身也抖動了一下,想來水下又開始動起手來。
淨煥正在疑慮,卻見荀涯突然抽身閃到面前,目光炯炯地看著淨煥道:“去找件女兒衣服換上!”
“啊?”淨煥的眼睛還看著芮葭和楊若虎對視,“是不是要動手?我連累了芮葭姐姐嗎?”
荀涯卻無謂地一笑,“你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不過……”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了。”又對藍兒道:“帶她找見差不多的女子衣服換上,要快!”
藍兒點頭,拉了猶自在發呆的淨煥就走,藍兒帶著淨煥入了後艙一間屋子,找了一件淺黃色的衣衫遞給淨煥,“景少俠,你長得這般清秀,扮成女兒定然成了個小仙女。”
淨煥聽著不由苦笑,卻也懶得解釋,避開藍兒便飛快地換衣服,不想這女兒衣衫花樣繁複,淨煥穿慣緇衣男裝,穿了半天也沒繫好帶子,心中不由咒罵這古代衣服的繁雜。折騰了半天,淨煥在藍兒就快耐不住轉過身子來時終於好了。
藍兒轉身,眼睛卻似長到淨煥身上,半天沒合上嘴巴,淨煥遲疑地扯了扯領口,“穿錯了哪裡不妥?”
藍兒連連搖頭,半響才古怪地走近,替淨煥重新系了腰帶,“沒什麼不妥。”
這麼一折騰已是很長的時間,藍兒帶著淨煥剛要出去,便聽著幾聲嬌喝,芮葭的聲音也傳來,“染杏不要動手了,把所有人都叫出來,好叫楊舵主一一驗過,看看我們何家是不是窩藏了大風山莊的仇敵!”
淨煥這才頓悟荀涯讓自己換上女裝的用意,想來自己在大風山莊一直以小男孩的形象出現,而且渾身髒兮兮,又無精打采的,並無人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裝。江南一秀的船上自然都是一群女孩子,自己混在其中,就算親眼見到過自己的人都未必能認出自己。想到這裡,淨煥把頭上的帽子一摘,把束起的發散下,藍兒見狀也醒悟過來,拿了梳子飛快地替淨煥的挽了個女子髮髻,但看了半天也沒髮簪之類,淨煥從懷裡掏出自己的蝴蝶金簪cha上髮間,這樣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便完整了。
藍兒眨了眨眼睛,眼底的驚豔根本藏不住,“景少俠,你不會就是個姑娘吧?”
淨煥噗嗤一笑,聽著外面的腳步聲漸近,便拉了藍兒出去,便遠遠見到芮葭帶著楊若虎和兩個黑衣人而來,聽著芮葭道:“楊舵主,你可看仔細了,每個地方都看到,不要錯過了,回頭又開拖不清楚,說什麼我們何家與人勾結之類的話!”
每個門前都站了兩個粉黃衫女子,藍兒和淨煥也靜立著,淨煥見藍兒杏目圓瞪,一臉氣憤模樣,不由一笑,剛抬頭正對上一雙新月的眼,卻是芮葭帶著楊若虎已經走近,淨煥對著芮葭微微一笑,又看向楊若虎。
楊若虎也不由一怔,心底讚道,好一個清麗拖俗的姑娘!不過年紀尚小,假以時日,定能超過號稱江湖第一美人的江南一秀了。楊若虎驚豔同時未免多看了淨煥幾眼,那邊藍兒早緊張地握緊了劍柄,淨煥卻似無意皺眉道:“小姐,這些人好生無禮!”
芮葭回過神來,看向楊若虎移不開的目光心中冷笑,嘴裡卻道:“楊舵主,怎麼,我這丫頭景兒有什麼不妥嗎?”
楊若虎忙移開目光,這才繼續走去,“沒什麼,何姑娘,我們……”
“舵主!”正說話間急躥來一個黑衣人向楊若虎面前跪下,“信使來了!”說著遞給楊若虎一卷紙條。
楊若虎見手下如此焦急模樣,也顧不上芮葭等人,便打開了紙條看去,頓時臉色大變,楊若虎收了紙條,沉吟一下道:“來人!”
後面的黑衣人應聲而上,楊若虎道:“都看過了嗎?”
那黑衣人低頭道稟:“舵主,都看過了,都是一群女子,並無藏他人!”
楊若虎便點頭,向芮葭笑道:“既然如此,何姑娘,楊某多有得罪,就此帶人離去了。”
芮葭與荀涯已商議過,心中明白楊若虎定然是得到了訊息,她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便挑眉笑道:“楊舵主,你確定我的船上沒有你找的人?”
楊若虎知道芮葭並不是個好惹的人,但如今事已至此,如果硬來,他也沒把握能滅了這一船的人,若就此承認自己錯了,也有損蛟龍幫的聲威。但思量下,是與清源何家翻臉還是忍氣吞聲,他只能選擇其一。
“何姑娘,楊某的確唐突了,還請姑娘諒解。”
芮葭笑的更嬌豔了,此時荀涯也走了出來,手執一壺酒道:“楊舵主,公事已了,我們何不月下淺酌一杯,聊聊私事?”
楊若虎見荀涯如此,心中苦笑,自己今天的確著了人的道了,不僅惹上何家,還加上個荀門,但他也是個老江湖,知道荀涯和芮葭笑語背後定然還有所說,自己落人把柄,也只能聽他們到底意欲何為,於是道:“荀公子,何姑娘,請吧。楊某既然唐突,自是失禮,就借貴地一壺清酒向二位賠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