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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仇人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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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仇人再見

十月初十杭州大風山莊召開武林大會。

淨煥跟著悟塵師叔,還有淨瓶、淨天兩年多後第一次踏出了青谷,穿過石道,推開暗門便到了谷前那個巨大的石頭前。沿著第一次進山的路向外行去,淨煥又想起第一次看到淨修的情形,再想起那相處一天便莫名死去的娘,心情未免低落。

悟塵師太看出了淨煥的黯然,便對她說:“淨煥,可是想起你娘了?”

“沒有,師叔,我是想起淨畫。”淨畫剛才死皮賴臉地要跟她出山,大眼睛可憐巴巴轉了又轉,淨煥是心軟了,可是悟塵師太是絕對不會答應帶她出山的。

“淨煥,你是不是覺得師叔特絕情?”悟塵師太沉沉說道。

淨煥忙道:“淨煥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只是害怕再次碰到那個陰森森會用飛刀的人,他那次那把刀差點就割破我的腦袋了呢。”淨煥故意把話題引到白刃身上,其實她真的很想知道悟塵師叔是怎麼擺拖白刃的,畢竟據她猜測,淨畫的家庭絕不是那種孩子丟失就無法找回的主,加上他們當時對師叔的懷疑,那這次她們光明正大地出席武林大會,那清冷男子會不會再次出現?

“淨煥,你雖不說,師叔也知道你心中疑惑頗多。不給你說清楚,想來你也會一直不安。這樣說吧,淨畫並不是白刃要追的那個女孩,後來他們在清源鎮一個大戶人家找到了那個丟失的孩子,不過那時那孩子已得重病死了幾天。白刃他們連屍首都挖出來帶走了。而淨畫……是師叔一個故人的孩子,母親早死,為了躲避狠毒主母夫人而送入青竹庵。淨煥,你要記住,淨畫出身雖然高貴,但絕不能讓她得知,富貴繁華,不過都是過眼煙雲罷了。與其在那樣的家庭孤寂爭鬥一生,不如皈依我佛來的自在。”

淨煥伸出手突然抓住了一隻低飛的蝴蝶,粉藍的翅膀撲稜著,沾了一手的藍色絨絨,她鬆開手,蝴蝶便跌撞著飛去了,“師叔,自欺欺人最心傷。師父師叔們嘴上我佛慈悲,可心裡不依舊放不下紅塵俗世,恩怨情仇嗎?”

一句話讓悟塵師太停下了腳步,莫測地看著淨煥,淨煥無畏地迎著她的目光,坦然說道:“師叔,我沒有你那麼多道理,我只知道青竹門從來是武林門派,而不是佛門正道!”

悟塵師太依舊不明地盯著她,淨煥只覺得身上驟然壓起一股巨大壓力,壓迫得喘不過氣來,淨瓶自然始終不說話,淨天卻焦急說道:“大師姐,不要忤逆師叔,快承認錯誤。”

淨煥頂住悟塵師叔的內力壓迫,倔強地說:“我沒有錯,為什麼要承認錯誤?悟塵師叔,不要當我們小孩子就總拿話糊弄,你應該像師父那樣從小就告訴我們,培養我們的目的是什麼!”悟塵師叔和師父不一樣,師父的仇恨、哀傷就長在他枯竭的眼睛裡,她可以勇敢的跟我說我的任務就是“反簡復青”,可以讓淨秋抽打淨畫,讓她只記住仇恨只記住青竹庵。而負責與外面打交道,接收弟子的悟塵師叔,卻喜歡說那些騙人的大道理,就像淨畫的謊言一樣!

算了,淨煥突然又哈哈笑起來,不再看悟塵師太陰沉的臉,跳進山澗,摘了一朵野山茶花,哼起一首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歌,“下雨啦下雨啦,小貓小狗打架啦……”

淨天不由噗嗤笑了出來,悟塵師太鼓了鼓腮幫子,陰沉著一張臉沒再說話。

穿越兩年的生活太過鬱悶,見多了死人和陰謀,見慣了飄來飄去的高人,淨煥只覺得生活過的忒廢了,暗暗發誓從今日起要愉快起來,既然要做尼姑就要做一個快樂的小尼姑,如果可以的話。

當然這些都是她的腹語,江湖是聽不見她這個小娃子的腹語的,正如路上那些所謂武林人士,眉飛色舞地預測著大風山莊即即將舉行的武林大會。

一個瘦高個子壓著嗓門故作神祕地說:“傳說那風二公子死是甚是風流,趴在女人懷裡高樂中就仙去了,那情惑可是個好玩意,傳說能讓男人幾天金槍不倒,能叫女人生死不能呢!”

另一個絡腮鬍子顯然比較慎重,“焦大,人多口雜,別說那麼多廢話,這裡離大風山莊不過一日路程,小心落入他們耳目,你這張嘴就不用說話了。”說著故意提高了嗓門說道:“據說大風山莊此次召開武林大會是商量武林盟主的事兒,連五塵外都請到了呢,說是武林大道共議江湖,要摒棄門派之見。”

“奶奶的!”焦大顯然不領絡腮鬍子的情,“不過是拖了褲子放屁的事,自己想當武林盟主,拿什麼武林做幌子!”

“哈哈……”門外突然傳來幾聲清脆的笑聲,聽不見腳步聲,就見轉進來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一個月白衫,一個淺紫衫,款式簡單,線條流暢,看著就知道做工極為講究,兩個少年長得極為像,俊美修目,鼻隆額寬,氣質都高貴俊逸,笑得是紫衫少年,笑容極為爽朗灑拖,白紫衫少年嘴角也掛了絲笑容,不過譏誚之意明顯。

隨著他們進來,身後又跟進來四個氣質不一的黑衣男子,大的不過二十五六歲,小的兩個不過十六七歲,步履輕飄,看似不著力,但也不見如何動作,幾人就已經站到了樓中間。

紫衫少年依舊笑著,指著焦大說:“這話有意思,拖了褲子放屁,不知道是何等風姿!”

白衫少年卻嘴角輕挑,上下打量焦大瘦竿的身材,“要是美人兒拖了褲子放屁爺還覺得俏皮雅緻,他嘛,拖褲子也是汙爺的眼睛,七哥你還是找個美人兒試驗一下比較好。”說著那眼角似無意地飄過淨煥她們身上。

他的眼睛很黑,夜幕寒星般讓人沉迷,但明顯看到他眼睛掃到淨瓶臉上時的調笑之情,到淨煥臉上時,淨煥卻大咧咧地咧嘴回了他一個無害笑容,他眼眸一滯,顯然有些驚訝,但很快便移開眼,徑直走到kao窗坐的焦大和絡腮鬍子面前。

焦大早漲紅了臉,憋了一肚子氣,若不是絡腮鬍子拉住他,他早已跳了起來,見少年走進,破口便罵道:“哪裡來的兩個小野種,敢這樣跟老子說話?”

白衫少年卻極認真地回道:“野種不敢當,我們兄弟的父母可都是行過周禮的,我們也入了族譜的,怎麼說都不算野種。老子姓李名耳字聃,原來你倒是道家學派創始人,失敬失敬!”他嘴裡說著失敬,臉上也一本正經,身子站地筆直恭敬地看著焦大。

淨煥不由一笑,這少年明顯就是挑釁,卻又說的如此一本正經,焦大是個粗人,被少年這樣一唬,聽他如此認真解釋自己不是野種的問題,又不懂得他說的什麼創始人,訕訕地握著剛抽出來的刀不知道該說什麼,目光閃爍地望向絡腮鬍子。

絡腮鬍子顯然比焦大有心計,早看出這兩個少年來路不明,又明顯在挑釁,對焦大使了個眼色,“焦大,我們該趕路了。兩位少俠不過偶爾調笑幾句,又何必當真?是不是少俠?”他邊說著邊打量白衫少年的神色,他已經看出來這兩個少年中,顯然是這個少年更難纏。

那被成為七哥的紫衫少年此時笑嘻嘻地推開窗戶,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滾吧,要放屁也去街上放,七哥說的對,但男人拖褲子放屁有什麼看的?”他說話雖爽朗,卻也說的認真,仿若焦大真的要在樓上拖褲子放屁似的。

淨天愛笑,抽了半天的肩膀,終於忍不住“咯咯”就笑出聲來,淨煥也忍不住撲哧也笑了起來,那焦大剛被絡腮鬍子拉著走了幾步,卻一把推開絡腮鬍子,抽刀罵道:“兩個小崽子成心消遣老子對嗎?”

“你再說一句老子!”白衫少年突然翻臉,臉冷的就跟北冰洋的冰塊,黑瞋瞋的眸子頓時話為一把利劍,淨煥看著那清冷的眸子,脊背一下子挺直,好熟悉的目光!

說話間焦大的刀還未舉起,身子已輕飄飄地飛了起來,直直向剛才紫衫少年推開的窗戶飛去,眾人只覺得眼前黑夜一閃,一切已經恢復了原狀,站在門口的四個黑衣人似乎從來沒動過,如果不是一個衣袂微微蕩起,誰都不敢相信他剛才一拳將焦大打飛。

紫衫少年探頭看了一眼窗外,搖頭說道:“八弟,又何必跟這種人計較?沒得生氣,我們喝酒是正經!”

白衫少年臉上又恢復了不在乎的神色,笑道:“喝酒就喝酒,今天沒有三哥在身邊,我們就好好比一比。”說話間劍眉挑起,傲氣頓現。

此時的酒樓早是寂靜一片,那些本一直喧鬧吃喝的人都化成了啞巴,聽著樓下的騷亂,絡腮鬍子臉白了又變紫,最終一句話沒敢說,咚咚地就下樓去找被扔下去的焦大了。

淨煥卻一直盯著白衫少年,研究著他的眼睛,記憶中有這樣一雙眼睛,針般刺在心間,如果記得不錯,白刃的主人就有這樣一雙清冷的眼。

白衫少年突然抬眸看著淨煥一笑:“小師太,我臉上長花了?”

“哦!”淨煥眼睛一轉說道:“你眼睛很漂亮。”

少年又愣了一下,轉而卻輕柔笑道:“哈,還第一次有人這樣跟我說話呢,你倒是挺有意思的。”

“行了吧,八弟,人家是個出家人,又是個小師太,你少拿你那副花花強調!”紫衫少年扯了白衫少年手裡的湘竹扇,胡亂地搖著,“這天都十月了,怎麼還這麼熱?”

白衫少年便被紫衫少年成功地吸引走了目光,不再看著她們,悟塵師太卻站起來說:“我們走。”

淨煥她們只有跟著站起來,淨煥最後看了一眼有著寒星深潭般眼眸的少年,便跟著師叔向樓下而去。

剛拐到樓梯口,便聽著一聲陰笑:“悟塵師太,多日不見啊!”

白影一閃,那個陰森森白眼珠子多的白刃就擋到了面前,淨煥不由向淨天身後一躲,沒有來地恐懼著這個仇人!

“阿彌陀佛,白施主安好?”

“好的很,上次師太的一掌,白某到現在都記掛著呢。”

“奶奶的,又是你這個老尼姑,你那個笑嘻嘻的小尼姑徒弟呢?”粗暴的嗓門定然是吳青,“那小尼姑年紀那麼小,心計卻那麼多,害得老子在樹上掛了半夜!”

吵嚷間,紫衫少年探出半個腦袋來,“是三哥來了嗎?”

“嗯。”一聲清冷的哼聲,白刃和吳青便讓開身子,一個身材修長氣勢壓人卻又清冷拒人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身後也帶著四個黑衣男子,看也不看我們一眼就走上樓梯。步伐緩慢沉穩,絲毫不會武功也無所懼的樣子,天然的壓迫之氣,讓淨煥不由再退一步。

但她的拳頭握起,是他!他們殺死了四姨娘,清冷如刀劍的眸子,渾然天成的威嚴,冰寒無感情的話音。

那人突然低頭看向淨煥,緊抿的脣略向下勾起,更顯得刻薄寡情,但又星目俊眼,鼻子挺直,更顯得堅毅冷靜,高深莫測。他與樓上的兩個少年是兄弟,難怪長著這麼像的眼睛!他的眸子在淨煥身上冷冷地掃過,停到她的臉上時,卻停滯了,站定腳步就那樣莫測地看著淨煥。

空氣更凝澀了。